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歷史]衣被天下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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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白:……? 皇太孫殿下露出了一個大大的懵逼問號臉,他不由自主抬頭望天,試圖通過高高的房梁看到現(xiàn)實世界的同僚們以傳達自己的困惑。 怎么回事,他就是來做個任務,這任務還帶賣身的? 第138章 在擁有九百六十三萬平方千米國土面積的華夏的北部地區(qū),有一個被太行、燕山包圍的狹小平原,此處左環(huán)海,右擁山,北枕長城,南臨黃濟二河,水甘土厚,是北方地區(qū)的天府之地。 而這里,便是華夏國現(xiàn)今的首府北京所在。 在華夏五千余年的歷史中,以都城的身份來說,北京還相當年輕,但京師之地的王氣來源于國運,如今正是國運蒸蒸日上之時,因而凡是擅風水又有慧根者行至此地,遠遠便能看到此處盤階而上直沖云霄的濃郁紫氣。 若是善念者,可見紫氣之中似有長須翻涌,若是有緣,還可見到驚鴻之間的金色鱗片,那是京城的守護金龍。 善者會看到它在云霧之中穿梭,悠然自得的模樣,這是來自氣運的威懾,是王城的天然守衛(wèi)之力,也是這個民族的信仰之力。 即便在其最為衰弱之時,那條鱗爪脫落,滿身血痕的金龍也以一己之力滅殺了乘亂想要謀取華夏龍脈的西方惡徒。 那是普通人類看不到的戰(zhàn)爭,但在那一刻,他們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發(fā)自于靈魂深處的憤怒,那在浴血而出的金龍仰天長嘯之時,有一批人被他從混沌之中喚醒。 他們撿起被踩入泥潭的尊嚴,用一刀一槍重新拼湊出這個國家的傲骨,無數(shù)人用他們的血與rou重新塑造這個民族的脊梁,又有更多的人用自己的一生化為了血脈和肌rou,讓她重新站了起來。 而現(xiàn)在,時過境遷,那些人中的大部分都已經成為了金龍的一部分,金龍非常喜愛那些溫暖又堅定的靈魂,它將他們帶在身邊,化為云雨和微風,一起拱衛(wèi)著這座王城和這個國家。 偶爾這條金龍開心的時候,還會將尚未誕生的小嬰兒的靈魂化作小圓珠子一起在云朵中玩耍。 若是你在看到龍的雕像后不覺得它恐怖,反倒覺得十分親切,那么恭喜你,在你出生前應當也和這條大金龍一起在天上翻滾過。 不過千萬別以為這條龍好說話了,若是心有惡念者靠近,他們便會對上一張須發(fā)皆張龍目圓睜的恐怖面容,只要沒有及時退開,電閃雷鳴便是這條金龍給與的“見面禮”。 至于這條龍的性格到底怎么樣……咳咳,北京市民會豪爽得告訴你陰晴不定的雷雨天也算是北京的特產啦,出門帶傘您可千萬別忘咯! 因為這條金龍的存在感太強,許多方外之人在進入京城后很容易便會忽略□□上的一個小島上每月月盈之日都會透出不同尋常的氣息。 就在一間小小的明制宮殿內,這種氣息極為駁雜,瑞氣、靈氣、妖氣、功德之力就如同紛亂的絲線一般在空中飄舞,然后在月上中天之時一切氣息又歸于平靜,每月如此,就像是一個輪回一般。 其實也不是沒人發(fā)現(xiàn)不對,不過在問詢之時,都會被前輩以這兒是政治中心天機難測應付了過去。 而只有這些年輕人混成了老油條才會知道這兒的真相。 位于□□內湖的這個小島,正是掌管華夏所有非人族類的行政機構,主要職能是監(jiān)督和管理華夏大地的所有異族,包括來此探訪的外國異族。 包括但不限于身份登記、戶籍發(fā)放、工作安排以及律法監(jiān)管,總之事務十分繁雜。 不過和駁雜的任務不同,它的名字卻十分的簡單粗暴——非人族管理局,簡稱非管局,又因為大部分被管理和奴役者都是妖族,又稱妖管局。 妖管局的現(xiàn)任局長名曰東皇太一,對于這位從神話時代活到如今的老祖宗不知是何原因,竟然自降身份參與到了紅塵之中,并且和華夏當今的政府機構互相配合的原因,妖族們也常暗中議論。 而不知為何,進來猜測他想要搶女媧紅繡球機緣的人越來越多,無他……因為最近的妖管局,常常會散發(fā)出狗糧烘烤時的芳香。 細思這一切都是因為妖管局在幾年前模仿人類的網絡游戲開發(fā)出了一個任務世界造成的。 這個任務世界開創(chuàng)的本意是大妖們覺得新時代的幼崽太難帶,與其付出掉毛脫鱗的代價,不如耗費一點妖力搞一個培訓空間來個全自動教育。 但很快人們便發(fā)現(xiàn)耗費大力氣創(chuàng)造出的空間只搞教育太容易入不敷出了,于是jian商局長就開設了副業(yè)。人活一世短短百年都不可能沒有遺憾,而妖的一生更為漫長,遇到的憾事只會更多。 這種遺憾就像是體內的小結節(jié),平時不疼不癢看著于健康無礙,但若是真的輕忽它的存在,一個不好它便極有可能發(fā)生病變,若是運氣不好發(fā)現(xiàn)得晚就直接gg了。 為了方便妖族度過心魔,也是為了給年輕妖一個機會賺取生活費,便有一批妖走上了接受委托替人彌補遺憾之路。 但正所謂遺憾是人(妖)感情最深的寄托,幫人解決遺憾說白了就是接觸對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一來二去的,還真解決了不少感情問題。 但也不是每段感情都能有個he的,所以每個滿月——也就是任務世界開啟之日,妖管局總會相當繁忙。 至于每月這日的駁雜氣息……咳咳,總有妖不滿意管理局的收益結算數(shù)目,也有從任務世界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談了個糟心的戀愛,一個生氣自然就控制不住氣息啦。 據(jù)說之前還有一個大佬在任務世界中死情緣了,在醒來后差點沒撕了小世界回去救人,還好后來才知道他的戀人也是任務者,不是小世界的人,否則差點出了心魔。 所以說談戀愛還是要謹慎為好。 不過,在新上任的秘書長引入了人類的電子結算功能后,現(xiàn)在妖管局的結算流程和評定比之以往可謂又快又公平,任務者們就算有什么牽扯也不必再面對面,所以現(xiàn)在已經很少再會發(fā)生氣息泄露的事…… 之所以說很少是因為…… “秘書長閣下??!救救孩子吧!”一個背負長弓的人類弓箭手一看到目標任務出現(xiàn),立刻拉著滿臉無奈的隊員們轟隆隆沖了過去。 被他們攔下的青年相貌柔和,身周氣場干凈清朗,柔和的五官和杏眼讓他看上去似乎十分好說話。 但如果這樣想就錯啦! 雖然他們的秘書長年紀非常小,更是空降崗位,但他上任以來經手處理的復雜事和難搞的大妖怪不計其數(shù),但這位年輕的秘書長每年的滿意度調查都是99.9%。 除了一個兵器類妖怪多年如一日堅持給這位閣下差評外,所有人給的都是好評。 一個人能得到所有人的好評不難,但既能得到好評,又能將所有事情都搞定可就不容易了,這位秘書長閣下卻做到了。 據(jù)傳聞夏秘書長私底下被小妖問詢過成功的經驗的時候曾經沉吟了很久,才緩緩吐出了一個四字真言,曰:“浪里淘金”。 這四個字在后來甚至被出到了上崗證考試上,但據(jù)說夏秘書長在看到標準答案的時候表情很是微妙。 作為持證上崗的小隊副隊長,簡言自然也背過那題,標準答案說:“要抱有在激浪中尋找黃金般不拋棄不放棄的心態(tài)面對工作,如此才可取得成功”,他覺得很有道理,所以還真的不太明白夏秘書當時為什么沉默不語。 但在這個難得能夠見到真佛的時候,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副隊長,簡言沒有將時間浪費在見偶像上,“夏秘書,我的隊員在做任務的時候被逼婚了!”簡言的嗓門并不大,但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廳似乎瞬間安靜了一吸。 之后再有嘈雜,也都不能和方才的比了,似乎大家都在悄悄伸長耳朵聽八卦。 簡言對此渾然不覺,他是人族修煉者,天生對于環(huán)境的感知力便不如尋常妖族,因此在青年看過來的時候,這位小隊公認的隊媽立刻竹筍倒豆子得將隊員的窘境說出來求助了。 說起來事情不是一件大事,比起旁的小妖做個任務做到把小世界搞崩那都不算什么,但是:“小白還是個孩子??!若是甜甜的初戀也算是特殊的經歷,但是現(xiàn)在可是被強行指婚,還是政治婚姻,一個不好孩子以后的婚戀觀都要顛覆,要是再出了點什么事,變渣男了可怎么辦?” 沐浴在秘書長溫柔又慈祥的目光中,青年繼續(xù)喋喋不休:“閣下,小白真的是個好孩子,剛做任務的時候他什么都不懂,讓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原型不太結實,被敲得坑坑洼洼也不抱怨,最大的劍生理想就是湊錢買點材料再找個鍛劍師把自己搞結實點,孩子特別好騙,又有點傻,他,他根本就沒有世俗的欲望?。?!” 這一句話出口后,站在簡言背后的眾隊員紛紛捂臉,在心中為被“沒有世俗欲望”的小伙伴點了蠟燭。 不管木白到底有沒有什么想法,從今天起,他估計也不可能有了,好慘一劍! 但秘書長不愧是秘書長,即便接收到了如此無厘頭的精神攻擊,青年依然笑容溫和,神態(tài)平靜得調出了系統(tǒng)信息,片刻后他略有些遲疑:“他是去了s級任務?按照規(guī)定,s級任務若是提供干涉即任務失敗?!?/br> 見這位副隊露出了焦急之色,夏安然微微抬手制止了對方的話語,他思考了下,說:“我看他現(xiàn)在的任務進度還不錯,若是因為這種原因直接干涉有些不值,但他醒來的時間的確不長,你擔心的也有道理……這樣吧,就當是青少年特權,給他一個工具人名額好了。” “道具:【工具人】,顧名思義,可接受一次人物角色設定,按系統(tǒng)人設進行常規(guī)活動,但不可參與主線、不計入任務結算,活動時間需扣除持有者任務積分激活,1積分對應一天,請問玩家是否激活?” 一大早起床看到枕邊多出個小木偶,剛被嚇一跳又突然接到系統(tǒng)通知的木白呆住了,他第一反應是——還有這等好事,第二反應則是——1積分1天,你怎么不去搶? 吝嗇的任務世界一個普通任務完成后也就給一千多積分,換算下來工具人也就夠用三年,雖然s級別的好一點,除了保底還有各種額外積分,也就是說如果他不刷支線的話差不多就是入不敷出! 但是不激活的話就得找個姑娘和人過一輩子……想想和一個陌生人一起過一輩子木白就感覺身上發(fā)毛,有一種拿自己原型在鋼板上摩擦時發(fā)出刺耳聲音的戰(zhàn)栗感。 實在是太不自在啦! “請問玩家是否激活?”無情的系統(tǒng)催促道:“激活倒計時:99、98……” 他根本沒有選擇啊,木白嘆了口氣,“激活,但是任務設定讓我想一想?!?/br> 就算是遵循一定規(guī)則活動的工具人也是有前因后果的,人總不能是憑空冒出來的,所以只能定為這次出行在福建遇到。 大明對于老婆的家世地位沒太大講究,但坦白說以木白的身份,要真找個普通女子成婚還是有點麻煩,首先得符合自己的行為邏輯,讓老爹和爺爺相信他是遇到了真愛。 木白的視線落在手中的小木偶身上,總有種自己攻略自己的怪異感。 第139章 金門所,此處地處福建泉州沿海,毗鄰廈門城,是洪武二十年江夏侯周德興奉命經略福建沿海以抗倭時所建立的五衛(wèi)十二所之一。 金門守御千戶所下轄四個巡檢司,因其地理位置重要,且固守福建東南??冢颂幈阋浴肮倘艚饻?,雄鎮(zhèn)海門”之意得名。 但名字再好聽寓意再高大上,金門所本身也不過是一處小小的衛(wèi)所,誰也沒想到金門里會真的飛出一只金鳳凰。 這幾日關于金門的傳奇故事,幾乎成為了整個福建的趣談。 就在半月前龍?zhí)ь^之日,大明的皇孫殿下親巡海防之時來到了金門所,當?shù)氐男l(wèi)所官員雖然對于皇孫殿下的突然蒞臨抱有十萬分的好奇和疑惑,但領導登門,自然十分配合得帶著領導參觀了一圈海防。 皇孫殿下態(tài)度十分溫和,還關心了大家的日常生活,耐心詢問大家駐防期間遇到的困難、武器的優(yōu)劣,賊寇的動態(tài),氣氛一時十分熱烈,而這種火熱的氣氛在太孫在聽聞有兵士抱怨此地以前是鹽場,土壤都壞了種不出蔬菜,每次想吃菜都要過海采購時承諾會想法子往這里送菜后達到了巔峰。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就在太孫殿下站在海岸邊看著大家筑成的堡壘并且對這些海防設施進行表揚時,海面上竟是慢悠悠得飄過來了一輛破敗的小漁船。 當著太孫的面,金門的官兵自然對其進行了營救,于是詭異的事情便發(fā)生了。 據(jù)事后知名不具的某位千戶大人所說,此事有三大怪。 第一怪是這艘漁船壓根就不是大福建一地常見的船舶形制。 在洪武初年,大明實行了極為嚴格的海禁政策,最重之時甚至命令片板不得下海,凡下海者視同倭寇。而在幾年后,因為大明海軍有了威武雄壯的架勢,海禁稍空,禁止的范圍從全部打壓改為了禁止遠航,普通的小漁船和進洋的貨船已經可以運輸。 所以,為了方便管理和判斷,沿海的私船都被要求進行了一番改動,迎風面更大的雙桅船一律禁止,只允許有一根船桅,為了抓魚?抓魚你需要跑那么遠嗎? 船尖都削平改成方形,我知道這樣速度慢,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海上行船注意點交通規(guī)范,沒事開那么快干嘛?再快你能有魚快嗎? 船底都只允許用平底的,咱知道這容易觸礁,你控制好載貨量,乖乖去指定的水港靠岸不就沒事了嗎。 一番動蕩之后,沿海地帶的船只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其國別,大帆尖頭的肯定是別國的,只有一根桅平頭的,絕對是自家。 雖然對于漁民而言略有些困難,但在實際使用中還是有不少好處的,比如沿海水師一看到尖頭小漁船都不需要分辨,便可開足馬力撞上去。 把人撞趴窩了再去思考這是賊寇還是不守規(guī)矩的的自家人,前者補一刀回去拿軍功,后者臭著臉把人撈上來丟大獄,這種在后世肯定會被評為粗暴的執(zhí)法流程在如今卻很實用。 畢竟倭寇也不是吃素的,近距離接觸之下對方也并非沒有一戰(zhàn)之力,尤其是如今南北混戰(zhàn)之時,不少海上的倭寇都不再是過去的普通漁民,有不少人身上都有明顯正規(guī)軍的路子,拿出來的武器也愈加精煉,邊軍就曾繳獲質量相當不錯的倭刀。 正因為大明對沿海私船的改造,所以當?shù)氐谋鋫冞h遠看到這艘明顯毫無動力飄來的船就覺得不對,尖頭、雖然船帆折損了,但明顯是三桅遠洋船,好家伙,船上的人不知道活著不,如果是活著估計就要牢底坐穿了。 但誰也沒想到在登船后他們遍尋船只,居然只在船艙內找到了一名發(fā)著高燒的少女,這么大一艘船只有一個活人,看她弱質纖纖的模樣,也不像是能把船劃了那么遠。 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而這第三怪嘛,就是這個女孩說著的話語大家都聽不懂。 從發(fā)型和臉龐來看,這女孩最多不過及笄,被救起時她燒得全身癱軟,但在被婆子背起之前她曾短暫的清醒,當時也有衛(wèi)軍試圖問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卻愣是沒有人能夠同她正常交流。 金門所的守軍可不單單只是福建當?shù)厝?,此處還有北方來的流官、各地前來的苦役,雖說不至于匯聚五湖四海的英才,三湖兩海卻還是有的,但眾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卻愣是沒人能夠跟她進行有效溝通。 最后還是皇太孫殿下博學而多之,不知用了什么語言和她接上了號,但兩人剛說了幾句,這姑娘便哭到暈厥過去,太孫的表情也不太好。 其實這些還只是明面上的,背地里的詭異之處更是數(shù)不其數(shù)。 船艙內發(fā)現(xiàn)的書冊都來自于前宋,根據(jù)當?shù)刂拼瑤煾邓f,這艘漁船的形制和制造方法都相當復古,都不屬于大明如今的制造技法,反倒有些像是宋時的船只。 那可不就見了鬼了嗎,前宋距今少說已經有100余年,多了算得快三百年六代人了,就算是做足了防水的大型船只傳到今天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在海上航行,更別提這種小破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