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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變o我依然橫掃星際[女o男A] 第30節(jié)

    察覺到身后人的僵硬,黎止扯了下唇角。“動作快點。”

    反正都是要安撫應(yīng)激的,那么誰的標(biāo)記都可以;

    用合成信息素反而更方便,省去了日后見到艾克里時的尷尬。

    雖然她是這么想的,但內(nèi)心中還是隱隱的不爽,有種被拿捏住把柄受秦望生鉗制的感覺,語氣自然也就不怎么客氣。

    秦望生終于回過神來,用冰涼的手掌捂住眼睛,試圖給自己降溫。

    呼吸間交纏的都是黎止的氣味,讓他一成不變的神色逐漸有了漣漪。

    他想壓抑、想要忍住內(nèi)心的悸動,拼命將自己的視線從面前白皙的后頸移開。

    神經(jīng)已經(jīng)到了緊繃的邊緣,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會直接咬上去。

    微微顫抖的眼睫暴露了秦望生內(nèi)心的緊張和激動,他用齒尖咬住手套將其扯掉,露出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掌,俯身將箱子里的東西拿出。

    一對小小的微型注射器被他卡入犬齒,在黑暗中露出一點寒芒。

    他雖然緊張,但手上動作卻很穩(wěn),轉(zhuǎn)換器的另一頭直接插入了試管,一絲alpha的信息素氣息溢出。

    試管中的信息素在黑暗的地底看不出顏色,微微晃動。

    秦望生的聲音有些顫抖,“將軍,得罪了?!?/br>
    說著,他張開了紅潤的唇,凸起的犬齒上針尖閃爍,于此同時他掌心一緊直接捏碎了掌中的試管。

    有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诶柚沟暮箢i,讓她脊背驟然一緊,頭皮發(fā)麻。

    guntang的唇帶著一股烈酒氣息,尖銳的刺痛驟然從后頸處產(chǎn)生,一直傳遞到神經(jīng)。

    黎止能清晰察覺到鋒利的針尖刺入皮膚的感覺,以及鈍齒陷入;

    濃郁的烈酒從準(zhǔn)備已久的腺體注射,同痛楚奇異混合,形成一種古怪的感覺,一直從她的腺體蔓延到全身。

    除了酸痛,還有種難言的酥麻,黎止眉心皺得更緊。

    一聲巨響驟然從遠(yuǎn)處響起,緊接著又有接連不斷的轟聲。

    滿眼的水霧和光怪陸離中,黎止看到了遠(yuǎn)處沉浸深坑中的鋼筋建筑盡數(shù)倒塌,碰撞聲發(fā)出陣陣轟鳴。

    黑暗中滾動著煙土,但所有人都知道,煙塵中隱藏著無數(shù)蟲子。

    那些雄蟲終于還是徹底蛀空了地底,直接頂翻了深陷在地表中阻擋他們出來的無數(shù)建筑。

    這所巨大的地下荒城驟然坍塌,也意味著他們最后的庇護防線被破。

    遠(yuǎn)近的蟲鳴聲逐漸興奮,快速朝著蟲母信息素的方向——也就是黎止等人的位置飛來,破塵號又開始瘋狂警報。

    感覺力氣稍稍回溯,黎止想撐開身后人,卻被扣住肩膀的手掌死死壓住。

    她看不到身后的神情,自然也不知道秦望生眼尾一片緋紅。

    微微呼出灼熱酒氣從秦望生的唇齒間溢出,他略長的柔軟發(fā)絲同黎止后頸的紅發(fā)交織,黑紅交映顯現(xiàn)出極致的視覺碰撞。

    聽到整個蟲窟中如洪水般的蟲鳴,青年微微抬眼,眼底是隱忍不住的瘋狂。

    他按住黎止的肩膀,因為被打斷了標(biāo)記而心情不愉。

    “別擔(dān)心……”

    呢喃間,他按下了掌心中握住儀器。

    頓時被精神力cao控的、遍布四周的微型機甲被盡數(shù)激活,朝著四面八方的蟲子撲去。

    看似不起眼的一群小東西,在剛剛闖入蟲群的那一瞬間,瞬間爆炸。

    剎那間整個地底坑xue都被要被震塌,盛大的火光從爆炸中燃起,幾乎形成了一個圓圈,將黎止等人圍在中間。

    外面的蟲不要命似的沖進來,都被卷入火焰,黑硬的殼被燒地皸裂,‘噼里啪啦’的炸裂聲不絕。

    他們在火海中氣息交融。

    別說是精疲力盡的艾克里等人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就是黎止也有一瞬間的失神。

    后頸的刺痛愈深,隨著烈酒信息素不斷注入、安撫著腺體,與此同時帶來的是力量的回歸。

    黎止的身體逐漸恢復(fù)正常。

    秦望生已經(jīng)完成了臨時標(biāo)記,如今黎止渾身的信息素氣息都被一股nongnong的烈酒味籠罩。

    兩人像是剛從酒缸中被撈出來。

    但身后的人還不松開,像只亂拱的小狗不停嗅著黎止的后頸,眼底盡是滿足。

    現(xiàn)在的將軍渾身都是好聞的氣味,是和他一樣的氣味。

    秦望生視線停留在黎止已經(jīng)平緩的后頸處,那里有一對被刺穿的牙印,此時微微泛紅。

    他有點心疼,像狗勾一樣濕漉漉地舔了舔傷痕,柔軟滑膩的觸感讓黎止心臟發(fā)顫。

    黎止機甲下出了一身汗,有因為應(yīng)激,也有是因為臨時標(biāo)記。

    重新掌控了力量和清醒的她一側(cè)頭,掙脫了身后的秦望生,同時展開的機甲也重新合上,最后一絲甜香也逐漸消失。

    秦望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得寸進尺的時候,很乖地松了手,絲毫看不出剛剛瘋批的樣子。

    兩廂對比,黎止除卻眼眶還有些紅外一臉冷靜;

    反而是他眼尾也是紅的,鼻尖嘴唇也是紅的,一雙眼睛又亮又勾人,恨不得現(xiàn)在就長出條尾巴來晃。

    “將軍,你頸子疼么?身體還難受么?”

    黎止現(xiàn)在看見他就煩躁,冷笑一聲,“別往我身邊靠,你想要的應(yīng)該都到手了吧。哦對了,還有一個聯(lián)感器,要不要我現(xiàn)在也給你?”

    秦望生像是聽不懂她語氣里的煩躁,期期艾艾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想跟你靠得近些?!?/br>
    對上這樣的神情,黎止?jié)M心的怒火像是打在棉花上。

    而此時因機甲群爆破而形成的火圈逐漸被前仆后繼的蟲撲滅,黎止激活高武形態(tài),手肘一動尖刀便甩出。

    身后人再次出聲,“黎止。”

    她身形一頓,沒有回頭。

    這是秦望生第一次直接喊她的名字。

    “我說過,你永遠(yuǎn)可以相信我?!?/br>
    秦望生:“我的信仰和陣營,就是你?!?/br>
    黎止神色不變,看著從火舌蟲沖出的雄蟲,眼底逐漸蒸騰起殺意;

    她也不理身后的秦望生,腳尖一頓殺了過去。

    為了釋放怒火和不爽的極限單兵,像一個人形兵器般,所過之處蟲血蔓延。

    秦望生微微斂眸,看上去脆弱而落寞,但親眼見到他用精神力cao縱機甲群爆炸的艾克里等人,已經(jīng)不覺得他是個嬌軟弱小的小可憐了。

    這分明是朵食人花。

    看似委屈的青年實際上神情平靜,將一直攏著的掌心攤開。

    破碎的試管玻璃扎入他柔軟的掌心,傷口處的血漬已經(jīng)粘連干涸,滿手的烈酒信息素掩蓋住了血腥氣。

    他慢條斯理地拔出碎片,扔到黑暗的角落;

    拔出時掌心傷口又開始滲血,可他像絲毫察覺不到痛處一般,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秦望生將掌心混雜著粘膩烈酒信息素和血漬的手掌背在身后,視線定定看著蟲潮中的黎止。

    有了黎止的加入,吃力的單兵們才松了口氣,同時深感極限單兵的恐怖。

    誰能想得到,現(xiàn)在在蟲子堆里廝殺的人,竟然是個omega。

    幾個渾身浴血的單兵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復(fù)雜的神情。

    他們知道,這次出去后整個星際都要變天了。

    ……

    一直到最后,被瘋狂的雄蟲蛀空的地底坑xue也沒能撐住,直接往更深的地下陷入,上方也在塌陷。

    好在這些蟲子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并不是人類,而是他們失去的蟲母。

    那顆破碎的蟲卵黎止最后看了一眼時,確認(rèn)里面的雌蟲已經(jīng)死了。

    它太脆弱了,生下來應(yīng)該就是一顆不健康的卵。

    破碎的卵和幼蟲連帶著粉色公主床一起落入深淵,無數(shù)蟲子嘶鳴著飛入搜尋,給了黎止等人喘息和逃離的時間。

    重新恢復(fù)力量的黎止雖然能感覺自己的身體才次受創(chuàng),但還能忍。

    艾克里和所有單兵緘口不語,仿佛關(guān)于地窟深處的omega信息素和應(yīng)激反應(yīng)都不存在。

    但黎止知道,這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沉默。

    她借助身后的機械羽翼,沿著坍塌的地坑壁上凸起的石頭往上爬,動作十分靈巧;

    細(xì)細(xì)看去才發(fā)現(xiàn),她腰間還有一根鎖鏈,另一頭連接著秦望生。

    饒是秦望生的精神力再怎么強悍,也改變不了他體力弱雞的事實,再加上飛行驅(qū)動器被毀。

    一行人爬地很快,因為他們身下就是萬丈深淵,無數(shù)雄蟲盤踞。

    誰也不知道發(fā)現(xiàn)幼蟲死去后的蟲子會不會再次發(fā)瘋,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趕緊從蟲窟中出去。

    好在越發(fā)靠近地面,被擾亂的信號逐漸清晰。

    上面的柳深和莫頓等人終于連接到了黎止的終端,定位他們的位置后派出飛行機甲來接應(yīng)。

    在重新見到藍(lán)天后,黎止終于松了口氣。

    她將一直牢牢護在制備箱中的聯(lián)感器取出,親眼看著艾克里用軍用的秘銀箱將其鎖上,又鄭重吩咐艾克里道:

    “你一定要24小時看著聯(lián)感器,除了你我誰也不信。”

    說完,已經(jīng)崩潰的身體便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屆時在她旁邊的還有莫頓、柳深以及秦望生,聞言三人面色各異。

    艾克里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清狀況,什么叫只信任自己?!

    但他看了看摸摸鼻尖的莫頓、神色難看的柳深以及面色蒼白緊緊握著黎止手掌不撒開的秦望生,隱約猜到了什么,一把將箱子抱在懷里。

    管他呢,頭兒說什么肯定都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