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什么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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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哥哥,再用力一點(diǎn)?!鄙碇咨B衣裙的十三歲女孩兒站在秋千上,午凱文輕輕地推著她的后背,將她推得很高。 “慢點(diǎn),慢點(diǎn)。”在一旁的草地上,一個女子將目光從書本上抬起,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在午凱文眼中,卻比天上的陽光更加明瑞,“這木質(zhì)的秋千可經(jīng)受不住你那大力氣,別弄壞了?!?/br> “姐,怕什么,弄壞了,讓爸爸再給建一個。”秋千上的女孩兒哈哈笑道。 女子臉色一變,對女孩兒做了一個息聲的手勢:“我?guī)愠鰜磉@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父親,否則,下次,父親一定不會再讓我?guī)е愠鲩T了?!?/br> 午凱文心中一黯,手上便忘了要推女孩兒的事情,那女孩兒也不再催促,如同小鹿般從高高蕩起的秋千上跳了下來,并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草地上。嚇得女子慌忙站起身,連懷抱中的書籍都掉落在了地上。 “小心點(diǎn),小心點(diǎn),哎呀,風(fēng)惠安你怎么總是這樣毛手毛腳的?!蹦桥哟颐ε艿搅伺旱纳磉叄瑢⑴荷仙舷孪麓蛄苛艘环?,“你再這樣,我就不帶你出來了!”她伸手將女孩兒上下?lián)崦艘槐?,發(fā)現(xiàn)女孩兒并沒有什么異常,才放下心來。 “嘿嘿,”風(fēng)惠安的臉上寫滿了調(diào)皮,“姐,我若是不出來,爸媽就更不可能放你出來了。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你出來,就是要和我姐夫見面呢。”她那黑溜溜的眼睛一個勁兒地往午凱文的身上瞟,氣的女子伸手就在她的腰間咯吱不已。 兩姐妹在碧綠的草地上你追我趕,很快便滾做了一團(tuán)。午凱文靜靜地坐在草地上,看著面前那心愛的人兒,眼神中寫滿了悲傷。她愛著他,他很清楚,他們此刻身處熱戀之中,誰都無法離開誰,然而他們身份的差異,卻無法令他們像是其他戀人那樣水到渠成的在一起。即便是在這個人類都已經(jīng)躍遷,科技無比發(fā)達(dá)的年代,自由戀愛已經(jīng)成為了無可爭議的事,若是誰在這個年代還說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絕對會被他人恥笑,并冠以老古董的名義。 但是偏偏,在大家族之中,卻還保留著這樣的習(xí)慣,在他們看來,自己的子女就該門當(dāng)戶對,就該配得上他們大家族的身份。 而午凱文的女友--風(fēng)家本支的大小姐,同樣面臨著這樣的問題。風(fēng)家家主對于午凱文的身份很是不滿,認(rèn)為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兵士,身份根本配不上他的女兒,他們之間的差距就像是海溝那般巨大。 在見到午凱文的第一面,風(fēng)家的族長便皺緊了眉頭:“小伙子,即便我們家族女性并不參與科研項(xiàng)目的研究,但是她們的身份依舊令他們不能夠太過隨意,尤其是在婚姻上,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午凱文感到前所未有的受傷,身份的鴻溝令他新生憤懣,他第一次為自己的父母僅僅只是慵懶的第一代人中的一員而感到不滿。然而風(fēng)惠茜,卻在那天奔跑出了家門,他緊緊地握著午凱文的手,一向害羞如她卻也說出了她輕易不會說出的話語:“我對你的感情,任何人都無法阻止,若是我的親人阻止,我便與親人劃清界限。若是我的家族阻止,我便會離開家族?!?/br> 午凱文從那一刻決定,此生無論如何,都要娶她,若是身份上的問題,自己就要努力前進(jìn)。不論任何問題,都要讓它無法成為阻礙。 ...... 最終,在惠茜生前,他都沒有實(shí)現(xiàn)自己的承諾,他的身份始終都未配得上?;蒈缇腿缤八f的那般,自己離開了家族,并與午凱文組成了一個美滿的家庭。還擁有了美宣那樣可愛地女兒,就當(dāng)午凱文在軍隊中不斷上進(jìn),認(rèn)為自己的身份很快就要匹配風(fēng)家之時,第二次星系戰(zhàn)爭卻爆發(fā)了。 看著那雖然枯萎,卻依舊嬌艷的花朵,午凱文所采摘的野花黯然失色。 剛才的兩位老者,男子正是風(fēng)家的現(xiàn)任族長,雖然他將星盟議會的職務(wù)讓給了風(fēng)家擁有天才之稱的后輩,但他在家族中依舊是一言九鼎。 午凱文一向不懼怕任何人,卻唯獨(dú)懼怕風(fēng)家,即便風(fēng)家總是置身事外,在政治上少言寡語,似乎也不受重視。但他們擁有著其他家族難以企及的科研能力,同時還有著足以匹敵慕容家的巨大財富。 然而他們卻世世代代遵循著古老的傳統(tǒng),那便是不涉政,即便在星盟議會中也只是帶著耳朵不帶嘴巴。他們家族的道路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他們家族永遠(yuǎn)緊緊地放在他們家族應(yīng)有的軌跡上。 也正是如此,即便他們的各方面實(shí)力充滿著誘惑,還是逃脫出了充滿野心的慕容家的迫害。 當(dāng)然,午凱文并不是懼怕風(fēng)家的勢力,而是懼怕身為惠茜父親身份的風(fēng)家家主,他對不起他們的女兒,更對不起他們。當(dāng)初向他們保證的話語變成了空話,惠茜在他面前變成了冰冷的尸體。任何花言巧語都不足以改變這個事實(shí),若是可以,他都不想要碰到風(fēng)家的人,但顯然妻子的父母也不愿意見到自己。 深深的愧疚,就像是無數(shù)擇人而噬的毒蛇展開尖利的獠牙,不斷的在午凱文的心臟。一塊塊血淋淋的,被撕扯,被咬噬。他跪倒在地,捂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將冰冷的空氣吸入肺腔。黑色的雨傘掉落在地,冰冷的雨水,灑在他的身上,格外地陰涼。 許久,他才喘過氣來,他緩緩地?fù)纹鹕碜?,用自己的衣袖將墓碑上的水漬擦掉,自己妻子與女兒的微笑依舊是那般明媚,眼睛閃爍著溫暖的笑意,然而這溫暖卻并不是帶給午凱文的。 “司令,”一個焦急地聲音傳來,隨后是匆忙的腳步聲,副官沖到了他的身邊,攙扶起了半跪著的午凱文,“司令,你沒事吧?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蔽鐒P文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