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玉潤危在旦夕
“住,住手!”玉潤驚恐地大叫道。 可惜外面的軒轅霄早已不管玉潤的死活,離開了水牢。 但水牢里的水還在不停地往上漲,脖子!嘴巴!鼻子!眼睛!最后沒過了頭頂! 水面上一開始還有“咕嚕咕?!钡臍馀菝俺?,后面也歸于平靜,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寶寶鉆入地底下后并沒有離開,直到感受不到軒轅霄的氣息后又飛入了水牢內(nèi)。 可惜,寶寶一進(jìn)入看到的卻是滿的快要溢出的水面,玉潤的身影已經(jīng)無處可尋! “潤兒,潤兒!”寶寶焦急地跳入水面尋找著玉潤的身影。 最后當(dāng)寶寶找到玉潤的時候,玉潤已經(jīng)失去知覺,昏死了過去。寶寶連忙上前貼住玉潤的嘴巴給她度氣,過了好一會兒,玉潤才緩過來,又重新有了知覺。 “唔”玉潤感覺嘴上有東西,忍不住動了動腦袋,企圖甩掉嘴上的東西。 寶寶緊緊貼在玉潤的嘴上,一邊度氣一邊說道:“別動,我若不給你度氣,你就活不過明天了!” 玉潤猛地瞪大眼睛,驚覺自己仍舊處于這水牢里,那剛剛還在脖子處的水面早已沒過了自己的腦袋。 “你別說話,閉上眼睛,先熬過今晚再說。”寶寶再次提醒道。 玉潤心里哀嘆一聲,閉上了眼睛,不再掙扎。 另外一邊。 白日的時候,雪柳在玉潤離開后就喬裝打扮了下,立刻往蝶繡坊走去。 “你來得還挺早嘛,不是說午膳過后來嗎?”凝蝶看到男子裝扮的雪柳,好奇地問道。 雪柳當(dāng)然不會將寶寶的事說出來,只是攤攤手,說道:“潤兒急著去找她的祖母,我一個人也無事,所以就找來了。萬一忠勇公來得早呢?畢竟這京城大著呢,什么都不做,光走一圈都要半天?!?/br> “你說的也對,這事有事關(guān)那么多人的性命,若是處理不好指不定那位的位置就不穩(wěn)?!蹦麄?cè)在雪柳的耳邊低聲說道。 雪柳聳聳肩,說道:“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潤兒拜托我的我都會幫她做到,其他的與我們平民百姓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潤兒有你這么好的朋友是她的幸事?!蹦锌?。 雪柳挑眉說道:“這亦是我的幸事啊?!?/br> 這時一個低沉地聲音從門口傳來:“凝蝶,你這是和這位公子說什么?” 凝蝶往門口一看,高興地走過去,說道:“恭喜侯爺升為忠勇公。” “丫頭說這些虛的作甚?潤兒呢?我聽魏棟說她在你這里。”忠勇公掃過屋內(nèi)四個角落問道。 凝蝶笑著說道:“回忠勇公的話,潤兒昨日說,來京里都還未去看過玉老夫人,所以她今日過去了?!?/br> “這,那我去尚書府找她?!敝矣鹿f著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凝蝶連忙上前攔住,指了指雪柳,說道:“這是柳公子,潤兒說若是您找來了,可以讓這位柳公子帶您過去?!?/br> “潤兒這丫頭不會在謀劃什么吧?什么時候她喜歡假手于人了?”忠勇公不敢置信地說道。 雪柳從身上拿出玉潤的玉佩,說道:“回忠勇公的話,大小姐讓我拿著這個跟您說話?!?/br> 忠勇公拿過玉佩一看,竟是一枚刻有“玉”字玉佩,上前問道:“潤兒可還有說什么?” “大小姐說不知什么時候就突然去西蜀了,這次過去危險(xiǎn)重重,所以想過去尚書府陪玉老夫人吃頓飯。那些地方大小姐已經(jīng)告訴了我,我可以帶您過去。”雪柳面無表情地說道。 凝蝶見忠勇公面露遲疑之色,連忙說道:“這位柳公子昨日潤兒便將他帶來跟我說了這個事情,不然我也不敢貿(mào)然留著他在這里等您出現(xiàn)?!?/br> “這丫頭,也不知道一天天地在想什么。那就麻煩柳公子你了,請吧?!敝矣鹿珶o奈地?fù)u搖頭,接著朝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雪柳點(diǎn)點(diǎn)頭,率先走出了蝶繡坊。 蝶繡坊在達(dá)官貴族的府邸附近,所以當(dāng)雪柳也不舍近求遠(yuǎn),走了沒多久,便停在了其中一個府邸門口的時候,忠勇公抬頭一看驚得差點(diǎn)合不攏嘴。 “這,這不是我的府?。俊敝矣鹿⒅厦娴拈T匾半晌,問道。 雪柳走進(jìn)忠勇公的府邸,站在書房門口,說道:“是的,潤兒說從這個位置往下挖就可以看到?!?/br> “來人,往下挖!若是挖不到東西,你就是在撒謊,看我怎么收拾你!”忠勇公朝身后的侍衛(wèi)說道。 雪柳笑著說道:“忠勇公,您看這周圍都是您的人,我一個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耐不住你們?nèi)硕喟?。而且這是您的府邸,我還不至于那么蠢吧?” 說話間,侍衛(wèi)們已經(jīng)拿來了工具,開始往下挖土。 忠勇公盯著地面,說道:“我信的不是你,我信的是潤兒和凝蝶?!?/br> “是,是?!毖┝Ь吹攸c(diǎn)頭道。 隨著時間一點(diǎn)一滴地過去,旁邊的土堆得越來越高,隱隱有小山丘的趨勢發(fā)展。 “怎么樣?”忠勇公焦急地問道。 雪柳蹲下來摸了摸最先被挖上地上土,又摸了摸新挖上來的土,說道:“這土壤的濕度明顯不一樣,應(yīng)該快了。” “哦?公子為何光憑這濕度就能判斷呢?”這時忠勇公身邊一個著勁裝的男子問道。 雪柳笑著說道:“這是因?yàn)闈檭号扇藦闹B海挖了一個通道連到了這金錢來的地下通道中,因此現(xiàn)在這下面土壤濕度肯定要比上面的更大一些。” “哦?那她的人又如何做到在海底打出一個通道來呢?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蹦凶右苫蟮貑柕?。 雪柳低頭不語,一直祈禱著早點(diǎn)挖到下面被海水泡著的地方,這樣就可以早點(diǎn)甩掉那一直問個不停的男子。雪柳敢肯定,再這么問下去,肯定祖宗十八代都得被他問清楚。 男子看了眼一直低著頭的雪柳,好笑地問道:“為何不說呢?難道是不可告人嗎?” “這我的確無法告知,您若想知道可以等潤兒從尚書府回來直接問她。您也說了,這是聞所未聞的事情,那我怎么能隨隨便便將這個告訴別人呢?到時候潤兒責(zé)怪我了怎么辦?”雪柳被男子逼得無法,只得抬起頭回懟過去。 忠勇公看雪柳和男子之間隱隱有劍拔弩張的氣勢,連忙勸道:“好了,好了,兩位稍安勿躁。這個事情我會親自問潤兒的,到時候我會自己跟皇上去解釋的。為今之計(jì)就是將幾個做了標(biāo)記的地點(diǎn)找到,這樣皇上才能安心啊?!?/br> “行,那一會回稟皇上的時候,皇上若是不解,忠勇公您就自己跟皇上解釋吧?!蹦凶永浜咭宦?,說道。 忠勇公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指揮使大人,您別動怒,老臣定然會一五一十地跟皇上匯報(bào)清楚的?!?/br> 雪柳驚訝地看向男子,說道:“原來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大人,小生冒犯之處請多多包涵。只是這事還是潤兒來說來得更妥當(dāng)一些,請大人多多諒解?!?/br> “沒有什么諒解不諒解的,只要到時候皇上問起來,你們都答得出來就行?!卞\衣衛(wèi)指揮使雙手環(huán)胸,看著雪柳說道。 “那當(dāng)然,潤兒什么時候做過欺瞞的事情,若是她有意隱瞞,直接不將這個事情告訴皇上就得了。”雪柳瞪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又蹲下了摸了摸剛剛被翻出來的土壤,激動地說道:“快了,快了,馬上就要到了,這土壤更濕了!” 果然沒一會兒,侍衛(wèi)們挖出了一個窟窿出來。 忠勇公咬牙切齒地說道:“果然下面是空的,里面定是潤兒說的地下通道?!?/br> “接著挖,將這口子挖大點(diǎn),我下去看看?!卞\衣衛(wèi)指揮使命令道。 侍衛(wèi)們點(diǎn)頭應(yīng)是,然后又接著將口子挖得更大了些。 “停!”錦衣衛(wèi)指揮使伸手制止道。 忠勇公擔(dān)憂地說道:“這下面如今被海水淹沒大半,指揮使還是不要冒這個險(xiǎn)比較好。我們只要確定了位置再報(bào)給皇上,看他怎么說。”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有沒有火藥?!卞\衣衛(wèi)指揮使搖搖頭,說道。 緊接著,錦衣衛(wèi)指揮使將外袍脫下后跳到了最下面,地下通道的水淹過了他的小腿。 忠勇公看著錦衣衛(wèi)指揮使彎著腰在下面不停地?fù)茤|西,緊張地問道:“指揮使,可有發(fā)現(xiàn)火藥的蹤跡?” “看到了,這下面到處都是這個。我等會拿一些上來,帶回去給皇上看?!卞\衣衛(wèi)指揮使抬頭應(yīng)道。 忠勇公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那最好不過了,指揮使要不先上來吧?我們還得抓緊時間去別的地方?!?/br> “好的?!闭f著,錦衣衛(wèi)指揮使跳到了地面上,攤開手心,只見一些黑乎乎,yingying的火藥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掌心上。 忠勇公取了一塊看了看,說道:“這浸泡的時間還不久,不然這火藥上說不定會長出青苔來?!?/br> 錦衣衛(wèi)指揮使從身上扯了快布下來,胡亂包裹了下說道:“忠勇公說的一點(diǎn)都沒錯,我們現(xiàn)在去下一個地方吧。” “下一處在哪里?”忠勇公好奇地問道。 雪柳指了指諦海的方向,說道:“諦海旁邊的那處繁華的街道,還有京郊大營。我和潤兒一起分析過,我們懷疑皇宮和皇陵也有,不然他埋這么多火藥沒什么意義了。不過皇宮和皇陵并不是我們這種平民可以進(jìn)去的,所以只能你們自己找了,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個位置?!?/br> “我們先去京郊大營吧。諦海旁邊都是最繁華的街道,若是讓附近的老百姓知道了,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的,整個京城都會亂?!敝矣鹿ㄗh道。 錦衣衛(wèi)指揮使,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忠勇公說的對,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這個時候宸赫多半也在大營了,到時候讓他們掩護(hù)一下,防止讓有心人偷聽了去?!?/br> “一切聽指揮使和忠勇公的安排?!毖┝Ь吹卣f道。 忠勇公朝門口做個了請的手勢,說道:“柳公子請吧。我們得快點(diǎn),皇上還等著我們回話呢。” “忠勇公放心,這里離京郊大營還有些距離,不如我們騎馬前行?”雪柳詢問道。 忠勇公哈哈一笑:“這有何難?來人,備馬!” “是!”身邊的侍衛(wèi)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是,一溜煙往馬棚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