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生依賴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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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堯臣堅持要送她,畢竟她連手機都泡壞了,這會兒叫車都沒法叫。 然而雕花鐵門之外已經(jīng)有車等候在路邊。 秦飛白也十分大膽直接,車都沒換,還是上回在這里接她時自己開的那輛寶馬。 他從駕駛座上下來,身形修長,昂高了下巴,有點痞氣地朝趙元熙笑了笑,并不掩飾對她的關切。 以及對聶堯臣不友好的態(tài)度。 “他就是你說的朋友嗎?” 其實聶堯臣感覺不到同樣來自雄性競爭的那種敵意,他只是從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還有元熙剛才說的話,他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樣的朋友要約她見面,像他一樣安撫她的不安。 畢竟他沒有什么朋友,對這種感情十分陌生。 “他是我朋友之一,開車開得好,所以總是他來接我。”元熙也不想多解釋,“我先走了,你回去吧,明天公司見?!?/br> 公司見。 聶堯臣站在原地沒有挪步,一直看著她坐上車子的副駕駛位,而秦飛白也終于收回那種不友好的視線,把車子開走。 一路無話。 秦飛白其實并不著急問她這兵荒馬亂的一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邱含琦已經(jīng)粗略的跟他說過了,該了解的他已經(jīng)了解。 他在聶家花園門口守了她幾個小時,尿都在路邊滋了幾回,也沒什么,他的工作內(nèi)容本就經(jīng)常這樣盯人,比這更久更枯燥的都遇到過。 至少這是他心甘情愿的。 早晨聽說她可能出事,短暫的慌亂之后他也找到這海邊來,可惜晚了一步,親眼看到聶堯臣把她拖上岸,抱進車子里。 他就是搞不明白,他明明比聶堯臣更早認識元熙,早了好多好多年,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居然總是晚他一步呢? 剩下的時間都開著車在城里亂晃,假裝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可最后還是把車子開到半山道來,因為他知道她就在這里啊! 第32章 他也只有這么一個真正關…… “飛白,你能不能送我去這個地方?” 她在他車載導航上輸入了地址,正是剛才聶舜鈞跟她約定見面的地點。 秦飛白沒說話。 元熙扭頭看了他一會兒。 “要不你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我自己過去。” 他仍舊沒吭聲。 “秦飛白。” 他終于猛打方向盤,將車靠邊停下。 元熙作勢就要下車。 他從身后拉住她:“你是不是真把我當司機了?” 元熙回頭看他:“我要說是你打算怎么辦,跟我絕交嗎?” “趙元熙,你這種一發(fā)脾氣就要跟人斷絕關系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跟你絕交了?我他媽那是擔心你,一整天東奔西跑的什么正事兒也沒干,就是因為擔心你!你可好,見了面什么都不打算跟我說,指著個地址就說要去這去那。你要去見誰,有個聶堯臣還不夠,還有其他人?” “你要我跟你說什么?你不是應該什么都知道了,含琦都跟你說了吧?” “別人跟我說和你親口對我說是兩回事!”秦飛白眼睛里浮起一縷痛色,“趙元熙,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尋找真相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事。”她一臉淡漠,“只要能實現(xiàn)目標,我怎么樣都無所謂,但我不能指望其他人也完全認同?!?/br> 她已經(jīng)太累,沒有心力再去顧忌身邊的人怎么想。 假如連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不能理解,那她不介意他袖手旁觀,要她一一去解釋說服對方,她寧可用自己的方法。 “還有事兒嗎?沒事我先走了,我還約了其他男人?!?/br> 聶舜鈞想干什么還不清楚,但他的確也是男人。 秦飛白手搭在方向盤上,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br> “你說了那么多,收回哪一句?” 他嗤笑:“你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啊!全部,我全部收回,成嗎?你想說的時候再說,不想說的,就算了。” 其實邱含琦早就警告過他,要幫元熙,一定要注意“幫”的邊界。父母慘死,骨rou分離,本來就已經(jīng)是極其殘忍的事情,她好不容易跟他們一塊兒長那么大,還要重新去面對,去剖析,未知的因素太多,她自己可能也來不及消化,一旦旁人踩過界,只會讓她負擔更重,加倍痛苦。 然而站在朋友角度才有這樣的理性和體貼。他對她的感情早已不再單單是朋友,越界也只是遲早的事。 他做不到像元熙那么冷靜甚至漠然。 趙元熙也終于緩了口氣,緊繃著的肩膀松弛下來,腦袋靠在椅背上:“飛白,我好累?!?/br> 冰山不過顯現(xiàn)一角,她已經(jīng)有筋疲力竭的感覺。要是連他也咄咄逼人,她可能真不知該怎么辦。 秦飛白想俯身過去把她抱在懷里,但這回他忍住了,只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那就什么都別想了,早點回去,好好休息。” “我已經(jīng)睡了一整天了?!?/br> 并非所有疲倦都能靠休息來緩解。 該見的人還是要去見。 秦飛白胸口一陣抽痛,這才明白自己剛才失控是因為心疼她。 mama尸體還沒找到,又得知死的時候懷著孩子,對她來說該是多么殘忍的消息。 “那你要不要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在樓下等你,然后再送你去該去的地方?!?/br> “我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差嗎?” 是啊,很差,rou眼可見的憔悴,卻主要不是外表的邋遢,而是精神狀態(tài)上的萎鈍。 跟平時那個雖然冷冷淡淡,但一向清醒聰慧的趙元熙判若兩人。 “那我先回去吧,今天哪都不去了?!?/br> 她這個狀態(tài)不適合去見聶舜鈞那樣的人物,搞不好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他這樣偶然遇上她接電話就提出見面商談,可見早就在心里謀劃良久,她貿(mào)貿(mào)然跑去,有種正中下懷的感覺。 不如放他一回鴿子,讓他知道她并沒有什么需要急切跟他商議的動機。 兵不厭詐,越是對付狡猾的對手,越是如此。 相比之下,聶堯臣真的是他們聶家最好應付的人了。 … 肖灼屈指在辦公室門上輕敲,里面很快傳來聲音:“請進。” 推門進去,聶堯臣正在會客,很漂亮的小jiejie,一笑露出臉上淺淺的梨渦。 “聶堯臣你果然是個顏控啊,男特助都這么好看?!?/br> 肖灼經(jīng)不住女孩子打趣,臉上發(fā)熱,幾乎是求助般看向?qū)挻笞烂婧筮叺娜耍骸奥櫩???/br> “那天你們在花市發(fā)生的事,你原原本本再說一遍?!?/br> ???肖灼詫異,現(xiàn)在? “沒關系,你照實說,齊醫(yī)生不是外人?!?/br> 原來這位小jiejie是醫(yī)生。 聶堯臣的日程表上顯示今天下午有一位dr.qi來訪,乍一看還以為是技術研發(fā)那邊請來的博士專家,肖灼硬生生腦補出一個發(fā)際線后移的中年大叔形象,沒想到居然是位女醫(yī)生。 雖然不知道聶堯臣的用意,但肖灼還是把那天發(fā)生的經(jīng)過又講了一遍。 他這應該不算背叛七七姐吧?她也沒說有什么不能告訴別人的,他那天也是擔心她才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聶堯臣。 總覺得聶總是有辦法的。盡管他的確交代過要關注元熙的一舉一動,有種往她身邊安插眼線的嫌疑,但那肯定是太在乎七七姐了,怕她又一言不合就要辭職。 肖灼也終于察覺,這兩人之間應當是有些不一般的。 聶堯臣沉默地聽他講述,兩手交握著撐在桌面上,擋住半張臉,看不到太多表情。 “你是說她進了那家門店,聊了很久,出來跟你們匯合的時候情緒就不太對,然后直接就打車離開了,是嗎?” 齊妍總結(jié)到位,肖灼點點頭。 “他們聊了些什么,你一點都沒聽到?” “一開始就是談花的價格,定了品類,價格也合適,七七姐就跟他們簽了定金合同,說先試試看嘛,等她將來花店上了正軌再調(diào)整。這個我是知道的。后來那個店主好像認得她開店的地址,問她這地方原來是不是也是一家花店,七七姐臉上的表情就變了。她朋友正好說肚子餓,她倆早上都沒來得及吃東西,讓我陪她一起去買點,就把我拉走了,之后再談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br> 齊妍看向聶堯臣,從他眼睛里已經(jīng)看出他有了自己的判斷。 “知道了,謝謝,你先出去吧?!?/br> 肖灼開門離去。 齊妍問:“你怎么看,趙小姐已經(jīng)找到了父母遇害的真相?” “我剛才問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br> “剛才的問題……你說性/癮那個?”齊妍笑了笑,“你那位‘朋友’具體是什么情況你又不肯說清楚,讓我怎么下判斷呢?臨床醫(yī)生要做化驗和x光檢查,中醫(yī)要望聞問切才能診斷是什么病,我雖然是心理醫(yī)生,也沒神奇到能隔空斷案啊,信口開河那不成騙子了嗎?” 其實我的朋友就是我自己這種事大家都懂的嘛,尤其聶堯臣這樣的,哪有什么朋友,一提“我的朋友”不用想也知道指的就是趙元熙。 他也只有這么一個真正關心的人。 但齊妍還是希望他能再坦承一點,或者干脆說服本人來醫(yī)院看看。都已經(jīng)意識到可能是生病了,還這樣諱疾忌醫(yī)怎么行呢? “我只想知道這算不算一種病,對身體有沒有危害,以及有沒有辦法根治?!?/br> “怎么說呢,這個要看情況而言。性/癮只是一個很籠統(tǒng)的說法,病因有很多,既有生理性的也有心理性的。生理性的大多是內(nèi)分泌紊亂,有可能是腫瘤引起的或者……” “我只問你心理性的。” 這么心急?齊妍聳聳肩:“心理上來說,就跟其他的東西成癮形成依賴一樣,是一種強迫行為。大多是外部因素造成的,比如精神壓力過大,家庭發(fā)生巨大變故,不得不尋找一種宣泄的方式。有人沉迷游戲,有人沉迷賭/博,有人沉迷酒精,當然也就有人沉迷這個?!?/br> 聶堯臣已經(jīng)牢牢捕捉到家庭發(fā)生巨大變故這一條,交握的雙手不由握緊:“那可以治嗎?” “作為醫(yī)生,我不會告訴患者你這病沒得治,就算是絕癥也是要看患者的生存意志的。更何況現(xiàn)在最新的精神病診斷手冊里對‘性/癮’已經(jīng)沒有相關描述了,也就是說它算不算是一種病都還不一定。作為‘朋友’,你要關注的是這背后的成因,把根本原因找到了,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