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里拿穩(wěn)種田劇本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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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頓時笑了:“不,只是‘邀請’而已。只不過這份‘邀請’,阿爾貝不曾事先預(yù)知?!?/br> 她也不知道海蒂會用什么手段“請走”阿爾貝,真要說是“劫持”其實也不是不可能。 “我們覺得您有權(quán)利了解,阿爾貝今天去打聽了參軍的事宜。他想要頂替他人服兵役,前往駐扎在北非的軍團(tuán),以此換回一筆錢,供養(yǎng)您在法國的生活?!?/br> 伯爵夫人頓時捂住心口驚叫一聲:“哦我的天主,我的阿爾貝,這個傻孩子……” “我們當(dāng)然都相信阿爾貝的能力,相信他加入軍團(tuán)之后能夠立下戰(zhàn)功,平步青云……” 羅蘭努力讓自己的話顯得“高情商”一些。 “但是為什么阿爾貝的勇氣與能力,要應(yīng)用在對外侵略戰(zhàn)爭上,并且讓他冒如此巨大的風(fēng)險?” 身為母親,伯爵夫人馬上就接受了羅蘭的說辭。 她哆嗦著向羅蘭伸出手:“歐仁妮,你是對的?!?/br> “我無法再承受失去阿爾貝的痛苦了。” “因此我們的建議是,請您和阿爾貝到鄉(xiāng)下去住一陣,在那里有廣闊的空間,能讓您,讓阿爾貝都施展所長?!?/br> “讓我……” 伯爵夫人驚訝的表情完全泄露了她的心思:恐怕她已經(jīng)將自己認(rèn)作是一個廢人了。 “屆時我還另有需要您幫忙的地方,到了蒙萊里我再對您解說?!?/br> “蒙萊里?” 伯爵夫人喃喃地說。 “這個名字我很熟悉?!?/br> “似乎幾天前我還在向這家公司預(yù)定夏季舞會上要用的果蔬和鮮花?!?/br> “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接近冬天了?!?/br> “是的,”羅蘭回答,“蒙萊里的蔬菜種植和葡萄園是一片很大的產(chǎn)業(yè),能夠養(yǎng)活勤勞和聰慧的人?!?/br> “可是阿爾貝……” 伯爵夫人一臉的憂愁,“我從沒想象過,阿爾貝能夠與鄉(xiāng)村、土地聯(lián)系起來?!?/br> “不像我……” “現(xiàn)在的我,寧愿付出全部讓時間倒流,讓我能夠回歸從前的小漁村,守著一張大漁網(wǎng)和一點點漁獲生活?!?/br> 她顯然希望這起伏跌宕的、戲劇性的一切從未發(fā)生。 “他會的,他會愛上土地的?!?/br> 羅蘭柔聲安慰。 “土地是我們的根基,是力量的源泉。我們在土地上扎根,汲取養(yǎng)分,也借此撫慰心靈,愈合創(chuàng)傷……” “在經(jīng)歷這了一切之后,阿爾貝會明白的。他會發(fā)現(xiàn),只有土地是值得為之奮斗的。” “遠(yuǎn)離都市的浮華,鄉(xiāng)村能把他塑造成為一個更好的人?!?/br> 伯爵夫人眼中飽含熱淚,向羅蘭抬起頭來。 “歐仁妮,是什么讓你愿意為我們做這一切?” “但不論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和阿爾貝都感激你的這一份心意?!?/br> 面對伯爵夫人的問題,羅蘭想了想,小心翼翼地作答,以盡量避免觸碰對方心里那一道可怕的創(chuàng)口: “這背后的原因其實是……我認(rèn)為您并沒有錯?!?/br> 她是個很聰明的姑娘,即便制作方屏蔽了整個復(fù)仇事件,但是她依靠從海蒂那里得到的一點點信息,大致拼湊出了德·莫爾塞夫夫婦和基督山伯爵,這兩男一女之間的復(fù)雜恩怨。 伯爵夫人僵在那里,嗚咽聲更在喉嚨深處,她似乎想要張開雙臂,抱著這個陌生女孩痛哭一場。 卻聽羅蘭繼續(xù)往下說: “是的,我認(rèn)為您沒有錯?!?/br> “您有權(quán)選擇嫁任何人。而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因為您的決定而責(zé)怪您。” “即便您嫁的人,背后掩藏著陰暗的秘密;您作為不知情的一方,也同樣是受害者?!?/br> “既然您已經(jīng)放棄了德·莫爾塞夫伯爵的姓氏和財產(chǎn),那么您就有權(quán)重新來過,在這個世界里堂堂正正地生活。” 伯爵夫人無聲地向上空舉起雙手,然后掩住了自己的面孔。 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從她的雙手下方滾落。 “但我確實是錯了……人生中最好的時光,全部都錯付了……” 伯爵夫人啜泣著說。 “我在‘中田位……’,我在鄉(xiāng)下聽說過一句話,” 羅蘭差點兒就說錯了話,趕緊改口。 “每個人都擁有過去,可是一直盯著過去,拒絕看向未來,那么枝頭就永遠(yuǎn)也不會結(jié)出下一季的果子來?!?/br> “夫人,您還很年輕,您擁有健康,在這一點上,您已經(jīng)比這世上不少人都幸運?!?/br> “更何況,您還有阿爾貝……” 羅蘭說到這里,伯爵夫人已經(jīng)再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了。 她向羅蘭伸出手,流著淚說:“歐仁妮,好孩子,帶我去見阿爾貝吧!” 羅蘭終于松了一口氣,微笑著開口:“夫人……” 伯爵夫人也向她回報以同樣的微笑,柔聲說:“歐仁妮,你可以叫我梅爾塞苔絲?!?/br> 阿爾貝一到蒙萊里,就被關(guān)在了柴房里。 天色全黑以后,有人給阿爾貝送來了兩塊黑面包和一罐子清水,甚至還有一條毛毯。 東西一送到,柴房的門立即重新鎖上。 阿爾貝可是在羅馬強(qiáng)盜的手里也照睡不誤的人,這回他也是一樣的鎮(zhèn)定。啃了兩口面包,勉強(qiáng)充饑之后,他自嘲地笑: “這兒的伙食真不錯!” 雖然和以前錦衣玉食的生活沒法兒比,可也比前幾天忍饑挨餓的日子略強(qiáng)些。 阿爾貝裹緊了毯子,靠在柴房的板壁上,努力抗拒夜間的寒意。 “這兒的生活也挺不錯!” 阿爾貝故意大聲說,給自己打氣。 “要是mama也知道我過著這么好的日子就好了?!?/br> 年輕人裹著毯子嘆了一口氣,想起困守在巴黎的母親不知會擔(dān)心成什么樣兒,阿爾貝心里就萬分難過。 忽然柴房外面有個清脆的女聲一聲長笑:“放心,會知道的。” 阿爾貝聽聽,還真的是海蒂的聲音。 那個一直在基督山伯爵身邊,美艷絕倫的希臘公主,竟然把他從巴黎一路帶到了這個……不知是哪里的地方; 可笑他竟然還把海蒂當(dāng)成了是歐仁妮。 他磨著后槽牙,問:“你還嫌騙得我不夠苦嗎?” “對,還嫌你不夠苦?!?/br> 海蒂的聲音在柴房外面回答。 “你父親虧欠我的,你這一輩子都還不完!” 阿爾貝沖口而出:“父親是父親,我是我!” 海蒂卻說:“上帝說過,一個人的罪孽若是還不完,就讓他的子輩和孫輩去償還。” 阿爾貝:……? 他終究是個心地良善的年輕人,一旦回想起海蒂在基督山公館的那個小房間里向他描述過的慘烈往事,頓時心中戚戚,隔了半晌,才回答: “那你要我怎么補償?” 少女冷笑著:“等明天你就知道了?!?/br>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柴房的門“嘩啦”一聲打開。一個瘸腿的老農(nóng)站在門口,沖阿爾貝一揚手,示意讓他跟著來。 阿爾貝在柴房凍了一晚,現(xiàn)在正渾身僵硬,勉強(qiáng)站起來,跟著老農(nóng)來到了一個工棚一樣的地方——他聞到了香香甜甜的氣味,精神為之一振。 那個瘸腿的老農(nóng)回頭,見阿爾貝還跟著他,就指了指擺在一旁的陶盤。 阿爾貝這才注意到,這里人手一個圓圓的陶盤。他趕緊自己也拿了一個。 一隊人排著隊向工棚里走去。在那里,阿爾貝總算看見了香氣的來源——一口巨大的鐵鍋,鐵鍋里正熬煮著燕麥粥。 粥是用牛奶熬煮的,散發(fā)著誘人的奶香氣。 輪到阿爾貝的時候,他將陶盤遞上去,守在大鐵鍋一旁的廚娘頓時伸出勺子,給阿爾貝的陶盤里邀上一大勺燕麥粥。 “等等,小伙子,別走!” 剛剛想要端著盤子離開的阿爾貝被廚娘叫住,廚娘又往他的粥上加了一小塊黃油,另外用勺子盛了一點點糖灑在粥上。 “謝謝您,您真是太好了?!?/br> 阿爾貝頓時得意起來,覺得自己年輕有為、相貌英俊,連見了第一面的廚娘都為之心折。 誰知廚娘努了努嘴:“大家都是一樣的。” 阿爾貝往別人盤子里看了看,果然見到每個人的燕麥粥上都放著一小塊漸漸融化的黃油,撒著一把棕色的糖。這一把糖粉被燕麥粥的熱力一逼,竟然釋放出誘人的香氣—— 廚娘撒給他們的糖竟然是摻了rou桂粉做成的rou桂糖。 阿爾貝驚訝不已:這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周圍都是其貌不揚的莊稼漢,竟然能享用這么好的早餐。 誰知除了這一勺粥以外,每個人都還能分到一個小圓面包和一截煎香了的咸rou。 這中香氣刺激了阿爾貝的饑腸轆轆,年輕人趕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前的早餐全都消滅了。 早先那位瘸腿的老農(nóng)就坐在阿爾貝身邊,一面羨慕著年輕人的好胃口,一面說:“吃吧,多吃點,待會兒要干很久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