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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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諾天盯著這個開門的侍衛(wèi)多看了兩眼,道:“朕好像記得你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侍衛(wèi),從前在宮里也見你去請過安?!?/br> “卑職……是的?!彼麖堉跓o從反駁,只得承認(rèn)。 我輕輕推了皇上一把,他會意,對另外一名侍衛(wèi)道:“你帶路?!?/br> 那侍衛(wèi)也不敢違抗圣命,只得過去拿了墻上的火把在前照路,皇上率先進了地牢,我看著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那里的侍衛(wèi)道:“既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人,現(xiàn)在為何又來守著地牢?犯了宮規(guī)嗎?” “沒,沒有?!?/br> “太后娘娘一向宅心仁厚,如果你不犯宮規(guī)的話如何會將你降到這里守牢門?好沒道理。”我攤開手道,含笑看著他的臉。 他不安的看著我,眼神慌亂無措,“這……可能太后娘娘把奴才放到這里是因為覺得奴才更適合這里罷?!?/br> “哦?連你也覺得在這里看守死氣沉沉的地牢比在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身邊侍奉還好嗎?”我咄咄逼人的看著他。 他被我問急了,連聲道:“卑職不知道,娘娘別問了?!?/br> 我冷笑一聲,佛袖進了地牢低矮的鐵門。 沿途有火把照明,長長的過道深處,一處牢房里,南諾天看著里頭盤腿而坐的人道:“你是阿九?” 原本閉著眸,他突然睜開來,于凌亂的發(fā)絲下看著來人,多少年了,都不曾有人再叫他這個名字。 “還有我?!蔽业穆曇魪倪h處傳來,聽到阿九的聲音,我已安心了許多,知道他還活著,知道他確實在這里。 我走過去,看到了已被多日的牢獄生活折磨得骨瘦如柴的阿寶,不……是阿九,“阿九,你怎么會被關(guān)在這里?是誰做的?” 他身在拴著沉重的鐵鏈,稍微一動就會發(fā)出丁當(dāng)聲響,他身上的衣衫倒不顯得破舊,牢里的小桌上也擺著茶水與糕點,他仍舊帶著面具,露在外面的眼睛現(xiàn)出傷痛情緒,他走過來,趴到柵欄邊看著我,“娘娘……” 我心痛的看著他,“阿九,委屈你了,至今才來救你?!?/br> 他苦笑著搖搖頭,語聲自面具下傳來,“能夠再見娘娘一面奴才死也足矣了,只是……奴才曾經(jīng)說的保護娘娘是奴才一輩子的使命,恐怕現(xiàn)在不能完成了?!?/br> “怎么可能?你還不開門?!蔽肄D(zhuǎn)身對愣在那里的侍衛(wèi)道,他惶恐的過去開了門,我沖進來,扶著阿九道:“快起來?!?/br> 他身子的全部重量都落到我身上,只是無力的被我拉扯著,仍舊坐在那里,“娘娘,別費力了,奴才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 他用一種凄涼的聲音道。 我低頭看著他無力的雙腿,,白色的囚服下他腳踝處一大片瘀青還未散去,我難以致信的睜大眼睛,“太后娘娘對你用刑了?” 他苦笑,搖了搖頭,只是不說話。 我抱著他,眼淚滾落眼角,“阿九,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你告訴我都發(fā)生了什么?我一定為你報仇。” 他沖我搖搖頭,“不要……”他轉(zhuǎn)身看著還站在門外的南諾天,“皇上,奴才有些話想要跟娘娘單獨說,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對他俯了俯身,南諾天擔(dān)憂的看著我,“好罷,有什么話你就告訴傾城,如果真的是太后娘娘下此毒手,朕也一定不會姑息?!?/br> 阿九只是搖頭,沒有說話。 南諾天微嘆了一聲,帶著那句侍衛(wèi)負手離開地牢。 我扶著阿九,捧著他的臉道:“阿九,我恢復(fù)記憶了?!?/br> “奴才知道,那天回宮救娘娘時看到娘娘脖子上戴的紫晶雁奴才就知道一定會有這一天的?!?/br> “那你呢?這些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臉……是為了幫我去山上采藥才會弄傷的嗎?”我這才看清了他的面具,光潔的鐵面具上有著金屬的冰冷,遮了他所有的情緒,我伸出手去,想要摘下它來,阿九拉住我的手道:“別動娘娘,給阿九留一點尊嚴(yán)罷,那樣丑陋的面貌奴才不好意思給娘娘看。” “我怎么會嫌你丑呢?我只是想看看,阿九,你為我受的苦我知道,你上山采午夜魔竽救我的命我也知道,還有你被夜王……被南宮月私自關(guān)進了地牢逼供,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阿九,我會帶你出去為你主持公道,你的腿我也會找盡天下名醫(yī)為你醫(yī)治的,一定可以再站起來的,一定可以的。”我?guī)е耷坏馈?/br> 他卻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仿佛那些事情已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笑著道:“娘娘不應(yīng)該謝奴才,奴才不是娘娘的恩人,當(dāng)年……娘娘中毒身亡,后又被人用箭射中,都是因為奴才。” 聞言,我如五雷轟頂,愣在那里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我臉上怔愣的表情,接著道:“現(xiàn)在娘娘回到秦皇身邊,奴才就放心了,也該是時候把一切都告訴娘娘的時候了?!?/br> “你說?!蔽揖o是盯著他戴著鐵面具的臉,連心都是顫抖的,激動不已,又期待又惶恐。 他看我一眼,娓娓道來:“當(dāng)年,太后娘娘命奴才去娘娘身邊服侍,確實是在奴才用心照顧娘娘的,可是……也不能拒絕服從她的命令,王爺死時,太后娘娘十分悲傷,將遺體運回后便找來江神醫(yī)看還有沒有辦法,后來江神醫(yī)用紅蛛的靈珠救了王爺一條命。 但是……王爺是已死之人,當(dāng)時的朝廷勢力全部傾向于現(xiàn)在的皇上,而那時王爺又為對娘娘一往情深而最終落得滿身瘡孔的下場,被太后娘娘藏在山中,整日失魂落魄無所事事,太后娘娘急得無法,知道我手里當(dāng)時有娘娘父皇留下的百萬兵權(quán),于是有心要激勵王爺上進,于是將兵權(quán)暫時讓奴才借去讓王爺使用,也許是天助王爺,竟然讓他屢屢獲勝,僅僅用了四個月的時候就將四國收復(fù)了。 有打仗就有犧牲,娘娘去北齊交還兵權(quán)的時候,王爺已將兵力補足交還了回來,但是……王爺活過來了,可是太后娘娘仍覺得不安心,因為他總有一天還為了娘娘回來,太后娘娘于是痛下殺手,命奴才在水里放了一種叫做雪蟬毒的無色無味毒藥給娘娘服下,可是太后娘娘暗中安插了人,怕娘娘不死,奴才事先就有各種方法向江神醫(yī)打聽死而復(fù)生的辦法,知道紅蛛不可多得,而還有另一種辦法可以另人死而復(fù)生,于是便拼著一死去山上采了魔竽之花……后來,等娘娘的遺體運回京,看到娘娘親自入殮后,太后娘娘才安下心來。奴才因為之前見過王爺死而復(fù)生的事情,于是就偷偷的,把娘娘從皇陵里偷了出來,娘娘口里含著明珠,所以身子得已不腐,因為太后娘娘心里有愧,急著入殮,所以更加讓奴才得了便利,順利救出娘娘。 但是留在南秦總有一天會被太后娘娘發(fā)現(xiàn),而這個世界上能讓太后顧忌的人也就只有王爺一人了,所以,奴才才帶著娘娘去了大胤,原以為我們可以在那里平安的過一輩子,可是誰曾想,王爺與娘娘的緣份未盡,在那里又相遇了,從相遇的那一天起奴才就知道有這一天。” 說到這里,他抬頭看著我,用一種凄涼的口吻道:“奴才是娘娘的仇人才是,我才是殺死娘娘的真正兇手,不是恩人。” 我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不能自已,只能看著他,喉嚨發(fā)不出聲音,亦不能有所反應(yīng)。 他苦笑一聲,接著道:“已經(jīng)成為夜王的王爺自然不能跟從前的比,而已經(jīng)成為姬無雙的娘娘自然不能跟姒傾城比,奴才只盼著可以有奇跡發(fā)生,可是……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有人發(fā)現(xiàn)了娘娘的眼睛是紫色的,那么……很快就很有人知道娘娘一直用的熏香是種解藥而已,從而一切都如雪昭彰,當(dāng)一切都浮出水面的時候就是奴才奔赴黃泉的時候,可是娘娘……” “奴才當(dāng)時逃走并不是為了怕死,而是……有一些事情必須回來跟太后娘娘說清楚,所以才要走,不想剛剛出宮便被夜王的人抓了回來,他早就懷疑了奴才的身份,后來在牢里識破了奴才的身份后便一直把我關(guān)在那里?!?/br> “他識破了你的身份?”我突然叫起來。 阿九看著我道:“對,雖然奴才一句話都未說,可是……他揭開了奴才的面具,瞞不了的。” 我搖著頭,難以置信,“那這么說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阿九看著我,突然間變得沉默了起來,我也注意到他的變化,擔(dān)憂的道:“阿九……” “至少在娘娘陪他一起回帝京醫(yī)治眼睛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知道了的?!彼穆恼f,低垂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緒,像是十分失落。 想著他大概是因為之前對我下毒一事深深自責(zé),所以我道:“阿九,我不怪你,當(dāng)初你也是迫不得已?!?/br> 他苦笑著搖搖頭,“就算娘娘原諒了奴才,奴才也不會原諒自己的,太后娘娘也不會的?!?/br> “沒關(guān)系,我今天這帶你出去,她傷害不了你的?!蔽艺f著就起身檢察他身上的鐵鏈,“鑰匙是在獄卒身上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