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氣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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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諾維也夫腦子里一片混亂,他實在不明白事情怎么就突然變成這樣了。魯?shù)履蜃叩臅r候還說了給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可這才過了二十分鐘,他怎么就突然翻臉了呢? “聯(lián)系市長閣下,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諾維也夫暴躁的吼道,“告訴他,如果是郵電和電話總局的問題,我可以向他保證,一定會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給他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 烏西葉維奇傻傻的看著季諾維也夫,并沒有動身,直到后者發(fā)出一聲野獸受傷般的怒吼,他才哆哆嗦嗦的解釋道:“魯?shù)履蚴虚L已經(jīng)說了,現(xiàn)在的問題已經(jīng)不在于郵電和電話總局了……” 季諾維也夫憤怒的捶了一下桌子,吼道:“那問題在哪!” 烏西葉維奇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他說問題在于我們的不守信用,他已經(jīng)對我們的無恥感到厭煩了。” “這是什么意思?”季諾維也夫等著血紅的眼珠子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 季諾維也夫迫不及待的問道:“不過什么?” 烏西葉維奇咽了口吐沫,說道:“不過,我聽他的意思,問題好像是出在克林姆林宮。” “克林姆林宮又怎么了?”季諾維也夫皺起了眉頭,“他該不是想讓我們讓出克林姆林宮吧?” 雖然季諾維也夫不排斥跟魯?shù)履蛘勁?,但這不意味著他沒有底線,克林姆林宮的重要性就不用多說了,光是里面儲藏的軍火就意味著決不能輕易的放棄這里。如果魯?shù)履蚋要{子大開口,那么他會斷然拒絕。 “他的意思似乎不是要我們讓出克林姆林宮,” 烏西葉維奇加倍小心的回答道,“他好像是對我們從克林姆林宮運出軍火一事相當(dāng)?shù)膼阑稹?/br> 季諾維也夫愈發(fā)的覺得莫名其妙了,這件事他們已經(jīng)在下午達成了協(xié)議,雙方各讓一步,怎么忽然的魯?shù)履蚓头椿诹耍@是搞什么鬼? 好在很快就有人為季諾維也夫解惑了,莫洛夫匆匆的闖了進來,面上的焦躁之色溢于言表,“不好了,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正在武裝河外區(qū)工人赤衛(wèi)隊,他們已經(jīng)拉扯起來一只兩千多人的部隊了!” “什么!”季諾維也夫眼鏡碎了一地,不可思議的問道:“他哪里來的軍火?還有,誰給河外區(qū)下的命令,允許他們接收這些軍火的!” “據(jù)我的內(nèi)線報告,軍火是從克林姆林宮軍械庫運出來的,至于是誰下的命令,”莫洛夫苦笑了一聲,攤攤手道:“沒有人下達了這個命令,河外區(qū)完全是自行其是!” “混帳!”季諾維也夫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他現(xiàn)在完全明白了,為什么魯?shù)履驎敲凑f,為什么他會憤然終止談判,感情全都是李曉峰在里面使壞。 “我要處分這個混蛋,立刻處分他!”季諾維也夫歇斯底里的吼道。他氣得哆哆嗦嗦的說道:“以革 命軍 事委 員會的名義下命令,立刻處罰他!讓他滾蛋!” “讓后呢?”莫洛夫焦躁的問道,“光是這么做不足以讓魯?shù)履蚧氐秸勁凶郎蟻淼?!?/br> “先處罰那個混蛋,接下來的事情由我解決!”季諾維也夫咬牙切齒的吩咐道,“不要發(fā)愣了,趕緊的,開始行動!” 季諾維也夫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搞定李曉峰,也可以搞定魯?shù)履颍砸詾橹灰幜P了李曉峰就能向魯?shù)履騻鬟_善意,讓事情重新回到他的掌握中來。 可是,事實說明他實在是天真,因為一開始他的方向就錯了??肆帜妨謱m和偷運軍火完全只是魯?shù)履蚝土翰煞虻慕杩诙?,他們真正終止談判的原因十分簡單——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用談判來拖延時間了。當(dāng)天晚上,遠在頓河方向的卡列金給他們吃了一粒定心丸。這位將軍信誓旦旦的表明,他的軍隊將在28日抵達莫斯科,將立刻剿滅莫斯科的叛黨! 有了這粒定心丸,不管是魯?shù)履蜻€是梁博澤夫立刻就撕掉了假面具,既然援軍即刻就要趕到,既然大局將定,為什么還要同布爾什維克虛與委蛇呢? 消滅他們,立刻!馬上!一秒鐘都不能耽擱! “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直取市蘇維埃,一舉將亂黨的首腦份子擒獲,另一路攻擊克林姆林宮,收復(fù)軍械庫和郵電、電話總局!市長先生,您坐鎮(zhèn)中央,居中聯(lián)絡(luò)!” 魯?shù)履螯c點頭道:“我同意這個行動方案。但是我要強調(diào)一點,市蘇維埃那邊不用太著急,那些該死的布爾什維克跑不出莫斯科,而且他們現(xiàn)在做夢都想跟我們談判,先吊住他們的胃口。集中主要兵力拿下克林姆林宮,有了軍械庫里的軍火支持,我們將必勝無疑!” “我這就去克林姆林宮,在天亮之前,我保證克林姆林宮將回到我們手里!”梁博澤夫信心滿滿的說道。 “不!”魯?shù)履蛄⒖探凶×怂?,?yán)肅的說道:“我們首先要召集救國救革命委員會的全體委員開會,討論這個問題!如果不通知那群混蛋,他們絕對會拖我們的后腿的!” 凌晨二時,守衛(wèi)克林姆林宮季莫申科少尉正憂心忡忡的望著軍械庫的方向,幾個小時以前,一個蠻不講理的特派員闖進了他的駐地,強硬的打開了軍械庫的大門,將成箱的步槍和子彈運出了克林姆林宮。 季莫申科對此非常擔(dān)憂,他清楚的記得,下午,革 命軍 事委 員會和梁博澤夫的士官生部隊達成了一致,做出了不再運出軍火的決定。當(dāng)時革 命軍 事委 員會嚴(yán)肅的命令他,一定要嚴(yán)格執(zhí)行這項決定,決不能私自偷運軍火。 可是現(xiàn)在,革 命軍 事委 員會并沒有解除這項命令,而某人卻堂而皇之的做了,最后追究起責(zé)任的時候,是不是會牽連到自己? 季莫申科很擔(dān)憂自己的前途,作為一個新進加入布爾什維克的軍官,他的思想并不堅定,意志更是薄弱,當(dāng)革命的浪潮正式掀起的時候,他開始彷徨、開始猶豫、開始退縮了。 叮鈴鈴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季莫申科少尉對前途的思考,他機械的拿起聽筒,“喂,我是季莫申科!” 不過在幾秒鐘之后,他臉上立刻出現(xiàn)了狂喜的表情,像小雞啄米一樣頻頻點頭:“是的,安德烈.彼得洛維奇確實這么做了……不,我是不同意的,但是他完全不管我的意見,是的,是的,我服從革 命軍 事委 員會的決定!好的,我馬上去阻止他!是,保證完成任務(wù)!” 季莫申科一溜煙的沖出了自己辦公室,向軍械庫的方向跑去,在那里現(xiàn)在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李曉峰正在指揮人手分發(fā)軍火。 “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志,立刻停止!”季莫申科趾高氣昂的命令道,“革 命軍 事委 員會剛才打電話過來,對你提出了嚴(yán)正的警告!讓你立刻返回市蘇維埃交代問題!現(xiàn)在,這里的一切行動都歸我指揮!你們立刻停止偷竊軍火的行為!” 李曉峰鳥都不鳥他,鼻子里哼了一聲,“革 命軍 事委 員會?哪個革 命軍 事委 員會?” 季莫申科昂首挺胸器宇軒昂的說道:“當(dāng)然是莫斯科革 命軍 事委 員會!” “莫斯科革 命軍 事委 員會?”李曉峰哼了一聲,不屑道:“他們算老幾?你去告訴他們,我是全俄工兵代表蘇維埃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的特派員,只接受人員委員會和全俄革 命軍 事委 員會的命令!” “你想造反嗎?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季莫申科厲聲問道。 “造反?!”李曉峰瞪了他一眼,嚇得這貨一個哆嗦,“我就是想造反,想造臨時政府的反,怎么你有意見?” 季莫申科又一次抬出了尚方寶劍:“可是,革 命軍 事委 員會!” “我說過了!”李曉峰很不耐煩的說道,“莫斯科革命軍事委員只不過是全俄工兵代表蘇維埃的一個分支機構(gòu),下級能管上級嗎?你如果再唧唧歪歪的啰嗦,我只能認為你有***的傾向!” “你想干什么?”季莫申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周圍正在搬運軍火的士兵又向他投來了不懷好意的眼光,“我是受革 命軍 事委 員會……” “拿下他!”李曉峰毫不猶豫的發(fā)出了命令。 馬上,幾個如狼似虎的漢子一擁而上就給季莫申科捆成了粽子。 “這小子怎么辦?” 李曉峰輕蔑的看了季莫申科一眼,“找個小黑屋關(guān)起來!” 乘興而來的季莫申科連敗興而歸的機會都沒有,這個可憐蟲剛剛登上歷史的舞臺,就立刻謝幕了。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洛維奇同志!”李曉峰沖羅科索夫斯基招呼了一聲,“看樣子莫斯科革 命軍 事委 員會的那群軟骨頭已經(jīng)獲知消息了!很有可能我們的敵人也已經(jīng)獲知了消息!我們必須馬上采取行動!” 說到這,他頓了頓,問道:“已經(jīng)送出去多少軍火了?” “兩千只步槍,二十挺馬克沁,子彈十萬發(fā)!” 李曉峰點點頭,交代道:“我估計敵人很快就會來了,槍械可以先緩一緩,多送一點兒子彈出去!接下來的戰(zhàn)斗將十分艱苦,我們必須做好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你將手頭的工作交給其他同志,立刻去接管克林姆林宮的防御,做好迎擊敵人的準(zhǔn)備!” 在李曉峰積極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的同時,氣得七竅生煙的季諾維也夫也趕到了市蘇維埃,和革 命軍 事委 員會碰頭之后的第一件事,他就問道了某仙人:“克林姆林宮那邊的情況怎么樣?有沒有找到安德烈.彼得洛維奇?” 穆拉洛夫回答道:“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克林姆林宮的守軍了,據(jù)季莫申科少尉說,安德烈.彼得洛維奇確實在偷運軍火!他已經(jīng)前往制止他了!” “光制止他有什么用!必須立刻逮捕他!”季諾維也夫咆哮道,“立刻撥通克林姆林宮的電話,告訴季莫申科少尉,對于安德烈.彼得洛維奇一定不能客氣,在必要時候可以使用武力!” 穆拉洛夫嚇了一跳,猶豫道:“這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季諾維也夫火冒三丈地說道:“對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就不能客氣,尤其是在這個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只有使用強硬的手段鎮(zhèn)壓他,才能讓事態(tài)回到正軌!撥電話,我親自跟他說!”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季諾維也夫不等聽筒那邊的人說話,就斷然命令道:“叫季莫申科聽電話!革 命軍 事委 員會有重要的任務(wù)要交給他!”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聲嗤笑,這笑聲立刻激怒了大餅?zāi)?,他沖著話筒吼道:“聽到了沒有,立刻去找季莫申科!這里是革 命軍 事委 員會的命令!” 電話那頭依然在發(fā)笑,不過這笑聲季諾維也夫覺得有些耳熟,他正在回憶聲音的主人是誰的時候,電話那頭李曉峰說話了:“真是好笑,什么時候你格里高利同志也能代表莫斯科革 命軍 事委 員會說話了?” “你是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季諾維也夫想吃人的心都有了,這個時候接電話的是某仙人,那說明季莫申科恐怕已經(jīng)完蛋了,“季莫申科同志呢?你讓他接電話!” “你讓他接電話他就得接電話?”李曉峰調(diào)侃了一句,“格里高利同志,你以為你還是中央委 員?你算老幾?” 季諾維也夫氣得頭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他耐著性子說道:“我不跟你廢話!立刻叫季莫申科同志接電話!這是命令!” 李曉峰的語氣愈發(fā)的輕松了,不無挖苦的說道:“誰的命令!你的嗎?你算什么?現(xiàn)在,格里高利你給我聽好了,作為中央的特派員,我命令你立刻滾蛋!再敢胡亂下什么命令,我將代表中央處罰你!聽明白沒有!” 季諾維也夫氣的差點直接摔了電話,好在莫洛夫眼疾手快搶過了聽筒,“安德烈同志,我是莫洛夫。我現(xiàn)在是代表莫斯科革 命軍 事委 員會在跟你說話,請你不要在胡鬧了!立刻讓季莫申科同志接電話,否則我只能認為他已經(jīng)遭遇的了不測!” “你嚇唬我?”李曉峰冷笑了一聲,學(xué)著莫洛夫的口吻說道:“莫洛夫同志,我是全俄工兵代表蘇偉和人民委員會特派員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我是代表全俄工兵代表蘇維埃和人民委員會在跟你說話,請你態(tài)度放尊敬一點兒!工兵代表蘇維埃和人民委員會對莫斯科革 命軍 事委 員會拖拖拉拉的革命態(tài)度十分不滿意,委托我對你們提出嚴(yán)正的警告!如果你們再不能斷然的執(zhí)行中央的決定,那么中央將考慮撤銷你們的職務(wù),并開除你們的黨籍!聽明白了沒有!” 莫洛夫被哽得說不出話來,比來頭,作為特派員李曉峰要穩(wěn)穩(wěn)的高出他們一頭,指望通過行政關(guān)系壓他,那簡直是找不自在。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莫洛夫立刻加重了語氣,“我們一直在執(zhí)行中央的指示!請你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李曉峰輕笑了一聲,“那我問問你,為什么一直壓制莫斯科各區(qū)工人群眾要求立刻開始起義的呼聲?各區(qū)黨委的同志已經(jīng)把狀告到我這里來了,他們對你們革 命軍 事委 員會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提出了強烈的抗議!甚至威脅要重新選舉新的革 命軍 事委 員會!對此,你怎么解釋,莫洛夫同志?” “這……這……這是誤會!”莫洛夫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這是同志們錯誤的理解了革 命軍 事委 員會的命令!我們正在做起義的最后準(zhǔn)備工作!” “是嗎?”李曉峰又笑了,似乎很無意的說道:“可是我怎么聽說革 命軍 事委 員會正在和敵人談判?談判的代表就是格里高利!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讓人不得不信??!” 莫洛夫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立刻否認道:“這是謠言!我們絕對不會同敵人談判的!” “是謠言那就最好不過了,”李曉峰滿不在意的說道,“但是有些謠言不是空xue來風(fēng),必須引起警惕!比如格里高利同志,這個同志一向是對抗中央的革命路 線的,為此已經(jīng)被逐出了中央委員會,列寧同志也不止一次的警告我們,要警惕此人的投降主 義的傾向!在起義即將打響的時候,莫斯科革 命軍 事委 員會還是不要跟這種立場不堅定的同志來往比較好。一定要同他劃清界限!只有同他劃清界限,那些謠言才會不攻自破!” 莫洛夫根本就沒想到李曉峰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他本意是找對方麻煩的,可誰想到,反而被對方訓(xùn)了一頓。立刻他就意識到了必須搶回話語權(quán),不能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我們一定服從中央的指揮!但是安德烈同志,我們革 命軍 事委 員會有一個疑問,您為什么會在克林姆林宮,革 命軍 事委 員會交給你的任務(wù)是奪回郵電和電話總局,不是嗎?” 這個問題問得太好了,一旁的烏西葉維奇和季諾維也夫都暗暗的為莫洛夫叫好,如果某人不對此做出合理的解釋,那就有借口收拾他了!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李曉峰在電話里哈哈大笑起來,“收復(fù)郵電和電話總局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敵人正在集合部隊準(zhǔn)備攻打克林姆林宮!克林姆林宮對革命、對起義的重要意義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