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9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誤惹高冷大佬:寶貝兒,小心撩、一品太醫(yī)、東風(fēng)第一枝 [1V1]、《模范生》、從魔尊開始統(tǒng)治世界、我也想當(dāng)毛茸茸、[綜歷史]衣被天下、和老公的爸爸拍激情戲(高h(yuǎn))、重生之我變成了火星、鄉(xiāng)野小村醫(yī)
張華真沒想到會在這等時候見到四皇子,遲遲未歸的四皇子終于回來了,安然無恙、毫發(fā)無傷,似乎還比先前好,只是如今這種情況卻由不得他高興太久,“四殿下,事情你可聽說了?” “大表兄如何了?”殷承祉沒答他話,而是徑直看向床榻上還昏迷著的崔懷,“大夫怎么說?” 張華說道:“軍醫(yī)說大公子刺激過度,引致肺腑受創(chuàng),才會吐血,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近來大公子憂思過度,難免有損身體,才會昏迷,不過軍醫(yī)施過了針,大公子應(yīng)當(dāng)沒有性命之憂?!?/br> “一天了還沒醒?”殷承祉從小球那邊得知崔懷是早上來的,現(xiàn)在都快天亮了。 張華回道:“是末將擔(dān)心大公子醒來之后過于激動,讓軍醫(yī)用了安神的藥,殿下不必?fù)?dān)心,等藥效過了大公子便會醒來?!鳖D了頓,又道:“殿下,三爺一家的事讓大公子心神俱傷,思緒不清,竟懷疑此事與殿下有關(guān),殿下,這事若不能妥善處理的話,不但不能讓死者安寧,更會讓大公子和殿下離心!殿下,崔家到底是將軍的家族,將軍走之前放心不下的除了錦東和殿下,便是崔家了!他一直都說是自己無能才會讓崔家” “我不會怪他。”殷承祉打斷了他的話,“若我是他,也會有持懷疑。” “殿下” “大皇子死在了西北便是說有人容不下我們兄弟?!币蟪徐砝^續(xù)道,“為了活下去我自然而然的就得向他們示弱了,除了交出錦東或者把自己的人頭交出去,便只剩下對付崔家這個法子來討好他們了!”他看著昏睡著的崔懷,“崔新曾刺殺我,崔家對我又是驅(qū)逐又是下毒,我懷恨在心理所應(yīng)當(dāng),更何況是在活下去的大事面前,豈會顧及那所謂的親戚之情?” “殿下!”張華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禁有些心酸,“末將知道你不會這么做的?!?/br> “呵?!币蟪徐磔p笑了一聲,冷而嘲諷,“閭州州府可還在?” “在?!睆埲A也壓下了情緒,正色道,“接到殿下會要見他的消息之后我便一直留著他,他下午的時候過來稟報(bào)寧州和幽州那邊的人都到了驛館了?!?/br> “來的可真巧!”殷承祉冷笑道。 張華見狀不禁瞠目,“殿下是說崔家三房的是和他們有關(guān)?”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可是哪怕沈雷亞也是崔家軍出身的,就算不服將軍,可他老爺子是將軍父親的心腹大將,他們沈家能有今日獨(dú)掌一州全憑崔家的提攜!便是他沈雷亞真的不顧將軍父親對他們沈家的提攜之恩,要對崔家下手,也不該做到這等地步! 侮辱女眷,這是將崔家往泥里踩! “帶我去見朱茂!”殷承祉沒有回答,而是道。 張華只好先壓下這個疑問,“是?!?/br> 殷承祉將披風(fēng)的兜帽帶上,低下頭遮住了臉。 “殿下你這是”張華一愣。 殷承祉看了他一眼,“我若是平安無恙的話,他們的戲還怎么演?” 張華心頭一驚,不過并沒有多問什么,“是,殿下放心,我會安排下去的?!?/br> 殷承祉頷首,跟著他去了朱茂所在的會客營帳。 見到殷承祉的那一刻,朱茂直接就跪下了,差點(diǎn)沒激動的哭出來,“殿下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是真的怕啊。 要是殿下出事了,這閭州的天又要塌了。 殷承祉冷冷地看著他,“做什么?” 朱茂趕緊起身,悄悄地抹了眼角的淚水,忙正經(jīng)地說道:“殿下,下官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崔家一事” 殷承祉沒聽他說完便道:“一日之間,崔家的事便傳遍了閭州城,朱大人,我記得你說過其他地方你不敢保證,但這閭州城絕對在你的控制下!” 朱茂又跪下了,這次是請罪,“殿下,是下官失職,下官愿受任何責(zé)罰!”此事的確是他的錯,他不會否認(rèn),“下官不該擅自揣測殿下的心意,認(rèn)為殿下不愿親近崔家,從而對崔家的事情冷眼旁觀,若下官在百姓對崔家攻擊之時便出面,崔三爺便不會憂心將來而選擇離開閭州城!下官更不應(yīng)該在張將軍派了兵士守衛(wèi)崔家之后便丟開這事不管,讓崔三爺順利離開閭州城!殿下,是下官失職,請殿下責(zé)罰!” “既然如此,那你就將功補(bǔ)過吧?!币蟪徐頉]有責(zé)難,而是冷聲說道。 朱茂悄悄舒了口氣,“請殿下吩咐,下官必定肝腦涂地!” “我要你在城內(nèi)散播四皇子殷承祉已經(jīng)死在了西北?!币蟪徐砝渲樉従徴f道,“而閭州駐軍主將張華故意隱瞞下去,意圖奪去閭州軍權(quán),為此,不惜殺害崔家三房一家嫁禍前來拜見四殿下的寧州、幽州軍主將?!?/br> 第101章 造反 “殿下殿下,您您說什么?”朱茂過了好一會兒,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他沒聽錯嗎?他幻聽了嗎?還是還是 “朱大人年紀(jì)不大,耳朵就出問題了?”殷承祉冷聲反問。 朱茂臉色又難看了一些,“下官下官聽的清楚聽的清楚”一邊說一邊看向旁邊的張華,見他也是面露驚訝,“張將軍”他似乎也不知道殿下為何突然間這般吩咐。 張華沒說話,只是輕輕喊了頷首。 朱茂的心便定了定,躬身道:“下官領(lǐng)命?!彪S后便盡力彌補(bǔ)自己方才的慌張,“殿下,下官聽聞大公子仍在軍營中未歸?!?/br> “想說什么便說?!币蟪徐沓谅暤?。 朱茂應(yīng)了一聲是,便開口說道:“若只是謠言未必能讓人盡信,可大公子若是能作證,那這事就能板上釘釘了。”沒有人比崔家人指認(rèn)更加來的讓人信服。 “不必。”殷承祉卻否決了他的提議。 朱茂有些錯愕,這是個好法子,既能夠讓這事顯得更加的真,也可以為將來洗清張將軍的罪名做準(zhǔn)備,“殿下是擔(dān)心大公子會有危險(xiǎn)?” “崔家三房還有一個人活著?!币蟪徐碚f道。 朱茂一愣,“殿下是說” “你連情況都沒搞清楚便直接去了崔家,是嫌崔家的人死的不夠干凈?”殷承祉打斷了他的話,壓制的怒意泄露了出來。 朱茂連忙請罪:“是下官的錯!請殿下責(zé)罰!” “好了!”殷承祉大手一揮也不愿意繼續(xù)聽他的請罪,“去做好你的事情就行,其他的無需多管!” “是!”朱茂應(yīng)道,悄悄抹了把額頭,方才告退。 待他走了出去之后,殷承祉才看向張華,“張叔有問題便問吧。” “殿下。”張華正色道,“下官以為朱大人說的沒錯,若是大公子能” “崔家死的人夠多了?!币蟪徐碚f道,“不需要再多加一個。” 張華吸了口氣,“殿下是要一次性解決他們?” “與其拖拖拉拉不如干凈利落!”殷承祉冷聲道,“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錦東是誰的地盤!” 敢對崔家下手,不就是覺得隨隨便便在錦東鬧事都無需承擔(dān)任何后果嗎? 他就要讓他們明白,哪怕動了錦東的一草一木后果也不是他們能夠承擔(dān)的! 張華神色凝重地說道,“末將不要擔(dān)污名,可若直接誘殺” “誰說我要誘殺?”殷承祉打斷了他的話,“我不過是順著他們的計(jì)劃,讓他們有機(jī)會好好演這場戲罷了?!?/br> 張華不明所以,“殿下的意思是” “中秋之日你設(shè)宴宴請他們,設(shè)下埋伏,假意要誅殺他們。”殷承祉繼續(xù)道,“待他們脫身而去,自然便不會放過這個瓜分錦東的好機(jī)會!” 張華眼瞳一震,“殿下要挑起” “張叔。”殷承祉沒讓他說下去,“你覺得坐下來談就能解決錦東的問題嗎?與其浪費(fèi)時間虛與委蛇,不如釜底抽薪!” “可一旦開戰(zhàn)” “不過是鎮(zhèn)壓叛亂罷了?!币蟪徐磬托Γ拔鞅眲偙焕峭醮筌娤绰?,南邊有民亂,我們錦東有駐軍主將不服我這個四殿下起兵叛亂有何不可?哦,對了,記得誅殺他們的時候向外邊放消息說他們意圖在宴席上刺殺我,幕后指使便是安國公府。”頓了頓,又道,“朱茂不堪大用,這方面張叔多費(fèi)點(diǎn)心?!?/br> 張華不是不明白他的用心,只是“殿下,寧州先不談,可幽州那邊大多也都是將軍的舊部,將軍在時” “他已經(jīng)死了!”殷承祉叱喝道,目光冷厲,“活人都靠不住你還想靠一個死人?” “殿下!”張華聲音也沉了,哪怕他正處于憤怒當(dāng)中,可有些話也不該說的!“將軍” “你知道崔家三房為何落得如此下場嗎?”殷承祉沒給他機(jī)會說下去,也未等他的回答,“因?yàn)檫€有人和你一樣覺得一個死人也能掀起風(fēng)浪來!” 張華面色一震。 “我沒有不尊重他的意思!”殷承祉繼續(xù)道,“而我如今所做的也是他所希望的!要讓錦東真正的安寧,就必須將這藏在平靜下的不安分掀出來然后徹底地毀去!” 張華喉嚨有些哽塞,“可錦東將士的刀應(yīng)該對向蠻族,而不是” “所以,崔溫死了?!币蟪徐碓俅未驍嗔怂脑?,尚未脫去稚氣的臉上冷然剛毅,“若錦東固若金湯,皇帝豈敢輕易動崔家?若是錦東上下一心,如何就讓蠻族有機(jī)會積聚勢力到讓崔溫不得不犧牲閭州來保其他兩州?!”他盯著張華,一字一字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聽這些話,更不會承認(rèn)這個事實(shí),可事實(shí)上錦東的確敗在了崔溫的手中!錦東在崔家先祖手中將令一出誰敢不從?蠻族哪怕始終威脅著錦東,可也畏懼忌憚!” “殿下” “他鎮(zhèn)不住其他人,哪怕一直堅(jiān)守在前線,堅(jiān)守在防御蠻族的第一線!”殷承祉繼續(xù)道,面色始終冷沉,“因?yàn)樗扒邦櫤鬀]有當(dāng)機(jī)立斷打散沈家的野心,致使寧州一步一步地被剝離錦東,因?yàn)樗裁炊枷胍灾劣诒换实郾粕纤缆罚∧切┰诖藜议T前鬧事的百姓沒有說錯,閭州數(shù)十萬的百姓都是他害的!” “殿下!”張華喝道,神色激動而憤怒,“若不是殿下你” “沒錯!”殷承祉同樣喝道,“我也有錯!我也犯下了彌天大錯!所以我更不能讓自己繼續(xù)走他的老路!” 張華渾身顫抖,額上青筋跳動。 “張叔?!币蟪徐矸啪徚苏Z氣,“我比他幸運(yùn),我尚有機(jī)會彌補(bǔ)自己的錯!我也有機(jī)會改正自己的錯!” 張華很想大笑出聲,怎么不可笑?將軍為了錦東搭上了性命更搭上了崔家的百年基業(yè),更是為了他背負(fù)上了千古罵名,可他他他笑不出來,理智讓他怎么也笑不出來,因?yàn)樗舱J(rèn)同他所說的那些嗎?可忠義有錯嗎?皇帝忌憚崔家,將軍只能低調(diào)只能退步,難道他不知道沈家野心勃勃要剝離寧州嗎?難道他不知道安國公府和沈家之間的私下往來嗎?他都知道!他全都知道!他也不是沒有法子處理,可忠義二字讓他寸步難行!崔家對皇帝的效忠,崔家對將士的仁義,這些都是將軍用命護(hù)著的,如今,竟然成了他的錯了? “張叔,我亦知舅舅苦心孤詣。”殷承祉眼眶泛起了紅色,“可是舅舅真的錯了!他沒有看清楚眼下的局勢,哪怕他犧牲了自己犧牲了崔家也不能給錦東帶來徹底的安寧!皇帝被安氏蠱惑,朝堂安氏一派已經(jīng)氣候,連聶榮這樣的人都成了安家的走狗!他的示弱,他的退讓,只是一步步地將錦東推向絕境!張叔,你可知道當(dāng)日我在蠻族大營里面見到了誰?也都聽到了什么?他們已然與蠻族勾結(jié),哪怕沒有所謂的大巫,最后蠻族已然會攻進(jìn)閭州,依然會大肆屠戮,他們要用這樣的法子來將崔家釘死在恥辱柱上!” “他們”張華雙目大瞠,臉色由青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紅!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們一直都在懷疑,可真的聽到了,依然無法接受! “滅了崔家,讓崔家背負(fù)閭州數(shù)十萬冤魂,崔皇后必定被廢!”殷承祉繼續(xù)道,冷靜的像是在說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若沒有提前準(zhǔn)備,那時候閭州保不住,崔家軍怕也會全軍覆沒!屆時,不僅僅是閭州,而是整個錦東!他們拿整個錦東來與蠻族做了交易!” “你說的是真的?”張華忘了尊卑上下忘了眼前這個是將軍托付的孩子,一把揪起了他喝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就沒有懷疑過嗎?”殷承祉繼續(xù)說道,“舅舅為何將崔家軍主力撤離?但凡有一絲的希望,他也不會不顧閭州十?dāng)?shù)萬的百姓!他自己可以選擇去死,可但凡有一絲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百姓,這就是崔溫!這就是你們的將軍!他為何要做那樣的選擇?難道只是因?yàn)槲覇幔课乙蟪徐砗蔚潞文芫古c崔家人心里的責(zé)任與信念相提并論?” 張華面色猙獰,雙手發(fā)抖,“將軍將軍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他知道錦東要存活下去只能讓它成為誰都懼怕誰都不敢打主意之地!可將軍做不到!他不是無能!更不是懦弱!他只是守著崔家的組訓(xùn),守著崔家對大殷的承諾!崔家世世代代鎮(zhèn)守錦東,為大殷守好東面大門!崔家世世代代都是這樣做的!”他松開了他,卻已然厲色吼道,“你說的沒錯,他的確運(yùn)氣不好!崔家世世代代都遇上了明君,而只有他碰上了一個昏君!” 昏君! 這個他們這些人一直刻在心里卻一直不敢宣之于口的兩個字! “將軍將崔家軍托付給我,將你托付給我,他甚至說出了一個求字,他把錦東交給了你!他相信你可以做到!我一直以為將軍是覺得你有一個厲害的師父,你是皇子有著比他更加名正言順的名分,可今日我才真正地明白,將軍之所以這般肯定你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那是因?yàn)槟闵砩虾湍腔杈糁瑯拥难?!?/br> 殷承祉神色發(fā)顫,眼眶更紅,“張叔!” 張華閉上了眼睛,雙拳緊握死死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控制情緒,過了很久很久,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后又同時開口。 “四殿下” “我從不認(rèn)為我” 又同時停下。 張華看著眼前再也沒有方才那副冷靜到了可怕模樣的少年,看見了他眼底的傷痛和憤怒,他不是真的完全不在乎將軍這個舅舅吧?他開了口,一字一字地說道:“四殿下,你能做到嗎?” “我能!”殷承祉哽咽道,“我一定能!” 他也必須要做到! 因?yàn)檫@也是他的債! 崔家欠閭州十?dāng)?shù)萬冤魂用了崔家人的血以及崔家的百年聲譽(yù)和基業(yè)做了償還,而他他又需要付出什么?他又有什么能用于償還的? 除了還錦東一個真正的安寧太平,他再也沒有其他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