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生依賴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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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叫過網(wǎng)約車?” 聶堯臣這冷不丁的一問,倒把肖灼給問懵了。 仔細回憶一遍,今天的簡報內(nèi)容沒有關(guān)于網(wǎng)約車的事兒吧? 這業(yè)務也跟他們公司主營業(yè)務不相關(guān)??! “您是說手機軟件叫車的那種網(wǎng)約車嗎?” “不知道,我沒用過?!?/br> 肖灼于是掏出手機,現(xiàn)場點開幾個app給他演示:“吶,就是這樣的,app可以定位你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然后輸入你想去的地方,選擇車型……就可以叫車了。一般非高峰時期呢,很快就有司機接單,然后開車過來接你,如果叫車的人多那可能就要多等等,或者用不同的叫車軟件同時呼叫。我有時候早上就……” “選擇車型有可能叫到五十到一百萬級別的車嗎?” “有可能啊,當然有可能!你看這有專車、商務車、豪華車,我有朋友還打到過瑪莎拉蒂和蘭博基尼,人家司機不缺錢,就是純好奇,出來體驗一下生活?!?/br> “豪華車會比普通車貴很多?” “貴得多了!普通車一百塊的行程專車得三百吧?豪華車再翻一倍都有可能?!?/br> 聶堯臣沉默不言。 趙元熙不是一個會花錢買這種排場的人,她因為缺錢才會跟他相識,也一直很努力地攢錢。 盡管他不清楚她攢錢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 毙ぷ蒲a充道,“我想起最近有個新聞挺轟動的,有人特地買了豪車,到知名企業(yè)樓下跑網(wǎng)約車,專門勾搭衣著光鮮又加班到很晚的女性,騙財騙色。所以有時候打到豪車,也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無論男女同胞,要提高警惕呀,別和陌生人搭話! 聶堯臣皺起了眉頭。 “1077,她今天還是沒來公司?” 肖灼搖頭:“人事經(jīng)理說打過好幾次電話給她了,都沒接。” “你再給她打,就說……”聶堯臣想了想,“她最后一個月的薪水還沒結(jié),她還想要的話,就必須到公司來一趟。” 下午臨近下班時間了,元熙才出現(xiàn)。 肖灼看到她,簡直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77姐,你終于來了!聶總每小時問一次你來了沒有,比鬧鐘定時還準!你再不來,他要以為我是敷衍他了,還當我沒給你打電話呢?!?/br> 他真覺得這個特助特別不好當,聶堯臣年紀不大,但給人的壓力可太大了,他簡直要懷疑這個特助是“特別難當?shù)闹怼焙喎Q…… 元熙笑笑:“他這個人習慣就是這樣,不是針對你?!?/br> “他也不喜歡聽我把話講完?!?/br> 沮喪。 “他有阿斯伯格癥,不懂站在他人角度思考,也不太懂得正確的人際交往方式,從來都是自顧自說他想說的。你如果想更好地配合他工作,可以多查閱這方面的資料,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br> 聶堯臣的病其實公司很多人都知道,但孤獨癥也是病,終究還是個禁忌,一般都不會拿出來在人前討論。 但她現(xiàn)在馬上就不是公司的人了,說了也沒關(guān)系,不會比媒體報道更過分。 聶堯臣辦公室有人,百葉窗全都放下,看不到里面,元熙于是問肖灼:“誰在里邊?” “副董事長?!彼麎旱吐曇粽f,“也剛來沒一會兒,說是聶總找他,他才來的?!?/br> 聶堯臣的父輩就兄弟兩個,父親聶松從聶老爺子手中接掌家族集團的董事局主席,二叔聶權(quán)早年任副主席,后來大概日子過得太荒唐,也不管事,就被董事會給撤換下來,只掛個名譽董事的頭銜。 近兩年聶松也已處于半退休狀態(tài),本來是打算將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交給大兒子,也就是聶堯臣的哥哥聶舜鈞。 誰知聶舜鈞天生反骨,拒絕接受家中安排與曲家的聯(lián)姻,娶了爺爺?shù)募彝メt(yī)生卜寒青,鬧到父子、祖孫都撕破臉,自立門戶,徹底不管家族集團的事了。 接班的重任這才落到原本只負責研發(fā)的聶堯臣肩上。 他跟哥哥關(guān)系融洽,并沒有取而代之的野心,但他身后的親生母親和二叔可不是這樣想的。 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畢竟一根藤上的瓜,公司員工對聶家人還是以他們原本的職務尊稱。 聶權(quán)見人總是笑瞇瞇的,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并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暗地里叫他笑面虎,連肖灼這樣的新手都吃過他的排頭,可見厲害。 “沒關(guān)系,我就在這兒等一會兒,你忙你的吧?!?/br> 元熙拉了把椅子坐下,沒等很久,聶權(quán)就開門走出來,她跟肖灼都站了起來。 聶權(quán)果然還是笑容可掬的模樣,卻不由多看她兩眼。 “我記得你是叫……趙元熙?” “是的,副董你好?!?/br> 他樂呵呵點頭走過去。 聶家人果然個個記憶力超群,連最被邊緣化的聶權(quán)都記得她這樣一個位卑言輕的小秘書。 他并不常到上古來,秘書處那么多人,他竟然能把人名和人臉對的上,不容易。 畢竟聶堯臣至今都還是叫她代號更順口。 等人走了,肖灼才說:“我怎么覺得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是我太多心嗎?” 元熙知道他一向很有正義感,之前在秘書處就動不動怕jiejie們被油膩男們占便宜,但還是跟他開玩笑:“聽說副董至今單身,說不定是在物色寵妃人選?!?/br> 肖灼下巴都快掉下來。 “你來了?進來。” 聶堯臣臉色不太好,聽到兩人在門口有說有笑,臉色就更不好了。 元熙卻不太在意,關(guān)上門后在他辦公桌前坐下:“我人已經(jīng)來了,最后一個月薪水可以給我了嗎?” “為什么不來上班?” “我已經(jīng)遞交了辭職信?!?/br> “我沒有批準?!?/br> “那也沒關(guān)系?!痹鹾芊潘傻乜吭谝伪成希皶嫣峤晦o職后一個月我就可以離職,你批不批準都沒關(guān)系?!?/br> 這是寫入勞動法的條款,并不是他個人的意愿就可以改變。 聶堯臣果然沒有接話。 人際交往和溝通是他整個人生中的短板,從年少時那個跟人說話總是沉浸在自己話題中的小男孩,到現(xiàn)在這樣可以跟人你問我答的交流,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相當了不得的進步。 但常常還是有力不從心的情況,尤其是在趙元熙面前。 她一向順從他的意思,從不跟他爭什么,更不可能像如今這樣跟他針鋒相對。 他一直在想,到底是從哪一刻開始出了問題。 第8章 你究竟要怎么樣才肯留下來…… 仔細想想,也許就是從誰當他特助這個事情開始的吧? 他有了主意:“你的工位桌面還沒有動過,等會兒你下去把東西都搬上來,門口那個位子留給你。” “那肖灼坐哪里?” “他搬回他原來的位置?!?/br> 這等于是說把特別助理的職位給她,肖灼繼續(xù)回秘書處做他的“后進生”。 趙元熙對他會有這樣的決定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但還是笑了笑:“人特別餓的時候會想吃大魚大rou,但清粥小菜也能填飽肚子。等吃飽了再面對大魚大rou的時候,就不太想吃了?!?/br> 聶堯臣看著她。 噢,她差點忘了,他的病癥讓他聽不懂別人話里的“言下之意”,于是翻譯給他聽:“你出差回來那一天,我的確想過成為你的特助。因為那是對我多年工作的肯定,也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滿足一下虛榮心。但過了那一天,你的特助是誰對我來說就無所謂了。” 他仍然不理解:“我現(xiàn)在給你肯定也是一樣,我可以發(fā)郵件向全公司闡明你過去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br> “那你讓肖灼的顏面往哪兒擱?他才做你的助理不到一個月時間,并沒有犯什么大錯,無緣無故就被解職打發(fā)回原來的崗位,別人會怎么看他?我跟你本身已經(jīng)走得很近,你這幾天又一而再的在離職問題上為難我,突然扶我做你特助,別人又會怎么看我?職場不止有規(guī)則,還有人情。我不想臨到要離開公司了,還背負著閑言碎語?!?/br> 他自己作為集團行政總裁,朝令夕改,在員工面前的威信也會大打折扣。 可聶堯臣對這些東西都并不在意,他只關(guān)心:“你究竟要怎么樣才肯留下來?” “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愿意答應?” “結(jié)婚除外。”他想起剛才跟二叔的聶權(quán)的對話,“跟曲家的婚事是早就確定好的,他們也沒有犯錯?!?/br> 所以他不能毀約,這也是她的邏輯。 趙元熙說:“不說結(jié)婚,就說我們認識四年,你甚至從沒讓我到你家去過?!?/br> 他愣了一下。 “你沒說要去。” “你也從沒打算過邀請我去,不是嗎?”她依舊微笑,“哪怕像那天晚上送你回去,已經(jīng)到了門口,又那么晚了,你也沒想過讓我進去?!?/br> “不方便?!?/br> “你不方便,還是我不方便呢?在你眼里,我們的關(guān)系終究是不能見光的那種,對吧?” 聶堯臣說:“我從不請人到我家里去?!?/br> 倒不是遇上家人會尷尬的問題,半山灣的房子早就只有他一個人住。 “嗯,我知道,那就證明我也沒什么特別,至少不是你想要廝守一生的人。將來你有了太太和小朋友,總要住到那個家里去的?!?/br> “結(jié)婚之后,我會另外購置房產(chǎn),沒有打算住在半山?!?/br> “我該感到榮幸嗎?畢竟你早就準備了像春江華庭這樣的公寓來安置我?!?/br> 聶堯臣覺得這不是他想說的,但他究竟想表達什么意思,根本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元熙明白點到即止就好,說的太多就太過刻意了,她并不想這么早讓他留意到她的醉翁之意。 “我可以走了嗎,聶總?工資請人事部的同事結(jié)算之后直接打到我卡里就好,否則我只能申請勞動仲裁了。” 聶堯臣沒吭聲,從打印機上抽出她的辭職信,握筆刷刷簽名之后才地給她。 “你的辭職我批準了。從你提交申請起算,還有21天才到lastday。工資照常結(jié)算,也請你按照正常時間來上班?!?/br> 元熙兩指捏住那輕薄的紙張:“ok,成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