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包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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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脫掉自己的襯衣讓她去看自己肩上的紋身。 歪歪扭扭的luo。 這個紋身還是被洛萸強拉著去的,那會他們正在熱戀期間。 網上正好流行在彼此身上紋上對方的名字。 同樣的地方,洛萸也紋了一個zhou。 是周向然寫的,他的字跡比洛萸的要好看的多。 相比之下,他身上的那個仿佛失敗品。 “阿盞,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靠你、靠你家去爭些什么來,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我喜歡你?!?/br> 他確實討厭過她,從很久以前就開始討厭了。 卻也真真切切的,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上了。 這些話,洛萸大抵是不信的。 他再了解不過她的性子,她不會再回頭的。 -- 那天晚上,周向然是在洛萸家睡的,洛萸則去外面的酒店開了間房。 他醉成這樣,大晚上的在外面晃蕩也不安全。 那張臉太容易招禍了。 紙條就貼在他腦門上,讓他睡醒了就滾蛋。 下午的時候,開始下雨。 許嘉涼和洛萸感嘆起這場雨下的太過突然。 洛萸無所事事的喝著咖啡,點頭表示贊同。 這場雨從城東下到了城西。 寧老爺子聽說自己那個外孫要來,一早就擺好了棋局,等著他來破。 周攸寧今天心里似裝著事,往日半個小時就能結束的棋局,今天硬生生的拖了一個半小時。 寧老爺子將黑子撿進棋盒里,問他:“有煩心事?” 周攸寧搖頭,笑了笑:“煩心事倒也算不上。” 外面起了冷風,夏僑推著輪椅往里屋走。 提起前些日子有人找上門來,沒明說,但也算是司馬昭之心了。 寧老爺子問周攸寧的態(tài)度:“你什么想法?” 周攸寧把外套脫了,一旁的幫傭上前接過。 他道了聲謝:“我沒什么想法。” 不算意外的回答。 老爺子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當真就沒有成家的打算?” 周攸寧沒接話,扭頭去看窗外的雨,雨勢明顯有加大的趨勢。 聽說這場雨是大范圍的,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帶傘。 意識到自己的擔憂,他有片刻的恍惚。 于是收回視線。 最后還是搖頭笑笑:“順其自然吧。” 老爺子也笑:“外公不逼你?!?/br> 那場雨下的急,但也沒有持續(xù)多久。 上午清閑的要命,事全集中在下午。 洛萸結束了兩臺手術回家,感覺胳膊都不是自己的胳膊了。 廚房阿姨每到飯點前就會過來做飯,她開了門進去,把鞋子換了。 聞到廚房傳出的香味,肚子更餓。 人往里走,準備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墊墊肚子的。 結果看到了穿著圍裙,在廚房煲湯的周向然。 ----- 信佛的不是周攸寧,而是周攸寧的母親。 周攸寧和她的接觸其實不多,他自幼在法國長大,如同無根的浮萍,最終長成雜草。 他的過往算不上干凈,他母親是知道的。 或許也是有過悔意的吧。因為自己的恨,而讓自己的兒子獨自走上一條無人引導的歪路。 他確實走過很長時間的歪路,哪怕中途又摸索的走回正道,但這并不能抹去他的那段過往。 他雖然不信佛,但也不得不否認,這里確實是能讓他浮躁的心沉下來的地方。 周攸寧燃了香,鞠躬三次,然后將香插進香爐之中。 他和洛萸在一起,總歸在世俗上是落人口舌的。 洛萸可以做到不懂事,但他不能。 可有些事,好像已經超過了世俗。 他沒辦法再強迫自己去忽視。 洛萸大概是不知道的,他在禪室跪了一天一夜,只為說服自己。 與世俗抗衡。 第三十二章 他有過一段時間的離經叛道, 是在母親去世后,才開始活的循規(guī)蹈矩。 走出的任何一步,都是深思熟慮后的結果。 若是往常, 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有所動搖。 畢竟太荒唐了,和自己侄子的未婚妻在一起。 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適的。 那些天一直在下雨,周攸寧去了趟他母親的墓地。 黑色的墓碑上寫著她的出生年月和去世時間。 附近種滿了桂花樹,是周攸寧種的, 因為她最喜歡的就是桂花。 她生前寫過的散文里還說過, 她死后要變成桂花樹上的桂花。 很離奇的想法。 周攸寧收了傘,放在一旁, 然后蹲下身,把墓碑四周長出的野草拔掉。 這塊墓地是她生前就買下的, 她應該早就知曉自己會早早離世。 大抵不出那個意外,她也會自尋短見吧。 周攸寧不知道自己在國外的那段時間, 她發(fā)生了什么, 足以讓她心灰意冷至此。但應該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野草拔完了, 周攸寧在一旁坐下。 也不顧上面有雨水。 “如您所愿,當了老師?!彼α诵? “不過紋身范圍太大了,沒辦法全部洗掉。” 他當教授是他母親的心愿, 她一直都希望周攸寧活的干干凈凈。 第一次看到周攸寧后背的紋身時,她發(fā)了很大的火,在家里砸東西,還把他的那些畫也全給砸了。 “你就在法國給我學了這些鬼東西?” 那會他是怎么回應的? 他好像沒回應, 甚至都沒睡醒, 神情懶散的看著她砸。 甚至還貼心的把臥室門打開, 問她要不要進去砸。 后來她就哭了,說是她的錯,她不該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國度。 周攸寧笑了一下:“我在這里長大,怎么會陌生呢。要說陌生,中國不是更陌生?” 她沒再說話,開了門離開。 聽說她在第二天就回國了。 周攸寧把被她撕掉的畫全燒了,看著那些燃燒的火焰以及殘余的灰燼,他拿出相機拍了張照片,企圖將這荒誕的一幕記錄下來。 結果那張照片在某個攝影展上獲了獎。 藝術可真夠荒誕的。 雨早就停了,周攸寧額發(fā)微濕,他隨意的往腦后抓了抓。 他的眉眼此時帶著幾分溫和笑意,仿佛是在和誰面對面,心平氣和的聊著天。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您大抵是不喜歡的。她太鬧騰了。” 他母親心中合格的兒媳婦標準,最重要的就是賢惠和文靜。 她一樣也不沾邊。 “可是兒子很喜歡她?!边B他自己都沒察覺到,提及到這個人時,他的唇邊有著寵溺笑意。 他和她說了很多話,撐傘離開的時候,突然刮起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