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要是讓他體驗生孩子,他都覺得自己會疼死在手術(shù)床上。 “但是江晏吧,他跟別的alpha好像不大一樣,”顧辭年用手指給桌上的圓圈畫上兩個豬鼻孔,在畫好的豬頭旁邊打上箭頭,寫上江晏兩字,才繼續(xù)說道,“不過也是個混蛋。” 顧辭年前言不搭后語地說了一堆,最后也沒提及對江晏的情感,只扔下混蛋兩字。 白承玉本想接著問下去,但服務(wù)員端著菜上來了,他也只好暫時安靜下來,耐心地等著服務(wù)員把端上來的早點擺好。 等服務(wù)員走后,白承玉還沒來得及問,顧辭年就咬著下唇,小臉微紅,不好意思地朝他照照手。 多年的友誼讓白承玉一瞬間理解了顧辭年的意思,毫不猶豫地起身,繞過桌子,坐到omega旁邊的位置上。 顧辭年羞紅了臉,貼近白承玉的耳朵,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我其實知道承玉哥哥是想問我要是不喜歡的話為什么還沒跟他離婚啦,我要真說了,承玉哥哥可不能笑話我?!?/br> 雖然不理解omega為什么會擔(dān)心被笑話的問題,但白承玉還是點點頭,承諾道:“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笑話你的?!?/br> 得了保證,顧辭年總算放下心來,小聲解釋著:“就是,就是江晏雖然是混蛋,但是,但是嘛,他的信息素也不算難聞,而且愿意為了我當(dāng)下位,這么久以來也沒有不顧我的意愿咬過腺體,”omega說著,臉色越來越紅,話語也逐漸變得含糊不清,“最主要的是,他體力好,活好,要是離婚了,找beta吧,我怕體力沒他好,找alpha吧,我又怕咬我腺體,怎么想都不劃算。離婚的事情,就,就一直耽擱了……” 白承玉聽懂了,他恍然大悟,臉色也跟顧辭年一樣,紅的像是快要能滴血了,抿著嘴半天沒能說出話來?!?/br> 江晏沉默地看著小說書中的“活好”兩字,回想著原著中的‘顧辭年’提離婚后,‘江晏’所做的一系列事情,后知后覺地明白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 比起各種昂貴的禮物和挽回的話語,在顧辭年提離婚時,其實更應(yīng)該做的,是讓omega體會到另一種意義上的快樂? 江晏摸了摸手背上的抓痕,恍然大悟。 第20章 【“那承玉哥哥呢, 這么多年過去,有和別的omega在一起嗎?”顧辭年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著,眼神卻悄悄地瞥向白承玉, 不放過alpha面色的那半點不自然。 他用筷子戳向盤中只咬了一口的紅米腸,軟糯紅艷的外衣被筷子掀開, 露出里面光禿禿的蝦rou, 顧辭年偷偷將蝦rou挑了出來, 才動手把外面的紅大衣給重新蓋上。 茶樓中,兩人的位置靠窗, 而顧辭年對面坐著的白承玉似乎還在猶豫, 低垂著眉眼, 手中的筷子連半塊早點也沒有夾上,目光卻頻頻落向窗外。 顧辭年耐心地等著,他和白承玉談過兩個月戀愛, 對alpha此時的神情了如指掌。雖然白承玉還沒說, 但他心中已經(jīng)篤定, 出國這四五年, 白承玉應(yīng)當(dāng)是有個固定伴侶在的。 只是這幾年的網(wǎng)上聯(lián)系中, 白承玉一直沒提過別的omega的事情。 顧辭年想著, 估摸著是那個omega不咋地,不然白承玉也不會一直瞞著他。 糟蹋完紅米腸, 顧辭年又將罪惡的筷子伸向碗中的灌湯包, 皮薄餡多的灌湯包被omega用筷子輕輕一戳, 里面的湯水就流向碗中。 但心系江晏早餐的顧辭年卻并不打算吃下。 失去了湯水的灌湯包變得干癟癟的,顧辭年專門把它放到面前的盤子中, 和只剩下紅大衣的紅米腸放到一起,提醒自己待會記得要打包帶回去給江晏。 “不是omega?!?/br> 聽到白承玉開口時, 顧辭年嘴里剛咬下一小塊黃金糕,右邊臉頰鼓起,含糊不清地問著:“那是alpha?易感期不會打起來吧?” 該不會是易感期打起來過,怕他擔(dān)心才不說的吧? 聯(lián)想能力極其豐富的omega嚇得瞪大了眼珠子,一骨碌把嘴里的那小塊黃金糕咽下去,險些沒被卡在喉嚨中。 “也不是alpha,沒有打架,他也沒有欺負(fù)過我,你別激動,快喝點水緩緩?!?/br> 對面的白承玉反而被顧辭年嚇了一跳,連忙倒了杯茶放到omega面前。 不是omega,也不是alpha。 顧辭年將白承玉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心中嘀咕著,脫口而出:“你交往的對象是beta?”關(guān)心則亂,omega像個封建的家長似的,下意識地?fù)u搖頭,碎碎念道,“這怎么行呢,和beta在一起,你易感期怎么辦?beta連腺體都沒有,別說標(biāo)記,你易感期連omega的信息素都聞不到,該不會還要靠alpha抑制劑吧?不行,這多傷身體,要不我還是踹了江晏和你結(jié)婚吧......” “這幾年我都沒再用alpha抑制劑,”白承玉夾起個燒麥放到顧辭年碗中,緩緩說道,“是個男beta,但他為了我,去做了omega的腺體手術(shù)?!?/br> 腺體手術(shù)這四個字涉及到顧辭年的知識盲區(qū),他表情怔楞,咬了兩口燒麥來壓壓驚,關(guān)切地看向白承玉,軟糯的嗓音中充滿著疑惑:“那他現(xiàn)在算是個omega?” “我不知道,”白承玉撂下筷子,呆呆地看向一桌子的早點,表情有些茫然,“他是我在國外的室友,也是個留學(xué)生,和我同級。大一那年,我們才剛在一起不到半年,他就去動了手術(shù),回來時和我說,他和別的beta沒有什么不同,就是后頸處多了條omega的腺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