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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兩世歡:冷王霸寵魔妃在線閱讀 - 第266章 意外的發(fā)現(xiàn)

第266章 意外的發(fā)現(xiàn)

    瀟云歡不在意地?fù)u了搖頭,接著問道:“當(dāng)初你讓古若塵寬限你一段時間,你要回來查清真相,這么看起來,真相還沒有查清吧?”

    君清冽苦笑,有些狼狽地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慚愧慚愧,我不像琰王這么驚才絕艷,又不像琰王妃那么聰明絕頂,關(guān)鍵是功夫又實實在在不到家,別說查清真相了,連父皇的面都沒有見到……咳咳咳……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將來若有機會,我一定肝腦涂地,報答兩位的恩德!今生若無機會,來世結(jié)草銜環(huán),我也會還了這份恩情。不敢耽誤兩位的功夫……兩位請……哦,兩位如果現(xiàn)在有差遣,我、我必定萬死不辭!”

    剛才只是想著不敢再耽誤他們的時間,說完他才想起來,現(xiàn)在畢竟是在北寰國,兩人或許有需要他出力的地方。

    瀟云歡倒是立刻搖了搖頭:“不需……”

    不過剛說了兩個字,他就感到蘇嫵月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便立刻住口,蘇嫵月已經(jīng)接著說道:“報答我們不著急,你現(xiàn)在傷勢很重,如果把你留在這里,用不了多久你就會一命嗚呼,那我們救你一命還有什么意義?走吧,找個地方,我先幫你處理一下。”

    事情的真相還沒有查清,如果就此一命嗚呼,君清冽當(dāng)然是不甘心的,但如此麻煩兩人,他又著實覺得過意不去,剛要搖頭拒絕,卻突然感到一陣更強烈的暈眩涌了上來,腦中頓時一陣轟鳴,哪里還說得出話來,甚至連神智都已經(jīng)處在半昏迷的狀態(tài)。

    兩人也不再多說,將他攙了起來,半扶半抱地帶回了暫時棲身的客棧,安置在了其中一個房間里。倒是不用擔(dān)心驚動其他人,這客棧本就是他們的人開的,而憑君清冽這個樣子,算計他們絕無可能。

    讓瀟云歡留下照應(yīng),蘇嫵月回房間取了醫(yī)藥箱來,順便告訴其他人這件事,讓他們原地待命。

    點燃燭火,她又仔細(xì)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君清冽的傷勢雖然嚴(yán)重,而且內(nèi)外傷俱全,好在救治及時,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一邊清洗處理傷口,蘇嫵月一邊挑了挑眉:“你身上舊傷疊新傷、新傷壓舊傷的,已經(jīng)闖入皇宮很多次了吧?”

    盡管蘇嫵月的動作已經(jīng)很輕,但傷勢實在太嚴(yán)重,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君清冽一邊忍痛一邊繼續(xù)苦笑:“是,叫王妃笑話了。這段時間我已經(jīng)不下十次潛入皇宮了,可惜每次都會被發(fā)現(xiàn),也就是我跑得還算快,才沒有命喪當(dāng)場,這次實在是撐不住了……”

    蘇嫵月笑笑,絲毫不覺得奇怪:“沒什么好見笑的,你第一次闖入既然驚動了他們,他們必定會加強戒備,你成功的可能性就越來越小。何況十幾次潛入皇宮,還能全身而退,你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你冒險闖宮,就是為了見到你父皇嗎?”

    君清冽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是。我就是想當(dāng)面問問他,為什么要害死紅淚……他若真的非讓我留下,我答應(yīng)就是了,他沒有必要害死紅淚的。再說,我其實懷疑……”

    他的聲音突然頓住,蘇嫵月便接著開口:“這是你個人隱私,不必告訴我們?!?/br>
    隔了一會兒,君清冽才緩過了一口氣,立刻連連搖頭:“不不不!王妃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方才突然痛得厲害,我、我說不出話……”

    蘇嫵月愣了一下,跟著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剛才是幫你把一枚暗器取了出來。我若中了這種暗器,取的時候不會叫的,忘了你撐不住,沒告訴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君清冽趕緊搖頭:“沒關(guān)系,就疼了一下下。我、我剛才是想說,其實我有些懷疑父皇很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所謂讓我在東幽國再呆十年,是有人假傳圣旨。我也想查查到底是不是這樣,如果是,父皇是被誰害死的,他又為什么要這樣做??上В业谋臼聦嵲诓坏郊摇?/br>
    這一點倒是與兩人當(dāng)初的猜測不謀而合,蘇嫵月與瀟云歡對視了一眼,接著開口:“這僅僅是你的猜測,還是有什么證據(jù),或者至少……”

    想起閔紅淚臨死之前的慘狀,君清冽只覺得心頭一股悲憤上涌,不得不強自克制:“基本上是猜測,但并不是毫無根據(jù)的胡亂猜測。當(dāng)初我就覺得,父皇不太可能為了絕了我的念想就派人毒殺紅淚,所以讓紅淚想一想,父皇召見她的時候,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細(xì)節(jié)。紅淚仔細(xì)想了想,說父皇說話好像跟之前有點不一樣,最主要的是他說‘人’這個字的時候,舌尖往上卷的有點多,發(fā)出來的聲音就有點像‘仍’。”

    蘇嫵月一時之間還不明白其中關(guān)鍵,倒是瀟云歡淺挑唇角:“君清凇的母妃姜素雅來自北寰國邊疆異族,口音雖然很接近京城人士,但在某些字的發(fā)音上仍然帶有一些地域特征,比如會把人說成仍。而她的異域口音,傳給了她的兒子。所以你懷疑,君清凇在假扮你父皇?!?/br>
    君清冽早已滿臉欽佩:“琰王果然厲害!佩服!雖然六弟的異域口音又比姜貴妃輕了很多,一般很難注意到,但幸虧紅淚對聲音一向比較敏感,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上б呀?jīng)太遲了……所以我才想,會不會父皇已經(jīng)被六弟害死了?他不想去東幽國做人質(zhì),就害死了父皇,然后假借父皇之名傳圣旨給我,說他染了怪病,只能讓我在東幽國再待十年。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沒有找到其他證據(jù)證明這是事實,才數(shù)次闖入皇宮,想著要么找到證據(jù),要么找到父皇……”

    蘇嫵月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然后繼續(xù):“如果你的猜測是真的,君清凇當(dāng)然不可能讓你見到你父皇,他也沒辦法讓你見到??扇艄嫦衲阏f的那樣,那么長時間見不到皇上,朝中的文武百官就沒有起疑嗎?”

    這個問題很正常,君清冽卻很明顯地愣了一下,接著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表述不是很清楚,立刻一臉歉然:“抱歉,我剛才沒有說明白,是這樣的:父皇每次上朝的時候,都好好地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舉手投足之間應(yīng)該也沒有太明顯的異常,否則群臣早就看出問題了。”

    蘇嫵月這才恍然:“你的意思是,你父皇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現(xiàn)在這個皇上是你六弟假扮的?”

    “對?!本遒c了點頭,“當(dāng)然我并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jù),唯一能支撐我這個猜測的,就是紅淚當(dāng)初說的那些,所以我才想找出證據(jù),可惜……”

    “那就簡單多了!”蘇嫵月打了個響指,“我們只需要證明現(xiàn)在這個皇上是假的,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她的語氣輕松得要命,因為對她來說,要看出現(xiàn)在這個君曦文是真是假,基本上易如反掌。首先,就憑他們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君曦文,那就是個毛毛雨。由此可見,君清冽的功夫確實有些不夠瞧的。當(dāng)然這也正常,他是作為人質(zhì)留在東幽國的,瀟天龍不可能讓他練什么高明的功夫,一旦他神功大成,豈不就太不容易掌控了?何況以他自身的天分,要練到瀟云歡這種程度、哪怕是練到蘇嫵月這種程度都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dāng)然,光有悄無聲息地靠近君曦文的本事也不行,還必須有辦法判斷他的真假,這么一來,蘇嫵月的金手指——自愈系統(tǒng)就派上用場了!只需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掃描,真假立判。總結(jié)起來一句話,這件事對她來說根本不叫事。

    相較于她的輕松,君清冽還是只會苦笑:“我也知道啊,問題是我現(xiàn)在找不到證據(jù)……”

    蘇嫵月微笑:“你找不到,不是有我嗎?我很快就可以證明,這個皇帝到底是真是假。”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可她的話音還未完全落地,君清冽已經(jīng)連連搖頭:“不不不!不敢勞駕王妃,這是我個人的私事,怎能……”

    “無妨,舉手之勞?!碧K嫵月正好將他的傷勢全部處理完畢,拉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起身去洗手,“再說,你不必覺得過意不去,因為或許我很快就有事情請你幫忙了?!?/br>
    “不敢不敢!”君清冽還是連連搖頭,“王妃有什么吩咐盡管開口,我必定萬死不辭!這件事真的不敢勞煩王妃,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能查清真相,為紅淚報仇自然好,我便可以含笑九泉,永遠(yuǎn)和她在一起。若是不能,我也會到九泉之下向她賠罪……”

    這畢竟是他一生之痛,說著說著,這個七尺男兒便紅了眼圈,眼淚幾乎都流了下來。

    蘇嫵月笑了笑,聲音更顯溫和:“這件事對我來說真的只是舉手之勞,何況路見不平有人鏟,就當(dāng)我是為紅淚姑娘鳴不平,想要為她出這口氣吧。同為女子,我很同情她的遭遇,這件事我管定了?!?/br>
    君清冽雖然感激萬,分卻依然想要推辭:“不敢……”

    “我意已決,不必再說了?!碧K嫵月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想必你也知道,我曾經(jīng)遭人陷害,險些一命嗚呼,因為有貴人相助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那個時候我就曾經(jīng)發(fā)過誓,上天既然給我重生一次的機會,我必將盡我所能,去幫助我遇到過的值得幫助的人。紅淚姑娘心地善良,本不該遭此不公正的對待,所以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她。”

    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君清冽自然不好再說什么,眼中的感激怎么都壓制不住,立刻掙扎著起身下床,雙手抱拳對著蘇嫵月單膝跪地:“多謝王妃,王妃大恩大德我必……”

    “好了,不必再說了?!碧K嫵月俯身將他攙了起來,“你先安心養(yǎng)傷,我會盡快把事情弄清楚。何況我不是說了嗎?或許很快就會有事情請你幫忙了,無需為此耿耿于懷。”

    君清冽連連搖頭,又說了幾句不敢、請王妃盡管吩咐之類的話,這才有些支撐不住地重新躺到了床上,很快便昏睡了過去。他的傷勢絕對不是鬧著玩的,支撐到現(xiàn)在才昏已經(jīng)夠可以了。

    吩咐兩名月影衛(wèi)在一旁照應(yīng)著,瀟云歡和蘇嫵月起身退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喝了些茶水,瀟云歡才有些不解地問道:“兔牙,你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君清冽對我們拿到地魄燈有幫助,還是……否則剛才你為什么扯我的衣袖?”

    蘇嫵月?lián)u了搖頭,目光不停地閃爍,透出了幾分喜悅:“暫時跟地魄燈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但是剛才他靠近的時候,我突然感到眼睛有些發(fā)熱……”

    瀟云歡瞬間眼睛一亮,跟著失聲驚呼:“他是護龍星宿?”

    別忘了,現(xiàn)在蘇嫵月可是有一項連他這個云王后裔都沒有的特異功能:當(dāng)一個護龍星宿第一次靠近她的時候,她會感到雙眼灼熱,然后在對方的眉心看到一個象征他身份的金色圖案,比如東陵謹(jǐn)言、東陵靜言、瀟天羽等人,都是如此。

    可是話一出口,瀟云歡卻又眉頭一皺:“不對,不可能,有了特異功能之后,你并不是第一次見到君清冽……”

    “別急,聽我把話說完。”蘇嫵月有些無語,不過眼中的喜悅有增無減,“君清冽的確不是護龍星宿,因為我在他的眉心并沒有看到任何異常。我的意思是,當(dāng)時我感到眼睛發(fā)熱,然后從他身上感應(yīng)到一種在其他護龍星宿身上都能感應(yīng)到的獨特氣息,所以我想,不久之前他應(yīng)該剛剛接觸過護龍星宿。當(dāng)然,他自己不可能知道?!?/br>
    瀟云歡眼中也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明顯的喜色,同時也有幾分疑惑:“正常情況下,就算護龍星宿與其他人有過接觸,對方身上也不會留下他的氣息,至少不會太明顯,除非有比較特殊的情況,比如他最近曾經(jīng)與護龍星宿交過手,還被對方的內(nèi)力打傷,或者曾經(jīng)有護龍星宿用內(nèi)力為他療過傷?!?/br>
    他當(dāng)然不會無緣無故先說出這兩種可能性,只是因為就目前這情形,這兩種可能性應(yīng)該是最大的。不過就算如此,現(xiàn)在他暫時還無法分辨這內(nèi)力是否屬于護龍星宿,只有蘇嫵月有這個特異功能。

    蘇嫵月點了點頭:“我們可以先弄清楚他被什么人打傷過,或者有誰為他療過傷,看能否以此為線索,找到曾經(jīng)與他有過接觸的護龍星宿?!?/br>
    瀟云歡輕輕擊了一下手掌:“正是如此!難怪你非要露面把他救回來,本來依著我的意思,救了他之后,將他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悄悄離開也就罷了。”

    他們雖然也覺得君清冽不該死,但若只是想救他的命,悄悄離開一點問題都沒有。當(dāng)然,若要弄清楚是誰救過他,或者是誰將他打傷,暗中調(diào)查也不是不可以,但可能就會多費一些功夫,不如直接問清楚。

    剛才蘇嫵月本來是要問這個的,不過君清冽先說起了他的麻煩事,她倒不好冒然打斷了。再說君清冽的傷勢確實太過嚴(yán)重,先讓他睡一覺,恢復(fù)一下再問不遲。反正他們還要留在這里拿地魄燈,倒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對了。”蘇嫵月接著開口,“我記得之前你說過,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歸位的護龍星宿有十九人,還缺了九人。那在這北寰國,共有幾人?”

    “四人?!睘t云歡回答,“若再把這一個找出來,就是五個人了!”

    便在此時,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兩人對視一眼,蘇嫵月接著開口:“是玉傾鸞?!?/br>
    瀟云歡點頭:“他這是以腳步聲告訴我們他來了,如果我們在說什么悄悄話,可以暫時住嘴了。這人還挺上道,我喜歡?!?/br>
    蘇嫵月忍不住失笑:“肯定是來問我地魄燈之事的。他倒比我們還心急,天都快亮了,難道不應(yīng)該先睡一覺嗎?”

    瀟云歡表示理解:“事關(guān)妖族血咒能否解開,他不能不急?!?/br>
    說著他衣袖一揮,本就虛掩的房門一下子打開。片刻后玉傾鸞才出現(xiàn)在了門口,嘴角帶笑:“我能進來嗎?”

    瀟云歡看了他一眼:“早早就打開門歡迎你,你說能進來嗎?”

    玉傾鸞也只是禮貌性地問一句,客客氣氣地點頭打招呼,接著一撩袍服落座:“君清冽沒事了嗎?應(yīng)該沒有性命之憂?!?/br>
    蘇嫵月?lián)u頭:“沒事。他的事我們會處理,現(xiàn)在我們來說一說地魄燈。”

    玉傾鸞也直入主題:“你說地魄燈就在星華軒,卻沒有動手去拿,是因為現(xiàn)在我們拿不到嗎?缺了什么條件、工具還是機緣?或者其他?”

    蘇嫵月遞給他一個大拇指,滿臉贊許:“表哥真聰明,我可以確定地魄燈就在星華軒,要想拿到它,我們需要一件工具,一個機緣。”

    既然早就猜到了,玉傾鸞當(dāng)然不覺得意外,而且為笑起來:“你現(xiàn)在的眼神和表情都在告訴我,缺的這兩樣?xùn)|西對你來說并不難?!?/br>
    蘇嫵月也微笑:“本來是難如登天的,現(xiàn)在的確并不難?!?/br>
    玉傾鸞微微側(cè)頭:“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