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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落難的尤物在線閱讀 - 第147章 蛇蝎心腸

第147章 蛇蝎心腸

    在路上白芍就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那頭的白芍十分焦急:“白小姐,我媽不見了。”我的心里一個咯噔,和蘇慕安對視了一眼,他沒有說話,我只好說:“是不是她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會的,我mama在s市一個認(rèn)識的人都沒有,她不知道會往哪里去,更何況,就算她要走,也不會一聲不吭,她肯定會提前給我通知一聲的。”白芍就像是要哭了。我胡亂地說:“也許她只是隨便出去走一走,很快就會回來,你不要擔(dān)心了,在家等一等就好了?!?/br>
    白芍還想要再說什么,但是她只是張了張嘴,我聽到電話那頭沒有了什么聲音,只余她的輕輕地嘆息。我掛斷電話對蘇慕安說:“白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mama不見了。”

    蘇慕安點了點頭:“沒有關(guān)系,反正她早晚都是會知道的。”“可是聽她那么傷心的樣子,我開始懷疑我們究竟做得對不對?!?/br>
    “這件事情沒有對不對,畢竟白芍和她的mama各自做了自己的選擇,就算今天我們沒有讓她走,以后她也會自己找機會離開的,這只不過是個早晚的問題,你不要想太多。”

    我垂著頭,心里還是有些難受,她為什么那么固執(zhí)地要離開呢?蘇慕安又說:“白芍的mama發(fā)現(xiàn)白芍到s市之后,過上了和她截然不同的生活,母女倆的生活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樣,白芍需要依附于她生活,反而她一個人在s市生活得很好,然后白芍的mama和s市的生活又顯得格格不入,所以她才那么迫切地想要離開。最根本的問題是她們母女倆的生活方式上發(fā)生了分歧,要是沒有解決的話,就算她繼續(xù)在這里,最終也會呆不下的?!?/br>
    我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微微點了點頭,說:“那好吧,現(xiàn)在我就聽你的,但是你說白芍要怎么樣才能走出這件事情的陰影?”

    “分別從來都不會造成任何人的陰影,白芍只是沉浸在這種情緒里面,只要過幾天,等這種情緒平復(fù)下來了,就好了?,F(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還不是白芍,反而是兮兮?!币幌氲劫赓馕椰F(xiàn)在就更頭大了,又嘆了嘆氣。

    蘇慕安說:“不過現(xiàn)在還不用太悲觀,畢竟什么事情都沒有定論,等我先看看安建培究竟要做什么,咱們再想一想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我知道兮兮的事情是急也急不來的,她在安建培的手上,我和蘇慕安都拿他沒有辦法,所有的事情都只有循序漸進,慢慢來了。

    晚上我直接回的我家,我想看看白芍閑雜究竟什么樣子了,就算給不了她什么安慰,只要能陪在她的身邊,我都能稍微安心一點。她在家,顯得很頹廢,臉上像是剛剛哭過,一臉的淚水,眼睛周圍又紅又腫,看到我嗓子一顫抖:“白小姐?!蔽铱吹檬謩尤荩p聲問道:“你mama回來了嗎?”

    白芍搖了搖頭,眼淚如同山洪暴發(fā),滾滾而下:“她不見了,她不要我了?!?/br>
    我試探性地問她:“你有沒有問,她會不會回老家去了?我記得前段時間她一直說要回老家來著?!卑咨致犃酥?,醍醐灌頂,嗎,抹了一把眼淚,掏出手機開始到處打電話,給老家那邊的人去了好幾次電話,都輸她沒有回去過。白芍哭得更加嚎啕,我的心也猛地一緊,她為什么沒有回去?當(dāng)時她不是說的她要回老家嗎?一連串的疑問在我的腦子里炸開了花。白芍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哭得聲嘶力竭。我想要把她拉起來,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只一味地哭。

    晚上九點多,可曼給我打電話,說她已經(jīng)安全到了新西蘭,旁邊還有艾維斯耍寶一樣的聲音:“如斯,我們都到了新西蘭了,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照顧可曼darling的?!?/br>
    可曼沒有理他,但是她聽出了我語氣中的不對勁,問我:“如斯,你那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聽到你說話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蔽移沉艘谎郯咨郑叩酱扒?,壓低了聲音說:“白芍的mama不見了,現(xiàn)在我們都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可曼沉默了兩秒,對我說:“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們?!?/br>
    “什么事情?”

    “前兩天我聽到白芍的mama在給誰打電話,因為她說的是方言,所以我聽得不大懂?!甭牶螅乙患?,高聲問她:“她說什么了?”

    白芍一聽我這么大聲,頓時也朝我投來了目光。她問我:“白小姐,是不是有我mama的下落了?”

    可曼頓了頓,說:“你知道的,我聽得不是很懂他們的方言,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聽到的那么回事。我好像聽到她在問到那邊的車票是幾點的,是不是要坐兩天的火車。”“兩天的火車?那肯定不會是回老家?!蔽彝评淼?。

    可曼應(yīng)承道:“對啊,當(dāng)時我還覺得奇怪她問這個干什么,不過她看到我就么有繼續(xù)說了,本來這件事情也沒有什么重要的,所以我也沒有告訴白芍,要不是你今天跟我說她不見了,或許我都快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蔽艺f:“那行,你趕緊去休息,我和白芍再去找一找,要是找不到的話,再想辦法?!?/br>
    掛了電話之后,我沒有立即告訴白芍兩天火車的事情,我問她:“你知不知道你mama經(jīng)常去的地方?要不然我們現(xiàn)在再去找一趟?”白芍站起來,整個人都像風(fēng)中飄蕩的柳絮,像是沒有根一樣。她點了點頭。

    我們一起出門,開著車,沿著她mama經(jīng)常走的街道一直找,可一連找了好幾條街,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我現(xiàn)在突然開始后悔,要是下午我沒有極力讓白芍和我一起去機場送可曼的話,白芍的mama今天也就沒有機會出走了。現(xiàn)在她下落不明,我們每個人的心里都難得安寧。再晚一點,天上突然下起了雨。街上有一段路是沒有路燈的,我的車燈也照不到那么幽深的地方。在一個拐角處,我們看到里面的小巷子里似乎有一個人影,蜷縮在屋檐的廣告牌下。白芍就像是溺水者看到了海岸一樣,急忙說:“白小姐,停車,我看到那里有一個人?!蔽野衍囃A讼聛恚咨诛w一般跳下了車,朝那個人影飛奔而去。天外還下著雨,雨還挺大的,打在車窗上,蜿蜒而下一道道水珠。白芍沒有撐傘,甚至沒有披一件外衣,天氣那么冷,就沖進了雨里。我叫她:“你撐傘,不要弄感冒l(fā)e."

    她就跟沒有聽見一樣。

    我在車上等了她大概二十分鐘,她都沒有回來,隱隱約約我只看到她蹲在屋檐下去那團黑影在說什么。我以為她已經(jīng)找到她mama了,心里正一陣開心,突然又看到她往旁邊的一個便利店走去,出來的時候手里就多了很多的食物和東西。她把那些東西放在那團黑影的旁邊,我感覺到疑惑,下車朝她走去。她半個身子都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了,借著廣告牌微弱的燈光,我看到她的嘴唇成了烏紫烏紫的。我問她:“找到了嗎?”

    她機械式的搖了搖頭,眼淚滾滾而下:“沒有,不是她,這是一個流浪的老婆婆。”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里的語調(diào)都低到了塵埃。我感受到她的難受,卻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蘇慕安說得沒有錯,就算是她mama今天不走,遲早有一天都是會走的,她早晚都要經(jīng)歷分別的傷痛。白芍木木然地在前面走,我走在后面,極力想要給她撐傘,可是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左搖右擺,毫無章法,我根本無法預(yù)測,她究竟是要往哪個方向走??斓今R路邊上的時候,有一小步臺階,白芍就像是不會抬腳了一樣,趟過去,“啪嗒”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我嚇得不輕,急忙去拉她:“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倒在哪里?”

    她沒有起身,順勢坐到了地上,眉宇間全是nongnong的絕絕望,她抱膝坐在潮濕的地面上,語氣十分哀戚:“mama,你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為什么還不出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她,現(xiàn)在說什么安慰的話好像都無濟于事。我低聲說:“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她肯定會沒事的,可能是到哪里迷了路。”

    “如果是迷了路,為什么我們報了警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她哭著問我,又說:“她是不想要我了她肯定是不要我了,所以才拋棄我?!蔽衣犞脑?,心里很難受,終于忍不住問她:“你們家還有沒有很遠(yuǎn)的親戚,坐車都要坐好幾天的那種?”白芍聽后,一愣,回想了一下,對我說:“我的舅舅,他住在d市,離這里很遠(yuǎn)。”

    d市在我國的最北端,和s市一南一北相去十分遠(yuǎn)。我想可曼聽到的坐幾天的火車,肯定就是到白芍的舅舅那里去了??墒俏沂冀K想不通,為什么白芍的mama要拋棄自己的女兒和家鄉(xiāng),跑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呢?白芍問我:“白小姐,你是不是有我mama的消息?”

    我遲疑了片刻,說:“我也不知道和她有沒有關(guān)系,今天我問可曼,可曼說前幾天她聽到你mama在給一個人打電話,問到那里是不是要兩天的火車?!?/br>
    白芍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對我說:“我的舅舅和我們已經(jīng)很多年都不聯(lián)系了,mama應(yīng)該不會去那里的啊?!?/br>
    但是她突然又說:“不對?!?/br>
    我問她:“怎么了?”

    白芍哭著說:“前幾天,我吧我的銀行卡都拿給我mama了,我的舅舅為人非常勢利,要是她知道m(xù)ama有錢的話,說不定就會收留她?!?/br>
    “要不然你看一看你給她的銀行卡還在不在家里?”

    白芍聽后,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往車?yán)锕杖?,看的我心里十分難受?;氐郊依?,白芍開始在房間里翻箱倒柜,一邊找東西,一邊十分慌張。沒多久,她帶著一張十分傷心的表情走了出來,她的手里還拿了一張銀行卡。我的心又沉了下去:“難道她沒有把卡給帶走?”

    白芍搖了搖頭:“我有兩張銀行卡,這張銀行卡的錢更多,她沒有帶走,那一張不多的,她帶走了?!?/br>
    她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她舍不得花我的錢,她以為我在外面工作很辛苦,所以千方百計想要替我省錢。所以她才走的,我吧這些錢給她是讓她去治病的,她不想治病了,不想拖累我,所以才悄悄走了?!?/br>
    我一頭霧水:“什么治???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白芍哭得聲音都聽不清楚了:“mama已經(jīng)得了癌癥,醫(yī)生說治愈的可能性很小,就是上次體檢的時候檢查出來的。我想要給她治病,她不要我給她治。她說會花很多的錢,會拖累我。我說我問你借錢,我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還,可是她不許我再向你伸手。她這一輩子都希望我能夠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淖鋈?,我對不起她,我以前不是一個好人,現(xiàn)在還不能盡孝?!?/br>
    白芍說的話,就像是一道驚雷炸開在我的頭頂,怪不得上次回來的時候,白芍的眼睛就像是剛剛哭過的一樣,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jīng)生病了。怪不得她一直就想要回老家,其實她根本就不是要回老家,只是想找個地方安頓自己,不想再給白芍增添負(fù)擔(dān)。我的心里被她們母女倆的感情給感動,又為她而擔(dān)憂。她一個人究竟能去到什么地方呢?會不會真的到白芍的舅舅家里去了?

    我把白芍扶了起來,說:“好了,你現(xiàn)在不要哭,這里到d市的火車兩天才只有一趟,你mama那么節(jié)儉的人,肯定不會坐飛機。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到d市去,肯定能趕在你mama下火車之前就到火車站,她不知道我們會想到她到那里去了,所以肯定能找到她?!卑咨值哪樕线@才有了一點光彩,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她問我:“真的嗎?”

    我說:“你相信我,趕緊去收拾東西,咱們天亮了就走,趕最早的那趟飛機?!?/br>
    早上我起來得就算是很早的,可是白芍比我起來得還要早,看得出來她壓根就是一夜沒有睡覺,雙眼都是浮腫的。我問她:“你為什么沒有睡覺?”

    “我擔(dān)心我mama一個人在外面,她的膽子很小,基本上不會自己坐車,要是我不在的話,她要怎么走到d市去,而且我害怕要是她沒有到d市去我要怎么辦?”

    她的話音剛剛落腳,可曼就又給我來電話了,所有的事情都擠到了一起,我慌亂得不知所措??陕鼏栁遥骸鞍咨值膍ama找到了嗎?”我搖了搖頭,但是隨即想到她看不到我搖頭,于是說:“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不過白芍說她有個舅舅在d市,我覺得她很有可能是到那里去了,畢竟現(xiàn)在她的親朋好友沒有多少,又沒有回老家?!?/br>
    可曼說:“既然這樣,你們有個方向就好了,什么時候去d市呢?”

    我說:“馬上,我和白芍定的最早的那一趟飛機,現(xiàn)在剛好準(zhǔn)備出門?!?/br>
    “那好,你們先準(zhǔn)備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好?!毕肓讼耄矣终f了一句:“你好好照顧你自己,千萬不要出什么事情?!?/br>
    “好了,我知道了,我都是這么大的人了,難道還不會照顧好自己嗎?”她有些自嘲地說。

    掛了電話之后我和白芍就出門了,因為最近蘇慕安要處理我和艾維斯的事情的后續(xù)階段,肯定也很忙,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叫上他跟我們一路,在去d市之前,我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報告行蹤。直到登機前,蘇慕安都沒有回我的信息,經(jīng)過三個多小時的飛行,我們終于到了d市。這里因為位于最北端,所以氣候要冷上許多,我裹著厚厚的防寒服,還是覺得冷到了骨子里,倒是白芍穿得很少,像是不知道冷一樣。我們直奔酒店,因為白芍的mama昨天才出發(fā),剛好昨天有一趟從s市到d市的火車,大概明天才能到,所以我和白芍還要在酒店住一天,才能知道她mama究竟有沒有到這里來。

    因為這件事情,白芍就像是憔悴了不少,本來就沒有幾兩rou的臉頰現(xiàn)在瘦得顴骨更高了。我到餐廳里給她點了餐,她扒拉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我對她說:“現(xiàn)在不管怎么樣,你一定要先吃一點東西,否則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你mama現(xiàn)在的身體,需要你去好好照顧,找到她了之后要是你垮了的話怎么辦?”

    她這才勉強打起精神,扒拉了幾口飯菜。我看到她的眼睛愣愣地看著前方,眼神中帶有疑惑,我問她:“怎么了?遇到熟人了嗎?”

    她搖了搖頭,驚訝地對我說:“可曼姐……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大吃一驚,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對面桌子旁邊站了個服務(wù)員,眉眼和可曼極其相似,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和她就像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一樣。懶懶散散地站在那里,我也頓住了。白芍瞪大了眼睛,問我:“白小姐,那不會是可曼姐吧?”

    我搖了搖頭,可曼現(xiàn)在在新西蘭,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更加不可能會是一個服務(wù)員??墒撬齻冇质沁@么的相似,電光火石之間,我的腦海里拂過一個名字——可心,秦可心。

    那個把可曼關(guān)在地下室,要不是爸爸突然出現(xiàn),就把她給活活餓死的秦可心??墒撬皇歉齻兗业挠H戚到美國去了嗎?但是要是她不是可心的話,世界上又怎么會有一個人和可曼長得這么想象。我對白芍說:“你先吃飯,我去去就來?!?/br>
    我站起身來,從她的面前走過,經(jīng)過她的時候故意在她的腳上踩了一腳。所有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我是故意的,她不是吃素的,當(dāng)即就大叫了起來:“你怎么回事啊?走路沒有長眼睛嗎?”

    我道歉說:“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很抱歉?!?/br>
    “抱歉?不是故意的?我明明看到你就是故意的?!?/br>
    我眉毛微微一揚,問她:“你說我是故意的,有證據(jù)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的?!?/br>
    “你去告啊,反正你們這些有錢人不就是喜歡維權(quán)嗎?明明就是你故意撞我的,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正說著,他們的經(jīng)理走了過來,態(tài)度謙和地問我:“小姐,請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淡淡地說:“剛才我一不小心碰到了這位小姐,結(jié)果她說我是故意的。然后讓我趕緊去告她。”

    經(jīng)理一聽,眉毛都擰在了一起,怒斥道:“秦可心,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才來一個月,已經(jīng)和多少客人發(fā)生爭執(zhí)了?”我的心就像是墜下了萬丈深淵,原來她真的就是秦可心,原來她真的就是那個蛇蝎心腸的秦可心。她回國了,還到酒店里當(dāng)起了服務(wù)員。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么陰差陽錯,當(dāng)初可曼因為她被關(guān)在地下室,被爸爸帶回家,現(xiàn)在過上了與她截然不同的生活。而她費盡心機頂替可曼到了美國,到頭來卻還是流落到了酒店端盤子。我的心里浮起一絲報復(fù)得逞的快意。經(jīng)理罵了她之后,轉(zhuǎn)頭向我道歉:“不好意思,小姐,是我們員工培訓(xùn)不到位,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請您諒解?!?/br>
    我冷冷地回答:“就她這個態(tài)度,恐怕只有一輩子端盤子的命,我犯得著跟她生氣嗎?”

    說完掉頭走到白芍的面前。白芍從來沒有見過我這么嚴(yán)肅的樣子,表情有些呆滯,她問我:“白小姐,你認(rèn)識那個人嗎?”我恨恨地說:“豈止是認(rèn)識,要是有機會我恨不得把她的皮給剝了?!?/br>
    “那個人肯定很壞吧?!卑咨终f。

    “你怎么知道?”

    “白小姐這么好的人看到她都會生氣,說明她真的是壞到了骨子里,只是可惜,她居然長了一張和可曼姐這么相似的臉?!蔽覀?cè)過頭去看她,她正被經(jīng)理領(lǐng)走,眼光恨恨地瞧著我,竟似要把我生吞了一般。我回過頭,沒有再說話。

    晚上我早早地就讓白芍去睡覺了啊,因為她昨天晚上一晚上沒有睡覺,要是今天再不好好休息的話,我不敢保證明天看到她mama了她會憔悴成什么樣子。我強迫她上了床,讓她好好睡了一覺,我沒有什么事情,用酒店的電腦登錄了我的郵箱,里面陳秘書又給我發(fā)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其中還提醒我說下個月就是我中學(xué)母校的校慶,我答應(yīng)過會回去參加,讓我不要忘記。處理完這些事情,我準(zhǔn)備到白芍的房間里去看一看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可是剛剛起身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口有很響的一陣動靜,好像是誰在這里摔倒了,發(fā)出了“哎喲”的一聲叫喚。我以為是白芍,急忙把門拉開,結(jié)果看到門外的走廊上有一個酒店的員工,因為摔跤,所以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

    我嚇了一跳,急忙走上前把她扶起來:“你沒事吧?”

    “不好意思小姐,打擾你休息了?!?/br>
    “沒關(guān)系,你身上有沒有哪里摔著?要不要去醫(yī)院看一看?”我關(guān)心地問道,因為看到她的樣子顯得十分痛苦。她摸著自己的腰,痛苦地哀嚎:“天哪,是誰在這里扔了讓一塊石頭?!?/br>
    她旁邊還有一個酒店專門打掃垃圾的時候用的車,看樣子她是從我的隔壁房間里出來。聽到她說的話之后,我低頭在地上看了一圈,果真看到好幾塊和地毯顏色相近的石頭正躺在我房間的門口。我說:“我?guī)湍愦蚓茸o車,等一下就好?!彼齾s拉著我的袖子說:“不用了,小姐,不用叫救護車,我自己可以的?!?/br>
    “可是你的腰傷了?!?/br>
    那大姐這才面露難色對我說:“我是剛剛到酒店來上班的,我的五險現(xiàn)在還沒有開始交。所以……”

    “什么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要是腰有什么事情會更麻煩?!?/br>
    我們倆正在爭執(zhí)的時候,樓梯間又走來了一個人。他看到我們倆在門口,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大姐一看來人了,急忙說:“經(jīng)理,我在這里摔了一跤,我馬上就去打掃退房的衛(wèi)?!?/br>
    “不行?!蔽艺f:“她的腰上肯定帶了傷,從這里摔下去肯定會很嚴(yán)重的,要是不及時去看醫(yī)生,以后要是有什么問題就更麻煩?!?/br>
    那經(jīng)理看了我們兩眼,又問:“好好的怎么會摔跤?”

    我指著門口的石頭說:“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放假門口有幾塊石頭?!?/br>
    突然我低頭看了一眼我腳上穿的鞋子,接近十厘米的高跟,要是剛才這位大姐沒有摔跤的話,我出門隨便踩一塊都會摔得四腳朝天。我臉色陡然一變,要求道:“我要看你們的監(jiān)控,究竟是誰在我的門口放了石頭?!?/br>
    那經(jīng)理的臉色也變了變,說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堅持說:“不管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都要去看一看監(jiān)控。在我的門口發(fā)生了這種事情,要是剛才不是這位大姐的話,摔倒的人就有可能是我,所以我有權(quán)利要求查看監(jiān)控。”

    “可是我們酒店的監(jiān)控……”

    我拿出手機,晃了晃,說:“你們這里是五星級酒店,但是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情,要是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只能報警維護我自己的權(quán)益了。”經(jīng)理看我倒像是來真的了,于是立馬改了口風(fēng):“好,我現(xiàn)在馬上安排安保部的同事。”

    “不用安排?!蔽艺f,指著走廊說:“麻煩您帶個路,我們直接過去調(diào)監(jiān)控就可以,不用提前通知。”我微微仰起臉。我知道這些酒店有的時候為了免責(zé),會對酒店的監(jiān)控視頻進行處理,我要向知道最真實的情況,就只能突襲。

    那個經(jīng)理大概看我是個難啃的硬骨頭,只好硬著頭皮對我說:“那好,小姐,您這邊請?!?/br>
    我對那個掃地的大姐說:“你先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看身體有沒有什么情況,等我從監(jiān)控室回來之后再說?!蹦莻€大姐可能沒有見過像我這么強勢的客人,只好點了點頭。經(jīng)理帶我去了監(jiān)控房,里面的保安都站了起來,他說:“現(xiàn)在可不可以把29樓行政客房樓梯上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br>
    我想了一下,中午我和白芍一起去吃飯回來的時候都沒有,我回房間也沒有看到地上有石頭,所以極有可能是在我進房間之后,到我出房間這之間有人放在我門口的,于是我說:“你們只需要調(diào)最近三個小時的監(jiān)控就可以了?!?/br>
    他們點了點頭,在機器上cao作,沒多久就把監(jiān)控給查了出來。我說:“用5倍速度放就好了?!蔽覀円黄鸩榭幢O(jiān)控,我進去房間之后的幾十分鐘里,外面除了有幾個客人經(jīng)過之外,就沒有人經(jīng)過了。我以為是自己胡思亂想想多了,但是就在我快要出房間的時候,外面走過了一個人。她穿著紅色的衛(wèi)衣,戴著口罩,走到我門口,好像在門口停留了片刻之后,才離開。我說:“停一下。”

    保安立即把畫面停在女子離開之后,我指著我的房間,說:“把這兒距離拉近一點?!?/br>
    他依言把距離拉近了,剛才女子站過的地方,現(xiàn)在赫然已經(jīng)躺了好幾塊石頭。我看到經(jīng)理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我又說:“把畫面調(diào)到剛才她沒有出現(xiàn)過的時候?!?/br>
    果然如我所想,那幾塊石頭就是那個女子放在我門口的。原來在這個酒店里還存在著處心積慮想要害我的人,我掉過頭看著經(jīng)理問道:“不知道經(jīng)理認(rèn)不認(rèn)識這個人是誰?”很顯然,這個女人是酒店的員工,因為她知道什么時候有監(jiān)控,所以經(jīng)過監(jiān)控的時候頭垂得很低,我們根本看不清她長什么樣子。另外,這間酒店的房間,除了房客有門卡進入電梯,其他的只有工作人員才能憑借工作證進入。其他人想要上到高樓層,除非是爬樓梯,然而我住在29樓,要爬上去是不可能的。

    那個經(jīng)理臉色鐵青急忙向我道歉:“小姐不好意思,我馬上就去查明真相?!?/br>
    “不必了?!蔽艺f。

    “那個經(jīng)理詫異地看著我。”

    我說:“你們的總經(jīng)理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難道你一句抱歉就能夠解決了嗎?馬上把你們的總經(jīng)理叫出來,我和他一起等你去查明真相?!?/br>
    那經(jīng)理聽了我說的話之后,急忙說:“小姐,我馬上就去讓各部門的經(jīng)理過來認(rèn)人,要是她真的是我們酒店的員工的話,我們肯定會給您一個合理的解釋的?!?/br>
    我重復(fù)了一遍:“難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讓你們的總經(jīng)理出來,我和他一起等你查明。怎么?出了這種事情,難道你還想瞞著嗎?或者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警察局,讓他們來查?”

    聽我這么一說,經(jīng)理這才說:“好的,小姐,您先稍等,我馬上就去叫我們的總經(jīng)理?!?/br>
    他出去打了一個電話,我站在顯示屏前,看著畫面里面的那個女子,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鋌而走險做這種事情。經(jīng)理很快就回來,他帶我離開了監(jiān)控室,說:“我們的總經(jīng)理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后很重視,所以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把那個人給揪出來的?!?/br>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上電梯。那個總經(jīng)理在電梯廂門外等著我們,電梯門一開,外面那個人和我打了一個照面。我看到他的神情愣了愣,隨即,畢恭畢敬地問好,說:“白小姐,原來是您?!?/br>
    我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請問你是?我們認(rèn)識嗎?”

    “不好意思,白小姐,您可能不認(rèn)識我,但是我認(rèn)識您,前不久百城的年會上,我有幸見過白小姐一面?!闭f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想到這一次白小姐來一聲招呼也沒有打,還出了這種事情?!?/br>
    說完,頓了頓,他仿佛小心翼翼地問了我一聲:“蘇先生難道沒有和您一起來嗎?”

    我的腦子終于明白過來,原來我繞老繞去,又走到了蘇慕安旗下的酒店里來了,怪不得這人對我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個大轉(zhuǎn)彎。我說:“他有事情,所以沒有和我一起來。”

    他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對我說:“白小姐,請先到我的辦公室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安排人去查?!?/br>
    我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他的辦公室里,我說:“不用那么麻煩,你看這樣,你讓安保部的把監(jiān)控拿到這里來,然后讓各部門的經(jīng)理到這里來認(rèn)人,我們把動作搞快一點,不用弄得那么復(fù)雜。”

    一聽我這么說,他愣了愣,笑道:“好好好,就依白小姐說的?!?/br>
    說完,他對那個經(jīng)理說:“快去把各部門的經(jīng)理都叫到這里來,順便讓安保部的吧監(jiān)控拿過來?!?/br>
    那經(jīng)理頓時點頭道:“好?!痹僖矝]有了剛才和我討價還價的膽子了。

    總經(jīng)理給我倒了一杯茶,我剛剛接過來,電話就響了。拿出啦一看,原來是蘇慕安,我接起:“嗯?”

    他說:“現(xiàn)在到了嗎?我上午開了一上午的會,現(xiàn)在才閑下來,給你打個電話?!?/br>
    我瞥了一眼那個總經(jīng)理,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樣子,就什么都沒有說,我見過蘇慕安對張青崖的樣子,他不相識能容忍屬下犯錯的老板。于是我說:“我早就已經(jīng)到了,剛剛睡了一覺,才起來?!?/br>
    “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我現(xiàn)在在處理陳秘書給我發(fā)來的一些文件,你呢?”

    蘇慕安“哦”了一聲,說:“我下午打算再回安家去一趟。”一聽到安家,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好像是一種本能上的恐懼:“你回去干什么?”

    蘇慕安淡淡笑道:“安建培不是說我不回去陪他嗎?所以我打算回去盡盡孝心。”

    我說:“那好吧。”

    我突然想起,江祁的年會,我就安排在明天,我明天肯定是回不去的,到時候沒有辦法組織。于是我跟蘇明遠(yuǎn)說:“對了,明天是江祁的年會,就在天勝舉行,到時候你幫我盯著一點。”

    “怎么?你明天還不回來嗎?”蘇慕安問我。

    我說:“白芍的mama還沒有找到,而且我們不知道明天她會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她不在火車上的話,我們可能還要去她舅舅那里一趟。所以江祁的年會我肯定是趕不及回去參加了,不過流程那些我和陳秘書已經(jīng)確定好了,到時候你幫我多派幾個安保上去盯著,不要出什么亂子就行了?!?/br>
    蘇慕安說:“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對了,你在那邊有什么認(rèn)識的人沒有?!?/br>
    我說:“當(dāng)然沒有啊,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啊?!?/br>
    “那我找人去接應(yīng)你,到時候也好有個照顧。正好我有家酒店在那邊。”

    我笑了一聲,看向旁邊坐立不安的總經(jīng)理,要是蘇慕安知道我誤打誤撞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酒店里,不知道他會有什么想法。我輕輕咳了一聲,說:“你的酒店是你的酒店,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蘇慕安笑道:“老板娘過去了,當(dāng)然要好好迎接你了?!?/br>
    我呸了一聲:“你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要去看文件了,你趕緊回去吧?!?/br>
    蘇慕安這才心滿意足地把電話給掛斷了。

    掛斷電話之后,總經(jīng)理捏了一把汗,朝我訕笑。我也覺得有些好笑。

    正在這時總經(jīng)理的電話又響了,他滿臉歉意地對我說:“不好意思,白小姐接一個電話?!?/br>
    我朝他點了點頭,他走到一邊去接電話,沒有聽到電話那頭說些什么,只聽到他一直在“哦”、“嗯”、“好的,放心吧”,然后就掛斷了電話,走到我的旁邊,笑著說:“蘇先生真的很關(guān)系白小姐,剛才打電話來讓我去接您?!?/br>
    我淡淡地說:“要是他知道我在你這里差點摔成大烏龜了,也不知道他會怎么想?!?/br>
    總經(jīng)理的表情顯得很尷尬。很快,外面就有人陸陸續(xù)續(xù)進來,我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手邊的一本旅游雜志,沒有理他們。沒多久,就聽到總經(jīng)理,說:“都來認(rèn)人,看看這個上面的人究竟是誰?居然敢在酒店里做出這種事情?!?/br>
    那一群經(jīng)理圍在一起,共同觀看視頻,大家都在討論什么,我沒有聽得太清楚。最終,我聽到一個人高聲說:“這不是餐飲部那個秦可心嗎?我看到過她穿這一身衣服?!?/br>
    秦可心?我的心里又升起了一陣涼意,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居然還和以前一樣心狠手辣,為了自己的目標(biāo)可以不折手段,僅僅因為我今天當(dāng)場和她鬧了不愉快,她就敢在我的門口扔石頭!我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總經(jīng)理對我說:“白小姐,這個人已經(jīng)找到了。”

    我看著畫面上穿著紅色衛(wèi)衣的女子,一想起當(dāng)年可曼受過的苦,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說:“今天我在餐廳吃飯的時候,不小心踩到她了,應(yīng)該是她懷恨在心,所以才在我房間門口放石頭。”

    總經(jīng)理訝然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我說:“中午的時候有個經(jīng)理也在現(xiàn)場,不過我記不得是哪一位了,你可以問一問。”混在人群中的一個人走了出來,低聲說:“的確有這樣的事情?!笨偨?jīng)理聽了之后,勃然大怒:“咱們酒店的員工培訓(xùn)是怎么做的?為什么會出這樣的事情?”

    人力資源的經(jīng)理小心翼翼地站了出來:“這個秦可心酒店之后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和客人發(fā)生矛盾了,前幾天她也在行政酒廊和客人發(fā)生過爭執(zhí),但是因為她剛過了實習(xí)期,我們不能隨便處置……但是又教育了好幾次,她就是不改?!?/br>
    “那當(dāng)初為什么要招她進來?”

    人力資源部的經(jīng)理委屈地說:“當(dāng)初招她的時候她還是很正常的,但是后來因為和她一起進來的一個員工,因為工作出色,所以年會之后就被安排到了s市,百城的總部去上班了,所以她一直就來纏著我們要換到其他部門,我們沒有同意,所以她就故意鬧事?!?/br>
    不知道這些年在秦可心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為什么她會變成現(xiàn)在這種人?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能夠想得通,畢竟當(dāng)年她的年紀(jì)還那么小,就能夠把自己的親jiejie關(guān)在地下室,任她自生自滅。對秦可心的憎恨又上了一層樓。

    我對經(jīng)理說:“反正現(xiàn)在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今天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打掃清潔的大姐剛好從我的房間門口經(jīng)過,可能現(xiàn)在我就不會站在這里了,你們一個個的也就都排隊到醫(yī)院里來看我。這件事情,如果你們不能給到我最滿意的處置的話,后果你們自負(fù)?!?/br>
    總經(jīng)理一聽我來真的了,忙問我:“不知道白小姐是怎么打算的?”

    我淡淡地說:“她的心思這么惡毒,你們不會還想著要把她給留下來吧?還有,那個大姐檢查住院修養(yǎng)的錢總不能我來掏吧?第三,我無緣無故差點被人害死,總不能一句道歉都沒有吧。”總經(jīng)理一聽,瞬間了然,他吩咐下去,說:“人力資源的,趕緊去起草解聘合同,你們再去通知這個人一聲,就說要是這次的事情她不出面道歉的話,我們就上報公安機關(guān)?!?/br>
    說完他又問我:“百小姐,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其他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