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人真的好奇怪呀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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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幕幾乎令她嘔吐,就和唐勵堯形容的一樣,從他喉結(jié)處像是有個拉鎖的拉鏈頭,能像脫衣服一般將他的皮拉開! 顧纏只看一眼立馬轉(zhuǎn)頭,不敢看第二眼。 而在沙發(fā)邊上蹲著一個模糊的人影,兩只手朝向唐勵堯做出奇怪的手勢,腳邊則扔著染了血的錐子、剪刀、針線…… 顧纏想著應(yīng)該就是那個換骨怪,她也不知道怎么辦,本能的沖上去將那個人影推開:“滾!” 人影似棉絮一般被她推到在地! 恍惚間顧纏清楚了“人影”的臉,竟是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嘴角還勾勒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 她被驚得不輕,禁不住瞪大雙眼,渾身僵直。 “小顧?顧纏?” 唐勵堯打個盹的功夫,聽見顧纏在呢喃,他進(jìn)來臥室見她滿頭大汗,像是做了噩夢。 他坐在床邊,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 顧纏猛地一個哆嗦,“啊”的叫了一聲,捂著眼睛醒過來。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唐勵堯輕聲安撫她。 顧纏長喘了好幾口氣,移開捂著眼睛的手,看向正蹙眉盯著自己的唐勵堯。 “你……”她試探著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手腕,確定自己剛才只是做了一場夢。 唐勵堯見她熱的滿頭汗,將她身上的薄被掀開:“夢見什么了,嚇成這樣?” “夢見你說的換骨怪了……”顧纏毫無保留的全說了,又問:“你剛才是不是睡著了?有沒有做噩夢?” “是睡著了,但沒做噩夢,連夢都沒做?!碧苿顖蚵犓曇粲行┥硢。鹕砣ゾ扑赡昧艘黄康V泉水,倒進(jìn)杯子里,“估計你在聽我講述時嚇到了,留存在腦子里,才會做這種噩夢?!?/br> 顧纏狐疑:“可我從來都沒做過噩夢,甚至連夢都很少做?!?/br> 唐勵堯笑:“那你真棒哦?!?/br> 顧纏好奇地問:“不做夢的人哪里棒?” 唐勵堯:……干嘛嘴賤接她話,拿水杯地給她。 顧纏喝完了水,趁著唐勵堯去放杯子之時,試了試夢里那個手勢。 小指對齊,無名指、中指交叉,食指又對齊。 這些都不難,但兩根拇指對折又相勾的弧度有些復(fù)雜,她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你歇夠了咱們就趕緊下樓去吧,我爸已經(jīng)打了十幾個電話來催,等會兒少不了一頓罵。” 也真迷,明明是花錢雇了個保鏢,卻感覺像是請了位嬌滴滴的公主回來,他反倒成了保護(hù)公主的騎士。 唐勵堯納悶著去衛(wèi)生間洗手,關(guān)水龍頭時不知怎么搞得,手和腦子對著干,竟發(fā)神經(jīng)的將水龍頭開到最大。 唐勵堯:……睡傻了吧? 擦干凈手,走出來看到顧纏還在床上賴著,當(dāng)他的話是耳旁風(fēng):“你在那干嘛呢?學(xué)火影忍者玩呢?” “你有沒有什么感覺?” 顧纏將好不容易完成的手勢對準(zhǔn)他,“在我夢里,那個‘換骨怪’就是用這種手勢對準(zhǔn)了你……” 說起來挺奇怪,她覺得自己喝了點(diǎn)酒睡醒起來之后精氣神都不太一樣了。 或者不是喝酒或者睡覺的緣故,是那會兒被唐勵堯的情緒帶動,她情緒也跟著起伏的原因。 “我總覺得,這個手勢出現(xiàn)在我夢里是一種啟示,沒準(zhǔn)兒是在告訴我該怎樣對付你噩夢里的‘換骨怪’?” 唐勵堯摸下巴:“這么神奇?” 顧纏戳了又戳:“有什么感覺嗎?” 唐勵堯認(rèn)真感受著,指向自己的心臟:“你往這戳。” 顧纏戳過去。 他突然痛苦地捧著心口向后連退兩步。 “!?。 鳖櫪p跳下床扶他,發(fā)現(xiàn)他抖如篩糠,緊張極了! 再一看他竟是在憋笑,明白被戲弄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想錘他。 唐勵堯笑嘻嘻:“好了好了,咱不鬧了,再不出現(xiàn)我爸真得罵死我,晚宴上我還要表演節(jié)目呢。” 顧纏穿鞋子出門,等電梯,冷臉不搭理他。 唐勵堯和她說話碰了一鼻子灰,心道自己只是看她被噩夢嚇到了想開個玩笑逗逗她而已至于嗎? 不過第一次見她耍小性子,還怪稀奇的。 …… 等他們倆下去時,雞尾酒會早已結(jié)束,慈善拍賣晚宴在酒店宴會廳里舉辦。 拍賣會尚未正式開始,但賓客們都已入席。喧鬧中,兩人沿著過道往前排走。 “堯哥?!迸矸侵钢髯溃澳惆终也坏侥?,都開始罵我了……” 唐勵堯?qū)㈩櫪p安排下來之后,硬著頭皮走去唐律和葉美娜身邊:“爸,媽,徐叔叔、鄭伯母……” 有本事在這桌坐下的客人,沒有唐勵堯不認(rèn)識的。 不過卻有一個空位,他猜測是簡南柯的位置。 而這幾個人顯然更在意顧纏,能在這種場合被唐勵堯帶進(jìn)來的女人指定不簡單,都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尤其是被他稱呼為鄭伯母的中年女人,這次還是特意帶著外甥女一起來的。 “快去坐著吧,別擋著別人?!比~美娜給他使眼色。 “好的?!碧苿顖蛞膊蝗タ刺坡?,趕緊往彭非那邊走。 再說顧纏剛坐下來,立刻有個女人問她名字。 顧纏答了,那女人卻又問:“哪家的顧?” 顧纏就挺費(fèi)解,佟妮妮解釋:“她想知道你是哪家的千金,配不配得上我們堯哥。” 說著,她朝問話的女人翻了一個超大白眼,“汪雨姝,顧小姐配不配得上和你有關(guān)系嗎?她配不上難道你就能配上了?要不閉嘴,要不吃菜,別那么多事兒,知道嗎?” 氣氛頓時尷尬,汪雨姝訕訕著不說話了。 她倒是敢反嗆佟妮妮這個整容怪幾句,可一旁的彭非肯定會為佟妮妮出頭,她更下不來臺。 誰都知道,佟妮妮一直是他們這個小團(tuán)體的團(tuán)寵,誰惹佟妮妮,唐勵堯和彭非必定替她出頭。 汪雨姝原本以為突然多出一個顧纏,搶了她團(tuán)寵的地位,她會不滿,完全沒想到她會替顧纏說話。 唐勵堯回來后對顧纏賣慘:“再遲走一步,我都擔(dān)心我爸會忍不住削我一頓?!?/br> 顧纏終于理他了:“其實(shí)沒超過距離,你可以先下來啊。” 唐勵堯自己都很迷:“你還說,沒我叫醒你,你指不定現(xiàn)在還陷在噩夢里?!?/br> 有道理,顧纏看他又順眼了。 這時下方燈光開始變得暗淡,全部焦點(diǎn)集中在了舞臺。 施施然走上舞臺的女人,正是此次的主持人兼拍賣師程采璇,復(fù)古港風(fēng)美人裝扮,即使沒有鎂光燈,也足夠吸引眼球。 顧纏之前聽唐勵堯講過,程采璇是位新晉崛起的電影明星,背后有資本撐腰,金主就是他爸唐律。 唐勵堯還解釋他們家沒有風(fēng)流病,只不過程采璇長得有點(diǎn)像他爸過世的那位未婚妻。 顧纏心道這簡直就是標(biāo)準(zhǔn)白月光替身劇情,也不知道程采璇自己清不清楚。 而對于拍賣會她也沒多大興趣,吃海鮮就完事兒了。 這次的拍賣品多為當(dāng)代藝術(shù)品,屠振的畫排在第五個。 然而屠振身體不適,沒有出現(xiàn),由他的助理代為展示。 程采璇用甜美的聲音說道:“現(xiàn)在,就讓咱們先一起來欣賞一下屠先生的這幅畫作吧!” 屠振的助理笑容滿面的揭開天鵝絨布,露出畫作的廬山真面目。 顧纏皺了皺眉,在場賓客們的想法估計和她是一樣的:抽象、扭曲、難受。 一堆斑斕的線條扭在一起,看久了像是一只豎著的眼睛,雖是閉著的,卻依然知道它有著紅色瞳孔,令人毛骨悚然。 宴會廳內(nèi)的溫度都隨著這幅畫降低了不少。 助理介紹道:“屠先生這幅畫名叫真?zhèn)沃?,現(xiàn)在各位看過來,它像是閉著的。但有個有趣的現(xiàn)象,我提三個刁鉆的問題,如果有人近距離目視這只眼睛,三次都講真話時,它就會睜開?!?/br> 唐勵堯整理袖口,知道該自己上臺表演了。 等程采璇問有沒有人自告奮勇時,他站起身,往臺上走,底下響起一陣鼓掌聲。 唐勵堯從程采璇手中接過一支話筒,在那幅畫前站定。 “請再站近一些?!蓖勒竦闹硪白?。 這幅畫長一米六,寬一米,豎著放置。當(dāng)唐勵堯與它距離僅剩一米時,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那堆線條是眼睛了。 助理:“小唐先生,第一個問題是,在你心中是否認(rèn)為自己是今晚宴會廳里最帥的男人?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唐勵堯:“……” 底下頓時笑聲一片,氣氛又重新回來了。 唐勵堯:“是。” 這倒沒人笑。 可能看畫看久了有點(diǎn)暈,明明只是噱頭,他為何真覺得面前的“眼睛”好像稍微睜開了點(diǎn)? 助理:“第二個問題,小唐先生是不是并不喜歡從商?” 唐勵堯:“……”他爸在下面坐著,這問題可比上個問題難多了。 他實(shí)話實(shí)說:“是”。 助理:“最后一個問題,小唐先生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本以為問題會越來越刁鉆,沒想到第三題最簡單,唐勵堯一句“不是”幾乎就要出口。 但他突然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