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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 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 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 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天下共十斗財,江南占七斗,金陵四大家族又財冠江南。 胤禟過去卻只當笑話聽,也就王家出了個人才,四大家族并沒有站得住腳的京官,鄉(xiāng)紳也敢稱巨富? 他如此,眾阿哥也都如此。 這幅禮單讓胤禟重新審視四大家族,瞧春兒這態(tài)度,仿佛是惺忪平常事并不感到稀奇,只有個四品太常寺少卿撐門面的賈家竟有潑天富貴?爺猜這些禮物不止為年禮,卻不知到底遺漏了什么,春兒可否為爺解惑。 元春笑得狡黠,她傲嬌道:告訴爺有什么好處? 九阿哥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好啊,戲弄起爺來了你若說得在理,爺加贈一份厚禮如何? 賈元春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她是胤禟的側(cè)福晉,這把年歲這樣的身份被按在榻上揍了屁股,簡直沒臉見人。她在胤禟懷里拱了拱,這才哼哼道,今兒是妾的生辰,元春二字也是這般由來,爺非但沒表示,還打人家屁股!!嚶嚶 胤禟還沒什么表示,府上的鬼魂們已經(jīng)嚷嚷起來。 美人生日快樂,美人你怎么不早說,干脆我們弄掉那些丑八怪肚子里的孩子讓你樂一樂。 臥槽這個想法好! 臥槽完全支持! 元春已經(jīng)顧不得在胤禟面前裝可憐演戲了,她決絕果斷的阻止了這些智力近似為零的蠢貨。弄掉那些女人的孩子真的是給她慶生?不是膈應(yīng)人的?在這樣的日子,四個大肚婆齊出事,胤禟該怎么看她? 閉嘴,乖乖呆著,誰也不許去。 將鬼魂們安撫下來,元春在胤禟懷里膩歪了一會兒,得到允諾會送她一份絕對合心意的禮物,此事才堪堪揭過。他用右手緩慢的梳理著元春烏黑柔順的發(fā),說起一些不相干的舊事,年節(jié)總會讓人不經(jīng)意緬懷過去。 額娘雖位列四妃,爺卻極少能得到皇阿瑪?shù)目滟?。大哥文雖不成,武藝兵法卻遠超其他兄弟;四哥的字寫得極好;八哥才華卓著后來迷上經(jīng)商賺銀子之后就更不入皇阿瑪?shù)难?。昨個兒爺極高興,有嫡子就不用聽兄弟們的閑話,多幾個庶子庶女額娘也能開心 感謝他的坦誠,賈元春卻并不高興。她能接受嫡福晉及眾格格的存在,都懷孕也好,都生兒子也罷那是理智。從現(xiàn)在開始,窮其一生她與胤禟寵辱與共,賈元春只有一點堅持,至少在留花院里,胤禟不要惦記著后院那些比花嬌的美人。 賈元春不接話,胤禟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錯話了。 瞧表妹就知道,女人都善妒,元春沒有直接抗議,胤禟卻能察覺到她的抵觸。 抗拒是因為在乎,沉默是因為理智。 賈元春恐怕也沒想到,她的表現(xiàn)讓胤禟感到欣喜,胤禟說那番話的時候她的確高興不起來,之后,聽墻角那些家伙一番話成功的把她噎著了。 那蠢貨,真以為生兒子那么容易? 保不準就是大四喜,一窩賠錢貨賺這些錢不就是提前準備的嫁妝! 好在胤禟已經(jīng)埋首在她脖頸間,沒瞧見元春扭曲的表情,胤禟還不消停,他深情的開口:春兒也給爺生個兒子好不好。 呵呵,好啊,當然好,只怕你沒這命。 賈元春忍得很艱難,待調(diào)整好情緒,她才笑道:這也是我的意志,誠然,還得看命運的安排,能以側(cè)福晉的身份來到爺身邊妾恐怕已經(jīng)用盡了所有的幸運。這話讓胤禟又氣又樂,他享受著元春的崇敬與依賴,又怕她烏鴉嘴成真。 不,不會的。 春兒可是下凡的仙女,不生則已,一胎驚人。 除了例常關(guān)心之外,胤禟日日宿在留花院,儼然有獨寵之勢,董鄂氏一方面恨那三個賤人搶她風(fēng)頭,又對賈氏借機固寵的行為咬牙切齒。留花院濃情蜜意,福晉卻沒空找賈元春的麻煩,府上這些賤人誰沒囂張過幾日新鮮勁過了還不都得看她的臉色過日子。嫡福晉的身份比一時的寵愛更值得信任,唯一能威脅她的只有子嗣。董鄂氏日日拜佛,只求能剩下九阿哥的嫡子。她身邊兩大嬤嬤也策動陰謀,當務(wù)之急,不能讓那三個賤人平安產(chǎn)下子嗣。 ☆、018 新年是阿哥們?nèi)曜铋e的時候,他們可以暫時放下繁重的公務(wù)享受短暫假期。胤禟陪了元春兩日就有帖子上門,宴客的卻不是平日與他交好的幾位,而是大哥胤褆。理由也有趣得很,大約是九阿哥府福晉格格齊懷孕給他的打擊太大,酒醒了之后胤褆就請?zhí)t(yī)給自個兒后院的女人診脈。這是一時沖動,他壓根沒抱什么希望,這次診脈的結(jié)果卻給了他太多驚喜。 老大府上的情況與胤禟差不多,他賣力,伊爾根覺羅氏也爭氣。只怪天意弄人,大福晉連生四胎全是閨女。因為這事,胤褆沒少遭兄弟們嘲笑。 這回診出有孕的是吳雅氏是務(wù)達哈之女,大阿哥府的媵妾而已。她身份的確卑微,正是因此卻給了胤褆無限的希望。伊爾根覺羅氏是尚書科爾坤的嫡女,她到是高貴,怎么就生不出個嫡子?胤褆已經(jīng)三十歲了,與福晉夫妻十幾年,男人英武女人貌美賢惠,他們是天作之合,成親之后恩愛許多年,從伊爾根覺羅氏生出第二個女兒開始,胤褆看她的眼神就變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