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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難以理解,望大郎君指教。 耿長洛,拜上” * “這樣做,是為了造神。” 短短十日,碼頭一掃來前的衰敗凋零,呈現(xiàn)出欣欣向榮的景象。看著百姓辛勤勞作的身影,莫詩詩笑著對九方御說道。 “我們的糧食說到底也就這么多,真正賑災還得看當?shù)氐母唛T大戶。那些人精明的像猴一樣,早早就在家里囤積了大批糧食,待價而沽。現(xiàn)在我就讓他們看到,賑災濟貧既能得到名聲,又能得到實際利益?!?/br> “是啊,你這假消息一放,高門大戶真以為莫家糧食在路上,這幾日紛紛開放米鋪,大米的價格一下跌了十幾倍?!本欧接谜凵赛c著下巴,認同地點點頭,附和著她。 “不過你那封企劃書寫的真不錯,是在劉家學的嗎?”他偏頭凝視著莫詩詩。 “……是的吧。”莫詩詩訕笑著搪塞過去。事實上企劃書是她在現(xiàn)代,跟著人渣父母耳濡目染下學會的,沒想到在這里用出來,一下子就說服了賈老板。 她以為賈老板和莫家是合作關系,才榨干腦細胞寫了整整一晚上,做出這份商業(yè)企劃書。沒想到賈老板是莫家的一份子,為了莫家名聲早就做好配合她的準備。 “大娘子,太原王氏來人了,說要見你?!惫⒆o衛(wèi)湊近莫詩詩,對她低聲耳語一句,莫詩詩頓時眼前一亮。 這些天來,除了立起賈老板的長生碑,她還在一旁建造了一塊更高、更華美的功德碑,將這次賑災的世家刻在碑上,并著手建造一個小小的廟宇,將其供奉起來。 這些高門大戶不見兔子不撒鷹,聽到功德碑和廟宇的消息,終于按耐不住趕了過來。 “莫大娘子,您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莫詩詩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個風度翩翩的儒雅男子迎了上來。 “這是太原王氏留在江南的大掌柜,行九,業(yè)內稱呼他為王九郎?!鄙砼耘惆榈馁Z老板低聲對莫詩詩說道。 “您就是王九郎吧,久仰大名,如雷貫耳?!蹦娫姽笆中卸Y,王掌柜連忙跟著還禮。 “大娘子,您這一禮,教我如何生受?”王掌柜苦笑道?!澳卺橹莸乃魉鶠?,讓多少生意人汗顏。此事一出,各家氏族紛紛效仿,卻怎么也達不到預期效果。” 廢話,你們要是照貓畫虎就能達到效果,我這些天的腦子豈不是白廢了。莫詩詩心中腹誹,表面上還是那副女兒家清淺的微笑。 “兒只是略微提了一個想法,具體情況還得看賈老板的?!弊詮乃蕾Z老板是莫家的心腹后,就逐漸將權力移交。翠娘那邊的情況不是很好,她這些天一直在憂心,擔憂到飯都吃不下。 “有什么情況,王掌柜可以和賈老板商議,兒有事在身,就不奉陪了?!?/br> 耐不住心中的焦急,莫詩詩捏了一下袖中的木盒,福了福身,離開大堂。接下來就是賈老板爭取利益的時刻,她相信賈老板的能力。 第40章 胡麻粥 到了后院,莫詩詩撩開厚厚…… 到了后院, 莫詩詩撩開厚厚的黑色門簾,走進漆黑一片的房間。 房間里沒有一絲光亮,翠娘一個人呆坐在床邊, 神情呆滯、面色蒼白。她的身體已經(jīng)難以凝實, 靈魂忽明忽暗地閃爍著。見她這樣,莫詩詩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她從袖中掏出一個盒子,拿出里面明黃色的符紙遞給翠娘: “把這個服下。” 她說。 翠娘輕輕張開口,符紙化作一道黃光,順著她的喉間滑入。她的靈魂劇烈閃爍了兩下,終于徹底凝實。 “那道士說,只剩最后三張符紙了。”莫詩詩嘆了一口氣?!拔矣终伊藗€大夫,咱們去看看你爹吧?!?/br> 翠娘木然地跟著莫詩詩走到隔壁。這些天她們一直想要動身回長安,可父親的病太嚴重, 牽絆住翠娘的腳步。 她甚至有些畏懼看到父親。每見一次,都是更衰敗的模樣。 “莫施主, 病人在何處?”穿著灰袍、背著藥箱的僧人雙手合掌,微微彎腰。 “明空大師, 請跟我來。”莫詩詩向他還了一禮, 示意他轉身。明空大師卻沒有轉身, 而是詫異地望了翠娘一眼, 開口喝道: “何方神識,纏著莫施主做什么?” 翠娘嚇的一哆嗦, 緊緊靠在莫詩詩身后,不敢出聲。 “法師不要生氣, 她留在人間是有執(zhí)念沒有解決,等事情結束了就會離開?!蹦娫娺B忙按下明空大師掏法器的手,解釋道。 明空大師警告地看了翠娘一眼, 莫詩詩隔在兩人中間,擋住僧人的視線。 剛走到翠娘父親的房門口,明空就聽見連綿不絕的咳嗽聲。那聲音越咳越大,似乎把肺都要咳出來。 沒有一絲遲疑地,他推門進去,看到房屋正中間躺著的老人。 那老人瘦的形銷骨立、皮包骨頭,臉頰深深凹陷進去,懸在床邊的手緊緊抓著床沿,胳膊上青筋凸起,似乎在忍耐極大的苦痛。 昏暗封閉的房間,滿屋苦澀的藥味,聽到開門聲,老人身邊坐著的秀才抬起頭來,眼周一圈陰影,看上去有些憔悴。 聽到開門聲,老人松開抓著的床沿的手,虛空揮動起來。 “是翠娘來了嗎?”他喘息著,吃力地詢問。 翠娘忙走上前去,握著那只顫顫巍巍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