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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飄,首先得消息靈通,他們原本不混京城圈,也聽過九阿哥府的趣事。九側(cè)福晉更是的稱頌的奇人。從她們的身份和賈氏的能力推測,八成是來求秘方的。 瞧這些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滿頭滿身都是證明身份的,頭上金簪子都是八支十支。這么高調(diào)這么sao,身上卻沒個正紅色,十來個女人全這樣這說明啥?都是側(cè)室唄。 早就聽說各家嫡福晉都懷上了,說是受了賈元春的恩德,如今看來倒不是空xue來風。 田氏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那些穩(wěn)不住情緒的蠢貨一眼,上門求人就要放低姿態(tài),你這么吊人家憑啥給你通融?她們擰了擰帕子轉(zhuǎn)身就走,鬧到這份上,今天鐵定不成,還是擇日單獨過來。 這些女人前腳鬧過,胤禟后腳就知道了,見她們灰頭土臉的出來,不愧是重金聘請的,那倆侍衛(wèi)真本事。田氏安靜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大阿哥府的侍妾吳雅氏卻哭哭啼啼告狀去了。 爺,您可得為妾做主啊。 胤褆的心情很不美,從前有個喜歡在別人家宴席上大出風頭的女人,她叫董鄂氏,她多說多錯倒了霉,如今輪到自個兒家的了?作為一個武將,胤褆最見不得女人哭,尤其在今天這種場合,別人家洗三宴,這是好事,你非給人找不痛快。胤褆冷著臉問:所為何事? 吳雅是用手帕抹了抹淚,道:這府上奴才也太放肆。 不用說了,他娘的,你是三福晉董鄂氏的親戚吧?咋一個德行? 你閉嘴,滾回去。 胤褆還想挽救一下,他失敗了,九爺伸手攔了一把,說:大哥不用給弟弟面子,你帶她來我府上觀禮,想必在府上是很得寵的,雖不是正室,有意見弟弟也得聽。 吳雅氏不知道這是糖衣炮彈,胤禟和元春都喜歡用的招,她以為自己得到了重視,被阿哥們看在眼了,心里還很得意。是這樣,我去賈meimei的院子想看看她,走到院門口就被兩個沒眼力的侍衛(wèi)攔下來,說什么要進去得有九阿哥的手信,我她沒說完,也沒有機會說完。胤褆反手一巴掌扇過去,賈氏在月子中,不宜見客,你去做什么? 吳雅氏被扇飛出去,臉已經(jīng)腫起來。 她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爺應該找九阿哥問責才對,為啥要打她? 我做錯了什么讓爺震怒? 我做錯了什么? 胤褆沒搭理他,反而是朝老九拱了拱手,九弟莫氣,哥哥在這兒給你賠禮,是吳雅氏做得不對,不該去打擾貴府賈側(cè)福晉。這樣的好日子,胤禟也懶得計較,他大方的接受了胤褆的道歉,繼續(xù)喝酒。 吳雅氏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去留花院看賈氏? 呵呵,她進門六年,以前咋沒見你這樣積極?不就是為了所謂的生子秘方么? 伊爾根覺羅家在朝上的人不少,過來觀禮的也有好些,聽吳雅氏這么說,他們原本的好心情就消失殆盡了。因為大福晉一直沒生出阿哥,他們才容忍這么久,后院這些個女人心大了,真是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 好好的洗三宴,因為各家福晉莽撞的行為,讓眾人生起了不同的心思,胤禟倒是喝得高興,他沒說什么,阿哥們就聊起天來,老大和老八說起自家福晉,都有八九個月,年前就得生。其他阿哥也在交流心得,卯足了勁想趕緊添個兒子,本來,阿哥府上嫡子基本是沒有的,各家情況都差不多,好一些的有兩個庶子,八阿哥府一個也沒有。本來,除了胤褆、胤禩和太子,他們都沒啥壓力?,F(xiàn)在好了,老五家的他塔喇氏已經(jīng)生了,皇阿瑪親自賜名的,老大和老八眼看也要有動靜,等到越來越多的嫡子出生,那些沒音訊的就要尷尬。 都是一起拿的秘方,人家懷上了你為啥沒有。 擺明是自己不行。 胤禟府上洗三宴的小插曲并沒能瞞過康熙,畢竟,想生兒子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康熙就沒去找他們麻煩,只是再次敲打了眾阿哥。元春家三個小家伙的洗三宴和他塔喇氏的兒子差了兩天,兩相對比,差距就出來了。那日胤禟用四個銅盆才裝下銀票和各種開光的金器,五阿哥府一個盆解決問題。 首先,賓客砍掉一半。 其次,添盆物件也廉價許多。 胤禟是統(tǒng)計過的,別的不算,光洗三那日收到的銀票就有超過二十萬兩,這樣一筆款子,他都沒敢直接收下,而是立刻統(tǒng)計出來報告給康熙。 超過二十萬還不夠確切,具體數(shù)據(jù)應該是二十八萬五千五百兩。 還有金佛金鎖金鐲子一大盆。 康熙簡直沒想到,那些天天在他跟前哭窮的大臣家底竟這樣豐厚,一次洗三宴收入二十八萬,那十幾桌席也才吃了五千兩銀子。真是賺大發(fā)了。 作報告的時候,胤禟字里行間都表達出我并沒有扣下來的意思,這是兒子們的。 他是考慮到兒子太多不管日常開銷或者請先生娶媳婦兒都要錢,胤禟尤其不愿苛待元春生的兒子,只得厚著臉皮和康熙討價還價。都說是給孫子的,康熙也不好搶,心里不平衡的他給九爺安排了好些活計,讓喜得貴子的他忙不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