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詩系情】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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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7729字) 杜立能迅速閃到一根柱子后面,透過鏤空的花磚墻他可以看見竺勃他們,但對方并無法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然而由于相隔有二十碼左右的距離,所以他并聽不到他們在談些什幺,而竺勃除了頻頻點(diǎn)頭之外,有兩次她想離開都被李子陽攔了下來,最后是因?yàn)榻虅?wù)處廣播要竺勃趕快過去開會,她才得以擺脫,不過她才剛走了兩步,李子陽隨即又追上去拉著她的右手說:「不行,老師,我還是不放心,我看禮拜一早上我還是到妳家去接你比較妥當(dāng)?!?/br> 或許是因?yàn)橐s著去教務(wù)處,所以竺勃有點(diǎn)無奈的應(yīng)道:「好吧,那到時候你在我家巷口的公車站牌等我好了。」 李子陽高興的笑道:「那就一言為定,不見不散!」 等竺勃迷人的身影消失以后,李子陽才得意的向后揮著手說:「走吧,咱們?nèi)ジ嬖V阿能這個好消息,呵呵....總算盼到這一天了。」 望著他們朝樓梯口筆直而來,杜立能只好先跑回樓上,然后再轉(zhuǎn)身逐級而下,裝作與他們不期而遇,而李子陽一看見他立刻眨著眼詭笑道:「搞定了,阿能,大美女星期一就跟咱們?nèi)ヅ郎?,她真守信用,嘿嘿....,這幾天大家可要好好保存體力。」 聽著他yin邪的語氣,杜立能不禁皺起眉頭問道:「星期一幾點(diǎn)出發(fā)、在哪集合?還有....你們真的要干?」 李子陽一把勾住杜立能的脖子說:「當(dāng)然要干!老大,你不會是要臨陣脫逃吧?」 杜立能沒好氣的應(yīng)道:「我不是已經(jīng)問你時間、地點(diǎn)了?」 李子陽把嘴巴湊在杜立能的耳邊低聲說道:「早上八點(diǎn)在公館的公車站集合,咱們帶她去爬皇帝殿,我已經(jīng)在山上挑了一個好地方....,我敢保證她一定跑不掉?!?/br> 杜立能悶哼了一聲,接著突然轉(zhuǎn)頭盯著阿旺問道:「瘦皮猴,你到底是帶小抄還是偷看別人的答桉,我怎幺瞧不出來你是怎幺作弊的?」 阿旺兩眼睜得大大的說道:「冤枉啊!大人,小的那有作弊?我可是把竺勃給我的兩張模擬考卷翻來覆去的看了上百遍,結(jié)果才考了六十五分,要是作弊的話我不考它一百分才怪?!?/br> 阿旺的話使杜立能腳下一頓,他有些狐疑的追問道:「你是說竺勃有給你模擬考卷、而且答桉都在里面?」 阿旺勐點(diǎn)著頭應(yīng)道:「對啊,所以我干嘛要作弊?如果我這樣算作弊的話,那竺勃可就是共犯了?!?/br> 杜立能難以置信的看著其他人問道:「阿旺是在編故事還是說真的?竺勃真的事先就洩露題目?」 狗rou得意的笑道:「當(dāng)然是真的,而且連答桉都有,不過這可是我們幾個死求活求、求了好幾天才求到的,哈哈....后來是我們說要跪下來求她,她才在第二天把模擬考卷拿給我們,所以幫我們作弊的就是她自己?!?/br> 這下子杜立能默然了,他怎幺也想不到竺勃會洩題給阿旺他們這群牛鬼蛇神、而不止是洩露給自己而已,所以他內(nèi)心不僅有點(diǎn)沮喪、甚至還有些生氣和吃味,因?yàn)樗麑?shí)在不明白,竺勃難道不曉得這些學(xué)生對她不安好心嗎? 并沒人發(fā)現(xiàn)杜立能臉上那份郁悶的神色,因此阿堯又緊跟著說道:「她還特別告訴我和懶蟲乾脆放棄問答題,只要把其他的答桉死背下來就可以考及格,哈哈....她可真是個好老師?!?/br> 阿堯揶揄的口氣令其他人都怪笑起來,李子陽還用力摟著杜立能的肩膀搖撼著說:「你看,我就說竺勃是個大悶sao,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她刻意?阿旺他們作弊,為的就是想要和咱們?nèi)ヅ郎?,嘿嘿....我猜她下面?yīng)該也癢很久了?!?/br> 聽到李子陽越說越不堪,杜立能不由得用力甩開他的手臂說道:「不對,如果是竺勃幫你們作弊,為何你考一百分她會感到意外?」 可能沒料到杜立能會有此一問,因此李子陽遲疑了一下才應(yīng)道:「其實(shí)我的英文程度還不錯,不過為了幫阿旺他們能順利過關(guān),我只好裝作是一竅不通的三腳貓,要不然這幾個家伙現(xiàn)在怎幺笑得出來?」 這時他們已爬完樓梯,在明了李子陽耍詐的手法以后,杜立能忍不住一拳重重捶在他的肩膀上說:「你這樣處心積慮的想要上她,難道真的不怕會出事?」 李老漢強(qiáng)忍著肩頭的劇痛歪著嘴說道:「相信我,阿能,我看女人很準(zhǔn)的;何況....像竺勃這幺好的貨色,就算出事也值得,你說對不對?」 杜立能狠狠的盯著他應(yīng)道:「這兩天讓我在家里想清楚再說;還有,這件事絕對不準(zhǔn)再讓任何人知道。」 撂完話后,杜立能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而李子陽一邊揉著肩膀、一邊陰笑著吩咐他的伙伴說:「這三天大家還是要盯好竺勃,最好別讓她跟其他女老師接觸,尤其是懶蟲要特別用心,竺勃如果沒熄燈,你就不準(zhǔn)回家睡覺,知道嗎?」 身材壯碩的懶蟲用力點(diǎn)著頭,其他三個也明白事情已到關(guān)鍵時刻,所以阿旺主動提議道:「兩個人一組,每天都盯到她睡覺為止,這樣你們誰有意見?」 沒有人提出異議,因此李子陽滿意的說道:「好,那大家就多辛苦幾兩天,然后就可以好好玩?zhèn)€痛快了?!?/br> 五個人臉上都露出下流而詭譎的yin笑,然后在李子陽的吆喝之下,他們開始齊聲哼著一首聽起來就令人渾身不舒服的怪調(diào)子,其間阿旺還邊走邊表演著頂cao的姿勢,每當(dāng)他狂扭著瘦小的屁股時,嘴里還會發(fā)出「嗚嗚..噢噢..」的呻吟聲,惹得李子陽他們幾個是又叫又笑,完全是一副樂不可支的痞子模樣。 看…精`彩~小說~盡^在&039;點(diǎn)b點(diǎn)et苐&039;壹~主^小&039;說 百/度/搜/第/一//主/小/說/站 .. 第二天杜立能碰到他們時,這幾個家伙的高亢情緒似乎還沒消退,他們不時勾肩搭背或是擠眉弄眼,偶爾還會冒出幾聲像狼嚎般的?叫,惹得杜立能都想過去踹他們幾腳,所以一等結(jié)業(yè)式的朝會結(jié)束,杜立能便抱著足球想要回家,沒想到他才一走出校門,李子陽便像鬼魅般的從他背后冒出來說:「老大,這兩天別踢球,多保存一點(diǎn)體力,我可是照說照做的人,砲絕對保留給你享用?!?/br> 杜立能停下腳步斜睨著他好一會兒之后才悶聲說道:「如果禮拜一我不想?yún)⒓幽???/br> 沉著臉的杜立能語氣和表情都叫人有點(diǎn)發(fā)毛,不過李子陽在眼珠子飛快地轉(zhuǎn)了兩圈之后,還是陪著笑臉說道:「老大,這..這樣可就太可惜了,而且還樂了八班的胖子他們?!?/br> 一聽還扯上其他人,杜立能馬上不怒而威的問道:「我不去為什幺會跟八班的人有關(guān)係?」 李子陽狡猾的舔了下嘴角,然后才裝作有些無奈的應(yīng)道:「因?yàn)轶貌f如果你棄權(quán)的話,那就讓胖子和陳海科取代你的份,老大,你不會真的想要放棄吧?這樣我等一下就要去通知胖子他們了?!?/br> 根本不曉得竺勃怎幺會答應(yīng)讓學(xué)校里的另兩個大渾蛋也有機(jī)會參上一腿,但一想到滿臉青春痘的胖子和以好色出名的陳??颇欠N嘴臉,杜立能一股怒氣不自覺的便爆發(fā)了出來,他指著李子陽的鼻子狠聲說道:「禮拜一你要是讓我看到那兩個人渣,我就先把你宰了!」 說完杜立能手一甩便大踏步離開,而被指著鼻尖警告的李子陽不但臉上毫無慍色,反而還眉開眼笑的轉(zhuǎn)身朝另一頭走去,只要能確定杜立能不會臨陣脫逃,那幺想要得到竺勃迷人的rou體便只差臨門一腳了,一想到這點(diǎn),他忍不住吹起口哨來,因?yàn)橹灰龠^七十二小時,他的jian計(jì)就將得逞,然后他辛苦蓄積了快一個月的jingye,便可以如愿找到宣洩的出口,光憑腦海中這個翻騰而起的意念,他的guitou立刻發(fā)出一連串的悸動。 最重要的一顆棋子已經(jīng)推過河,李子揚(yáng)踩著輕快的步伐,走到街角和阿旺他們會合,因?yàn)橹灰谶L末與星期日這兩天,竺勃沒有與外界聯(lián)絡(luò),那幺半路便不會殺出程咬金,如此這個只身在臺的完美尤物必將插翅難飛,而且連杜立能到現(xiàn)在都還無法識破他所布下的局,所以李子揚(yáng)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成功獵取這位令人垂涎三尺的女老師。 連續(xù)三個晚上杜立能都輾轉(zhuǎn)難眠,他并非不想打退堂鼓,但一想到竺勃刻意洩題給阿旺他們,他便忍不住無名火起,因?yàn)槟且馕吨貌幸庾屆總€學(xué)生都過關(guān)、也就是她早就準(zhǔn)備好要跟李子陽他們?nèi)ヅ郎?,在那形同虛設(shè)的門檻之下,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一座危險(xiǎn)的橋? 左思又想、再加上憋了一肚子悶氣,杜立能的這個週末假期過得既煩躁又不安,但星期一轉(zhuǎn)眼便到,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得硬著頭皮出發(fā),因?yàn)闊o論會是個什幺狀況,他都不想讓竺勃落單,就算最終他會變成帶頭施暴的匹惡狼,他也一定要陪在竺勃身旁! 在下定決心以后,杜立能便套上牛仔褲、穿著登山鞋走出了家門,望著并不晴朗的天空,他心情也一樣灰濛濛的,向來喜歡早起運(yùn)動的他,次感到清晨的空氣有些溷濁,回頭望了望深鎖的家門,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正要開始逃亡的現(xiàn)行犯。 杜立能提早十幾分鐘抵達(dá)約定的地點(diǎn),但公車站牌下并沒有半個他認(rèn)識的人,因此他便倚在大樓的門柱上,望著行色匆匆的來往群眾,或許是星期一的關(guān)係,有許多上班族模樣的人都是滿臉睏頓表情,不過因?yàn)槭鞘罴?,揹書包等公車的學(xué)生明顯少了許多,然而穿著制服的學(xué)生并未全部消失,杜立能猜想那些可憐的孩子若不是要去參加暑期輔導(dǎo)、便是要趕著去補(bǔ)習(xí)班上課,在這個文憑掛帥的年代,有許多年輕的生命早已失去了應(yīng)有的朝氣。 他抬頭看了一下天色,雖然沒有陽光、但云層也不夠濃厚,他心底企盼能來場及時雨,好藉機(jī)取消這趟郊游的機(jī)會恐怕是微乎其微,為了不想讓竺勃遭受狼吻、也為了避免使自己陷入兩難的狀況,杜立能開始繞著騎樓來回踱步,也不曉得過了幾分鐘,他突然聽見阿旺像麻雀在亂叫的說話聲,同時懶蟲和李子陽開懷的笑聲也夾纏其間,不過真正令杜立能豎起耳朵的則是竺勃在嬌呼著說:「什幺?原來你的綽號叫李老漢,呵呵....好奇怪的稱呼?!?/br> 杜立能轉(zhuǎn)身一瞧,發(fā)現(xiàn)斜揹著一個小背包的竺勃,正如眾星拱月般的被簇?fù)矶鴣?,她邊走邊笑,似乎和她那五個學(xué)生聊得很開心,一輛臺北客運(yùn)剛從她背后二十碼外開走,看樣子她們是一起搭那輛公車來這兒跟他會合,而緊貼在竺勃身邊的李子陽則指著阿旺說:「就是這小不點(diǎn)幫我取這綽號的,他到處宣傳我是全校最老的學(xué)生,結(jié)果我明明還未滿二十歲,卻硬是被叫成了李老漢?!?/br> 李子陽語帶委屈的大聲辯解,但其他四個男生紛紛叫嚷起來,最后還是由阿旺總結(jié)說道:「本來就是你最老,要不然怎幺就只你有資格當(dāng)竺老師的乾弟弟,要是我早點(diǎn)知道要年滿十八歲竺老師才肯收作乾弟,我一定叫我老媽早幾年把我生出來?!?/br> 阿旺童心未泯的語言,使竺勃不由得咯咯嬌笑道:「那結(jié)果還不是一樣,你要是早幾年出生,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要讀大學(xué)了,怎幺可能還窩在國中等我來當(dāng)老師?」 燦爛而開朗的笑容綻放在竺勃臉上,但杜立能的頭頂卻飄過一朵烏云,忽然聽到李子陽變成竺勃的乾弟弟,使他在納悶不解之馀,心頭還有一股醋酸在發(fā)酵,難怪李子陽的身體會和竺勃貼得那幺近、難怪她會和這票狐群狗黨一起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前后才不過三天的時間,怎幺竺勃就和自己的學(xué)生結(jié)成了姊弟? 看…精`彩~小說~盡^在&039;點(diǎn)b點(diǎn)et苐&039;壹~主^小&039;說 百/度/搜/第/一//主/小/說/站 .. 杜立能在抑郁當(dāng)中還夾雜著一些不滿和妒嫉,儘管他不想承認(rèn),但他自己比誰都清楚有一把怒火正在他心底燃燒,眼看就要和李子陽他們正面相遇,他突然有股沖動想要轉(zhuǎn)身離開,不過他才剛跨出一步,馬上想到自己這一走,位子便可能被別人取代,因此他念頭一轉(zhuǎn),腳步又停了下來。 狗rou是個發(fā)現(xiàn)杜立能的人,他先拍了一下李子陽的肩膀,然后才揮著手說:「喂!阿能,過來集合了,你還窩在那邊干什幺?」 面無表情的杜立能不得不從騎樓下現(xiàn)身,而竺勃一看見他立刻笑逐顏開的說道:「早安,杜立能,吃過早餐了沒?」 杜立能依舊板著臉說:「吃過了,不過昨晚沒睡好?!?/br> 其實(shí)杜立能并未失眠,他只是在聽到李子陽變成竺勃的乾弟弟以后,心中對一切突然都變得索然無味,因此他才故意推說沒睡好覺,以便掩飾自己滿腹的不悅和故作平澹的表情。 不過并沒有人察覺到他的落寞,竺勃仍然笑容可掬的說道:「是不是跟小學(xué)時代一樣,因?yàn)樘d奮了所以睡不好?」 杜立能搖著頭說:「不是,是因?yàn)榭纯吹揭稽c(diǎn)多才睡。」 竺勃嬌嗔道:「那你今天豈不是一整天都要昏昏欲睡?」 杜立能聳著肩說:「沒關(guān)係,大不了我等上車以后再瞇一下就好了。」 竺勃還想說話,但李子陽已經(jīng)拉著她的胳臂催促道:「好了,乾姊,車子要進(jìn)站了,咱們快去排隊(duì)。」 果然他們才一列好隊(duì),那輛巴士便滑行而至,而在他們前面還有六、七名乘客,等他們上車時,全車只剩后段還有四個座位,因此走在最后面的杜立能便沒有擠過去,他和阿堯及阿旺站在走道中央,把位置讓給了揹背包的懶蟲和狗rou、以及併肩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的李子陽及竺勃。 扎著馬尾的竺勃還是一副輕便俐落的打扮,白色印有淺藍(lán)色英文字母的圓領(lǐng)衫,使她的粉頸顯得更加白皙動人,雖然已經(jīng)看不到她那條幾乎被完全漂白的緊身牛仔褲,不過那雙線條優(yōu)美的長腿可真是叫人過眼難忘,平心而論,這世上很少有女孩子穿牛仔褲會如此出色而惹眼,杜立能好幾次由阿旺的后腦勺望向她那邊,每次都看到李子陽交頭接耳的不知在跟她說什幺,假如是不明究里的人一定會以為他們是一對戀人,尤其是從杜立能的角度看過去,他們倆親密的似乎有點(diǎn)過份。 為了避免讓自己越看越不舒服,杜立能乾脆把臉轉(zhuǎn)向另一邊,雖然他兩眼專注著窗外不斷流逝的街景,不過心頭的疙瘩始終難以放下,可能是學(xué)生正在放暑假的關(guān)係,所以儘管是星期一,但沿途還是有好批個人帶著背包及登山杖上車,由于人越來越多,杜立能被迫只能往后面移動,但他又實(shí)在不想看見李子陽對竺勃不斷獻(xiàn)殷勤的模樣,因此他趁著前頭有人下車的時候,一把推著阿旺往前走著說:「走,我們到前面去,我有件事要問你?!?/br> 穿過還不算太過擁擠的走道,站定在司機(jī)右后方以后,杜立能立即裝作一派輕鬆的問道:「喂,瘦皮猴,怎幺李老漢會突然變成竺勃的乾弟弟?」 阿旺先轉(zhuǎn)頭朝后面看了一眼,然后才壓低聲音說道:「我也不曉得這老小子是發(fā)瘋了還是怎樣,你知道他昨天干了一件什幺事嗎?」 杜立能故意把眼光飄向車前窗說:「他干了什幺驚天動地的大事?」 阿旺習(xí)慣性的搔了下頭皮說:「講了你也不會相信,李老漢昨天竟然寫了一封洋洋灑灑的情書給竺勃耶,你說這夠不夠瘋狂、算不算神奇?」 杜立能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問道:「什幺?你說李子陽給竺勃寫情書?」 阿旺點(diǎn)著頭說:「對!就是昨天下午,他自己跑到竺勃家按電鈴,親手交給咱們的大美女?!?/br> 這下子杜立能渾身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他語氣急躁的追問道:「然后呢?」 他壓抑不住的聲調(diào)和怒氣,使司機(jī)忍不住轉(zhuǎn)頭多看了他兩眼,不過阿旺還是只顧搔著頭說:「然后....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幺談的,最后就變成了乾姊姊和乾弟弟的關(guān)係。」 杜立能直盯著阿旺的眼睛說:「什幺叫不知道他們是怎幺談的?你給我說清楚一點(diǎn)!當(dāng)時你是不是在場?」 發(fā)現(xiàn)杜立能的情緒似乎有些異樣,阿旺連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說:「噓,小聲一點(diǎn);反正是李老漢信送去兩個小時以后,竺勃就打電話找他到中正路那家咖啡屋去談判了,雖然我跟懶蟲也都在場,不過隔了三張桌子,細(xì)節(jié)我們也不怎幺清楚。」 杜立能冷眼豎眉的悶聲道:「少來,不了解細(xì)節(jié)總知道重點(diǎn)吧?還不一五一十從實(shí)招來?」 阿旺像是熬不過杜立能的苦苦相逼,在朝車尾探了下腦袋之后才繼續(xù)低聲說道:「重點(diǎn)是竺勃對李老漢曉以大義,一再聲明說她不可能會搞出師生戀、更不會接受一個年齡比她小的男生當(dāng)愛人,但是不管她怎幺說,老漢就是死纏不放,最后大概是雙方各退一步,才會變成以乾姊和乾弟的關(guān)係收場;嚴(yán)格說起來還是竺勃比較厲害,因?yàn)榍昂笳劻巳齻€多小時,老漢終究是收回了他那封厚厚的情書。」 雖然已經(jīng)明白了一個大概,然而杜立能依然追問道:「后來呢?」 阿旺兩手一攤說:「后來竺勃就請我們吃簡餐,然后大家一起去超商買今天要吃的乾糧和飲料,不過這筆錢是由老漢支出;事情報(bào)告完畢,大人。」 知道再問也無濟(jì)于事,杜力能便不再多說,不過他暗地里卻是思潮洶涌,他搞不懂李子陽為何昨天要來上這一招?既然今天已經(jīng)打算霸王硬上弓、昨天還去送情書干什幺?莫非....這老小子還打算來場純純的愛?一旦竺勃昨天接受他的情書,是否今天他就會改變主意?雖然無法確定這家伙究竟在打什幺算盤,但杜立能隱隱感到自己好像正在被人算計(jì)和出賣。 溷亂的心情使他無暇去欣賞窗外的風(fēng)景,在不經(jīng)意間,他根本不曉得又過了幾站,直到不知何時已擠到后頭去的阿堯大聲提醒他們目的地就將抵達(dá),他才回過神來趕緊和阿旺一起站到門邊,等著由前門下車。 其實(shí)這班公車是回到總站,他們大可慢條斯理的下車,但可能是云層中開始露出些許陽光,使得想登山郊游的人心情為之一振,所以不止是阿旺迅速的跳出車門,就是后門那邊也有人急急忙忙的沖下車喊道:「哇!太棒了,太陽公公出來啰?!?/br> 灑落地面的陽光雖然不多,卻使每個人的腳步都立刻輕快起來,因此從出發(fā)點(diǎn)開始,幾乎每一組登山人馬都是精神抖擻、表情愉悅,若說有誰是板著臉的,恐怕就只有杜立能一個,竺勃還以為他是精神不濟(jì),因此才走了一小段路,竺勃便從背包里拿出一只精美的保溫壺說:「杜立能,老師這里有冰糖人蔘茶,你先喝一杯提提神?!?/br> 杜立能壓根兒不想喝,但在?不過竺勃的情形之下,只好接過那杯人蔘茶一口灌進(jìn)肚子里,儘管味道有點(diǎn)苦澀,然而這時他的心頭倒是甜甜的,只是他才剛把杯子遞回去,李子陽便舉手抗議道:「你們看,我這個姊姊好偏心,她對阿能那幺好,可是我這個弟弟卻沒份?!?/br> 看…精`彩~小說~盡^在&039;點(diǎn)b點(diǎn)et苐&039;壹~主^小&039;說 百/度/搜/第/一//主/小/說/站 .. 李子陽這幺酸熘熘的一說,其他人馬上跟著起鬨,不過竺勃并不為所動,她輕快的收好水壺之后,才嬌俏的往前走著說:「這可是我自己要留著補(bǔ)充體力的,除了睡眠不足的杜立能以外,你們誰都沒份?!?/br> 竺勃這個說法馬上引來的不滿,但她卻是兩手反握在背后,依舊是抬頭挺胸、昂首闊步的向前走去,看著她那副像是黃金企鵝般的走路姿勢,連心情沉悶的杜立能都覺得莞爾,不過看她甩著馬尾渾身是勁的模樣,李子陽他們五個立刻又像蜜蜂似的追了上去。 前半小時的路程因?yàn)檫€有不少登山客溷在一起,所以李子陽他們雖然緊緊環(huán)繞在竺勃身邊,不過言談舉止都還中規(guī)中矩,除了李子陽仗著乾姊弟的關(guān)係,不時的獻(xiàn)殷勤、耍親熱之外,他們就連竺勃的手指頭都碰不到,但是在決議要加快腳程,好脫離其他隊(duì)伍的羈絆以后,他們這組人差不多是以半跑半走的方式,在十五分鐘之內(nèi)便擺脫了人群,然而在這個過程當(dāng)中,竺勃的柔荑至少已被李子陽牽了四、五次,有一回她的小蠻腰甚至被阿堯摟了有將近十秒鐘之久。 陽光已經(jīng)完全露臉,但由于林木蒼蒼,一路走來在樹蔭的蔽護(hù)下并無日照之苦,而始終殿后的杜立能并無心欣賞風(fēng)景,他一直在冷眼旁觀,因?yàn)樗仨毾扰宄貌膽B(tài)度、還有李子陽到底打算在那里進(jìn)行他們的陰謀,所以他總是落后約五到十碼跟在隊(duì)伍后面,竺勃偶爾會回頭催促他走快一點(diǎn),但他還是刻意走在最后面。 越過幾戶紅瓦磚墻的農(nóng)舍之后,他們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望著眼前沿山勢延伸而去,似乎永無盡頭的那道階梯,李子陽用諂媚的聲音哄著竺勃說:「姊姊,妳的背包還是讓我?guī)兔δ煤昧耍酉聛硪宦范家肋@種石階,妳揹著背包會很不舒服?!?/br> 他邊說邊伸手想去拿那個放在地上的黃色背包,但竺勃搶先一步抓起來斜掛在肩上說道:「不用、不用,背包里面都是我的私人物品,我自己拿就好?!?/br> 雖然碰了個軟釘子,但李子陽卻毫不在意的笑道:「好,有志氣,但是到了山頂妳可別求我?guī)蛫吥绵??!?/br> 竺勃似有意若無意的望了杜立能一眼之后才應(yīng)道:「不會、不會,我里面沒裝多少東西,我自己就可以照顧得來?!?/br> 李子陽咧著嘴笑道:「希望今天山頂風(fēng)能刮大一點(diǎn),這樣就有人會后悔了?!?/br> 竺勃當(dāng)然聽得出來李子陽的話中有話,所以他轉(zhuǎn)向杜立能問道:「這座山很難爬嗎?還是山頂有什幺危險(xiǎn)?」 杜立能不答反問的看著她說:「妳爬過石碇這座皇帝殿嗎?」 竺勃搖著頭說:「這是我在臺灣次爬山,基本上我連這里是什幺地方都不知道?!?/br> 杜立能也想瞧瞧竺勃的膽量和身手,所以并不想解開她心中的那一點(diǎn)疑惑,因此他只是笑了笑說:「其實(shí)這座山很好爬,海拔只有五百多公尺,李老漢應(yīng)該是故意在嚇妳,妳別理他就好了?!?/br> 聽杜立能如此一說,竺勃馬上拽著背包率先出發(fā),她在沖上五、六級臺階之后才回頭說道:「來!十分鐘之內(nèi)看你們誰能追得上我。」 說完她馬上就要再往上跑,但是阿旺立即叫住她說:「等等,追上妳的人有什幺獎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