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殺我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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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氣話了,”徐述笑道:“喜不喜歡,這也不是旁人說了算的?!?/br> 他溫柔的看著沈曦,目光熾熱,“就像我喜歡曦兒,不會因旁人一句非難就改變心意,亦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逝?!?/br>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說情話。 沈曦耳根發(fā)燙的同時,心口又隱隱的難受。 倘若這一切都是真的,該有多好? 她不在乎徐述的身份,徐述亦不戀慕她父兄的兵權。 徐述看著看著,忽然抬起手,攏住她白皙姣好的面龐,適才消弭的情愫又蠢蠢欲動起來。 可他薄涼的唇還未來得及印下去,沈曦就急匆匆的偏過了頭去。 徐述一愣。 沈曦一個咕嚕滾進了被子里,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聲音帶著幾分倦怠,“夫君,快睡吧,今日可困死我了。” 說著小被子一拉,頭就埋進了枕頭了。 徐述撲了個空,眼中的喜悅如海水退潮般漸漸消退。 他靜靜地看著床上將被子裹得緊緊地沈曦,末了,終是輕聲應道:“好?!?/br> 燭光倏的被人吹滅,室中一片昏暗,只有明亮的月光掛在夜空中,照著一張榻上的兩個不眠人。 * 吏部。 徐述昨夜沒睡好,上衙后,就在辦公的衙署中沏了杯釅釅的熱茶提神。 苦澀濃醇的茶水入喉,倒是解去了不少倦怠與懶散,令人的頭腦瞬間清明了不少。 “喲,王爺,剛喝完藥不能吃茶,微臣去給您沏杯熱水?!?/br> 張主事從門外走進來,見徐述在喝茶,忙勸道。 徐述身上常年一股子藥香,人人都知道他靠著吃藥吊命。 徐述聽了,皺了皺眉,半響才開口道:“最近停藥了,你不必管我,自去忙吧?!?/br> 男人低著頭,眼皮子動也不動,語氣卻有些冷淡。 張主事一愣,停藥了? 徐述身體不好,這是人盡皆知的事,都說吃藥的男人那方面也不行,秦國公家的沈三姑娘他見過,那嬌滴滴的小模樣兒,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說不準就是因為受不了,晉王才停了藥。 再看徐述這幅冷淡的神情,當下,張主事就更確定了。 不過,這些也就在心里想想,張主事面上卻是笑著說了聲好,進里屋去了。 屋中還有個高姓的員外郎在整理案牘,兩人一道收拾著,張主事忽然低聲問道:“誒,高老弟,最近沒有看見王侍郎,你可知他去哪兒了?” “王侍郎,這你都不知道?”高員外郎似是有些激動,一語未落,就聽“嘩啦啦”幾本書冊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徐述修眉微蹙,卻并未抬頭,依舊聚精會神的翻看著手中的文書。 而那廂,高員外郎與張主事慌忙將手底下的書冊撿起來整理好,見不遠處坐在案前的徐述一動不動,這次也壓低了聲音,說道:“王明公這次丟臉可丟大了?!?/br> 又附到張主事耳旁道:“聽說王明公的長公子前不久剛成了婚,這還不到半年,兒媳婦就跟著一個戲子跑了!你道是為何?聽說這位長公子不能人.道,治了數(shù)月才見好轉,那婦人本來想著嫁人了便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沒曾想后來家中搭戲臺子,遇見個高大威猛的戲子,戲子有心勾搭,婦人深閨寂寞……自然就有了首尾,沒幾個月就收拾了包裹細軟,跟著這戲子跑了?!?/br> “明公一氣之下上門討說法,還被這婦人的娘家好一頓譏諷,說那長公子自個兒不中用,甭怪新婦子跟別人跑了,氣得王明公當場就暈厥過去,這會兒子怕是還躺在床上喝藥呢!” 兩人說完,皆是幸災樂禍的一笑,張主事說道:“也不怪那婦人要跑,一個男人若連人.道都不行,還算什么男人?咱們男人曠久了不成,這女子曠久了,也是易出事的?!?/br> 高員外郎“咦”了一聲,斜著他笑道:“早知張主事是花叢老手,老弟我家中有一妻三妾,興致好的時候也只能夜.御兩女,莫不是張主事……嘿嘿,能給老弟支個招?” 張主事年逾不惑,比高員外郎大了整整十歲,雖仕途上沒甚出息,可家中卻是妻妾成群,春風得意,四十歲了還能一支梨花壓海棠。 張主事被捧得一時熏熏然,都不顧徐述在場,就在高員外郎耳邊說下了一個名字。 說完話,兩人悄悄抬頭,見徐述依舊一動不動的埋頭案牘,這才放下心來,相視一笑。 * 從府衙出來,馬車沿著朱雀大道一路西行。 剛走到朱雀門前,徐述吩咐銅錢道:“去東市。” “去東市?”銅錢通知了車夫,興沖沖道:“主子要買什么,銅錢代勞即可,不必主子親自跑一趟?!?/br> “閉嘴?!毙焓鲩]著眼,淡淡道。 銅錢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沒一會兒,就來到了熱熱鬧鬧的東市,銅錢掀著簾子探頭探腦,忍不住道:“主子,咱們這是去哪兒,今日您下衙早,不早回去陪王妃嗎?” 徐述沒有搭理他,待行至一處飲子鋪后,命車夫將馬車停了下來,下去買了一杯酪漿,將酪漿遞給銅錢,說道:“第一,閉上你的嘴巴,聒噪。第二,拿好酪漿?!?/br> 銅錢接過酪漿,大氣不敢喘一聲。 兩人在下頭漫無目的逛著,銅錢面上不敢說,心里卻腹誹道:主子從不愛逛街,今日也不知是怎的了,還將我好一頓臭罵,唉,想我這種鞠躬盡瘁勞心勞力的屬下,打著燈籠都難找,也就只有王爺他不珍惜…… 沒過多久,徐述停在一家書肆前。 買書? 銅錢剛要進去開道,徐述呵止了他道:“在外頭候著,無事不許進來?!?/br> 說著負手走了進去。 銅錢不解,朝里面探了探頭。 好好的書肆,里面卻有些昏暗,連燈都不點,陰暗處站了好幾個男人,交頭接耳的,不時指著手中的冊子偷笑,叫人生疑。 不過銅錢并不敢進去,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見徐述從里頭匆匆出來。 上了馬車,徐述趕在銅錢進來前,將小巧的書冊放在了袖中,見銅錢沒多問,便松了一口氣,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吩咐道:“回王府?!?/br> 與此同時,晉王府中。 “安國公要見我?” 沈曦放下了手中的《孫子兵法》,疑惑的看向小鸝:“你聽錯了吧,安國公見我作甚?” 小鸝說道:“奴婢也不知,就是在廊角碰見一個眼生的小廝,他告訴奴婢的,還說國公爺在外院等王爺許久了,問問王妃可知王爺去哪兒了?” 沈曦看了看更香,說道:“今日王爺是遲了一刻鐘,也沒打發(fā)人回來說一聲。” 正說著,書彥就走了進來,“王妃,王爺適才叫小廝回來,說是會晚些回來,叫您先用膳。” 小鸝忙說道:“書公公,適才安國公說要見王妃,你可聽說了?” 書彥一怔,“安國公?”神情一凜,“這事奴婢不知,安國公在外院,外院要傳令到內院,奴婢不可能不知道,怎會越過我去找旁人代傳?” 小鸝就將適才那眼生的小廝傳達的話說給了書彥聽,“我也覺得奇怪,況且安國公是外男,朝堂之事我們王妃不懂,找我們王妃作甚?” 書彥面色就一變,對沈曦說道:“王妃莫急,奴婢這就去親自會會安國公,想必不久王爺便回來了,到時自有王爺應對。” 沈曦也覺得事有蹊蹺,點頭道:“你自去吧,小心些總沒錯。” 書彥從清心院出來,面沉如水的去了外院。 安國公來找王爺,可是不下一次了,可次次都會被王爺回絕。 沒想到他竟將主意打到王妃身上了,還在晉王府安插了細作! 徐述回來后,聽到書彥的回稟,眸中一閃而過的陰狠。 “他現(xiàn)再在哪兒?” 竟還敢來找他? 花廳中,安國公已經喝完了兩壺茶,正準備叫小廝再燒一壺,就見徐述風塵仆仆的外頭走了進來。 他笑著開口,“晉王……” “國公爺,請出去。” 徐述毫不留情道。 安國公面上笑容不變,“我既能三顧茅廬,就不會輕易放棄,”他施施然坐在了一側的梳背椅上,似笑非笑道:“王爺,你與王妃還真是伉儷情深啊,以往你可從未跟我發(fā)過脾氣。” 徐述坐在了安國公的對面,淡淡道:“我無心復仇,無心爭儲,你若是不信,我亦沒有辦法?!?/br> “景文帝賜死你娘,抄沒了趙氏滿門,你怎么可能會不恨他?!”安國公的臉一瞬間變得有些猙獰。 第22章 你挑的火,你自己來滅。…… 當年,景文帝對趙家一門心思的籠絡利用,寵幸趙貴妃,利用趙氏兵權,將一個個威脅皇位的亂黨羽翼一個個剪除,事成之后,卻是飛鳥盡,良弓藏,趙家因通敵叛國被抄,懷著身孕的趙貴妃在產子后被賜死在冷宮中,后事無比凄涼。 可這一切,與安國公有何關系呢? “當年景文帝強娶你母親,硬生生從我手中奪走了她,卻又不珍惜,她直到臨死,方知這一切不過是利用與欺騙,敬之,那個男人如此薄情,難道值得尊他做你的父親嗎?!” 說到憤怒處,安國公起身雙手拍案,虎目圓瞪著徐述,“徐敬之,我不信你不恨他,否則皇后與太子如此愚蠢,儲君之位該是你的才對,可你看你現(xiàn)在,每日與賦閑無異,還備受其它皇子□□,若你能成為太子,沈三小姐就是太子妃,以后可就是皇后!” “這些,不必國公爺來告知我,”徐述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今日還未用午膳,就不留國公爺用膳?!?/br> 徐述遂不再理會安國公,起身向外走去。 “王爺若真無此意,又怎么會娶沈氏女。”安國公嗤笑一聲,帶著嘲諷語氣的聲音傳入了徐述的耳中,十分刺耳。 徐述驀地轉過身來。 安國公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徐述克制著胸口的怒氣,淡淡道:“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何必扯到后宅的女人身上,本王的王妃一直與沈元仲父子不和,全長安的人皆知。” 安國公摸著下巴琢磨著道:“嘖,我就說,王爺要娶也該是娶那沈家的四小姐,只不過沈家四小姐年紀還忒小,又是個庶出的——聽說沈氏女生得國色天香,未出閣時便是長安第一美人,王爺莫不是看上人家的臉了?” 徐述目光沉沉的盯了安國公一會兒,忽而說道:“下月太子妃大選,國公爺怎么看?!?/br> 安國公一愣,旋即捋著胡子嘆道:“景文帝這些年一直冷落我,又怎會將太子妃的位置輕易給小女,我家二娘怕是會名落孫山,不過嘛,試一試總是好的,萬一就選上了呢?” 徐述微微一笑:“不錯,萬一能選上呢。” 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