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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夢 “兩位從府外歸來,可曾疲累,我可叫侍人再添茶水?!倍煽此麄償⒃挼牟畈欢嗔?,忙道。 “不用,我們回過內(nèi)院,喝過了?!鄙蜣日f道。 “你們?nèi)ツ膬毫??”呂承澤問?/br> “去看你和李大哥游.行。你二位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眾軍士,倒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呂承澤笑了笑,嘆道:“我說我怎么感覺到城樓上有不懷好意的目光。” “哪兒的話,我可是仰慕少保的很。”沈奕道。 “……”李思云來回看看說話的這兩人,心道呂少保和岳家的這位小公子關(guān)系還挺好,呂少保其人不重禮節(jié),和他麾下的自己人會隨意些,看來這位皇帝母家的小公子與呂少保的關(guān)系不是那么疏離。 “你二人折騰這兩日,可累了沒。” “還好,才逛了一點街市,子遠說相州的店鋪還是有些變化的,攤販就更是了。” 呂承澤心里更難受了,沈奕出來這一趟,雖然策反不了他麾下的臣屬,但整日朝夕相處,明面上拉近了關(guān)系也讓他難受。 算了,先別看見這廝了,頭疼。 呂承澤想畢,便站起身對李思云說道:“思云兄,我與丁刺史商議些事,失陪片刻。思云兄可以在府內(nèi)休息,也可以由子遠領(lǐng)著,在相州城內(nèi)逛逛?!?/br> “好,那我便先去府外耍了?!崩钏荚频?。 “子遠,帶李安撫玩得盡興,岳兄么,他年紀(jì)尚小,別玩得過火?!?/br> “是?!?/br> “這便告辭了,少保,回見?!崩钏荚普f完,便和沈奕張子遠一起出去了,他們出門后,呂承澤還能聽到李思云隱約的吐槽:“什么年紀(jì)尚小,十六七歲都可以娶妻生子了,少保對岳老弟管的還挺嚴(yán)格……” 呂承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小心喝進了茶葉,直接嚼碎咽下去了。等外面聲音漸歇后,他放下茶杯,對正襟危坐的丁澤笑了笑。 “丁兄,你覺得會不會有什么人蠱惑陳雍舊部,讓他們又聚集起來,行以卵擊石之舉?” “少保高見。下官也覺得,恐怕會有其他勢力隱藏在周邊。” “嗯。昔日勤王軍在京畿附近盤桓半年多之久,糧草不濟時就劫掠周邊城鎮(zhèn),難免會在這些地方布下殘余勢力?!?/br> “少保說的是,恐怕還有哪一路或幾路的人暗藏在京師周邊郡縣,就算不能占城,也想探聽消息,并伺機擾亂局勢!” “正是如此。丁刺史這些日子一直在認(rèn)真清剿山賊匪寇,并命各縣自省內(nèi)部,嚴(yán)查細(xì)作,想必心里也如明鏡一般?!?/br> 丁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下官也只是小心行事?!?/br> “不用謙虛,如果天下官員都似丁兄一般認(rèn)真謹(jǐn)慎就好了?!眳纬袧奢笭柕馈?/br> “卑職職責(zé)所在……少保,相州其實有些危險,少??膳c陛下回京,下官全力排查各處,清剿叛逆?!?/br> “沒事,逆賊只能隱匿在人群里,或者扮山賊躲避,人數(shù)不會多。我在這兒,可以讓他們蠢蠢欲動,早點把他們引出來,了結(jié)這件事?!眳纬袧沙烈髌蹋盅a充道:“我會在相州待幾日,然后去湯陰。” 丁澤愣了愣,原來呂少保還是要去湯陰縣。不過,想想?yún)紊俦R砸划?dāng)百的武藝,確實沒什么可怕的,丁澤有一瞬間甚至懷疑他想借刀殺人,把天子干掉。 但是干掉天子實在沒什么好處,沈奕這個時候死了他也脫不了干系,名聲不好不說,還要再找人做天子。呂少保除非是昏了頭,否則肯定會好好保護沈奕。 于是兩個人站在地圖前,開始研究起相州各縣的情況。鄴、臨漳、成安三縣同為昔年鄴城屬地,臨漳縣為前朝鄴城,還曾做過都城,鄴縣與成安縣都曾是鄴城治下的縣,三者聯(lián)系緊密。臨漳縣有叛軍密謀大事而被知縣發(fā)現(xiàn),其他兩個縣也要嚴(yán)密監(jiān)視。 前世這個時候,呂承澤已經(jīng)北上到了河間那邊,厚顏無恥的借了李思云的城,并且很快北上打了燕京,讓自家兵馬有了全新的落腳地。 他在北方打燕京的時候,南部的東京汴梁城也是一團亂,陳雍被擊破,各方諸侯都進了汴京瘋狂劫掠,搶奪功勞。 最后,秦公達覺得京畿地區(qū)離他的大本營太遠,瓜分到地也守不住,于是搶了些糧草財物后當(dāng)機立斷的把皇帝“救”到了江南,留下傻眼的諸侯們一番糾結(jié)后繼續(xù)在京城爭斗。 那個時候,呂承澤在燕京悠哉的吃著板栗,看南邊斗成一團的大戲,樂得不行。不得不感嘆,李思云真義士也,不落井下石,對他盡心盡力,慷慨相助,他才能在北方安然無恙的盤踞一方。 呂承澤面對著地圖,想到了昔日的光景,不由得笑笑,他似乎又想遠了?,F(xiàn)在想到那個時候,是想記起有沒有關(guān)于京畿附近各路諸侯潛伏的情報。 不過他還真想不起來了,一是因為前世沒有太關(guān)注這些與他無關(guān)的事,二是那些諸侯們進了汴京后,基本用不到京城周邊那些潛藏的小勢力了,都在要么舌戰(zhàn)于朝堂,要么直接互相開戰(zhàn),大打出手。 那么今世,就只有自己摸索,消滅那些暗藏于京城周邊的勢力了。 等呂承澤與丁澤談完后,也快到正午了,于是丁澤去安排宴席,呂承澤在相州府衙里閑逛,這里的一切還是很熟悉,正是早年時分的光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