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沙雕白月光(穿書) 第26節(jié)
——這憨憨給她來真的? 作者有話說: 寫了半天終于把二皇子這條線挑出來了嗚嗚嗚! 然后那個金絲彩沙畫,我也是咨詢了一波學(xué)美術(shù)的基友,但對這個一竅不通,如果有技術(shù)問題懇請各位原諒!! 獻禮次序啊、貓啊這些都是私設(shè)!古代能不能這么搞我也不知道! -- 最后說下接下來更新的事,20號和21號的更新應(yīng)該都是當(dāng)天0點發(fā),22號會推遲到23點,中間盡量多更,感謝各位小天使的訂閱支持??!給各位磕頭拜早年了?。╞ushi) 第29章 伊斯拉木這一招太猝不及防,別說是明皎和殿中其他人,就連端坐于高位的明寒漠和馮微月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明寒漠手里拿著酒杯,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么。 伊斯拉木對明寒漠的反應(yīng)早有預(yù)料,他面上未動,只是招手讓侍從遞上一張禮單:“大壽陛下,我們此行是非常有誠意的,屆時貴我兩國的關(guān)系也可以再進一步,您意下如何呢?” 明皎撿起掉在案上的筷子,緊張兮兮看向上方高臺。 要是明寒漠敢點頭,她就…… 她好像也沒什么可以做的。 明皎又將目光轉(zhuǎn)向馮微月,希望關(guān)鍵時刻母后能夠保自己一條小命。 可惜事與愿違,明寒漠見了那張禮單,意動之色簡直rou眼可見,而馮微月似乎也看見了那上面的內(nèi)容,面上除了震驚外,更有幾分遲疑之意。 其實也不奇怪,畢竟馮微月并不知道明皎和伊斯拉木先前的沖突。 似乎只是轉(zhuǎn)眼間,又似乎有億萬年,明寒漠已經(jīng)收起那張禮單,轉(zhuǎn)頭朝伊斯拉木笑道:“伊斯皇子的誠意,朕已經(jīng)瞧見了……” 明皎的心幾乎跳到嗓子口。 “陛下——” 高臺下方又有一道清冷嗓音響起,宛如金玉相擊,引周圍人盡皆轉(zhuǎn)過頭去。 燕冢自座位上施施然而起,朝高臺上欠身行禮:“臣突然有些緊急的事情想要向您稟報?!?/br> 他目光似有若無掃過同側(cè)的伊斯拉木,語氣冷淡:“非常重要,臣剛剛來遲也是因此。” 伊斯拉木猛地站起來:“大壽丞相!” “原來您也知道這是我大壽,”燕冢唇角掀起,透著細微嘲諷似的提醒,“伊斯皇子?!?/br> 想起那日被燕冢當(dāng)街嘲諷的句子,伊斯拉木臉色禁不住脹紅:“你!” “伊斯殿下,”卻是西越使者隊伍的領(lǐng)頭人開了口,“左右你所求之事也不怕耽擱這么一會兒,何必發(fā)這么一通脾氣呢?” 這位大波浪卷發(fā)的異域美人朝伊斯拉木比了個敬酒的姿勢:“消消氣嘛。” 她話語間凈是勸說之意,可仍有細微的不滿之意夾雜其中。 明皎看不懂這是個什么cao作,可伊斯拉木卻真的露出忌憚之意,最終一屁股坐下,語氣不忿:“大壽丞相請吧?!?/br> 明寒漠也意識到似乎有嚴(yán)重事情,朝燕冢頷首:“愛卿說吧?!?/br> 燕冢自袖中抽出一沓卷宗似的東西:“當(dāng)著諸位直言多有不便,還請陛下親自閱覽。” 守在臺下的小太監(jiān)接過又匆匆遞了上去,明寒漠也不耽擱,直接翻閱起來。 明皎快把筷子咬斷,心里跟貓抓一樣好奇——這群人打什么啞謎?紙上寫的什么?會改變聯(lián)姻結(jié)果嗎?燕冢會那么好心幫自己?但他是怎么知道伊斯拉木會在宮宴上請求聯(lián)姻的? 而明寒漠的臉色隨著翻看的進度逐漸黑了下去,等全部看完,他幾乎是控制不住地將那卷宗往身旁一摔。 然后他好像才想起來這是在國宴上,又收斂些許怒火,語氣略略克制地朝伊斯拉木道:“西涼的誠意很足,朕能感受得到,不過皎兒是大壽明珠,也是朕膝下唯一的女兒,真要遠嫁,朕著實有些不舍得。” 他含蓄道:“此事之后再議吧。” 說罷便命人將禮單遞還回去。 這其中的意思自然是不用說,伊斯拉木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燕冢卻有所預(yù)料般又一欠身,施施然坐了回去。 明皎猛地松口氣,卻敏銳地感覺到明寒漠帶著不滿的眼神在自己身上狠狠剮了兩下——這又關(guān)她什么事? 旁邊明宇臉色微沉,左手微微旋轉(zhuǎn)手中酒杯,似乎在思索是哪里出了問題。 無論如何,最要命的求娶環(huán)節(jié)應(yīng)該算是平安度過了,接下來明皎就沉浸在吃吃喝喝中,順便還欣賞了一番歌舞表演。轉(zhuǎn)眼半個時辰過去,明皎見燕冢自席間站起,似乎有要出去吹風(fēng)醒酒的意思。 她連忙跟著站起想要追出去,臺上卻傳來明寒漠的冷哼:“皎兒,你過來?!?/br> 明皎一愣,轉(zhuǎn)回頭,卻發(fā)現(xiàn)明寒漠已經(jīng)自高臺上走下,直接往后殿方向而去。 馮微月落后明寒漠一步,見明皎這副樣子,輕聲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過來?” 明皎連忙跟了上去,一進后殿,明寒漠便將那卷宗摔至她面前:“把伊斯皇子當(dāng)成普通商人打了又搶劫,你可真是有出息!” 明皎:“……” 馮微月沒有幫腔,只是也滿臉不贊同的表情。 明皎不由反駁:“可是他幾天前還差點把我當(dāng)街劫走??!” 明寒漠怒道:“這不也是你先挑事嗎!要是傳出去,我大壽皇室的威嚴(yán)何在?!” 明皎縮縮脖子,囁嚅道:“……父皇我錯了還不行嗎?!?/br> 她討好道:“今天可是您的生日,大喜的日子,生氣多傷身!” 明寒漠冷哼一聲:“知道朕生氣,早干什么去了?” “不過那伊斯拉木也太過無禮,在洛京中都敢公然擄人!”他怒道,“他這是置我大壽的顏面何地!虧得朕剛剛還險些答應(yīng)了他聯(lián)姻的請求!” 明皎連忙上去拍明寒漠的背替他順氣:“父皇消消氣,父皇消消氣……” 明寒漠:“朕看見你就來氣!還當(dāng)你送的壽禮不錯,終于有些出息了,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就鬧出這種事!” 他一指外面:“你這陣子給朕謹(jǐn)言慎行些,若是又鬧出什么岔子,別怪朕又禁你的足!” 禁足倆字兒簡直是往明皎的死xue上戳,她當(dāng)場站直身體,嚴(yán)肅得就差給明寒漠敬個軍禮:“是!父皇!兒臣保證規(guī)規(guī)矩矩,不惹您生氣!” 她又打個補丁:“在這段時間內(nèi),盡量。” 明寒漠:“你給朕滾出去!” 于是明皎聽話地依言出去了。 此時正殿上有不少賓客都已離席,或在角落三三兩兩交談,亦或是干脆出去吹風(fēng),明皎掃視一圈未能見到燕冢,便直直朝陸含章走去:“燕冢呢?” 陸含章道:“出去吹風(fēng)去了吧,我剛剛看他往殿外樹林的方向走了……等等我又不是他的侍從你問我干什么?” 然而明皎已經(jīng)雄赳赳氣昂昂地朝殿外追了出去,連坐在位置上張口想要喊她的錢巧曼都沒看見。 “怎么了?”有另與她交好的官家小姐問道。 錢巧曼語塞,搖搖頭:“無事。” “先前宴會上可真是夠峰回路轉(zhuǎn)的,我都以為明皎公主真得嫁到西涼去了,”那官家小姐感嘆道,“而且說回來,明皎公主這些日子似乎有了不小的變化呢。” 錢巧曼思索一陣,而后笑笑,頷首:“確實。” 她至今仍難以忘懷明皎寫的那封道歉信——文采似乎都又下降了一個檔次,成功位于洛京貴女之底。 “不過我覺得還挺好的?!?/br> 且說明皎這邊,她一頭追出殿外,直奔陸含章所指的方向而去,沒兩步便見一道玄色身影靠在樹干上,雙眼微闔,似乎在閉目養(yǎng)神。 月光輕柔地灑下,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留下半邊陰影。 那一瞬間明皎突然想起西歐宮廷中的宗教壁畫,大片油畫色彩鋪陳,莊嚴(yán)且神圣。 而后她走過去,故作夸張地喊了聲:“有蟲子!” 原本安靜似沉睡的男人倏地睜眼。 燕冢:“明皎??!” 明皎笑嘻嘻看他:“哎呀,好像是我看錯了?!?/br> 燕冢表情沉沉,一雙顏色分明又清冽的眼睛掃向明皎,聲音淡淡:“你就是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剛剛才幫了你的人的?” 明皎氣沖沖反問:“我還沒問你呢,你又為什么要跟父皇說那些事情!” “等等,”她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沒和你說過我之前是把伊斯拉木當(dāng)成商人搶了的吧?你怎么知道?” 燕冢唇角微掀:“不然公主以為我在國宴上遲到是為了調(diào)查什么?” 他表情在笑,明皎卻從其中感受到了一種智商上的蔑視:“另外,殿下是有更好的法子可以更快地阻止西涼國的求娶嗎?” 明皎一時語塞。 燕冢撐起身子站直,又往前一步:“陛下是重顏面之人,西涼人在宴會上當(dāng)眾提出聯(lián)姻便是看準(zhǔn)他不好意思駁斥,若不來劑猛藥,聯(lián)姻的事情是不會就這么作罷的?!?/br> 他直視明皎,自以為接下來說的將會是番錐心之言:“在壽和帝眼里,沒有什么會比他自己的利益和顏面更重要。在他是太子時就一路支持他的皇后做不到,他那幾個爭權(quán)奪利勾心斗角的兒子們做不到,為大壽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忠心臣子們做不到?!?/br> “自然——你這個看似被他捧在掌心里極盡嬌寵的女兒也做不到?!?/br> 烏云遮住月光,濃重的夜色中明皎看不清燕冢的臉,只腦海中回想起《青云》中某些片段。 【男人穿著狐裘大氅,俊美到妖異的面容涼薄且蒼白,仿佛與這白茫茫的天地都融為一體。紛飛大雪中他撐傘而出,又驀地轉(zhuǎn)身,朝立于屋檐之下的聶茂彥諷刺一笑?!?/br> 燕冢聲音冷漠:“他誰都不愛,他只愛他自己,只愛帝王寶座帶來的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只愛整個國家的子民匍匐在他腳下的臣服姿態(tài)?!?/br> 【“——這就是你們這些天真而又愚笨的家伙所信仰捍衛(wèi)的帝王?!薄?/br> “明皎,你們大壽皇室里,沒有一個是好人?!?/br> 夏夜里,明皎第一次感到自己離《青云》中那個手段狠絕、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異姓攝政王如此之近。 她嘴巴張了張:“那個……你剛剛說了個病句?!?/br> 作者有話說: 【尊敬的男主您好,您的黑化進度條已被打斷,為了補償,作者決定送你一個老婆(狗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