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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的確都被定性了,包括他的命運和情感以及經(jīng)歷。 明明是那樣的真實,卻又好像是那么的虛假。 他沉溺在這兩者之中,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沈決還是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個游戲人物。 他好像活過,又好像沒有,聰明人總是習(xí)慣多想,于是就鉆了牛角尖。 可當(dāng)觸碰到路勒斯這三個字的時候,沈決就明白自己切切實實的活過。 因為路勒斯為他打破了這所謂的定性,跳出了世界原本的框架。 他的感情是熾烈的,的確也是世界的軌跡,卻又完全脫離。 那份感情在沈決的記憶和人生中留下一抹濃烈的色彩,將沈決也從框架里拉了出來。 為此路勒斯付出了多少他都不得而知。 原來真的有一個人可以愛一個人到這樣的地步。 那些所謂的童話和感人的愛情故事都是真的。 沈決抬手壓住自己的心口,感受著自己的心跳,他想他的心臟大概以后都只會為這一個人跳動。 汽車不知道行駛到了哪里,總之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沈決便偏頭去看窗外,只見汽車駛?cè)肓藷o人的林蔭小道,因為樹木實在是過于龐大,大到完全遮住了天空,于是車內(nèi)就昏暗了起來。 沈決瞇了瞇眼,覺得自己的腦袋又開始眩暈犯困了。 實在是折騰了太久…… 沈決悠悠的嘆了口氣。 來了一次又一次,一旦開始就怎么都無法喊停。 他都懷疑這不是什么乙女游戲世界了,是某知名花市的同人文世界。 當(dāng)汽車停下時,沈決也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聽車內(nèi)的AI男聲說:“您的目的地已到達。請問要幫您聯(lián)系白栗嗎?” 沈決腦袋還不太清明,沒有反應(yīng)過來哪里不對,只下意識的說了個名字:“路勒斯……” 他說完又停住,幾秒后無奈道:“我真是中毒了。” 然而在他話音落下時,AI男聲發(fā)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伴隨著電流的嚓嚓聲一同響起,莫名的染上了某人的色彩,讓沈決登時就楞在了那里。 隨后車門就自動開啟,沈決下意識的看過去,就見一雙筆直的大長.腿緩緩出現(xiàn)在車外,那熟悉的西褲,和若隱若現(xiàn)的肌rou線條都在提醒著沈決。 更遑論車內(nèi)的AI男聲和外頭低沉沙啞的嗓音一起重合,是不同的聲音,卻說著一樣的話,帶著一樣的語氣和輕笑。 是漫不經(jīng)心的,也是透著危險,像是假寐的野獸睜開了自己冰冷的豎瞳,優(yōu)雅的舔舐著利爪準(zhǔn)備“開餐”—— “已為您聯(lián)系?!?/br> 他在沈決的震撼中低笑,藍寶石眼鎖定在沈決身上,沒有絲毫的遮掩。 那雙眼瞳終于將偽裝的平靜撕裂,把大海真正的可怖暴露在了沈決的面前。 他讓沈決去看里頭能夠攪碎人骨頭的旋渦,去看深海的恐懼,去看那刺骨的寒意以及那掩飾不住的、幾乎要將沈決死死鎖在自己眼里的欲.望。 路勒斯模仿著AI應(yīng)該要說的話,卻沒有半點AI尊敬而又機械的調(diào)子:“主人?!?/br> 沈決:“!” 他感覺自己的心尖都打了好幾個顫。 不僅僅因為這個稱呼,還因為路勒斯的出現(xiàn)以及他的神態(tài)視線等等。 沈決指尖都是被電過過的酥.麻感,更遑論他全身的血液骨髓? 那些早就在床.上時被榨.取,而在方才又被某個無良的資本主義家用一個稱呼隨隨便便就榨干吸食,再也找不到一滴。 見沈決不說話,路勒斯便撐著車子俯身,整個人徹底堵在了車門前,讓沈決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逃避:“不是想見我么?” 他伸手,輕而易舉的就觸碰到了沈決。 怎么會有人這么會演戲? 沈決不明白。 路勒斯的眼神是瘆人的、是帶著真正的狠勁和戾氣,幾乎是恨不得當(dāng)場將他撕碎吞.咽.下.腹,讓他與他永遠融為一體的。 可他的語氣卻輕柔的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仿佛他只是一個來接自己的愛人回家的人:“我說過的,你想見我,我就會在?!?/br> 他溫柔的摸著沈決的長發(fā),目光落在他沒有完全遮掩住的纖細脖子上,手也跟著一點點往下,撫在他的頸線上,輕點沈決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的血瘀印和牙.?。骸澳愫拔?,我就出現(xiàn)了。” “不高興么?” 沈決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是很開心,能見到路勒斯當(dāng)然是讓人愉悅的事情,可他媽也要分場合?。。。?/br> 他拔x無情,睡過一代帝王、星球之主就裹著人家的衣服走了,關(guān)鍵他還喂了路勒斯迷.藥,這不得等個幾個月再見那就是—— 沈決微微睜大了眼睛,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偏頭想要去看窗外,卻被路勒斯微微用力,用虎口和手指鉗住了他的下頜,迫使他只能看他。 “嗯?” 路勒斯的聲音都染上些許危險:“阿決,你不回答,還真是叫我傷心?!?/br> 沈決:“……” 他勉強道:“你松手……” 他聲音本就沙啞的可怕了,還被這樣制住,出來的話都是模糊不清的,偏偏路勒斯就是能明白。 他松開手,卻又單手將沈決從車里撈出來,輕而易舉的就將人抱在懷里:“你總是不聽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