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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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不給我當(dāng)兵?。 ?,一個少年郎委屈的憤怒大叫,“我還有一年就滿十五歲了,這跟十五歲有什么區(qū)別!” 那招兵的行伍長就道:“這是皇太女殿下親自下達(dá)的命令,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好生生的回去再讀一年書,明年再來?!?/br> 少年郎就要氣的哭了,“一年,還要一年,你知道不知道,我當(dāng)將軍就要晚一年了?!?/br> 排在他后面的人就大笑,道:“小毛頭就回去讀書,不要耽誤我們報名?!?/br> 少年郎被趕到一邊去,還是念念不舍的看著不斷在報名的人群。 楚天齊還是第一次見到招兵是這般的。在其他的國家,招兵是一項強(qiáng)制性的詔令,每家每戶都要派人去。每每有招兵令下,便有人家傳來嗚咽聲。 亂世當(dāng)下,有人想做英雄去當(dāng)兵可以理解,但是絕對沒有如此的氛圍。 他就走過去,問:“少年,你小小年紀(jì),回去讀書不是正好么?何必要當(dāng)兵。刀劍無眼,萬一死傷,豈不傷心?” 那少年就狠狠的瞪了眼楚天齊,“你懂什么,我輩之人,眼見天下大勢將起,早當(dāng)兵就早建功立業(yè),我晚一年,就少一份機(jī)遇?!?/br> “再者,早進(jìn)軍隊,就可以早點接受訓(xùn)練,早點摸到我們禹國的大刀,聽聞現(xiàn)在又多了幾種類型的投石器,很是好用,我還沒見識過呢?!?/br> 他是真想當(dāng)兵啊。 楚天齊站在原地,等少年走了,才緩緩的嘆息出聲。 禹國,當(dāng)真這點跟其他之國就不同了。 見他不到說話了,少年便又瞪他一眼,然后踢踢踏踏回去了,回去的時候,嘴巴里還念著幾個函數(shù)的公式——既然現(xiàn)在不接收他,那他就回去努力的讀書一年,學(xué)好知識,爭取一鳴驚人。 之前,先生說的那個四兩撥千斤的公式,是什么來著?回去要好好弄懂,將來沒準(zhǔn)用的上。 他走了,楚天齊卻不走,還是站在原地,混入招兵的隊伍,聽著兩邊的人交談。 “聽聞進(jìn)去就發(fā)一把禹刀。那禹刀厲害的喲——”一個漢子道:“每月還有銀子,進(jìn)去之后,教識字,每頓都有rou。” 另外一個人就道:“何止——就是我們的孩子,也有更多的機(jī)會入學(xué)了,聽聞像老兵,他們的孩子入學(xué),都可以不收束脩?!?/br> “真的嗎?” “我騙你做什么?” “再者說,我們當(dāng)兵,就是為了保護(hù)禹國,有這些更好,沒有也沒關(guān)系,有皇太女殿下在,總是能給我們將孩子和父母照顧好的?!?/br> “是啊,我聽村官們說,等到?jīng)]有戰(zhàn)亂的時候,老人到了年齡,就可以有銀子拿,還可以去什么養(yǎng)老院,跟慈幼院一般,到時候多好啊——可惜了,就是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有?!?/br> “快著呢,咱們之前哪里能想的到如今的日子,這不是也有了么?皇太女殿下是神女下凡,自然行事順當(dāng),她說有,就會有?!?/br> 各種各樣的理由,慢慢的進(jìn)入了楚天齊的耳朵里,他聽了一會,再慢慢的走開,回到馬車?yán)?,并沒有說話。 等到了一個小城池里,想下去歇息買點吃食,卻被一陣香味吸引了過去。 “好像是餛飩的香味——”,他被勾的饞蟲起來了,道:“下去吃碗餛飩吧?!?/br> 下了馬車,旁邊就有停馬車的地方——在禹國,馬車不能亂停在街上,不然是要被罰銀子的,楚天齊剛進(jìn)禹國的時候還被罰過一次。 仆人停馬車去了,他走進(jìn)餛飩鋪子里,卻發(fā)現(xiàn)這里其實賣的東西還挺多的,便宜,量大。 一個鋪子里,除了最前面的地方是做膳食的地方,后面全是長長的桌子,一張桌子大概能坐下七八個人,現(xiàn)在正是吃午膳的時候,鋪子里人很多。 不過,掌柜的倒是很熱情,笑臉一直沒下去過,見了他來,抽著空一邊做餛飩一邊招呼,“客人,您想吃點什么?” 旁邊的墻上還貼著用禹字寫的菜單。 “飄香拌面,雪菜rou絲面,餛飩面,柳葉蒸餃……”,楚天齊慢慢看過去,不知道吃什么,便叫全部都上一份。 那掌柜的也不問他一個人為什么吃這么多,只哎了一聲,給了他一個號碼牌,道:“您先去座位上等著,待會到隔壁取餐就好了?!?/br> 楚天齊點頭,他早就看見了旁邊還排著一隊取餐的人。 他也隨大流,不找地方坐,只排著隊,等到他的時候,是有一個大的托盤給他,上面放著他買的東西,不過一個托盤是裝不下的,后廚出來一個婦人,還專門給他將東西端過去。 楚天齊一樣嘗了一點,倒是沒吃完,叫來仆人吃了,然后繼續(xù)趕路。不過,這趕路的一天內(nèi),他都看不見了不少午膳吃的那種餛飩鋪子。 “——沙縣小吃——” 他看著牌匾念出來,笑了笑,“沒想到這么簡單普通的吃食,也能開這么多的鋪子。” 你要說沙縣小說好吃吧,好像也不是很好吃,但你要說它難吃,也不對,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吧,可是開了這么多的鋪子,總有自己的過人之處,便道:“記下來,回去之后,咱們探討探討?!?/br> 他的心腹點頭,“是。” 這般行行走走,后面的時候,也不怎么停下來去城池里了,而是快馬加鞭的趕。這一趕路,便發(fā)現(xiàn),路上同行的人可不少。 最多的是快遞的人。 楚天齊早就對這些自稱是快遞員的人感興趣了,他跟幾個人交談過,知道他們跟押鏢其實差不多,但是又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其中,快遞也有不同的“品牌”。品牌兩個字,還是來禹國之后學(xué)會的。心腹覺得品牌的意思大概說不同的人創(chuàng)建的罷了,直接說某某記不就行了?何必要說成品牌? 倒是那快遞員解釋,“一家的人,也有不同的品牌,我們奇跡快遞跟魚翅快遞,就是一家。” “那為什么要分開叫呢?” “奇跡快遞是我們大當(dāng)家開的,魚翅快遞是我們夫人開的?!?/br> 心腹:“……”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那人就道:“自然是有區(qū)別的,君豈不聞,如今皇太女殿下鼓勵女人……女人創(chuàng)業(yè),對,能有不少的優(yōu)惠政策呢。” “何為優(yōu)惠政策?” 那人就不是很高興了——因為他具體也解釋不出來,只道:“就是,就是便利些吧?” 然后就不理他了,而是去跟旁邊的人打聽。 “老兄,你們湖山快遞聽聞專門走長途,月銀怎么算???” 被問的人笑著道:“你小子,不知道月銀是不能說的么?我們都保密的。不過,咱們同著走一路,也是緣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們是這個數(shù)?!?/br> 他的手伸出來,翻了翻,笑著道:“年底還有年終獎——你們有年終獎吧?” 那人臉上就露出羨慕的神情,道:“有,但是不多。” 楚天齊在旁邊聽著,聽他們說完,才道:“年終獎——可是年底的……分紅?” 湖山快遞的人就道:“不是分紅,只是一種賞銀,年底的時候,大家都能得?!?/br> 幾人說說笑笑,歇息好了,便又繼續(xù)趕路。此時,天已經(jīng)下了雪,但是前行之路上,路中間沒有積雪,明顯是有人將雪掃到了路的兩邊。 時不時的,前面還會出現(xiàn)一個告示,上面寫著:雪天路滑,慢行慢走。 馬車不斷的前行,楚天齊看見的就更多,越接近京都,就越是發(fā)現(xiàn)自己離人間越來越遠(yuǎn)了。 他終于理解了眾人說的仙境。 只見前方京都郊外,種著很多樹,樹是長青樹,青青綠綠,好看的緊。然后,便見前面煙霧繚繞處,有讀書聲傳出來。 “是師范學(xué)院。” 心腹道:“那院子,原本是皇太女殿下的皇家別院,后來直接用來給禹國的學(xué)子讀書了。后來,那邊的院子還有一些,便開設(shè)了一個技術(shù)學(xué)院的分院?!?/br> 人多,讀書的聲音就大。 “風(fēng)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guān)心。這是新的技術(shù)學(xué)院校門口的對聯(lián)?!?/br> 楚天齊將這話在嘴里念了一遍,點頭道:“是這個道理,沒錯?!?/br> 又走了一短路,來到了城門口。他們來的早,但人也很多,需要排著隊進(jìn)城。排在他們旁邊的,是一個叫做地暖隊的人。 楚天齊如今走到哪里,都要跟身邊的人說幾句話。 他問道:“這位兄弟,你們這是從哪里回來?” 被問的人見他穿的好,又不是禹國的口音,知道他是外鄉(xiāng)人。外鄉(xiāng)人對他們有好奇心,這點地暖隊的人十分理解。 他們的前身是盤炕隊,如今炕幾乎普及了,就開始弄地暖。地暖可比炕難弄多了,于是從十月份就開始四處跑,直到今天才回來。 “回來過年了,哎,出去了這么久,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孩子的成績?!保侨撕芙≌?,楚天齊沒問,但是他自己一個人叭叭叭說,幾乎沒停過,“我家婆娘,哎,什么也不懂,讓她也跟著孩子學(xué)學(xué)吧,她非要弄什么化妝品,弄的都著魔了?!?/br> “后來吧,越研究越深,發(fā)現(xiàn)做化妝品其實也要學(xué)物理化,就跟著孩子一起學(xué),哎,最后我家那婆娘倒是學(xué)會了,我還挺高興,我想著,她也能教教孩子不是?” “誰知道,她學(xué)會了,孩子是怎么都學(xué)不會,如今一教孩子,就大喊大叫,說是被氣的,我想著,她生出來的,她都學(xué)會了,孩子還能學(xué)不會?心里還怪她不會教。我就自己琢磨著去學(xué)了教——哎,最后我也服氣了,是真教不會,豬都懂了,但是我兒子還不懂?!?/br> “我走的時候,他成績已經(jīng)夠差了,如今我回去,就剩他娘一個人在家,估計也不能時刻教著——老弟,我估摸著啊,我兒子怕是不能畢業(yè)了?!?/br> 他扯著調(diào)調(diào),說的凄凄涼涼。 楚天齊:“……” 不知如何說。 但他沒有說話,那人卻還是喋喋不休,并給他出了個問題,“老弟啊,我琢磨著,問題也不是那么難啊,我說給你,你算算啊?!?/br> 前面進(jìn)城緩慢的很,楚天齊閑著無事,倒是也想見識下禹國庶民的才學(xué),道:“你說?!?/br> 那人就道:“一只蛐蛐六條腿,一只蜘蛛八條腿,現(xiàn)在將蛐蛐和蜘蛛放在籠子里,它們合起來一共是十只,算下來有七十四條腿,現(xiàn)在問:蜘蛛和蛐蛐各自幾條腿?” 楚天齊:“……” 他的數(shù)術(shù)并不算得出色,才華在于政治。 沒錯,他一時間,還真算不出來。那人就笑起來,搖搖頭道:“如此可見,也算不得我家孩子是愚笨的?!?/br> 心腹一怒,就要說話,就見自家主君搖了搖頭,正在這時候,一個胖娃娃從另外一輛馬車?yán)镢@出來,大聲道:“蛐蛐是三只,蜘蛛是七只——真笨!” 那句真笨,帶著孩子的糯音,楚天齊倒是沒有羞惱之意,而是覺得好笑,道:“你學(xué)過?” 唐小治點了點頭,“我們都學(xué)過的!” 然后馬車?yán)镉置俺鲆粋€女娃娃的頭,“是啊,我們都學(xué)過的,簡單的哩?!?/br>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年紀(jì)大一點的老者將兩人的頭按了回去,撩開車簾沖著楚天齊笑了笑,道:“小兒無狀,還望不要見怪?!?/br> 楚天齊笑著道:“無事,是他們聰慧。” 老者便抱了抱拳,然后將車簾子放下,馬車?yán)飩鱽碛?xùn)斥的聲音,“王倩倩,以后不可以亂說話?!?/br> 女娃委屈極了:“阿爺,是小胖先說的?!?/br> 楚天齊聽后笑了笑,便不再繼續(xù)說話,而是開始思考起一個問題:假以時日,禹國將會如何? 這些孩子,是禹國的將來。 這些將來,顯然已經(jīng)比其他六國好的太多了。 他道:“之前,我總覺得禹國的禹字,雖然能普及,但到底是淺,怎么能做學(xué)問呢?但是如今見了,倒是我自己做了只井底之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