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見皇外祖母
嘉康帝看了看忠勇公身后綁著的男子,問道:“忠勇公,這個就是金洪福背后之人?” 忠勇公搖搖頭,說道:“回皇上,這個是那人的手下。” “那你們沒抓到那人嗎?”嘉康帝皺著眉問道。 忠勇公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道:“是老臣無能,那人本來已經(jīng)抓住了,可半路卻飛來很多的彩蝶,那些彩蝶砍也砍不完,會越變越多,最后裹著那人飛到空中離開了?!?/br> “什么!怎么會這么離奇的事情?那你們有搞清楚那金洪福背后之人到底是誰嗎?”嘉康帝連忙扶起忠勇公,問道。 忠勇公點點頭,說道:“回皇上,那人其實皇上也知道。他是前朝太子軒轅霄?!?/br> 嘉康帝不敢置信地問道:“什么!你確定?” 忠勇公點點頭,說道:“老臣確定,那人確實是軒轅霄?!?/br> “那就不奇怪這京城下會有這么一個地下通道了,說不定這早在之前就已經(jīng)存在了?!奔慰档鄹锌?。 忠勇公又從懷里拿出一本賬冊遞給嘉康帝,說道:“皇上,這是臣在金府書房發(fā)現(xiàn)的賬冊。另外,侍衛(wèi)來報說金府有一個小黑屋,里面有不少骸骨。臣認為皇上可以派仵作過去驗一下?!?/br> 嘉康帝疑惑地問道:“你們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沒有發(fā)現(xiàn)更多的?” “臣也覺得奇怪,一個心心念念復(fù)國的人怎么會什么東西都沒有?不過狡兔三窟,更何況是這統(tǒng)領(lǐng)整個九州幾千年的軒轅族。臣覺得那軒轅霄在京城定還有巢xue。”忠勇公垂首說道。 嘉康帝看向邊上那個男子,說道:“忠勇公,你將這男子關(guān)入天牢,嚴刑拷打,定要他說出軒轅霄其他巢xue在哪里。 另外,還有金洪福和金錢貴都交給你審問,并沒收金府所有財產(chǎn)。” 忠勇公遲疑地問道:“皇上,那那邊的兩位,該如何處理?” 嘉康帝順著忠勇公指著的方向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兩個臟的看不出五官的婦人。 “她們是誰?”嘉康帝皺著眉問道。 忠勇公上前說道:“回皇上,一位是金洪福的夫人,還有一位是金洪福的娘親?!?/br> 嘉康帝點點頭,說道:“你先帶下去審問吧,若確實不知情就將她們放了吧?!?/br> “是,老臣告退?!敝矣鹿笆值馈?/br> 嘉康帝擺擺手說道:“去吧。” 等忠勇公離開后,杜鴻耀上前說道:“皇舅舅,能不能讓羅指揮使將那些碼頭上的干活的人都放了?我同他們一起干活多年,這些做苦力的是真的無辜的。” 嘉康帝笑著說道:“你覺得他們是無辜的那我便信你。來人,將羅指揮使找來。” 門口守著的侍衛(wèi)上前應(yīng)道:“是,屬下這就去?!?/br> 不一會兒,羅指揮使風(fēng)塵仆仆地走來,臉上露出難看的表情。 嘉康帝不解地問道:“羅指揮使,你這是怎么了?剛將金洪福與金錢貴帶去天牢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羅指揮使拱手道:“稟皇上,剛剛臣將他倆帶去天牢后,那金錢貴居然服毒自盡了。臣便將金洪福嚴刑拷打了番,金洪福自始至終都說不知道金錢貴為何會自盡,說金錢貴平日里便是怕死怕的要命的,絕不會自盡。 后來臣又問了碼頭上的其他人,他們都說金錢貴是個天生怕死,奢靡貪婪之人。 所以臣又讓仵作查驗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那金錢貴居然不是真的金錢貴,是其他人假扮的。臣懷疑那真正的金錢貴已經(jīng)遭人毒手?!?/br> 嘉康帝握緊拳頭,恨恨地說道:“這定是軒轅霄的人干的!對了,剛剛忠勇公說了,金府里有個小黑屋,里面有很多骸骨,你帶著仵作過去查驗一番,不準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另外碼頭上的人全部都查問一遍,若是沒問題的就將他們都放了吧?!?/br> “是!臣這就去辦?!绷_指揮使拱手應(yīng)道。 說完,羅指揮使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大殿內(nèi)又剩下嘉康帝與杜鴻耀兩人。 嘉康帝深深吸了口氣,平復(fù)了下心情說道:“鴻耀,我?guī)闳ヒ娨娀释庾婺赴伞!?/br> 杜鴻耀高興地說道:“好,我也想念皇外祖母了,謝皇舅舅?!?/br> 慈寧宮 太后正在擺弄自己的養(yǎng)的幾盆蘭花,忽然一個婢女急匆匆地跑進來。 “稟太后娘娘,皇上馬上就到了?!辨九辛艘欢Y說道。 太后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下去吧?!?/br> 婢女應(yīng)聲退出了房間。 太后剛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聽到門口傳來嘉康帝的聲音。 “母后,您看我?guī)дl過來了?”嘉康帝高興地說道。 太后往門口看去,只見一俊俏的男子站在門口,眉目間似有一種故人的感覺。 “你,你是,像啊,可真像?!碧筻哉Z道。 杜鴻耀上前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叩了三個頭,道:“皇外祖母,不孝外孫杜鴻耀回來了。” 太后顫抖著雙手,上前將杜鴻耀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了半晌才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烧嫦癜?,小時候你長得最像你母親,長大了倒是更像了。箐兒若是知道你長得這般好定會高興地不得了?!?/br> “對不起,讓皇舅舅和皇外祖母為我和鴻遠擔(dān)憂了這么多年。”杜鴻耀歉意地說道。 太后嗔怪道:“我確實是要怪你,你可真夠狠心的,這一下子就躲得無影無蹤了。這么多年我這顆心就一直懸在那里,你要是有個好歹可怎么辦。” 杜鴻耀解釋道:“對不起。這也實在是當年玉夫人受了母親的囑托,將我和鴻遠遠遠的藏了起來?!?/br> “你母親也真是,為什么要將你們托給外人。這再不濟還有我這個外祖母在,我可以將你們放在我這慈寧宮,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將我怎么樣?!碧髧@了口氣說道。 杜鴻耀扶著太后坐到軟塌上,說道:“當年皇舅舅為了保下我和鴻遠的命已經(jīng)惹得很多朝臣不滿了,皇外祖母年事已高,應(yīng)該頤養(yǎng)天年,我和鴻遠是萬不敢再給皇外祖母添麻煩。 母親當年帶我們進宮前就反復(fù)叮囑我們將來若是還能進宮,一定要替她盡孝。母親說身為長公主享盡榮華富貴,能為這江山社稷出一份力也不枉當年皇外祖父和皇外祖母還有皇上對她的疼愛了。 父親也說我們杜家因為母親的下嫁,受到了皇上給的很多照拂,杜家享受這份尊榮富貴多年,如今鞠躬盡瘁也是應(yīng)該的。杜家并不會因為那件事恨皇舅舅的,杜家永遠都會支持皇舅舅。” 太后眼角喊著淚,拍拍杜鴻耀的手,說道:“好孩子,好孩子。你母親將你們教導(dǎo)的很好。如今杜府也沒了,不如你就住在宮里陪陪我這老人家吧?!?/br> 杜鴻耀遲疑地說道:“外孫確實是想陪伴皇外祖母,只是我習(xí)慣了海上的生活,我想憑自己的努力重整杜府?!?/br> “海上?不行不行,這朝中隨便某個職位都要比那海上好的多。有你皇舅舅在,你擔(dān)什么心呢?”太后不贊成地說道。 杜鴻耀笑著說道:“皇外祖母,母親當年說了,杜府會有這一場劫難還是因為一直靠著皇舅舅的扶持,讓太多人眼紅了,所以才會墻倒眾人推?!?/br> 說著,杜鴻耀將信拿出來,交給太后,說道:“這是當年母親悄悄讓人送給玉夫人的。上面寫著不求杜家風(fēng)光如從前,只要我和鴻遠平安地過完這一生。這是母親的遺愿,所以我和鴻遠是不會踏入這官場的。” 太后看完信后,眼眶中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哭著說道:“我的箐兒啊,我的箐兒。” 嘉康帝在太后的身邊坐下,輕輕撫著太后的背,說道:“母后,皇姐已經(jīng)仙去多年,人死不能復(fù)生,您可要保重身體啊。 如今鴻耀和鴻遠平安無事那便是最好的,至于他們以后想做什么那就做什么。我必不會讓他們再受那樣的委屈?!?/br> “對,對,那鴻遠你這么多年都不肯說他在哪里,現(xiàn)在你還不肯說嗎?鴻遠到底在哪里???”太后責(zé)怪地說道。 嘉康帝嘆了口氣說道:“母后你也知道這宮中耳目眾多,不過如今鴻耀也回來了,他們勢必是要堂堂正正地以杜家人的身份出現(xiàn)在世人的面前的,我也便沒什么可以再隱瞞了。 鴻遠原先在山上的一家農(nóng)夫那里生活,我派了不少過去教導(dǎo)鴻遠。后來等鴻遠長大后便將他送去了靈山學(xué)院,如今他一直在靈山學(xué)院醫(yī)學(xué)院學(xué)醫(yī)。 這孩子很是聰慧,去了沒多久就被醫(yī)學(xué)院的李長老收為弟子,將來也是前途無量。” 太后高興地說道:“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對了,如今鴻耀回來了,你不如將鴻遠找來讓他們兄弟倆團聚?!?/br> 嘉康帝想了想,說道:“前幾日我聽說靈山學(xué)院的院長要帶著醫(yī)學(xué)院的人去西蜀救治當?shù)氐陌傩杖?,不出意外的話鴻遠身為醫(yī)學(xué)院李長老的弟子,肯定也會跟去。不過待會我會寫一封信過去,若是他能趕回來最好,不然只能等他從西蜀回來再過來了。” 杜鴻耀笑著說道:“沒想到弟弟竟如此聰慧,小時候父親就經(jīng)??涞艿茉趯W(xué)醫(yī)方面有慧根,如今看來父親當年說的果然沒錯。鴻遠這么出息,父親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太后點點頭,說道:“你們杜家有你們兩兄弟在一定會蒸蒸日上的,你以后要是碰到什么困難就進宮來找我或者你皇舅舅。你父母不在了,我定要好好看著你們兩兄弟,替箐兒照顧好你們。” 杜鴻耀感動地點點頭,說道:“皇外祖母定要保重身體,將來我和鴻遠有了孩子,要指著皇外祖母教導(dǎo)呢?!?/br> 太后高興地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們兄弟倆的婚事我是一定要親自cao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