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開門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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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穿過時間的洪流,又回到了我剛認(rèn)識白芍的那一天晚上?;靵y不堪的包房,像瘋子一樣的許定,還有在哭訴的白芍。 那樣不堪的場面,難道都是許定對“阿倩”的報復(fù)。白芍只是因為和她長得相像,就被他當(dāng)眾如此對待? 我覺得額頭上的青筋一直在跳動,我拉起白芍的手,說:“我們進(jìn)去,別管他?!?/br> 但是許定就像一只樹袋熊掛在白芍的脖子上,她動一寸,他就跟一寸。白芍搖了搖頭,她說:“沒用的,白小姐,許少爺是那種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的人。他不會放開我的?!?/br> 我恨不得沖進(jìn)房間里,拿一把刀斬斷許定的手??吹轿遗獠臉幼樱咨终f:“白小姐,你別擔(dān)心。許少爺雖然有的時候很兇,但其實(shí)他沒怎么為難過我?!?/br> 沒怎么為難過?那天在游泳池差點(diǎn)被凍死的人是誰?我指著許定問白芍:“你還記不記得是他把你扔進(jìn)游泳池的?這種天氣把人扔進(jìn)那里,要是我沒在那里,你是打算凍死嗎?” 白芍的眼睛閃著一絲晶瑩剔透的光:“那天是我的錯,如果我不跑的話,許少爺就不會輸?shù)裟且粭潉e墅。是我先犯了錯,他才扔的我?!?/br> 看到她堅決要為許定說話,我如鯁在喉。要知道,不管怎么努力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白芍現(xiàn)在就是在自欺欺人,她欺騙自己許定對她很好。 我站起來,走回客廳?!芭椤钡囊宦曣P(guān)上了大門。 你們的恩怨情仇和我沒有關(guān)系,既然她要和許定同甘共苦,要原諒一個傷害她無數(shù)次的男人,那她就去吧。我眼不見心不煩。 洗完澡出了浴室。 外面好像下雪了,雪花貼在浴室溫暖的玻璃上,一轉(zhuǎn)眼就融化。我推開窗戶,一陣寒風(fēng)吹進(jìn)來,凍得我瑟瑟發(fā)抖。心里一凜,門外還睡了兩個人。 我咬咬牙,從柜子里找出兩床被子,開門送出去。 在我洗澡的時候,外面就已經(jīng)下白了。s市的雪總是來得這么猝不及防。以前小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一年四季都會很分明,春就是春,夏就是夏,至于冬天和秋天嘛,都各有分明??墒锹模议L大的才發(fā)現(xiàn),原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有時候你以為還是春,但是轉(zhuǎn)眼一個艷陽天,就已經(jīng)是夏了。你以為還是秋,但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雪落白了整座城市。永遠(yuǎn)沒有人告訴你,春到了,秋到了,只有你自己的眼咕嚕一轉(zhuǎn),看到眼前的景致完全不是記憶中的樣子,你才知道一個季度已經(jīng)早早過去,一年一年也早早過去。 看到我又出來,白芍抬起頭看了看我,她喉頭囁嚅,說:“白小姐?!?/br> 我聲音冷冷淡淡的:“你冷不冷?”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我問她:“究竟是冷還是不冷?” 她這才垂著頭,看著懷里已經(jīng)睡著了的許定,眨眨眼,低聲說:“冷。” 我又問:“他現(xiàn)在肯進(jìn)來嗎?” “他剛才才睡著,要是弄醒了的話,說不定還要發(fā)酒瘋?!?/br> 我把兩床被子塞給她:“那你就委屈一下。等一會兒他酒醒了就好了?!?/br> 白芍垂下眼瞼,呵了呵手:“沒關(guān)系的白小姐?!?/br> 我關(guān)上門,縮進(jìn)被子里去了。我實(shí)在想不通白芍究竟是怎么想的,許定都這么傷害她,她還要跟他一起在屋檐下。更何況,許定的心里還有別的人,我看白芍也不是那種為了錢就可以出賣自己靈魂的人。 難道她真的對許定有了感情? 這一個想法剛剛冒出來,我就又生生給摁了下去。這個世道,富家公子和青樓的姑娘的故事再也沒有從前那么動人了。我也不會去相信,權(quán)當(dāng)是白芍善良罷了。 早上我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門口去看睡在門口的那兩個人。 周末我已經(jīng)提前叫張阿姨不用來了,本來想著有白芍在。但是昨天她被許定耽誤了一晚上,也不知道這會兒究竟怎么樣了。我們家的屋檐不夠深,吹了一夜的風(fēng),也不知道他們倆凍成什么樣了。 推門就是一陣?yán)滹L(fēng)颼颼地往房間里鉆,凍得我一個激靈。 白芍靠著墻壁坐著,許定在他的懷里。兩人都裹著厚厚的被子,閉著眼睛睡得沉沉的。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這會兒到處都白茫茫的一片。 我冷得直跺腳,但他們倆睡得無比安詳寧和。 我咳了一聲嗽,一個沒醒,兩個都沒醒。 無奈之下我只好加大音量叫了一聲:“許定?!?/br> 睡夢中的人被我高嗓子一吼,打了個滾就醒了。連帶這白芍也睜開了眼睛。 許定還以為在他家的大床上呢,下意識就閉著眼睛打了一個滾,可能和預(yù)想中的場景出現(xiàn)了偏差,他嗖的一下睜開了眼睛。一雙明亮的眼轉(zhuǎn)了轉(zhuǎn),先是落在我的臉上,然后又落到了小區(qū)白茫茫的雪地里,然后才看到白芍。 他指著自己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抄著手靠在門框上:“我也想問你,許少爺,昨天晚上大半夜您跑到我家里來,抱著我的大腿不讓我走,是怎么回事?” “靠!不可能?!痹S定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斬釘截鐵地說:“你撒謊,肯定是你昨天對我做了手腳。” 我朝他擠出一抹笑,說:“既然你覺得不可能,那我哦只好把我家門口的監(jiān)控交給記者了,讓他們?nèi)シ直娣直婢烤故俏易隽耸帜_還是您昨天晚上……” 他突然一下竄過來,說:“你敢!”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說:“要是你把監(jiān)控交出去,我就跟記者說你在和許星奧談戀愛的同事,腳踏兩只船蘇慕安?!?/br> “那你去啊,”我朝他挑釁地?fù)P起頭:“反正我現(xiàn)在正愁不知道怎么公開和蘇慕安的事情呢。既然你要幫我分憂,那我就不攔著你了?!?/br> 說完,我彎腰去扶白芍起來:“走吧,我們進(jìn)去了?!?/br> 我拉著她的胳膊,她用力站起來,但是剛起來不過十多厘米,突然又一下子跌到地上。 她抬著頭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小聲說:“我的腳麻了。” 我轉(zhuǎn)身走向許定,指著白芍說:“把她給我扶進(jìn)去,我們再談監(jiān)控的事情。” “我?本少爺為什么要扶她?”許定一臉不服氣。 我笑嘻嘻地說:“因為昨天晚上她陪你在這里吹了一晚上雪風(fēng),你就該把她扶進(jìn)去。” 許定鄙夷地看了一眼白芍,“我又沒有叫她來,管我什么事?” 我指了指檐下的監(jiān)控探頭,說:“現(xiàn)在是你求我,你就這個態(tài)度?” 許定張了張嘴,指著我說:“算你狠!” 然后他就一把掀開被子,走到白芍面前,伸手去扶她。白芍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他手上。眼神怯怯的,好像就怕他一下子會松開一樣。 許定蠻橫地拉起白芍,連拖帶拽,把她給弄進(jìn)客廳。白芍齜牙咧嘴,任由她牽著走進(jìn)了客廳里。 許大少爺在我家的沙發(fā)上大咧咧地坐著,銅鈴一樣的眼睛怒視著我說:“把監(jiān)控給我交出來?!?/br> 我坐在他的對面,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現(xiàn)在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嗎?” “求求你了白如斯?!痹S定聲音忽然就軟了下來,求著我:“你最美麗了,最好看了,快還給我.” “憑什么?”我反問他。 “就憑我是蘇慕安的好兄弟,為了友誼,你還給我好不好?!?/br> 聽到他就連蘇慕安都搬出來了,我只好淡淡一笑,喝了一口咖啡,說:“既然你把蘇慕安都搬出來了,那我再不答應(yīng)的話就太不近人情了,也有損我和蘇慕安的感情。你說是吧?!?/br> 許大少爺?shù)念^點(diǎn)得停都停不下來:“對對對,特別傷感情?!?/br> 我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把監(jiān)控交給蘇慕安。你們是好兄弟,你們感情深。到時候你去找他要好不好?” 許定一臉苦大仇深地看著我:“白如斯,你故意的!” 我慢條斯理地說:“沒錯,我就是故意的?!?/br> 他還要再說什么,我撥通了蘇慕安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好像剛剛醒過來,還帶了一點(diǎn)慵懶的氣息。我說:“今天中午出來,咱們一起吃飯,我給你看個好東西?!?/br> 許定猛地一下沖上來,一把奪過我的電話,掛掉。 “你干什么?” “說吧,你究竟要干什么?”許定恨恨地看著我。 我朝他莞爾一笑:“我就喜歡和許少爺你這么聰明的人打交道?!?/br> “少廢話,你到底有什么要求?” 我說:“第一,你必須開一個新聞發(fā)布會,說當(dāng)初是你和你哥哥打賭,讓他來跟我告白的。其實(shí)我和你哥哥沒什么關(guān)系。第二,以后大半夜不許到我家里來?!?/br> 許定一臉雞賊地看著我:“白如斯看不出來啊,和蘇慕安在一起沒多久,你怎么把他的腦子都給學(xué)去了。都學(xué)會講價了?!?/br> 我說:“讓然,人都是會進(jìn)步的嘛!” “東西什么時候給我?” “什么時候看到網(wǎng)絡(luò)上的消息,我就什么時候給你。” 許定說:“一言為定!” 交易達(dá)成之后,許定轉(zhuǎn)身就走了,連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一直到他走出門,關(guān)門的聲音都消失了,白芍才稍微動了動。從始至終,許定就沒有看過白芍一眼。 我看到她的眼中有遺憾。 竟然會有遺憾! 許定剛走沒有多久,蘇慕安就又回電話了。他劈頭蓋臉地問我:“這么早就給我打電話,女朋友是想我了嗎?” 我說:“難道男朋友就不想我嗎?” 蘇慕安說:“如斯,你在撩動我嗎?” 我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半天才擠出幾個字說:“我要去吃早餐了?!?/br> 然后飛速掛斷電話。 白芍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對我說:“我去做早餐了。” “白芍?!蔽医凶∷?,她回頭看著我:“白小姐。”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卷起來的邊:“你和許定不合適,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br> 白芍的頭低低的,她的手一直放在衣服的邊上,緊張地揪來揪去,良久才回應(yīng)我:“白小姐,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對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為他曾經(jīng)對我好過。所以才會……我知道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從來沒有胡思亂想過?!?/br> 她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站在班主任的面前接受批評。我實(shí)在不忍心再說什么,只好說:“你自己明白就好,我不會害你,我也沒想過害你?!?/br> “我知道。” 許定在我的門口睡了一晚上,對我的影響沒有多大。 白天在家里看了會兒,又瞇了一會兒,下午姍姍的mama又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們一家堅持要請我吃飯,我沒有辦法拒絕,只好答應(yīng)。至于吃飯的地方我就定在天勝,因為姍姍的mama看起來很有禮貌,并且是很講究的人家。要是怠慢了人,我會覺得不好意思。 下午我很早就出門,因為姍姍mama從b市過來,可能會提前到,我只好提前去酒店等他們。 我在餐廳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在約好的時間提前十多分鐘的樣子,身后就竄出來了一個軟綿綿的棉花糖,她一下?lián)溥M(jìn)我的懷里,甜甜地叫了一聲:“白阿姨?!?/br> 姍姍比起那天在海洋館見過的樣子,一點(diǎn)都沒有變。只不過穿得更厚了,滾得活脫脫就是一個rou粽子,賴在我的懷里,又軟又暖。 我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姍姍冷嗎?怎么這么早就到了?” 姍姍mama也走了上來,她跟我問好:“白小姐,又見面了?!?/br> 我和她握手,說:“您真是太客氣了。” 服務(wù)員幫她拉開椅子,她坐了上去。跟我說:“這都是應(yīng)該的,以前我一直教育姍姍,知恩要圖報,好不容易找到這么個機(jī)會言傳身教,我才不會放過呢?!?/br> 我朝她笑了笑:“你們家的教育這么好,所以才能叫出姍姍這么好的孩子。” 她對我說:“一直忘了跟白小姐做自我介紹,我姓姜,叫姜微微,你可以直接叫我微微?!?/br> 我說:“好啊,微微。” 她看著進(jìn)門的方向說:“我的先生去停車了,怎么到現(xiàn)在了還沒上來?” 我安慰道:“因為這個時間點(diǎn)差不多都是人流量最大的時候,今天又是周末,所以車位可能有點(diǎn)不好找。” 頓了頓,我又問道:“要不你這邊問一下有沒有找到車位,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幫忙找個地方停?!?/br> 我記得蘇慕安上次到這里來,他住的小別墅就有單獨(dú)的停車場。幫忙停個車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姜微微笑著說:“真的嗎?如果這樣的話,真的是太好了。” 我招來服務(wù)生,說:“麻煩你去幫我停一輛車?!?/br> 服務(wù)生看到我,臉上都快笑開了花:“好的,白小姐,車牌號是多少呢?!?/br> “微微,你把車牌給他一下。”我跟姜微微說道,順便又對服務(wù)生說:“如果沒有車位的話,就停在蘇慕安的別墅下面?!?/br> 服務(wù)生應(yīng)了之后就立馬下車庫去了。 姜微微笑瞇瞇地跟我說:“我看名片上,白小姐是做藥品的,沒想到酒店也有涉及?!?/br> 我說:“沒有沒有,你誤會了。酒店是我男朋友的?!?/br> 姜微微笑得無比燦爛:“白小姐年紀(jì)輕輕就如此有為,男朋友也很厲害呢?!?/br> 姍姍插嘴說:“爸爸很厲害,mama也很厲害呢?!?/br> 姜微微刮了刮她的鼻子:“咱們的姍姍最厲害?!?/br> 我摸了摸姍姍的頭頂,思緒已經(jīng)飄飛。如果我的孩子沒有出現(xiàn)意外,現(xiàn)在他可能已經(jīng)出生了吧。也不知道會是個男孩還是女孩,我希望能有個女兒,因為女兒很可愛,又很暖心,但是我又怕她會受到跟我一樣的傷害。這個世界上莫名的惡意實(shí)在是太多了,我不想她跟我一起受罪。 想著想著,眼眶就漸漸濕潤了。 姍姍輕輕地叫我:“白阿姨,你怎么了?” 我別過頭,將眼眶中的眼淚逼退回去:“沒怎么,阿姨只是想到,如果我的孩子還或者的話,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br> “阿姨也有過孩子嗎?”姍姍天真無邪地仰面看我。 見我情緒稍稍有些低落,姜微微拉過姍姍說:“不要說這些話去傷阿姨的心,知道嗎?” 姍姍輕輕撫摸我,從口袋里摸出一粒糖跟我說:“姍姍不說傷心的話,阿姨吃糖,吃了就不傷心了?!?/br> 我接過她的糖,含在嘴里。 姍姍忽然指著餐廳門口,歡快地跑了過去:“爸爸?!?/br> 下意識地,我就隨著她奔跑的身影看過去。她像一只蝴蝶撲進(jìn)了一個人的懷里,那人把她抱起來,舉得高高的:“我的姍姍公主,久等了?!?/br> 姍姍糾正她:“白阿姨比我和mama還來得早,你應(yīng)該說她久等了?!?/br> 我腦袋里就像炸開了一個響雷,悶悶地站起來,和姍姍的爸爸問好:“你好,我是白如斯?!?/br> 姍姍的爸爸看到我的時候也愣了愣,隨即和我握手:“白小姐你好,我是習(xí)辰?!?/br> 我笑了起來:“我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