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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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不知道現(xiàn)實(shí)里他府中又亂成了一團(tuán), 他的好母親也已經(jīng)被賈璉重新接回府中奉養(yǎng)。 他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集中了自己的精神, 一刻也不敢放松。因?yàn)? 此時的他正在與警幻較勁。 沒錯, 就是警幻, 那個一手炮制了情天孽海的所謂仙子, 所有紅樓女兒悲劇的始作俑者。一個以女兒悲聲為修煉資源的地仙。 那日本是原主執(zhí)念將要消散之時,為了感謝賈赦為他達(dá)成心愿,更是看透了賈政與賈珍的嘴臉, 就將賈赦拘進(jìn)腦海表示感謝。 至于正撞上了賈政與賈珍兩個倒霉蛋來拜見賈赦,只能說原主也有他自己的惡趣味——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不如讓他們也吃點(diǎn)苦頭。反正他還記得, 上次自己困住賈赦時, 在場的人可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不想執(zhí)念與賈赦道完了別,就要消散無蹤時, 賈赦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無處可去——找不到清醒的路了。四周如濃霧般白茫茫一片, 軟倒是軟和, 可就是走來走去總走不出這份茫然。 執(zhí)念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他只悄悄蟄伏在一旁, 想著看自己能不能給這個幫了自己的人, 也幫上點(diǎn)小忙,算是還了他的人情。何況還是自己先拘人至此,此時自己要是先走, 不用別人, 自己就瞧不起自己。 已經(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驗(yàn)的賈赦,還能不知道有人搗鬼?他本以為還是原主執(zhí)念,大聲罵道:“難怪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如此言而無信的小人,活該死了也無處安身。”執(zhí)念聽了心里暗罵搞事之人,倒沒有責(zé)怪賈赦的意思。 聽他罵得新巧,就有一道輕輕地女聲傳出笑意:“你即知人家死了無處安身,何不將這身體還了人家?” 你說得多省事似的,把身體還了他,我怎么辦?賈赦就問:“何方妖孽,在這朗朗乾坤搬弄是非?不知天道面前,哪有你等宵小藏身之地?” 那女聲道:“我本是放春山遣香洞警幻仙姑,觀你這游魂擾亂天機(jī),破人命數(shù),特來接引你回去?!?/br> 竟是警幻。就是平日不作回事,賈赦也一直知道自己改了迎春等人命運(yùn),這女人定會來找場子。多少同人小說都是這么寫的不是。不想她倒與執(zhí)念聯(lián)了手。賈赦心中暗自警惕,嘴上卻不容情。 “不過是借了執(zhí)念之手,才能做點(diǎn)中情的跳梁小丑。想我貴為國公,得皇帝親封,就是得了天道認(rèn)可。你們一個是小小執(zhí)念,風(fēng)一吹就散的東西。一個不過是妖言惑眾,自封的小仙,能柰本國公何?” 可憐中槍的執(zhí)念只能自己畫圈圈詛咒警幻。這次執(zhí)念把警幻給恨上了。他從來不知道警幻這么個人物,何來與其聯(lián)手一說?不過是警幻善抓時機(jī)罷了。 自那日跛足道人與癩頭和尚遠(yuǎn)遁,各自躲起來修行,警幻對這平行世界控制就不大靈便。她又一向自大,自認(rèn)自己手中有了各人命冊,也不時時關(guān)注,只坐等各人隨命冊完結(jié)命運(yùn)后,自己坐收收取功德就是。 不想按命冊所記載,已經(jīng)該是回歸時候的金釧,卻并未歸來,這才讓她心生疑竇。少不得掐指一算,才知竟有大部分冊中之人命運(yùn)已改。 這還了得?想她好不容易才得了這放春山,正是要借這一干薄命之草木之仙下界,收取功德,增加自己的修為,若各人改命,不光功德收不到,說不得那些草木之仙能否順利歸位都是問題。 這是不可原諒的錯誤。需知天下能成仙者,草木最難,最是要道心堅定才行,所以凡得修成人身的草木仙,都有人格外關(guān)注。一旦修行有成,說不得就有大能之士收于門墻。一下子少了這些草木之仙,就是天庭也要追究一番,原來已經(jīng)看好收徒人選的大能,更是不會放過警幻。 所以警幻必須找出這個破壞了她計劃之人,不光要嚴(yán)懲,更是要將此人灰飛煙滅,以警示后人。等她算出是賈赦之后,就一直找機(jī)會動手。 只是賈赦與皇家往來親密,不在京中那幾年,又總有皇帝賜的物件伴身,而龍氣對她傷害極大,她一直沒有動手的機(jī)會。 這次執(zhí)念先引賈赦入腦海,正是警幻期盼已久的下手良機(jī),又豈會錯過?困住賈赦之魂,讓他不得清醒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她就會讓賈赦生生餓死,不可謂不狠毒。 賈赦不知她的計劃,卻知她來者不善:“仙子?視人命如草芥、擺布他人命運(yùn)以自享,怎配仙子之稱?” 即是敵非友,就不是自己低聲下氣就能放過自己的,那又何必客氣何況賈赦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再次讓人困在這么個境地,能有好話才怪。 讓他一下子揭了老底,警幻倒不知道這人是個什么來路了:“你是何人,怎么信口誹謗本仙子?” “誹謗?我是不是誹謗你自己心知肚明。只不知那些大能會不會放過你!”賈赦好歹是看過修仙小說的人,唬起警幻來也是有鼻子有眼。 不想竟一下子說中了警幻的心病,以為他是哪位大能派遣來此,遲疑著不敢立時動手。就是這一遲疑,給了賈赦一線生機(jī)。 守在床前的平郡王就見賈赦睜開雙眼,低聲吐出幾個字來:“去找皇上來。分宗。”人又昏了過去。 聽了他的話,平郡王哪還忍得住,再推賈赦,人已經(jīng)再次昏迷。好在賈琮也在一旁,證明剛才確實(shí)是賈赦說了話,不是平郡王的幻覺。 “琮兒你在這里守好,我去找四叔?!闭f著平郡王就往外走。賈琮自然點(diǎn)頭,反正他也進(jìn)不得宮,賈璉又不在家,還是平郡王去妥當(dāng)。 皇帝聽說賈赦說了那莫明其妙的事兒,只以為他是讓賈政二人氣狠了,在交待遺言,只讓人備龍輦,一定要親自見賈赦最后一面——好不容易大仇得報,這人竟要如此就去了。今后少個人與自己拌嘴,也少個人對自己平等以待,人生意趣,還有多少? 皇帝要離宮,自然滋事體大,勸說的不知凡己。見張清也進(jìn)了養(yǎng)心殿,被眾人勸得惱火的皇帝開口就是:“連你也要勸朕不成?” 張清眼眶發(fā)紅,語氣卻地比堅定:“臣陪皇上一起去?!边@就分清誰親誰近了。 皇帝再無二話,帶著張清揚(yáng)長而去,留下一屋的重臣面面相覷。不知是誰帶了頭,這些大臣們也一個個跟著皇帝屁股后頭,向鼎國公府而來。 這邊警幻正咬牙。不過是她思量的當(dāng),竟讓原主的執(zhí)念得了空當(dāng),乘機(jī)控制了賈赦的身體,對床前的平郡王交待了破解之法。 警幻要動手,又顧及一般大能派出之人,都有本命燈燃在師門,只要本命燈一滅,大能就會掐算出是哪個動了手。猶豫間,還想再套賈赦的話,卻只覺屋內(nèi)金光大盛。 皇帝還是來了。 警幻無法,只好暫時辟退。看在外人眼中,就是皇帝一進(jìn)屋,賈赦已經(jīng)睜開了眼:“皇上 ,”他的氣息十分微弱:“你可算是來了?!比擞只枇诉^去。 要是人一直不醒還好接受,你都醒了又昏過去是個什么鬼?皇帝大叫:“御醫(yī),御醫(yī),快快診治?!?/br> 御醫(yī)這幾天來都提著一顆老心,就怕這位頗得圣寵的鼎國公一命嗚呼。大著膽子一搭脈,脈力竟比前兩天盛了幾分。細(xì)細(xì)診過,才小心道:“回皇上,國公爺已經(jīng)無有大礙了。只是幾天不進(jìn)水米,現(xiàn)在是體虛導(dǎo)致的昏迷?!?/br> “把他給朕弄醒,讓他快點(diǎn)給朕醒過來。朕不讓他死,誰敢讓他死。凡是害他之人,都得灰飛煙滅!” 真龍開口,言出法隨。就算是歪打也能正著,放春山遣香洞發(fā)出天崩地裂的聲響,處處雕梁折斷,根根畫柱傾倒。那些女仙人人變色,四處躲避,又無處躲閃。警幻更是一大口鮮血吐出,嘴里喃喃道:“難道是我錯了?我竟錯了?”慢慢自下身開始消散,不到半刻,已經(jīng)化為塵埃。 那邊廂賈赦等人卻不知放春山的變化,只等御醫(yī)行針后,賈赦才緩緩醒來。皇帝是一臉驚喜:“好了好好,總算是醒了。早知朕來你就能醒,朕早來便是?!?/br> 賈赦咧咧干裂的嘴唇:“勞動皇上了,要不是皇上開口,我這小命可就交待了?!?/br> 他說的是實(shí)話?;实圻M(jìn)屋前,他分明已經(jīng)聽出那個警幻已經(jīng)動了殺心,只不知什么時候動手就是。屋里金光大放,不光是警幻,就是他也見了個清楚,再不知是皇帝的龍氣救了他,真是白混論壇了。 皇帝卻以為他是說笑,只把臉一沉:“看來還是昏的時候短了,還有力氣說嘴。真該再讓你昏上兩日?!?/br> “別,別,”賈赦慌忙道:“您是真龍?zhí)熳?,言出法隨的人物,這話可不能亂說?!?/br> 聽他說得鄭重,皇帝也就自己得意起來:“這次可是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知道知道,小的明白。從此唯皇上馬首是瞻,皇上說上東,小的絕不上西,皇上說讓打狗,小的絕不攆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