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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蕭約方才放下了戒心,又暗自戒備起來,他看了眼身前兩步遠(yuǎn)的阮枝,發(fā)覺她還有朝著仙羽派那方靠近的趨勢,蹙了蹙眉,主動朝她走近一步,隔開了阮枝和郁子墨,才低聲道:你的玉牌呢?我同你傳信,你怎么沒有回應(yīng)? 阮枝的眼神略有迷茫,將玉牌從儲物袋里拿出來,見它還是原來的樣子:你何時同我傳信了?我什么聲音都沒有聽見。 傳信時自然不會有聲音。 蕭約不可思議地道,你根本就不會用傳信玉牌是不是? 阮枝:嗯 從蕭約的反應(yīng)來看,她好像確實不太會用。 或者說,受了現(xiàn)代科技的影響,下意識以為有人傳信過來就會有提示音。 蕭約覺得荒謬,生生氣笑了,帶著些許諷刺的冷意與說不清的焦躁:你卻也什么都不說,就這么進了秘境,真要是出事了 我會捏碎玉牌的。 阮枝警覺地答。 蕭約自覺失言,陡然噤了聲,稍許,另換了話頭,你怎么會同仙羽派的人在一處? 我進入秘境后就落單了,所幸遇見了這幾位仙羽派的道友,否則在入口處我就要遭殃了。 阮枝說著,想起那個所謂的傳言,便和蕭約多說了一句,對了,蕭師兄,原來說仙羽派能夠以樂音對付人舊傷的傳言,都是假的! 蕭約:哦。 你終于知道是假的了。 ? 阮枝奇怪地抬首看他,覺得今天的蕭約仿佛格外的瓜兮兮,說話一愣一愣的。 蕭約被她看得頗為心虛,干咳了一聲,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日遇見了仙羽派的各位道友,我才知道的。 阮枝據(jù)實以告,眉心微蹙著,神色間有隱憂,不知道是誰傳出如此居心叵測的言論,將仙羽派置于各宗門忌憚的危險境地,可見此人用心險惡。不知溫師兄是否知道那人是誰,回去后定要告知他這件事,讓他小心提防些。 蕭約臉上的表情緩緩凝固:你、你說什么? 冉玉晴顯然心中的郁氣無法疏解,想讓他人都知道這是針對仙羽派的陰謀,緊接著道:此人不僅用心險惡,而且狠毒無恥。若有仇怨需解,我們仙羽派自然是不怕,可偏偏要在背后使陰招,借他人之手坑害我派,實在是陰暗齷齪的小人! 阮枝點頭附和:卑鄙下作! 冉玉晴怒火中燒:寡廉鮮恥! 詭計多端! 蠅營狗茍! 蕭約: 幸虧,溫師兄不在此處。 也不知溫衍的運氣算是好還是不好,胡扯竟扯出了這么大的事,卻又偏偏能在整個仙羽派的義憤填膺下,莫名其妙地置身事外,以至于誰都不懷疑那個小人正是溫衍,反而還認(rèn)為他同樣被蒙蔽了。 蕭約認(rèn)真思索片刻,覺得這應(yīng)該和溫衍本身的運氣沒多少關(guān)系,和仙羽派弟子的腦袋比較有關(guān)系。 兩邊互相見了禮。 冉玉晴了然,話中帶了些許恭維的意思:原是蕭道友。 蕭約正要說話,身后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了一聲蕭師兄! 謝岍從矮丘后跑來,身后還跟了一隊人馬,皆是尋華宗的弟子,人數(shù)比這仙羽派的還要多。 阮師姐,果然找著你了。 謝岍到了近前,卻是對著阮枝道,方才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我們都擔(dān)心你,蕭師兄立馬便出來找你,不想竟這么快就找到了。 阮枝沒想到蕭約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她側(cè)首望去,兩人視線相撞,蕭約便像是見著了什么扎眼的東西,很快別開目光,語調(diào)冷淡地道:同門相助,分內(nèi)之事罷了。 阮枝道了句:多謝。 心中覺得蕭約古怪更甚,便也未同他多說什么。 尋華宗和仙羽派的弟子聚了大半,隊伍身為壯觀。 冉玉晴提議道:不如我們兩隊一起行動,要是遇到其他宗派,不至于孤立無援;倘若有物品爭端,我們也全憑本事正大光明來奪,絕不違背道義。 這番話倒是說的無錯,即便再蜃樓秘境中大多是同宗隊伍,可在隊伍間,這些弟子也會互有爭奪,以期在保證宗門的勝利下,自己取得更奪目的成就。 每當(dāng)這種情況,自然是憑本事說話。 蕭約沒怎么猶豫,便答應(yīng)下來。 謝岍和他學(xué)了幾天,已然熟了不少,當(dāng)下湊過去請教蕭約,為什么偏偏選了仙羽派作為同盟。 蕭約沉默了一小會兒,道:大概是為了良心吧。 謝岍:? 他更為不解:師兄就不怕仙羽派的強橫樂音嗎?那可是能夠破開人的護體靈力。 蕭約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看他,以一種非常飄忽不實的語氣道,有時候,即便人的實力足夠,假使腦子不好,實則也沒有多少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