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選男人不要看臉，真金白銀比什么都重要?！彼鋈辉谒磉呑拢搬t(yī)生到三十來歲還在讀書，即便是三甲醫(yī)院，月薪過萬也就頂天了吧，忙得快吐血不說，還是個內(nèi)科醫(yī)生，開不了飛刀，收紅包都難。”

    “喂，你不要有職業(yè)偏見。”

    “不是偏見，是已婚人士對你的規(guī)勸?！彼f，“你單槍匹馬這么多年，哪怕今年不結(jié)，四五十歲了總有人要，我和陳越斗歸斗，但到時候我們算娘家人，得替你把關(guān)不是？”

    于燕聽得心頭一熱，又覺得奇怪：“你今天吃錯藥了？”

    煽什么情呀。

    吳桐卻認(rèn)真看她：“我沒跟你開玩笑，王律師家里三套房，爸媽都是公檢法系統(tǒng)的，兩輩子不愁吃穿。他自己再努力幾年，成為律所合伙人，日子過得美滋滋?！彼眯牡嘏牧伺乃募?，“上回是我牽線不假，這次是他自己回頭找我，祝你能抓住春天的尾巴?！?/br>
    “……”

    。

    中午十二點(diǎn)半，于燕走進(jìn)綠云餐廳，一樣的包廂，一樣的人，一樣的牛排。

    王斯成明顯對她熱情了些，但見她食欲不佳：“不合口味？”

    “沒有，我牙疼?！彼龑?shí)話實(shí)說，這幾天沒睡好，大概上火了。

    王斯成要幫她切開，被她拒絕：“王律師，我們上次都沒留聯(lián)系方式?！?/br>
    “是，但我后來覺得你很優(yōu)秀。特別是聽吳桐說你半個月飛了好幾個地方，出色地完成了工作，說實(shí)話，我很欣賞職業(yè)女性?！?/br>
    “貴所有很多優(yōu)秀的女律師。”

    “同行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內(nèi)?！?/br>
    “那——這期間，你沒接觸過其他女孩嗎？”

    “當(dāng)然接觸過?！?/br>
    于燕想，他肯定是接觸的女孩子太少了，所以只隔了這么幾天，就又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她。在他開始對他的職業(yè)侃侃而談后，她忽然想起了蔣攸寧，這個點(diǎn)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于記者？”

    “對不起，我分心了?！彼f，“王律師，我其實(shí)不該來和你見面的，但因?yàn)樯洗吻妨四阋活D，所以我得還清……”

    她看了眼時間：“我們先把牛排吃完好嗎？”

    。

    于燕去結(jié)了賬，回頭看見他一臉郁悶地站在原地：“你對我哪里不滿意？”

    “沒有不滿意。我只是……”

    沒考慮過，也就沒有評價。

    “好吧?！彼艞?，“先上樓吧?！?/br>
    兩個人并排等電梯，于燕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

    回頭，是劉仁美。

    她打量她，又打量王斯成：“約會？”

    “不是。”

    她輕飄飄地笑了下，走了。

    于燕皺眉，這人什么情況，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也不上電梯，故意過來出個氣似的。

    誰知王斯成卻問：“她是你同事？”

    “嗯?！?/br>
    “她單身嗎？”

    “單身?！?/br>
    “那吳桐為什么不把她介紹給我？”

    “……”于燕一愣，轉(zhuǎn)頭見他還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瞧。

    “你能給我她的聯(lián)系方式嗎？”

    于燕佩服，美女的殺傷力簡直無敵：“能，不過——我得先征求她的意見。”

    “好?！蓖跛钩陕冻隽四吧男θ荩谘嘤X得這才是他真心的。

    好吧，她承認(rèn)，春天的到來真的只需一瞬間。

    第25章  心花

    蔣攸寧開完早會就去參加主任大查房，十一點(diǎn)結(jié)束，回到辦公室，桌上放了幾包小零食。

    “羅丹丹給的?！毙⒄f。

    “你吃吧。”

    “我們都有?！?/br>
    蔣攸寧還是扔給他。

    “對了蔣老師，35床昨天出院了吧。”

    “嗯?！?/br>
    “陶鐘把他的病情說得挺玄乎的?！?/br>
    “不玄乎，就是OSAHS?！笔Y攸寧說，“他是典型的II型呼吸衰竭，但沒有明確的肺部疾病，給他做了睡眠監(jiān)測才確診。”

    “上了無創(chuàng)呼吸機(jī)都沒用？”

    “一開始效果不明顯，加上他進(jìn)ICU后出現(xiàn)了嗜睡狀態(tài)，所以不得不插氣管插管，配合機(jī)械通氣?！彼肫鹚朐簳r的危急情況，沉默幾秒，“好在撐過來了，平安無事?！?/br>
    小劉看他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聽出他是輕松和高興的。過了會兒，陶鐘進(jìn)來了：“師兄救我。”

    “嗯？”

    “明天就考主治了——”他過來搖他的椅子，“老天保佑啊。”

    “那你讓老天救你?！毙⑿?。

    “唉，都說臨門一腳最重要，可這幾天我都沒怎么看書，懈怠了懈怠了?！?/br>
    蔣攸寧安慰他：“老天念你上班辛苦，會同情你的?！?/br>
    “是吧?！碧甄妵K了聲，坐回位子，“現(xiàn)在唯一能自我安慰的，就是我媽前幾天去寺廟里給我求了個上上簽?！?/br>
    “管用嗎？”小劉問。

    “那得等考完成績出來才知道?！?/br>
    沒聊幾句，有家屬進(jìn)來找醫(yī)生談話，陶鐘收聲，揉了揉脖子開始打病歷。到了中午，他和蔣攸寧一塊去食堂吃飯，提起下個月的呼吸病學(xué)年會：“我們科室有不少名額吧，去上海待四天，休息日又沒了?！?/br>
    “一年一次，好好學(xué)習(xí)。”

    “話是這么說，但也挺累的?！碧甄娙ツ陞⒓舆^，即使得了優(yōu)秀壁報獎十分開心，也難免被一場場的會議弄得頭大，“戴主任今年要做開幕式發(fā)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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