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禮(重生)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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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扭頭看向天天和她嬉鬧的云珠。 云珠眼睛微瞇,十分警惕,“你真的是明三?” 明三大受打擊,感覺自己的府中的地位已經(jīng)直線下降到了最底層。 她的表情逗笑了瓊?cè)A,聽到瓊?cè)A說,“好啦,和你逗樂呢,知道你是真的明三的?!?/br> 都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府中了,這還能有假? 一行人進(jìn)了府,云珠提著燈籠還是不罷休,攔著她道:“你讓我仔細(xì)看看。” 明三大惑不解,呆滯地任由她打量,然后猝不及防被她在臉上狠狠掐了一下。 云珠恍然,“哦,是真的?!比缓筇嶂鵁艋\跟上了瓊?cè)A。 明三:“嗯?怎么回事?” 待明一給她講了這段時(shí)日的事情,明三怒不可遏,提了劍要去找陳屏莎拼命,明一攔了她道:“主子都說放過她了,你還要怎樣?” 明三怒火難消,跑去找了霍陵,“陳屏莎她躲哪去了?她恐嚇夫人的事是作罷了。假扮我的事還沒了結(jié)呢!” 得罪了人還想輕飄飄地脫身,哪有這么容易,更何況得罪的還是他們金鱗衛(wèi)。 霍陵正在書房寫信,看也沒看她一眼道:“你給郡主帶的東西呢?” “放郡主房間了?!泵魅蠈?shí)答了話,追問不休,“她是往哪個(gè)方向去了?” “洗干凈了?” “洗得干干凈凈,小東西牙都還沒長,我特意讓人去找的羊奶喂它,保證傷不了夫人!”明三真誠無比地說道,就差對天起誓了,然后又問了一遍,“主子你不會就這么放過陳屏莎了吧?” 霍陵這才停了筆,輕飄飄看了她一眼道:“她現(xiàn)在人齊州府,不過眼下南疆異動(dòng),你要尋仇也得等這事解決了之后才能去?!?/br> “那是自然!”明三歡欣,就知道他不可能放著這么一個(gè)危險(xiǎn)人物不管,保證道,“屬下定然好好護(hù)著夫人,決不讓人動(dòng)她一根毫毛!” 見霍陵嗯了一聲繼續(xù)寫信,她想了想問道:“回頭主子你帶兵出征,夫人若是擔(dān)心問及南疆事宜,能說嗎?” 得了肯定回復(fù),明三更高興了,她在南疆一路見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憋著不能說才是最折磨人的。 不久,院中響起了嬉笑聲,聲音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書房門口。 門外瓊?cè)A剛抬了手準(zhǔn)備敲門,門已經(jīng)從里面打開,她懷里抱著一團(tuán)毛茸茸,滿臉驚喜對著霍陵道:“你看!我在屋子里撿到的!” 她雙手環(huán)抱著,懷里是一只不足一尺長的小東西,滿身白毛毛乖乖地蜷縮著,一條絨絨的尖尾巴半垂在瓊?cè)A小臂上,偶爾顫動(dòng)一兩下。 怕他認(rèn)不出來,瓊?cè)A小心地在小東西脖子處撓了一下,讓它微微露出了緊閉的雙目和粉紅的鼻尖,赫然是一只幼小的狐貍。 霍陵抬手在那小狐貍頭頂輕輕撫了一下,感覺那小狐貍還沒有他一個(gè)手掌大,瓊?cè)A也這么覺得,笑了一聲道:“你可不能用力了,它太小了?!?/br> “是太小了?!被袅甑?。這么小的東西,爪子都還沒長出來,別說保護(hù)人了,能好好養(yǎng)大了就不錯(cuò)了……不過當(dāng)個(gè)小玩意哄人開心還是可以的。 被哄的瓊?cè)A當(dāng)然十分開心,“我一回房間就看到它了,小小的一團(tuán)窩在我枕邊……” 她開心好一會才反應(yīng)了過來,“它還不會跑,不是自己過來的吧?是……是明三帶回來的?” 霍陵點(diǎn)了頭,“她從南疆過來,路上撿的,想著你應(yīng)當(dāng)會喜歡,就特意帶了回來。” 瓊?cè)A原本被他帶著坐在了椅子上的,正把小狐貍放在桌上逗著玩,聞言又抱了小狐貍起身,道:“那我該去謝明三才對,就不在你這待了?!?/br> 她有了新歡正在興頭上,走得毫不留戀。 他們府中內(nèi)院都是伺候瓊?cè)A的人,幾乎全是女眷,個(gè)個(gè)對小狐貍愛不釋手,每天一堆人圍著小狐貍喂食。 小狐貍長得快,沒幾天就能站起來了,瓊?cè)A心里高興,帶著小狐貍?cè)ソo魏琴看,去的時(shí)候歡聲笑語,回來時(shí)候眼神躲閃,直接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了。 跟著的幾人都不知道這是怎么了,霍陵去問了云珠,聽她道:“這得問秦夫人了,我就是離開了一小會,也不知道秦夫人和郡主說了什么,等我回來就這樣了。” 當(dāng)晚瓊?cè)A話都少了許多,早早地就睡了,輾轉(zhuǎn)半晌,眼睛一閉就想起魏琴和她說的話。 魏琴自有孕后小心了許多,很少出府了,多半是瓊?cè)A帶著人去看她,今日去的時(shí)候給她看了小狐貍,說是明三給她找的,結(jié)果被明三當(dāng)面駁回了。 “這還真不是我的主意,是主子看夫人你喜歡那支狐貍銀釵,想著你或許會喜歡這小東西,才特意叮囑我?guī)б恢换貋淼??!?/br> 明三話音剛落,魏琴就笑了,笑得瓊?cè)A脖子都紅了,閃爍其辭道:“哦……我、我知道的……” 好不容易這茬過去了,明三看到魏琴他們院子里的秋千又多嘴道:“咦,秦夫人你也喜歡玩秋千啊,這倒是和我們夫人很像,我們將軍前些天也給夫人裝了個(gè)秋千……” 瓊?cè)A猛地回頭瞪大了眼看她,看得明三瞬間噤聲,以為自己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云珠你帶明三去……”瓊?cè)A懷里抱著小狐貍,頂著魏琴似笑非笑的目光艱難開口,“去給小狐貍熱下羊奶?!?/br> 明三疑惑,“這還要倆人去?” “你是不是不聽我的了?” 見瓊?cè)A有惱羞成怒的趨勢,明三一臉懵地跟著云珠走開了,最后也沒能明白自己說錯(cuò)了什么。 等院子里就剩瓊?cè)A與魏琴了,魏琴笑著說道:“熱個(gè)羊奶還得特意讓兩個(gè)丫鬟去,你這是養(yǎng)的小狐貍還是小公子???” 要不是顧及著她有孕在身,瓊?cè)A都想去捂她的嘴了。 她有顧慮,魏琴可沒有,又說:“是我忘了,你倆還沒圓房,哪來的小公子……” 一句話把人羞得要告辭回府了,還是魏琴騙她說肚子里的娃娃動(dòng)了,才把人留住了。 這段時(shí)間瓊?cè)A經(jīng)常來他們府上,每次都是等日落時(shí)分霍陵親自來接回去的,可不能讓她提前走了。 等霍陵來接了,魏琴又貼著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成功讓她心思浮動(dòng),早早上了床卻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郡主還沒睡?”外間的霍陵聽了好一會的動(dòng)靜,還是問出了聲。 瓊?cè)A一下屏住了呼吸,立馬捂著被子假裝已經(jīng)熟睡,裝著裝著就真的睡著了,夢里都是魏琴和她說要主動(dòng)一些。 --------------------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愛小甜餅! 等下修前幾章。 第29章 合巹酒(1) 兗州新上任的知府也姓陳,年歲已過半百,兩鬢都見了白,但腳程很快,七月還沒過半人就已經(jīng)到了兗州。就是到的時(shí)候狀態(tài)不好,又暈又吐,教人懷疑他是不是身體有什么毛病。 明三振振有詞道:“我敢打賭,不出三天,明三就得被請去給他脈診?!?/br> 陳四亭被抓捕之后,兗州大小事情暫由霍陵代管,是以,得知新任知府到了,他一早就去與之會面了。因?yàn)槟辖氖虑槭敲魅槌鰜淼?,所以她也是跟著過去的,只是事情交代清楚后就提前遛了回來,開始跟瓊?cè)A等人說起那陳知府。 瓊?cè)A不太明白,兗州臨近別國,陛下怎么會派一個(gè)年邁老人過來? “夫人有所不知,這陳知府年紀(jì)是大了些,身體也差了些,可是人老志不老,一把年紀(jì)了還心心念念著提刀上陣殺敵呢。他還是自請來的兗州,別的不說,忠君愛國是絕對沒問題的?!?/br> 明三說著把冰鑒中的荔枝端了出來放在瓊?cè)A手邊,荔枝是今早剛從隔壁州府送過來的,冰鎮(zhèn)了半天,這會兒吃正好。 可瓊?cè)A不去拿荔枝,而是把手橫在了荔枝上,感受上面的絲絲涼氣,“他是武將?” “這倒不是,他就是個(gè)純粹的文臣,早年在京中任國子監(jiān)祭酒,桃李滿天下,如今風(fēng)光無限的明公侯就是他的學(xué)子??上б活w丹心向著戰(zhàn)場,死活不愿意留在京城,這么多年幾乎一直在邊城轉(zhuǎn)動(dòng),這會兒竟然來了咱們兗州?!泵魅f得神采飛揚(yáng),看樣子是對這陳知府十分滿意,“這人就好多管閑事,不過這樣也好,以后兗州就能太平許多了?!?/br> 瓊?cè)A也聽得開心,兗州太平了,霍陵也能輕松一些。 這時(shí)節(jié)熱得厲害,好在屋里借著冰鑒降了不少暑氣,幾人都不愿意出屋,圍著桌子剝起了荔枝。荔枝剛熟還很新鮮,果rou晶瑩飽滿,剝開的時(shí)候還顫了幾下,看著可愛吃著也是滿口溢著香甜果汁,甜津津的讓人停不下來。 瓊?cè)A吃了幾顆就被云珠止住了,這東西吃多了易上火氣。 英管事讓人送來的太多了,不止給魏琴送去了許多,各個(gè)吃食鋪?zhàn)永镆矓[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可兗州貧苦,百姓并不怎么吃這些精貴玩意,剩下了許多。 “原本就是送來給夫人消暑的,又不指望用它做買賣?!庇⒐苁滦Φ?,“夫人不必?fù)?dān)心這些東西糟蹋了,咱們府中有廚娘會釀荔枝酒,等個(gè)一兩個(gè)月,保準(zhǔn)能喝上?!?/br> 瓊?cè)A一直在京中,不止荔枝吃得少,荔枝酒更是見都沒見過,又見明三說那荔枝酒多清甜迷人,說得花枝亂顫,也不禁期待了起來。 “夫人你能喝酒嗎?”明三以前見過有的人喝了酒身上就起紅疹子,特意問了一句。 “這……”瓊?cè)A不確定,她從小到大還沒沾過酒。 “放心,能喝的?!崩笾Σ荒芏喑?,但云珠還在繼續(xù)剝著,想著等會直接送去廚房,說不準(zhǔn)能讓廚娘更快地把酒釀好。見瓊?cè)A不確定,她出聲提醒:“郡主你忘啦,你跟將軍成親時(shí)候不是喝過合巹酒的嗎,那會就沒事?!?/br> 瓊?cè)A怔了一下,紅暈一點(diǎn)點(diǎn)爬上了耳尖。 那合巹酒根本就沒喝,霍陵那時(shí)是怎么說的? 她當(dāng)初太緊張了,根本沒聽清楚霍陵說的什么,好像是說等自己愿意了再與他喝這合巹酒? 瓊?cè)A仔細(xì)回想了一下也沒能想起他具體是怎么說的,腦內(nèi)一閃,反而是魏琴的話跳了出來—— “……霍將軍敬你重你,沒你的應(yīng)許肯定是不敢做什么的。” “所以你若是有意,記得主動(dòng)些……” “郡主?”瓊?cè)A回神,看到云珠沖她扇起了扇子,“郡主你怎么冒汗了,是還覺得熱嗎?” 瓊?cè)A心急促地跳了幾下,拿過了她手中的團(tuán)扇半遮著臉頰微微搖了幾下道:“……是有一些?!?/br> 云珠從一旁又拿了一個(gè)團(tuán)扇,沖著她扇了起來,嘴里說著擔(dān)憂的話,“我覺得屋里挺涼爽的啊,郡主你別是中了暑氣吧?等下讓明二來看看。” “沒事的,我就是……”瓊?cè)A指尖緊了緊,努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道,“……我就是想喝點(diǎn)酒?!?/br> “這還真難住我了。”明三道,“咱們府中幾乎沒人飲酒,也就沒有備著,夫人要是真想喝,我這就讓人去買,冰上半天,晚上小酌幾杯也是挺有趣味的。不過夫人你想要什么酒?” 瓊?cè)A迷茫地眨了眨眼,她單知道烈酒、果酒,真讓她說具體的,她是一個(gè)都說不出來。 明三想了想道:“兗州不像北方陰冷,所以這邊烈酒不多,大多都是桃花釀、月兒青、霜里紅之類的清酒,郡主可有想要的?” “那……月兒青?”瓊?cè)A猶豫了一下做了選擇,選完了就繃著臉不吭聲了,怕多說幾句就被人看出來了。 她也不知道別人合巹酒都是喝什么,又問不出口,只能隨便選一個(gè)。說起來,哪有人自己給自己準(zhǔn)備合巹酒的? 她手中團(tuán)扇又抬了些,幾乎遮住了整張臉。 明三很快就差人把酒買了回來,小心地往冰鑒里放了一小壺,在瓊?cè)A臨睡前才拿了出來,放在了里屋桌上。 待瓊?cè)A洗漱好了一回屋就看到了桌上青白瓷的一小壺酒,旁邊還放了兩個(gè)小酒杯,臉一下燒了起來,怕被看出了端倪,急忙讓云珠先回去睡了。 酒壺剛從冰中拿出,沒過一會瓶身就沁出了水跡,瓊?cè)A整個(gè)人都有些不對勁,感覺自己和這酒壺一樣出了一身的汗水。 她準(zhǔn)備做得充分,緊張了半天,結(jié)果霍陵一看到酒壺就皺了眉,道:“誰哄你喝酒的?” “我、我自己要喝的?!杯?cè)A不敢看他,不是因?yàn)樗櫭?,是怕被他看穿了心思。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她鼓足了勇氣去拿酒壺,可手才碰到酒壺就被人扣住了。 霍陵從她手下拿過酒壺聞了一下,表情更嚴(yán)峻了,但說話的語氣還是很溫和,“你從未飲過酒,這個(gè)喝了怕是會不舒適,明日我讓人給你買些酸甜的桑果釀,那個(gè)不醉人的,你一定會喜歡。” 話里話外是不讓她喝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