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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門詭異,我們未曾去哪兒,只是在河道打轉(zhuǎn)了一日。”徐元禮低頭道。 “既如此,為何方家兄弟前夜和次晨都沒找見你們?” “這,元禮不知?!?/br> 老先生不語,先給自己續(xù)了杯茶,飲過半杯,悠悠道:“這是你同那位何姑娘商量出來的說法?是專門用來應(yīng)付我還是徐致、蔣斯微聽的也是這個?” “元禮不敢欺瞞老先生。” “不敢欺瞞你也欺瞞了?!崩舷壬粍勇暽卣f,“我知你有顧慮,但是元禮,滿舟口鎮(zhèn)你最不該隱瞞的人便是我?!?/br> 事關(guān)與何霜的約定,徐元禮強(qiáng)自穩(wěn)住心神,不想露出破綻。 老先生觀察他半晌,忽而神秘一笑?!坝屑乱恢睕]同你提,郭先生當(dāng)年在鎮(zhèn)上留下的手記你俱都看過,想必已經(jīng)爛熟于心。你卻不知道,郭先生還留有一本私人日記,除了我與兩位蔣家耆老,不曾有第四人讀過?!?/br> 徐元禮心中震驚,一時想不到要接什么話。 “你想知道為何我獨(dú)留了一本日記?”老先生自行道,“這是我的判斷,此本日記所記內(nèi)容不便被你們知道。想來,刻意隱瞞你與何姑娘所遇之事,也是你的判斷,各有緣由,我不干涉。但有一事,我須特別提醒你,自何姑娘出現(xiàn)這許多天以來,你始終沒能如約將她送回去,加之鎮(zhèn)長有意要你在鎮(zhèn)上人面前失信,我已頂不住他的壓力,恐怕不日他便會帶入親上你家,當(dāng)眾要你交托何姑娘?!?/br> “我不會讓他們帶走她。” “這已由不得你。”老先生沉聲道,“也由不得我?!?/br> “何霜自己的意愿呢?” “關(guān)乎鎮(zhèn)上安定,何姑娘的意愿不重要。”老先生道,“現(xiàn)今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 “論道?!毙煸Y在老先生的眼神暗示下接話道。 一個時辰后。 聽完徐元禮的轉(zhuǎn)述,何霜直接拋出自己的想法:“要我參加論道,沒問題。” “你之前對老先生說的是,要留在舟口鎮(zhèn)。”徐元禮提醒道。 “這不沖突,換個說法而已?!焙嗡慌奢p松地說,“我昨晚想的計劃不過是為了給舟口鎮(zhèn)人一個交代,現(xiàn)在情況有變,如果我們還按原計劃,搞不好我就被送到鎮(zhèn)長那邊去了?!?/br> “所以,去鎮(zhèn)上論道,仍按原先的說法?” “可以。我是為了在鎮(zhèn)上留下才幫忙尋找入世的辦法,但那晚我們遇上鬼打墻,被困進(jìn)河道沒走出來?!@也說得通。你想,你們鎮(zhèn)上奇怪的事多了去了,不差這一個?!焙嗡獥l理清晰地說,“比起這個,我在意的是另一個細(xì)節(jié)!” “日記?!毙煸Y道。 “對!”何霜眼中滿是興奮,“你們這位老先生看上去威嚴(yán)又正直,其實(shí)是個老狐貍??!” 聽何霜用“老狐貍”形容老先生,徐元禮眉頭微微一皺,以示不滿。 可惜何霜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中,完全沒注意到徐元禮的情緒?!澳阆氚?,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跟你提這個事,還特地把你隱瞞他和他隱瞞你類比在一起,分明就是想說,要想知道日記的秘密,得用你的秘密來換?!?/br> “老先生并非這種人。” “你——”何霜說話間看到徐元禮的嚴(yán)肅表情,意識到舟口鎮(zhèn)威望不容侵犯,及時換了個語氣道:“我的意思是,日記的事老先生瞞了你這么多年,今天突然告訴你,可能另有深意?!?/br> “日記較之手記,更為私密。我猜郭先生日記中記載或許與暗門和那邊無關(guān),否則老先生不會有意隱瞞它?!?/br> “如果真的完全無關(guān),為什么不繼續(xù)隱瞞下去呢?” 徐元禮想不出來,他將目光從何霜臉上移開,往窗外而去,近幾日陽光大好,照得院子和煦溫暖。 “何霜?!毙煸Y輕聲道,“父親母親恐怕趕不回來準(zhǔn)備午飯,你想吃什么?” “都行,我先想解決方案?!焙嗡月袷壮两诩埳系耐评硌菟?,直到她握筆的手被另一只手按住。 “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毙煸Y的聲音一同而來。 何霜打結(jié)的思路因此中斷,心緒上正感到不耐煩,一抬頭,冷不防對上徐元禮看她的目光,她急于解決問題的焦慮撞進(jìn)他眼中的閑適里,瞬間消融殆盡。 此時恰好一陣繚繞的春風(fēng)吹進(jìn)房內(nèi),帶得窗戶上的搭扣“咿呀”作響,何霜也因此心念飄搖起來。她想到初初與徐元禮相識,長久都受多巴胺和腎上腺素左右,對他始終存有濃重的欲望。然而這幾天,他搖身一變,成為她的“同事”,對之感受上卻又有些不同。 從前,何霜對待工作向來是不看到結(jié)果絕不罷休的個性,如果這位“同事”不是徐元禮,她鐵定不會在工作時還想到照顧他的感受,還有此刻,如果他不是徐元禮,她肯定不會因?yàn)橐坏姥凵窬土⒖虖膽叶礇Q的“工作”抽離出來。 思及至此,何霜的心境不自覺變?nèi)彳?。“你做?”她的語調(diào)竟然也慢下來。 “我做?!?/br> “你的拿手菜是什么?”何霜放下筆,思維轉(zhuǎn)到吃飯上來。 “魚?!?/br> “你會做魚?”何霜驚道?!凹t燒嗎?還是做湯?” “你想要哪種做法?” “你都會?!那怎么我來你家這么久從來沒吃到過?” 徐元禮沒有接話,動身離座后,他徑自走去門口,見何霜仍坐在原地,他自門外轉(zhuǎn)過身來,斑駁的光影在他臉上移動,他凝視何霜片刻,直到眼睛里乍然出現(xiàn)無法自控的笑意。“我需要幫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