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牢房
‘鈴鈴鈴’的聲音從房間里面?zhèn)髁顺鰜?,坐在最里面床鋪上的黑臉漢子,站起來將掛在墻上的電話拿了起來,隨著他口中發(fā)出的‘嗯嗯’之聲,那漢子的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哥幾個,開工了?!?/br> 那漢子聲調(diào)變得有些沙啞,他站到了自己的床上,先將角落里的攝像頭用枕巾遮擋起來,然后站到房間中央對著眾人說道:“上面的指示,滅了他!” 爆笑著的眾人表情陰鷙了起來,他們從床鋪下面,枕頭里面,被窩之中抽出了實心鐵棍,獰笑著圍了過來。 “小子,算你命不好……” 胸口紋著虎頭的大漢惋惜的嘆著氣,退到了床鋪那里,坐了下來。 趙天行自從被送進了這個市二監(jiān),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對頭,但看到面前的這些眼睛變得血紅起來的人,雙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逝。 呼嘯著的鐵棍沖著趙天行的腦袋砸了過來,雖然鐐銬限制了趙天行騰挪閃動的空間,但這些不過兩指粗細的鐵棍卻不能近他的身。 受到了這些鐐銬的受到限制之后,趙天行手腳騰挪的范圍變得只有原來的一半大小,但用身上的鐐銬去地方這些莽漢的攻擊,卻顯得輕而易覺。 “cao,怎么這么滑溜!” 見眾人的攻擊沒有效果,黑臉漢子揮舞著手中的鐵棍,卻只能砸在趙天行身上的鐐銬之上,發(fā)出‘鐺鐺’的噪音,吵得人腦仁都痛了。 ‘當啷啷’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后傳了過來,趙天行看到從正對著柵欄的窗口那里,幾根被磨的锃亮的短刺,被人丟進了牢房。 聽到背后傳來的聲音,圍在趙天行身邊累的滿頭大汗的眾人,扭過投看到地上的那些短刺,臉色變得異常陰沉起來,黑臉漢子也抽身退了出去,迅速將地上的那些短刺撿起來,遞到了其他人的手里,臉色變得更加猙獰了起來。 趙天行長吁了口氣,稍稍活動下被鐐銬限制住的肩膀,擰動的脖子發(fā)出了‘咔咔’之聲,終于說出了進來以后的第一句話:“不想死的話就別再招惹我?!?/br> 一股殺氣從趙天行的驀然騰起,一直坐在床沿上看戲的那胸口紋著虎頭的漢子,不禁有些心驚。 這個房間里的人,都是見過血,甚至有些還是手上帶著人命的,但從趙天行身上騰起的那股殺氣,還是讓房間里的溫度都降低了少許。 “cao!一群爺們還能給個雛兒嚇死,你們都他媽的白混了!” 黑臉漢子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嚎叫了起來,舉著手中的短刺便撲了過來,隨著他的呼喊,其他人也都呼喝著揮舞著手中尖銳的短刺,沖了上來。 趙天行看著撲過來的這些紅了眼的漢子,深深的吸了口氣,隨著胸膛的欺起伏,一道rou眼看不見的氣層包裹住他的身體,眼中閃過的那道精光,讓坐在床沿的那人正好看到,趙天行雙眸中的那絲寒意,讓在戰(zhàn)場上待過的他都感到有些心寒。 揮舞著短刺撲上來的眾人,驚異的看到剛才一直躲在柵欄角落的趙天行,現(xiàn)在卻是迎著眾人沖了上來。 因為不能將鐐銬搞壞,所以趙天行只好靠近他們才展開攻擊,肘擊,膝頂,拳砸,掌拍! 隨著撲上的漢子發(fā)出的慘叫,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受到了趙天行的招呼,在地上翻滾著發(fā)出慘呼。 趙天行心里有著顧忌,他自然不敢全力施為,但在趙天行的拳腳之下,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漢子們,很快就堅持不住了。 打到他身上的拳頭如同撞上了巖石,踹在他身上的腳掌如同是踹的是鋼板,砸在他身上的棍棒甚至?xí)磸椈貋?,砸的自己鬼哭狼嚎起來?/br> 出了一直沒動過手的那紋著虎頭的漢子,其他人只要有人站起來,趙天行也懶得動手了,他如同一列呼嘯著的火車,直沖過去,將人撞的飛起來,再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早就嚇得癱軟在床頭的那漢子,嘴角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趁著趙天行轉(zhuǎn)身的瞬間,倒在靠近門口的那黑臉漢子,拽著房門上的鋼柱,站起身按動了門頭上的按鈕,哭號著喊了起來:“救命?。】靵砣税 ?/br> ‘嘭’的一聲,發(fā)現(xiàn)異常的趙天行直沖了過來,肩膀撞在黑臉漢子的后背,將他頂在了門上。 那黑臉漢子一句話都沒說完,便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看著滿地的狼藉,趙天行哼了一聲,指著坐在地上的那虎頭紋身的漢子說道:“你!過來!讓他們把地上擦干凈!” 一臉見鬼摸樣的虎頭紋身漢子,咧著嘴想要笑,但他的表情卻比哭還難看。 “哎?馬科長,你怎么把重刑犯房間的所有監(jiān)控都關(guān)掉了???” 看著剛送新犯人進了牢房,回到監(jiān)控室的那中年獄警,直接伸手就將重刑犯室的監(jiān)控都關(guān)掉了,坐在一邊打著撲克的一個年輕些的獄警站起身來,發(fā)出了疑問。 “噓!過兩個小時到了飯點的時候再打開!” 攔住那想要重新打開監(jiān)控的年輕獄警,馬科長豎起了手指,沖著頭頂上指了指:“上面的安排,你就別多事了,到了飯點才能將監(jiān)控打開!” 看著那面上有些不虞的年輕獄警,馬科長聲音提高了不少呵斥道:“我說,你小子就不能讓人省點心?都從市局調(diào)到這里來了,你要是再換地方,你說你能去哪吧!” 年輕獄警站了那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跟他一起值班的人趕緊過來拉著他,將他拖回了回來,將他按在椅子上將丟下來的撲克塞進他的手中,嘴里勸道:“行了行了,儀器天天都有壞了的,繼續(xù)打牌!” 年輕的獄警瞄著掛在墻上的壁鐘,時間已經(jīng)快到十一點了,再過半小時就到了送飯的時間了,他只好自嘲的笑了笑,抓起手中的撲克繼續(xù)打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送餐的鐘聲想起的時候,站在監(jiān)控室的那馬科長才將監(jiān)控器重新打開,看著屏幕中的畫面,馬科長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 “咦?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