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差別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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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否認(rèn)我做過的事情,但我也沒有準(zhǔn)備把阮沛沛一個人留在這里。” 易修彥難得認(rèn)真地說句話,內(nèi)容也不是那么不能讓人認(rèn)同,不過,許安安和俞昊晨兩人并不能這么輕易就讓他糊弄過去。 然而,許安安知道,易修彥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什么是可以阻擋的,他就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當(dāng)然,這是說得最難聽的時候。 “留下可以。”許安安直視易修彥,“但是你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我們,我們不能讓沛沛不明不白地受這么多委屈?!?/br> 說是委屈,許安安都不愿意,而且,如果阮沛沛恢復(fù)了記憶,許安安想,只怕難做的人,還是只有易修彥。畢竟,孩子掉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必要的時候,我會說的?!?/br> 易修彥可沒有打算要把公司里的事情和旁人說的興趣,阮沛沛是特例,許安安也可以容忍,可關(guān)鍵,這里還有個俞昊晨。 “我只能說,是為了她的安全,才做出那樣的選擇?!币仔迯┱f這話的時候,看向阮沛沛,可阮沛沛仍舊躲在許安安身后,一言不發(fā)。 許安安沒那么好糊弄,“難道你對她那樣,不是為了你家的meimei嗎?”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可是一清二楚,別說什么怪阮沛沛的話,這簡直和她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你知道阮京明早就在你們?nèi)ブ叭チ薽國嗎?你知道你家可愛的meimei早就知道他和你的室友認(rèn)識上了嗎?” 提起當(dāng)時的事情,許安安就一發(fā)不可收拾,胸腔氣得上下浮動,“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一味地任由你的家人對沛沛發(fā)火?!彼粗仔迯?,攥緊雙拳,“沛沛和阮京明關(guān)系怎樣,你不是不清楚,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易修彥?!?/br> “安安?!?/br> 俞昊晨將許安安護(hù)在身后,因?yàn)椋仔迯┑谋砬殛幇盗似饋怼?/br> “關(guān)于阮京明和我的家人,這些事情,不用你來擔(dān)心。” 聽完易修彥的這句話,俞昊晨忽然反應(yīng)過來,確實(shí),易修彥都已經(jīng)來這里了,那么家里人的那邊的問題,一定已經(jīng)解決了,他輕聲一“嘖”,看來他能讓阮沛沛喜歡上他的可能性又小了。 “我知道了,安安這邊,我會安慰好?!庇彡怀款D了頓,“比起這個,我比較想知道,你在這里,準(zhǔn)備做些什么?怎么生活,對沛沛,又要做些什么?” 易修彥也明人不說暗話,“當(dāng)然是要把她的記憶找回來,讓她回到我的身邊?!?/br> 他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堅(jiān)定,俞昊晨開始思考,他大概是真的有什么隱情的吧。俞昊晨有些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阮沛沛,這才接著說道:“我知道了?!?/br> “但是!”俞昊晨回過頭,嚴(yán)肅道:“你不走,可以,我們也不能走。沛沛現(xiàn)在的情況,我覺得我和安安都有必要在這里?!?/br> 本以為自己說這話不會被易修彥認(rèn)同,但是易修彥并沒有那么多的反對意見,“我當(dāng)然知道。我想把沛沛一個人留在身邊,她都要看你們的意見。” “所以……”易修彥有些無奈地走到戒備著的阮沛沛身邊,“讓她對我放下戒心,還需要你們的幫忙?!?/br> 不管怎么說,這四個人的共同生活就開始了。這個晚上,阮沛沛還是跟著許安安和俞昊晨回去了,她根本無法理解,為什么新見面的那個男人對他會有這個態(tài)度。 也根本不知道,為什么俞昊晨和許安安兩人要讓步。 “一定要住過去不可嗎?” 阮沛沛看著回來之后的兩人狀態(tài)不好,又或者說,狀態(tài)非常差,她不敢輕易說話,只能問這個問題。 “沛沛,你對易……就是那個很兇的大哥哥,第一眼見到的時候,有什么感覺?”俞昊晨也不是有意要讓阮沛沛感到害怕的,可是他就是這么在意,在意到,一開口就是易修彥的事情。 “他很兇,但是,我覺得他不會對我有惡意。” 對于這些,阮沛沛當(dāng)然是實(shí)話實(shí)說的,并且,她對易修彥的感覺,其實(shí)還要在這之上,那是一種朦朧的熟悉感,朦朧到,她都沒抓住,那是熟悉感。 “不會有惡意……嗎?” 但是這么一個回答,俞昊晨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輸了,“那你還記得,剛剛見到我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嗎?” “剛見到……”時間有些久了,說實(shí)話,阮沛沛也有些想不起來了,她只記得,當(dāng)初非常害怕,不管看到誰,都會覺得害怕,俞昊晨當(dāng)然不會例外,但是,阮沛沛有種預(yù)感,如果這么說了,安安姐和她面前的昊晨哥哥,會非常的傷心。 所以,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想出來個詞,“應(yīng)該是……安心吧。” 因?yàn)?,她的安心,是來源于許安安和俞昊晨兩人的,這么說,也不算是騙人。 阮沛沛擔(dān)心地等待著俞昊晨的反應(yīng),沒有預(yù)料中的生氣,卻也沒有多開心,他只是微微地抿了抿嘴,動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今天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 沒等阮沛沛回答呢,許安安先接上了話,“要,當(dāng)然要先休息,我都累成狗了。” “沒問你!” 許安安噘著嘴,“沛沛走,我們回房間說小秘密去,不理他!” “要說小秘密嗎?”阮沛沛一瞬間激動了起來,許安安頓了頓,怎么這么……激動呢?頓時,許安安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后悔,“沛沛,你今天……不累嗎?” 阮沛沛搖了搖頭,“不累???” 確實(shí),比起“累”,阮沛沛面上的表情更像是充滿期待,許安安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既然是自己說的話,她當(dāng)然是只能自己解決了。 “那行吧,我們走……回、回房間去好好說說小秘密!” …… 早晨,俞昊晨早早地就起床了,昨天累了之后,到床上倒頭就睡,一夜好眠,所以,這大早上的,才能在廚房搗騰起早餐來。 一杯早茶,洗洗腸胃,一些早晨專屬的包子,一些點(diǎn)心,都是在國外吃不到的,只有專業(yè)師傅出手才能品嘗到的美食,現(xiàn)在,在桌子上整齊地排放著。 毫無疑問,是給阮沛沛和許安安準(zhǔn)備的。 不過,一向早起的阮沛沛和許安安兩人,反倒是現(xiàn)在還沒起床。忙活完早餐的俞昊晨看了一眼時間,怎么說都已經(jīng)十點(diǎn)半多了,這時候還不起,是準(zhǔn)備早飯和午飯并作一頓嗎? 正疑惑呢,阮沛沛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不像是俞昊晨預(yù)料的那樣,聊了一晚上沒睡好所以才晚起了的樣子,而是神清氣爽,滿臉笑容陽光燦爛。 她出來之后,便是許安安了。 瞧瞧這位,簡直和俞昊晨想象中的一模一樣,“喲,怎么了?昨天晚上的小秘密說得怎么樣?” 簡單地將阮沛沛帶到座位上之后,俞昊晨便調(diào)侃起了許安安,“到幾點(diǎn)?” 許安安揉了揉頭發(fā),“我也不知道到幾點(diǎn)?!?/br> 她用手臂乘著頭,像是稍稍一松手,就能睡著的樣子,兩人的狀態(tài)差別這么大,俞昊晨倒是十分好奇。 “沛沛,昨天晚上幾點(diǎn)睡的?” 看許安安那樣子也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俞昊晨便轉(zhuǎn)身問了已經(jīng)開吃的阮沛沛。親昵地揉了揉阮沛沛的頭,俞昊晨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昨天晚上可早就睡了!” 早晨是她最喜歡吃的灌湯包,吃到嘴里的一瞬間,她的心情又美了幾分。 “哦?” 聽言,俞昊晨瞟了一眼仍舊半夢半醒的許安安,“那為什么你安安姐這么困?” 阮沛沛放下手中的筷子,也看向了許安安,“昨天……”開始回憶。 “昨天安安姐到了床上之后說要說恐怖故事給我聽來著?!比钆媾嫣崞疬@個的時候,是笑著的,這就非常奇怪了。 在俞昊晨的印象里,許安安和阮沛沛都是十分怕靈異故事的。 “然后呢?” 阮沛沛回憶了一下,“然后安安jiejie就講了幾個恐怖故事,但是……”阮沛沛吃了一口,“我沒覺得多嚇人,然后我就給安安姐講了一個,mama以前給我講的恐怖故事!” 提起來阮沛沛還稍稍有些激動,“可嚇人了!” 俞昊晨沒忍住,笑出了聲,“所以,你被小孩兒的恐怖故事給嚇到晚上睡不著?” “她已經(jīng)不是小孩兒了,你都不知道……她講的故事有多嚇人!”許安安捂著臉,她昨天根本沒睡著,整個晚上就盯著天花板,甚至都不敢轉(zhuǎn)頭,生怕邊上就有人在看著她。 不管多熱,就是不敢掀開被子,上廁所也是,要不是真的憋不住了,她都不帶動的! 許安安的語氣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捂住臉的動作,在這一瞬間,仿佛是不想讓人看見她哭出來的樣子。 不過,俞昊晨仍舊在捂著嘴笑,“好了,做了你愛吃的點(diǎn)心,你吃了緩緩,待會兒還要去易修彥哪兒呢,別喪了自家人的氣勢?!?/br>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