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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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搖頭,“不我不知道阿承,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知道母親要送走你可我不知道她要” “當年對我下毒的人是誰?”殷承祉又問道。 崔夫人臉色更加的難看,“阿承” “是外祖母。”殷承祉繼續(xù)道,“還是你?” 崔夫人雙眸睜大。 “是你吧?!币蟪徐硇α?,“當年在幽州,外祖母待我很好,我的衣食住行都一一過問,可真正經(jīng)手的人是你!” “不不是” “我所中的毒不是尋常毒物。”殷承祉繼續(xù)說道,“你雖身為崔家主母,鎮(zhèn)國將軍夫人,可到底是一內(nèi)宅夫人,崔家內(nèi)宅沒有那么多陰謀算計,用不著那種毒!” “不是”崔夫人慌忙不已。 殷承祉繼續(xù)說,“所以,當年安貴妃的人就已經(jīng)找了你是不是?而你當初沒有拒絕?!?/br> “不是”崔夫人極力否認,“阿承,真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外祖母不是怕什么災(zāi)星,而是怕安貴妃?!币蟪徐磉€是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會,“安氏抓住了母后什么把柄是嗎?所以外祖母才這么怕,所以母后最終選擇了用那樣的方式來保崔家!人死了,再多的把柄也沒用了,甚至還能讓人想起一些好的來!那安貴妃又到底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因為我曾經(jīng)深受皇帝寵愛嗎?” “阿承” 殷承祉也不需要答案,事到如今還需要什么答案?他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夠了!“今日之事我權(quán)當沒發(fā)生!”他收斂情緒,盯著眼前的眾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答應(yīng)了他們,只要我活著一日便保崔家一日!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就不敢動崔家人!記住,這是唯一的一次!” 唯一的一次! 沒有人敢再回一句話,哪怕先前叫囂的理直氣壯的幾個,都不敢了,那森然的殺氣讓他們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不是隨便說說。 他真的會殺了他們。 殺了崔家人! 臥室漸漸死寂下來,哪怕殷承祉已經(jīng)走了。 崔懷一點一點地爬到了崔夫人的面前,看著她,慘白著臉顫抖這雙唇,問道:“母親是真的嗎?” 當年的事情他知道一些,可知道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后來父親回府,因為這事與祖母大吵了一架,若不是后來找到了四皇子,怕也不止是吵一架這么簡單。 爾后,祖母與父親許久沒有好好說一句話。 母親一直從中勸和。 他卻不知,母親在當年的事情中也起了重要的作用! 下毒? 他溫柔賢惠的母親,竟然對那么小的一個孩子下毒?! “母親” 為什么??? 因為安貴妃威脅? 那么多年前的安貴妃便已經(jīng)能威脅的了崔家了嗎? 那時候父親還在的! “為什么啊”他輕聲問著,俯下身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樣的母親,他知道自己沒用,手不能抬肩不能扛,不能與父親一同征戰(zhàn)沙場,甚至連家里他都沒有打理好,連自己至親的長輩糊涂了都沒能及時勸阻。 崔夫人什么都沒有說,沉默地哭著,哭的絕望不已。 崔老夫人屋里頭發(fā)生的這些,與崔老夫人和崔溫的衣冠冢一樣,被埋入了黃土之中,隨即,將軍府的牌匾被取下,換成了崔家二字,隨后大門緊閉,崔家眾人守喪閉門不出。 四皇子隨即派人在崔家看守,對外宣稱是保護,在外人的眼里也是保護,畢竟閭州現(xiàn)在對崔大將軍仍有怨恨,那些僥幸逃出生天卻又失去所有的百姓極有可能會找崔家人麻煩,如今,崔家人不出,外人進去,至少能避免這些事情。 爾后,有人往崔家潑灑穢物,便更加證明了四皇子的先見之明是對的。 “所有人都排查過了一遍,都沒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睆埲A對那日崔家發(fā)生之時心有余悸,在護衛(wèi)上安排也更加的仔細,也徹查了一遍崔家的人,卻始終沒找到可疑之人,當時沒細想,可后來想想以崔三的行事,若是沒有人指使,如何敢做這事?而四皇子殿下也證實了這個猜測,“應(yīng)該是在回閭州的路上下的手?!?/br> 當時他們還在混亂之中,根本便無暇顧及回來的崔家人。 “這就是他們能活著回來的原因吧?!币蟪徐磬托Γ拔抑斑€想著他們運氣不錯,那么多想要趕盡殺絕崔家的人,他們居然都能平安回來?!?/br> 張華吸了口氣,“四殿下,安氏此計不成,怕會再生毒計,往后我們得更加小心了!殿下以后身邊都不能離人,哪怕是見最親近的人也不能單獨一人!” 殷承祉垂著頭把玩著那日崔三刺殺他的匕首,什么也沒說。 “四殿下?” 殷承祉抬起頭,“知道了?!睌[擺手讓他下去,然后揚手,將短刀狠狠地插在了書案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 錦東往京城的請安折子還是送了出去,便在折子送出去之后的第二日,京城傳來消息,皇帝下旨立安貴妃為后。 臘月初一行皇后冊封禮。 從崔皇后殿堂前自盡到后來以妃禮下葬,立安貴妃為皇后的呼聲便開始有了,隨后半年越演越烈。 有朝臣反對,因為安貴妃沒有子嗣。 然而,就在一個月前,德貴妃病逝,臨終之前將所出的六皇子托付給了安貴妃后,安貴妃的這個為人詬病之處也沒了。 皇帝下旨命安貴妃撫養(yǎng)六皇子,隨后,下了冊封安貴妃為皇后的圣旨。 臘月初一,皇城一片喜氣洋洋,皇宮紅綢高掛,莊嚴隆重的冊封典禮在前朝正殿舉行,皇帝親下丹陛將安皇后迎上高臺,并肩坐在了皇帝的寶座之上。 滿朝皆驚。 當即便有御史進諫言,可全都被皇帝強勢壓下,揚言他就是要與皇后共享天下,誰若輕慢皇后便是藐視君威。 安氏,成了天下女子至尊,能與皇帝比肩的天下至尊。 而這,不過是開始罷了。 金碧輝煌的皇后宮中,身著皇后朝服的安皇后站在琉璃鏡前,露出了野心勃勃的笑容,這才只是開始,僅僅只是開始。 “很好笑嗎?”安靜的殿內(nèi)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冷冷淡淡,殺機四伏。 安皇后笑容一僵,旋即便是驚恐,厚重的朝服讓她的行動受制,不過一個轉(zhuǎn)身便花費了數(shù)息時間,而當轉(zhuǎn)身看來,一把鋒芒畢露的長劍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可以喊人來?!瘪T殃說道,“我不介意大開殺戒?!?/br> 安皇后寬袖下的手死死握著,驚恐在年輕貌美的臉龐上凝固,瞳眸中倒映著眼前之人的臉,一張她這輩子下輩子都忘不了的臉! 是她! 真的是她! 她竟然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她沒有開口,渾身僵著不動,在旁人的眼里便是嚇倒了。 馮殃對她的反應(yīng)也并不驚訝,一個能從私奔走到今日皇后寶座的女人,豈會是輕易就能嚇到的?“皇后娘娘果然國色天香,不過,也尚未到能魅惑君王之昏庸的地步,能夠坐上皇后寶座,必定聰慧過人,所以,我的話就不說第二遍了?!变h芒壓近了三分,猩紅的血從劍鋒滲出,“再動殷承祉一根頭發(fā),這顆國色天香的腦袋就別放在上頭了!” 安皇后眼瞳緊縮,似乎被激怒了般,兩簇幽火在眼底慢慢燃燒起來。 “聽清楚了嗎?”馮殃殺意重了兩分,威壓懾人。 安皇后僵硬地頷了頷首,不知是怒極了還是真被震懾到了,沒有說一個字。 馮殃收斂威壓,“很好?!北闶談D(zhuǎn)身離去。 “等一下!”安皇后猛然轉(zhuǎn)身喝道,“你就不怕我陽奉陰違?” 馮殃頓住腳步側(cè)身看了過去,“你不敢?!?/br> 不輕不重的三個字。 那眼神便是在看螻蟻。 不敢。 不敢 安皇后拳頭中的指甲滲入了掌心,頸脖因為極度的僵持而滲出更多的血,“是”咬牙切齒,“我不敢!” 馮殃微微皺眉,不過也沒多想轉(zhuǎn)身離開。 她的確不怕她陽奉陰違。 聰明人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告訴那個男人,他也一樣!” 安皇后神色再也繃不住,踉蹌地沖出了兩步,而也僅僅只是兩步,她知道?她認出了?不!她沒有!沒有! “馮殃!” 幾乎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兩個字。 “馮殃!” 與厲喝同時響起的還有重物落地、瓷片破滅的聲響,整座宮殿像是被重重地震了一下般,一股無形的氣流在安皇后周邊流竄,隨后擴散出去,四周的物品像是得到了召喚似得,漂浮到了空中,隨即嘣地化為了塵土。 “馮殃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一塊被火焚燒過的木板停留在了空中,上面寫著葉揚之墓、妻馮殃立八個字。 “果然是你是你” 火苗重新纏繞上了木板,忽地睜大,將木板熊熊燒成了灰燼。 安皇后瞳孔暗紅,國色天香的臉可怕瘆人。 她居然認不出她來! 竟然認不出她來! 是啊! 在她的眼里,她算什么?! 女媧基地那么多孩子,能入她眼的又有幾個? 她算什么?! 可她就算再渺小再卑微也有資格活下去!她那么努力地好好活著!那么努力地想要得到她的認可!可是她 她毀了基地! 她竟然毀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