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生依賴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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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是指他mama?” “是啊。”英正華嘆了口氣,“太太真的是個好人,那時對阿臣很有耐心。” 元熙聽出弦外之音,難道說現(xiàn)在就對兒子沒耐心了,母子關(guān)系不佳? 她不好直接問,英正華也不會一五一十跟她這個不相干的外人講。 元熙另起話題:“聶總他們兄弟倆以前都是一塊兒上學(xué)嗎?” “最開始是,但他大哥舜鈞比他大好幾歲,很快升學(xué)去寄宿制學(xué)校。阿臣又被查出天生有那個病癥,不適合待在普通學(xué)校,后來由太太聯(lián)系特殊教育的老師,每天親自陪他去上課。” “我聽說老聶總有兩位太太?”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聶堯臣跟大哥聶舜鈞雖然關(guān)系不錯,但兄弟倆其實不是一個mama所生,這是媒體早就報道過的事實,算不上什么秘密。 英正華說:“嗯,舜鈞的mama去世之后她才進(jìn)門,只生了阿臣一個孩子。本來也想過給他們再添個弟弟或meimei,但發(fā)覺阿臣這個病要投入很多精力去照顧,就一心撲在他身上了。” “我看過一些孤獨癥孩子的報道,他們的家人都很不容易?!?/br> “是啊,尤其最開始那兩年,什么都要從頭適應(yīng)。不過到上中學(xué)之前,阿臣的天賦就已經(jīng)很突出了,照理太太可以輕松一些了的,哎……” 看來他們母子之間的問題,甚至聶家三代逐漸分崩離析,就是從那個時間節(jié)點開始的。 聶堯臣中學(xué)前夕,距離現(xiàn)在正好差不多二十年。 元熙家出事也就是在那個時候。 … 元熙在距離公司一個街區(qū)外的位置下車。聶堯臣跟她都不想讓公司其他人發(fā)覺他們有超越上下屬的這層關(guān)系,接送當(dāng)然都不會在公司樓下,英正華駕駛的那輛阿爾法平時聶堯臣也很少用,即使被人看到也不會產(chǎn)生什么聯(lián)想。 公司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她遞交辭呈這回事。 但偏偏肖灼知道了,哭喪著臉,還要壓低聲音:“我聽說你月底last day,真要走啊?” “人往高處走,我有新的發(fā)展,你不是應(yīng)該替我高興?” 他繼續(xù)垂頭喪氣,“嗯,高興?!?/br> “別這樣?!痹鹾眯Γ吧洗尾皇钦f欠你一頓飯嘛,中午想吃什么,我請客。順便看看你工作上還有什么問題,我可以幫幫你?!?/br> 肖灼立即喜笑顏開:“77姐,還是你了解我,我可太需要你幫助了!不過飯不能讓你請,我來我來。” 這時她手機接到聶堯臣發(fā)來的消息:中午一起吃飯。 她很快回復(fù):沒空,我約了人。 她跟肖灼到公司附近一家日料店,有米其林星級,工作日中午有物美價廉的定食和壽喜鍋套餐,環(huán)境也十分清雅。 兩人坐下來剛準(zhǔn)備點菜,就看到聶堯臣走進(jìn)來。 他是熟客,服務(wù)生都認(rèn)得他,稱呼他聶先生,要帶他去窗邊固定的座位。 他顯然也看到元熙他們,跟服務(wù)生低聲說了幾句,就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肖灼大驚失色,拿菜單擋臉:“不是這么巧吧,這樣也能遇見?” 不是巧,聶堯臣每個工作日吃什么幾乎都是固定的,除非出差或者商家不開門。 元熙不動聲色地抿了口茶,把用好的菜單交還給服務(wù)生。 聶堯臣果然在她對面坐下,肖灼趕緊往旁邊讓了讓,強顏歡笑:“聶總,你也來吃飯???” 他沒理會,目光始終在元熙臉上。 “你說你中午沒空。” “我還說了,我約了人。”她抬頭看了肖灼一眼,“這不就是嗎?” 肖灼終于感受到老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基本對他的情緒還是一無所知:“聶總,你知道77姐馬上就要last day嗎?好可惜,我們都舍不得她走,還想再跟她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l(fā)ast day,還有兩周。” “啊,原來您知道???那您要不要挽留她一下,我覺得77姐真的是整個秘書處最優(yōu)秀的秘書了!” 聶堯臣看向元熙。 他沒有挽留她嗎?他可以說是“身體力行”的在挽留她了,可即使兩人那么如膠似漆地親近過,她也還是鐵了心要走的樣子。 他還有種感覺,她提出辭職,并不止是要從公司離職而已,也是要終止跟他之間的所有聯(lián)系。 否則她不會從他為她租的房子里搬出去。 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么發(fā)生的,就像他搞不懂她為什么要辭職。 他已經(jīng)提出把特助的位置讓她來做,好像也無法打動她,不能讓她回頭。 他有些慌了,尤其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對他們也露出笑容。 元熙點好的東西很快端上來,她讓給聶堯臣:“聶總還沒點菜。總吃青花魚定食也挺單調(diào)的,不如試試這里的壽喜鍋套餐,適合冬天,暖身體。” 她有意咬緊“身體”兩個字,別人也許聽不出異樣,但敏感如聶堯臣立刻回憶起那晚她身體的溫度。 他低頭看著被葷素菜肴堆滿的精致小鍋,腿上忽然被什么東西拂過。 他怔了一下,沒有低頭去看,但馬上意識到那是元熙在碰他。 她腳尖勾著紅底高跟鞋,穿著玻璃絲襪,在桌下悄悄用腳背蹭他的腿,忽高忽低。 桌面上,她一手虛扶著下巴,正跟肖灼說工作上的事,似乎發(fā)覺他看她,才轉(zhuǎn)過來瞥了他一眼。 她剛才說什么來著?火鍋暖身體,可他還一口都沒吃,身體就已經(jīng)熱了起來。 第11章 尤其是當(dāng)她沒那么喜歡你…… “啊,我的青花魚來了!” 肖灼接過餐盤,見元熙把點好的壽喜鍋讓給了聶堯臣,就要把自己這份給她,“77姐你先吃我這份,女士優(yōu)先嘛!” “不用了,我點的應(yīng)該也很快就來。” “沒關(guān)系,你先吃我的。我知道你早上吃的就很少,今天午飯還吃晚了,肯定餓了,這樣對胃不好?!?/br> 盛情難卻。元熙笑了笑,剛要接過來,就聽聶堯臣說:“周五的會議流程我還沒有收到。” 肖灼挺直了背:“還有兩個地方跟乙方確認(rèn),明天就可以發(fā)給您?!?/br> “我今天就要看到?!甭檲虺计乘谎郏坝虚e情出來吃午飯,不如早點把該確認(rèn)的事項確認(rèn)好。電話里溝通不了,就到對方公司去面對面確認(rèn)?!?/br> “啊,我這……” 飯還沒開始吃呢!平時開會都是前一天把行程跟老板確認(rèn)一遍就行,今天怎么突然就上吊都不讓喘口氣兒了? 肖灼沒回過神來,服務(wù)生正好端上元熙點的那份定食,聶堯臣指著桌上那份說:“麻煩你,先把這份打包?!?/br> 讓他打包路上吃嗎? 哎,老板都這么說了,他再不警醒點兒實在對不起特助這個身份! 服務(wù)生很快把打包的東西拿過來,肖灼立馬干勁十足,拎起外賣盒子:“那聶總、77姐,我先回去工作了,你們慢慢吃!” 趙元熙看著他走出去,只笑了笑,什么都沒說。 先前在桌下點火作亂的腳尖也立馬就縮了回去。 “他根本不適合這個崗位?!甭檲虺枷袷窃谵q解,“總是這樣捉襟見肘,會很吃力?!?/br> “沒人一生下來就適合做什么,總要有個學(xué)習(xí)的過程。他是聶總你親自挑的人,如果連你都不給他機會,就沒人能給他機會了。” 這就是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啊。 “不合格的員工,我可以隨時調(diào)換工作崗位?!甭檲虺伎粗媲伴_始咕嚕咕嚕鼓泡的湯鍋,“你現(xiàn)在還是最合適的特助人選,你愿意的話,可以讓肖灼回秘書處,但名義上還是輔助你?!?/br> 這樣既能讓她留下來做他的特助,又顧全了肖灼的顏面,也不會讓他的人事任免看上去朝令夕改。 “這個方案誰教你的?”她看著他,似笑非笑,“挺完美的,不過不像是你的風(fēng)格。” “我問了大哥?!?/br> 噢,聶舜鈞。 不容易,他們兄弟兩人雖說關(guān)系不錯,但聶堯臣并不是凡事都會去找兄長傾訴那種人。 兄和弟本就是所有兄弟姐妹關(guān)系中競爭性最大的一種,天生就要爭奪有限資源。尤其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一母同胞尚且難以真正兄弟同心,更何況他跟聶舜鈞之間還隔著一層。 阿斯伯格癥讓他缺乏站在他人角度體會他人情緒的同理心,在公事上可以完全從客觀實際出發(fā),鐵血、高效,幾乎不近人情。 這也是種優(yōu)勢,反正跟他講人情世故,他也聽不懂。頂多需要斟酌的時候,miu姐可以幫他做做調(diào)整,如今miu姐不在,竟然到了要去問大哥的地步。 公事不決可以問兄長,房/事不決呢? 趙元熙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我還有了兩個星期就last day了,這個你跟你大哥說了嗎?” 聶堯臣搖頭。 她是因為得不到特助這個職位,覺得個人價值得不到體現(xiàn)才執(zhí)意要辭職的,現(xiàn)在把這個她應(yīng)得的職位還給她,也顧全了其他同事的顏面,她就應(yīng)該會留下來了,不是嗎? 聶堯臣跟他大哥應(yīng)該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 可趙元熙說:“不管你的特助這個職位由誰來做,我已經(jīng)交了辭職信,就不打算改變主意了?!?/br> “為什么?” “我已經(jīng)找好了其他的工作?!?/br> 他沉默一陣,才說:“那為什么你前天晚上還來辦公室找我?” “原來在聶總眼里,我們這層關(guān)系直接和公司的工作掛鉤?那更好理解啊,我的lastday還有兩周,跟你上床的期限也就還有兩周。當(dāng)然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從今天開始都不會再找你了?!?/br> 聶堯臣的情緒rou眼可見的一落千丈。 她卻站起身來:“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跟肖灼一樣,也還有工作沒做完,先回公司了?!?/br> 她知道這時候其他男人的名字會像針尖一樣直刺他的鼓膜。 “等等?!彼唤凶∷?,“你剛才說的,已經(jīng)找好其他的工作,是什么樣的工作?” “還記得你之前為我買的那個商鋪嗎?我打算在那里開一個花店。” … 聶堯臣坐在沙發(fā)上,眼睛仍盯著桌上國際象棋的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