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師徒再見
緩兵之計,當(dāng)以以退為進。 打定主意后,無情恭敬地行了一禮,笑道:“殿下說的什么話,我怎么會不歡迎殿下呢。而且那魔珠,殿下也知道得需要六個月才行,如今才過兩個月而已,我哪有那本事在魔性未消散之前就將其能量吸盡?!?/br> 軒轅霄一拍腦袋,道:“我竟是忘了這一茬了,是我誤會了巫王,還望巫王海涵,海涵啊,哈哈哈。” 無情心里一陣哆嗦,這軒轅霄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客氣起來?這葫蘆里裝的到底是什么藥??? “殿下您太客氣,您若是喜歡這西蜀,我還是以前那句話,會給殿下最好的封地?!?/br> 無情旁敲側(cè)擊地問道。 軒轅霄當(dāng)然知道無情打的什么主意,不過如今京城的據(jù)點被破,能用的人都被抓,是該有新的地方重新招兵買馬。 于是,軒轅霄點點頭,說道:“巫王這個主意甚是不錯,那就有勞巫王安排了。” 無情驚得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原來人家就等著自己說這話呢! 唉! “殿下有此意真是太好了,有殿下的庇佑,是我們西蜀的幸事啊。我先在我們天都給您安排個府邸吧,等我將封地的事情安排好了,您再搬過去住?!?/br> 無情僵硬地扯出驚喜和迫不及待的表情來。 軒轅霄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等我去了封地,那天都的府邸別關(guān)掉,我還會經(jīng)常過來看巫王的?!?/br> 無情咬著牙,rou疼萬分地說道:“是,殿下請放心。定會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br> 坐在上首的軒轅霄對這個結(jié)果感到非常的滿意,隨手從袖口拿出一個玉瓶扔給無情。 “雖說那魔珠還得幾個月才能吸收其能量,但這玉瓶中的丹藥卻也可緩解天罰帶來的痛苦。” 軒轅霄走到無情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無情眼睛亮了亮,比起自己每日煎熬的痛苦來說,這些封地府邸都算不得什么了。 “多謝殿下,殿下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殿下的?!?/br> 無情連忙躬身感謝道。 “好,記著你今日的話就好?!?/br> 話音剛落,殿內(nèi)早已沒有軒轅霄的身影了。 無情趕緊打開玉瓶,一股清新的藥香撲鼻而來,無情瞬間感覺自己松快了幾分。 當(dāng)即取出一顆放入嘴里,丹藥入口即化,浸潤四肢百骸,所有的天罰帶來的痛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無情高興的同時又愁上心頭,這丹藥好是好,但無法徹底根除自己的痛,若是那魔珠沒有用的話,只怕自己一輩子都得依靠這軒轅霄了! 若是那樣的話,這簡直就是與虎謀皮! 想到這里,無情連忙喊來侍衛(wèi)長,問道:“新鮮的處子精血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侍衛(wèi)長點頭道:“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再是兩日就可出發(fā)。” 無情滿意地說道:“很好,抓緊時間,越早出發(fā)越好。過去的時候走的隱蔽點,千萬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br> 侍衛(wèi)長點頭,道:“是,屬下遵命?!?/br> 走出宮殿的軒轅霄并沒有立刻去府邸的打算,而是在大街上閑逛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軒轅霄還沒走多遠,就在大街上看到長長的一個帳篷,有幾個看起來年紀(jì)很輕的小大夫進進出出,外頭坐著幾位年長的男子似乎在商討著什么。 軒轅霄心中疑惑,便走近一看,這幾位年長的男子中有一個人非常熟悉,那就是上官司南。 自己曾經(jīng)的師父! 當(dāng)年軒轅王忙于江山社稷,根本沒時間教導(dǎo)自己的兒子軒轅霄,而有資格教導(dǎo)軒轅霄的必定是九州最德高望重,實力相當(dāng)?shù)娜恕?/br> 軒轅王當(dāng)然就想到了當(dāng)時九州最有名望的靈山學(xué)院的院長歐陽坤,但歐陽坤以學(xué)院事務(wù)繁忙,無法離開為理由,拒絕了軒轅王的邀請。 但又立刻推薦了自己的徒弟,讓當(dāng)時靈山學(xué)院最出色的學(xué)生上官司南做軒轅霄的師父,說他們有一段師徒緣。 軒轅王當(dāng)然是十分相信歐陽坤的,因為歐陽坤既能算過去,還能預(yù)知未來,這是九州眾所周知的。 所以就這樣,上官司南成了軒轅霄的師父,軒轅霄也因此在靈山學(xué)院學(xué)習(xí)了很長一段時間。 可以說,軒轅霄是上官司南的第一個徒弟,而且還是受自己的師父歐陽坤所托,因此上官司南是真的非常用心的教導(dǎo)軒轅霄的,師徒倆的感情也是與日俱增。 但壞就壞在后來軒轅王朝這座牢不可破的大山被瓦解了! 軒轅霄請求自己的師父出山幫助軒轅族渡過難關(guān),但上官司南只一句: 時也,命也,運也,非吾之所能也。 便閉關(guān)了。 求助無門的軒轅霄帶著恨,孤身趕回了軒轅族,也自此再沒和上官司南相見過。 而軒轅霄是上官司南的徒弟這件事情也沒有人再提起,仿佛就沒有這個人來過靈山學(xué)院一樣。 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吧,當(dāng)年的翩翩公子如今已是白發(fā)老人一個,上官司南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在西蜀遇到自己的徒弟。 “你們繼續(xù)商討,我有事先離開一下?!鄙瞎偎灸险f著便離開了。 在隔壁巷子一個還算干凈的茶樓里,上官司南點了一壺上好的茶,坐在軒轅霄的對面。 軒轅霄一直沉默不語,上官司南心里暗嘆一聲,問道:“啊霄,這些年,你過的怎么樣?” “啊霄?你覺得你還配叫我啊霄嗎?”軒轅霄面無表情地問道。 上官司南解釋道:“啊霄,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靈山學(xué)院從創(chuàng)建以來都是不過問也不干涉朝堂之事,只關(guān)系百姓疾苦?!?/br> “但你是我的師父,我連家都不保了,我并不奢求院長出動學(xué)院的力量幫我軒轅族度過難關(guān)。我只是想我最尊敬的師父能出來幫我?!避庌@霄激動地說道。 上官司南無奈地說道:“師命難違,師父算出你們軒轅族是在劫難逃,命我不得出學(xué)院半步?!?/br> 軒轅霄起身說道:“說到底你還是為了靈山學(xué)院這個院長的位置?!?/br> “不,不是。其實是……” 上官司南想追出去解釋,但哪還有軒轅霄的影子。 走在回去的路上,上官司南的心里一片蒼涼。 這一生,上官司南就收了兩個徒弟,如果說蕭玥蘭是他最得意的徒弟,那么軒轅霄便是他最鐘愛的徒弟。 那時上官司南還是青年才俊,軒轅霄又年少聰慧,那是一段兩人共同學(xué)習(xí)、共同進步的經(jīng)歷。兩人亦師亦友地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感情深厚的程度自是不用說的。 許是師徒之間真的是有心靈感應(yīng)吧。 在路上趕路的玉潤忽然停下腳步來,讓趙靈兒與蔣佩佩驚訝不已。 趙靈兒拿手在玉潤面前晃了晃,問道:“潤兒,你好好端端地怎么停下來發(fā)呆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玉潤皺著眉頭說道:“無事,我總覺得這一路太慢了。師父該是等著急了?” “李長老嗎?應(yīng)該也不會吧,你們醫(yī)學(xué)院的弟子可不少呢?!笔Y佩佩在旁邊說道。 趙靈兒點點頭,接著說道:“再說,你光是擔(dān)心這個也不至于停下來啊,真的沒什么問題嗎?” 玉潤說的師父當(dāng)然不是李長老,是上官司南,但這一切她又怎么能說的清呢。 感受到這邊的異樣,慕容宸赫把隊伍交給武毅后,走了過來。 “縣主,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難道前面有情況發(fā)生?但出發(fā)前獵豹說暫時不會再碰到危險了???” 慕容宸赫疑惑地問道。 玉潤嘆了口氣說道:“無事,我只是想師父了,不知道他們到了西蜀沒有,有沒有碰到危險。對不起,讓你們擔(dān)心了?!?/br> “確定沒事嗎?”慕容宸赫再次問道。 玉潤點點頭,朝大家扯了扯笑容,道:“真沒事,只是這一路走太久了,還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心里著急了。” 慕容宸赫點點頭,說道:“那就好,若是感到累了,我們可以原地休息一會再出發(fā)?!?/br> 玉潤連忙搖頭,道:“不了,我不累。我們走吧?!?/br> 說著,玉潤獨自一人走回了隊伍,落在后面的慕容宸赫等人看著玉潤的背影心里泛起淡淡的擔(dān)憂。 因為獵豹的嗅覺是非常靈敏的,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蔣佩佩并沒有將獵豹召回。 “玉潤,其實我沒說實話?!鲍C豹走上前,輕聲說道。 玉潤騎到獵豹的背上,裝作很疲憊的模樣靠在獵豹的耳邊,輕聲問道:“你隱瞞了什么?” “其實沿著這條路,我們很快就能到西蜀了?!鲍C豹小心翼翼地說道。 玉潤輕輕揪了下獵豹的耳朵,問道:“那你怎么不說?你沒見大伙都很累了嗎?這一路都吃不好睡不好。你應(yīng)該說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說不準(zhǔn)這大軍行進的速度都會快不少?!?/br> 獵豹猶豫再三,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故意不說的,我回來的時候聞到一股血腥味,所以就沿著那味道跟過去看看,原來是有人推著一輛車往那片妖樹林趕去。那車上兩大桶木桶里應(yīng)該裝著新鮮的血液。我光想著這件事,所以就忘記說了。” 玉潤拍拍獵豹的腦袋,說道:“好吧,這回原諒你了,下回一定要都說出來。不然我就讓寶寶好好指導(dǎo)指導(dǎo)你?!?/br> 獵豹哆嗦了下,立馬應(yīng)道:“放心,下回我一定先把事情說出來。” 玉潤直起身子,從獵豹的身上跳下,道:“好好跟在最后,警覺一些。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就吼一聲,我們會立刻沖過來?!?/br> “放心吧。”說著,獵豹便往隊伍的后面跑去。 同時,玉潤也轉(zhuǎn)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正走在最前面的慕容宸赫看到玉潤過來,心中有所警覺,立刻將玉潤拉到邊上。 “縣主,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慕容宸赫緊張地問道。 玉潤點點頭,說道:“我們恐怕要快些趕到西蜀了,因為獵豹告訴我有人帶著鮮血往妖樹林去了。我們必須在巫王得到消息之前趕到西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