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兄妹相見
“好,如果將來你做不到,我就帶著二蛋浪跡天涯,你也別想再找到我們!” 烏蘭穆香點(diǎn)頭說道。 無心咬了下烏蘭穆香的紅唇,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jī)會的。走,我們一起去見你父親?!?/br> “嗯?!?/br> 烏蘭穆香害羞地低下頭,任由無心拉著走了出去。 大長老和烏蘭泓毅看到烏蘭穆香羞澀地躲在無心的身后,便知道事情成了。 “哈哈哈,很好,很好!” 烏蘭泓毅大笑一聲,站了起來。 大長老跟著站起來,笑著說道:“恭喜,恭喜?!?/br> “族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給穆香幸福的?!?/br> 無心信心十足地說道。 烏蘭泓毅重重地拍了一下無心的肩膀,說道:“嗯,我相信你。” 兩日的時間一晃而過,所有人都因為西蜀的事情即將告捷而歡喜和忙碌著,唯一悶悶不樂的只有慕容宸赫。 有很多次從香榭院經(jīng)過,慕容宸赫都駐足很久,但還是繞道去了別處。直到最后靈山學(xué)院準(zhǔn)備啟程離開,慕容宸赫才鼓足勇氣推開了香榭院的大門。 此時,蕭玥蘭已經(jīng)帶好了面紗和帷帽,站在院子里看著上官司南派來的人將行李裝上車。 “玥蘭,你們東西都整好了嗎?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慕容宸赫強(qiáng)裝笑顏?zhàn)哌M(jìn)去,問道。 蕭玥蘭搖搖頭,說道:“不用了,師父已經(jīng)派了人過來。謝謝?!?/br> “玥蘭,對不起,那天……” 慕容宸赫低著頭說道。 蕭玥蘭無奈地?fù)u搖頭,打斷道:“宸赫,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不要再抓著那些東西不放了?!?/br> 這時蔣佩佩走過來,對蕭玥蘭說道:“玥蘭姐,我們都裝好車了,就等你上車了。” 蕭玥蘭點(diǎn)點(diǎn)頭,對慕容宸赫說道:“宸赫,那我先走了,我們京城再見?!?/br> “嗯,路上小心。” 慕容宸赫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住一顆躁動的心,沒有跟著蕭玥蘭走出去。 蕭玥蘭走到王府外,上官司南正和西郡王爺?shù)绖e,其他人都已經(jīng)等在了馬車上。 “師父,我來晚了?!?/br> 歉意地一笑,蕭玥蘭快速地走到上官司南的身邊。 “沒事,快上車吧?!鄙瞎偎灸宵c(diǎn)點(diǎn)頭,又轉(zhuǎn)過身笑著拱手道:“這些日子多有叨擾,王爺有時間一定要來我們學(xué)院坐坐,我也好盡盡地主之誼?!?/br> 西郡王爺哈哈一笑,道:“一定,一定?!?/br>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王爺請留步?!?/br> 上官司南說著也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咯噔,咯噔”馬蹄聲響起,馬車緩緩駛離了西郡王府。 另一邊,由于后面又有朝廷新派來的大軍支援,打通蜀道的工程又加快很多。 袁罡從帳篷中出來,伸了個懶腰,看到玉瑾已經(jīng)在邊上練武,笑著說道: “玉瑾你倒是真的勤奮,我見你每天清晨都會出來練武,一天都不落下。” 玉瑾收回劍,靦腆一笑,道:“哎,我在這方面不是很有天分,所以只能勤能補(bǔ)拙了。” “但是你謀略好啊,舅舅可是在信中沒少夸你呢。說你是難得的軍師,一定要我跟你好好學(xué)學(xué)。” 袁罡夸道。 玉瑾搖搖頭,說道:“那是大將軍這些年對我教導(dǎo)有方,沒有大將軍指不定我已經(jīng)死在那個角落了。大將軍對我的恩情,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br> 袁罡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嗯,我知道你是個忠肝義膽的人?!?/br> 玉瑾憨厚地摸了摸后腦勺,說道:“隊長,你就別夸我了?!?/br> “哈哈!”袁罡看到陸續(xù)走出帳篷的士兵,說道:“走吧,他們都起來了。我估算著再是兩三日就能完工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回京了?!?/br> “嗯,差不多。我們這次運(yùn)氣不錯,并沒有碰到埋伏的。我想慕容將軍在西蜀應(yīng)該很順利。” 玉瑾猜測道。 袁罡有些可惜地說道:“不過,你們本可以留在我舅舅的軍中一展所長,如今卻因為一道圣旨在這里挖地,搬石頭。要是來個突襲或者埋伏,也許你們還能有立功的機(jī)會,但是到現(xiàn)在都風(fēng)平浪靜,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有立功的機(jī)會?!?/br> 玉瑾搖搖頭,說道:“大將軍將我們交給您也是覺得隊長未來前途無量,我們對隊長有信心。” 袁罡感動地說道:“有你這句話,以后我也定要為你們拼一拼?!?/br> “隊長不要急,我們慕容皇朝年輕的將軍如今也就慕容將軍一人,我想皇上定會重用的。畢竟新舊交替是無法避免的,皇上肯定也會為未來做好打算?!?/br> 玉瑾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說話間,所有的士兵已經(jīng)集合完畢。 玉瑾走上前,照常讓這些士兵原地cao練一遍后,便開始新的一天了。 “大伙加油干,再是三天就可以收工回去了。到時候我請大家吃頓好的,酒管飽?!?/br> 袁罡知道這里的活對于征戰(zhàn)沙場的士兵有些枯燥乏味,為了振奮士氣,袁罡率先拿起鏟子,大聲喊道。 “好!謝謝隊長!” 玉瑾跟著喊了一句,其他人也一起喊了起來。 日頭漸漸越爬越高,被淤堵的道路也被清除的七七八八,士兵們看著即將疏通的道路臉上也洋溢起喜悅來。 經(jīng)過連日的趕路,靈山學(xué)院的馬車離袁罡的大軍也不遠(yuǎn)了。 “玥蘭姐,院長怎么走的那么著急?路上都沒怎么休息?!?/br> 趙靈兒奇怪地說道。 蕭玥蘭戳了戳趙靈兒的腦袋,說道:“師父能找來那么多馬車,讓大家坐著馬車回去已經(jīng)不錯了。你就別埋怨了。再說了,我們都離開多久了,師父能不著急嘛。那么大一個學(xué)院就留了一兩個修為并不高的長老?!?/br> 趙靈兒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問道:“玥蘭姐,你有和院長說我們那里跟他們分開嗎?” “嗯,我說過了,等馬車走出蜀道,我們就往江南去。好了,你要是車?yán)锎糁珢灹?,就到外面透透氣。我看佩佩都比你坐的住?!?/br> 蕭玥蘭捂著嘴笑道。 趙靈兒嘟著嘴說道:“她那是在完成每日要誦讀的經(jīng)書呢。我又不需要?!?/br> 蕭玥蘭伸長脖子看了看蔣佩佩手中的書,夸道: “佩佩果然有毅力,這書一看就是翻看了很多遍了。靈兒,你可要跟佩佩好好學(xué)學(xué)?!?/br> 趙靈兒一把摟過蕭玥蘭的胳膊,說道:“你就別再教訓(xùn)我了,你知道我一看書就犯困,所以才習(xí)了武?!?/br> “就知道你會找理由。隨你吧,你覺得開心就好,各有各的活法嘛。沒有千篇一律的人生。” 蕭玥蘭無奈地說道。 蔣佩佩讀完最后一句經(jīng)文,將書合上后說道: “玥蘭姐說的是。靈兒你可是每天晚上都有神仙入夢來教你,我要是再不努力,不是立刻就要被你超過了?” 蕭玥蘭裝作不知道,盯著趙靈兒問道:“哪來的神仙那么好?” 趙靈兒摸著發(fā)燙的臉,說道:“沒有什么神仙,就是我總是會夢到一片仙境。然后那里有個太極門,我只有學(xué)會上面的功法才能走出去。就這樣,特別奇怪?!?/br> “嘖嘖嘖”蕭玥蘭睨了一眼趙靈兒,不可思議地說道:“沒有神仙嗎?咦,你捂著臉做什么?” “馬車?yán)锾珢灍崃耍译y受?!?/br> 趙靈兒騰地站起身,弓著身子跑出了馬車。 “哈哈哈!” 馬車?yán)飩鞒鲢y鈴般的笑聲。 又過了一日,正在馬車?yán)锎蝾膸兹?,聽到外面吵雜的聲音紛紛醒了過來。 蕭玥蘭探出腦袋看了看,高興地說道:“潤兒,你快看,我好看到了瑾哥兒?!?/br> “什么?哥哥?哥哥在這里?” 玉潤不敢置信地問道。 蕭玥蘭讓出位置,說道:“你快看,我看那就是瑾哥兒?!?/br> 玉潤探出腦袋一看,果然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親哥哥玉瑾。 “大哥!” 玉潤大喊一聲,跳下了馬車,連蹦帶跳地跑了過去。 蕭玥蘭和趙靈兒對視一笑,也跟著跳下了馬車。 正站在袁罡身邊的玉瑾聽到熟悉的聲音,伸著脖子看了看,驚訝地說道: “潤兒?潤兒怎么來西蜀了?” 上官司南聽到玉瑾說話,又回頭看了看玉潤,笑著問道: “怎么?你認(rèn)識玉潤?” 玉瑾知道沒辦法再隱瞞,點(diǎn)頭道:“是的,她是我的親meimei?!?/br> 袁罡吃驚地說道:“你,你是玉尚書家的公子?” “抱歉,我無意隱瞞的,只是有難言之隱?!?/br> 玉瑾歉意地說道。 “大哥!我是玉潤啊,你還認(rèn)得我嗎?” 玉潤歡天喜地地跑到玉瑾面前,高興地說道。 玉瑾好笑地拍拍玉潤的腦袋,道:“當(dāng)然,我怎么會認(rèn)不得我的meimei呢。只是你怎么來了西蜀?” 玉潤嘿嘿一笑,道:“說來話長,反正我就是在靈山學(xué)院醫(yī)學(xué)院上學(xué),這次院長帶著我們醫(yī)學(xué)院的人來西蜀,我就跟來了。” 玉瑾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不錯,我家潤兒長大了。” 玉潤俏皮地眨眨眼睛,接著問道:“哥,你在這里做什么?你不是在邊境嗎?” “嗯,皇上打了一道圣旨,所以我就過來協(xié)助袁隊長疏通這里的蜀道。沒想到竟是在這里碰到了你,我們兄妹倆真是太久沒見到了?!?/br> 玉瑾看著如今亭亭玉立的玉潤,感慨道。 玉潤嘆了口氣說道:“是吶,哥你一聲不吭地離開,可把我擔(dān)心壞了。那這次等蜀道疏通了,你還回邊境嗎?” 玉瑾搖搖頭,說道:“不回去了,以后我就跟著袁隊長。這里的事情一結(jié)束,我們應(yīng)該就回京城了?!?/br> 玉潤睜大眼睛,興奮地說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對了,哥,我告訴你一件高興地事?!?/br> 玉瑾好奇地問道:“什么事?” 玉潤一把將站在邊上的蕭玥蘭拉過來,說道: “我們的玥蘭姐回來了,你說是不是一件高興地事?外祖父知道了肯定會開心壞了?!?/br> 玉瑾不敢置信地捂著嘴,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玥蘭姐,真的是你嗎?” 蕭玥蘭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是我,只是我容貌已毀,只能帶著面紗示人了?!?/br> 微風(fēng)吹過,將面紗的一角吹了起來,露出坑坑洼洼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