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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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別再說這些廢話?!彼驍辔业?,旁邊宮人端了把椅子過來,她回身坐了,接著道:“傾城,本宮一直以為你是個識大體的人,現(xiàn)在月瑤大婚即,你怎么能跟著她胡鬧呢?她年小不懂事,但你應(yīng)該明白這其中的利害?!?/br> “臣妾知道。” “知道你還不趕快說了那個人是誰?”她厲色看著我。 我用眼角瞟了月瑤一眼,她跪在那里一言不發(fā),似乎是刑場上等死的囚犯,臉上有種黯然離世的蒼涼。 “臣妾不能說?!蔽沂栈啬抗獾?。 頭頂傳來一聲冷笑,皇后娘娘諷刺的笑道:“你這是在玩我嗎?” “臣妾不敢?!?/br> 她冷眼看著我,臉上表情化作凜冽,拍岸而起道:“放肆,姒傾城……” “因為那個人是皇后娘娘殺不得的人?!蔽以谒隹谥跋乳_了口,聞言, 皇后抬高的手慢慢落下,先前的怒氣也都收斂了起來,重新恢復(fù)平靜。 月瑤抬頭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仿佛她也沒打算再隱瞞下去,于是我放下心來,小聲道:“還請娘娘屏退左右?!?/br> 她依言譴走了左右宮人,緩身在椅上坐下,“說罷,他是誰?” “是今天皇上邀請群臣一起慶賀他戰(zhàn)勝歸來的那個人?!蔽艺Z聲清冷。 “是冷玨?”皇后有些意外,但低頭想想,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有些無耐的看著月瑤道:“怪不得,你從小就愛粘著他玩?!?/br> 月瑤低著頭不說話。 我接著道:“所以,這件事還請皇后娘娘三思。” 皇后轉(zhuǎn)身看了我,嘆一聲道:“知道了,我會從長計議的,傾城,剛才的事還請……” “剛才的事臣妾就當沒發(fā)生過。”我搶白道,抬頭看著她,“清官難斷家務(wù)事,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說開,那臣妾就先告退了,不防礙娘娘與公主說話?!?/br> 我對她福福身,她沒說什么,只是擺擺手。 我恭身退下,臨去,又擔憂的看了一眼月瑤,希望她能想開點,我在心里默默想著,轉(zhuǎn)身出了棲月宮,阿九提著燈迎上前道:“公主沒事罷?” “沒事?!蔽依渎暤溃笥铱纯?,并沒看到薇靜,于是問,“靜呢?” “剛才見皇后娘娘突然來了,靜姑娘怕有事,就去天胤宮請皇上去了。” 我沉吟了一會道:“你去把她叫回來。” 阿九恭聲領(lǐng)命,我轉(zhuǎn)身上了轎,“回宮。” 轎子穩(wěn)穩(wěn)被抬起,向廣濪宮的方向去,剛才喝了酒再加上一路的顛簸,我覺得有些暈眩,不禁想睡,我仰身靠在身后錦靠上,闔了眸卻怎么都睡不著,剛才皇后娘娘說月瑤從小就喜歡冷玨,那么冷玨應(yīng)該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南諾天了,很早,七年前?或是更早? 我搖搖頭,揉著發(fā)疼的額角。不管他從前怎么樣?都已經(jīng)跟我沒有關(guān)系了。 …… 誘騙天家公主,原本死罪難免,但只因那人是冷玨,所以一切又都變得不一樣了,皇后娘娘即便生氣,但也無耐何,只得找了個借口將剛剛回京的冷玨重新譴出西塞荒蠻之地防守邊關(guān),原本可以在京為官的,卻突然被派去震守邊關(guān),眾人疑惑,只當他犯了什么罪,于是也不敢再親近,各自疏遠開。 對于這件事,南諾天持冷漠態(tài)度,不置一詞。 就這樣,冷玨回宮三天就再次被“趕”走。我只在宮宴上見了他一面,就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我想他走時一定很納悶?這一切是為什么? 呵,我倚了床柱在心中苦笑,他一定想不到這一切竟然是因為愛。 “有時候愛是個囹圄!”我喃喃的道,閉上眼后突然想起一首熟悉的旋律,不禁跟著哼起來,手指在腿上打著拍。 靜端著參茶從外面進來,詫異的道:“公主今天心情怎么這么好?” “你說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我問,也不睜眸。 靜愣了一會才想起我說的是誰,放下茶盞道:“公主是說雍王嗎?” 他現(xiàn)在是雍王,仍是皇親國戚,卻像大皇子一樣被勒令永世不得回京。 “對。”我嗯一聲,仍舊哼著歌。 靜想了想道:“可能還是在念經(jīng)罷?” 我歌聲頓了頓,放在腿上的手指左右擺了兩下,“不是?!?/br> “那公主認為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 “謀劃江山?!蔽揖従彵犃隧?,一字一頓的道。 靜怔愣在站在那里,驚嚇的睜大眼睛,我卻不以為意的坐起身,端過參茶輕輕吹著,“靜泡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br> 薇靜就那么站著,直到這時才終于回過神來,大叫一聲道:“公主,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公主不就慘了嗎?” “慘?”我挑眉看著她,輕笑道:“我又不欠他的,為什么會變得很慘?如果真被我猜中了,將來有那么一天,該變得很慘的人是留芳殿的那位才對?” 靜惶惶的搖頭,“不,公主……因為皇上愛公主,如果要報復(fù),公主就是最好的要挾?!彼荒槼镣吹目粗?。 我緩緩放下茶盞,突然意識到事態(tài)的轉(zhuǎn)變竟是這么出乎意料,靜說的不錯,我才是最好的要挾不是嗎?可我剛才還在興災(zāi)樂禍,看來人真是不能太卑鄙,我在心里苦笑。 “或許沒有那一天呢?”我自欺欺人的道,起身往里走去,靜沒有跟過來,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我。 她知道不用她說,我心里很明白這一切已經(jīng)正在發(fā)生,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快一年了,如果說從前南宮月在山中吃齋念經(jīng)我相信,可是自從大皇子與云湖的事情發(fā)生之后,他如果還能冷凈得下來那就太詭異了,他愛的是云湖,大皇子雖是別人的孩了,可是那傻子卻當親生兒子一樣養(yǎng)了幾年,如果說現(xiàn)在誰的心最痛?那就是南宮月。 他可以恨云湖,也可以不再愛大皇子,可是這些人都不該由旁人來替他懲罰,如果要報仇,也該是他親自來。 大婚在即,宮里早早的開始準備相應(yīng)事宜,棲月宮里簾幔低垂,大太監(jiān)李貴一邊指點著人往里抬東西,一邊盯著那邊擺設(shè),忙得四腳朝天,只嘆分身乏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