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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他們這些入了道,已登合一境的師兄們,也在第十關(guān)耗了好長時間。數(shù)日內(nèi)通關(guān),已值得欽佩稱贊,數(shù)月還卡著,但這才是常事。 像寧師妹這般,短短幾個時辰就闖過了關(guān)卡,前所未聞。 所有人都知道,第十關(guān)不考修士武力,考的是心志。 所以,此刻,當(dāng)看見寧瑯比任何人都要快地通了關(guān),他們無不在想,寧師妹以前究竟遭遇了什么、承受過什么,才能有這般心志,才能在這最讓人痛苦煎熬的一關(guān)里,勢如破竹地闖了過去。 想到這里時,有人哭了。 見有師兄們淚目,還會傳染似地、呼朋喚友地帶起了一行行眼淚水,寧瑯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第一次見到大漢齊齊落淚這等極具震撼力的畫面,有點(diǎn)悚然,有點(diǎn)rou麻,想著自己是罪魁禍?zhǔn)祝阍G訥地安慰道:“師兄別哭了,師妹我很好的,沒事的,只是太累了?!?/br> 師兄們不說話,依然看著她默默流淚。 寧瑯懂他們在想什么。 她有點(diǎn)好笑,被萬象陣摧殘得干癟癟的心靈,因乍然涌出的暖意而被滋潤。 她扯出了一抹笑,從容道:“不是無用的,我沒有在做無用功。即使此生永無法入道,當(dāng)一輩子的凡人,要求一生的道,我也不悔,無懼?!?/br> 是,哪怕這輩子注定只是個凡人,寧瑯也會繼續(xù)走下去。 他人修道為飛升成神,她修道,為求一個自在,求一個問心無愧。 …… 體修師兄們沒有讓寧瑯為難太久,正當(dāng)她頭疼于要如何安慰人時,嗚哇嗚哇聲突然就停了,再轉(zhuǎn)眼,寧瑯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個個的修煉人,他們的血脈里流動著guntang的雞血,生命不息,修煉不停! 雖然有點(diǎn)奇奇怪怪的,寧瑯沒有想太多,離開了修煉場后,回了無人的竹屋休息小半日后,又重新出發(fā),去找好心腸的劍修師兄。 劍修師兄沒有出山,寧瑯輕易找到了他。 甫一靠近,寧瑯不由屏住了氣息,還捏住了鼻子。 她瞇著眼睛,上半身不由地往后靠,問:“師兄你身上怎么這么香?” 劍修師兄依然還是之前的那般模樣,方巾掩臉,讓人瞧不出他臉上的表情,他解釋道:“昨日有人說我臭,今日便隨身攜帶了幾個香包。” 寧瑯回想起方才涌入鼻腔、令人窒息的濃香,確實(shí)從中嗅到了一絲臭味。 可轉(zhuǎn)念一下,畢竟自己有求于他,便昧著良心說了句不臭。 一路捏著鼻,寧瑯和劍修師兄說明了一下自己的來意。 劍修師兄果真助人為樂,沒有推脫,應(yīng)下了她的請求。 便有了此刻,第二日寅時,兩人一同貓在草叢里,隨時準(zhǔn)備跟蹤東朔的一幕。 今日的劍修師兄總算是寧瑯熟悉的那個劍修師兄了。 他摘掉了方巾,露出了臉。大概是風(fēng)寒好了,眼神也不發(fā)直得有點(diǎn)嚇人了,連帶著行動都利索了很多。 而今夜與前一夜相同,寧瑯才離開不久,東朔也跟著出門了。 也和昨夜一樣,他御劍飛行,往不知目的地的遠(yuǎn)方飛去。 見東朔的身影馬上要從視界消失,寧瑯連忙催促劍修師兄帶她御劍,跟上去。 劍修師兄人很好,但實(shí)力有些讓人汗顏。 他的劍雖能搭上寧瑯,可兩人同乘對他來說還是不小的考驗(yàn),御劍飛行一路跌跌撞撞的,跟不跟得上東朔已經(jīng)不重要了,寧瑯只怕他一個不小心翻了劍,兩人一起摔死。 所幸,寧瑯命不該絕,兩人不光沒有摔死,還悄咪咪地跟上了東朔。 他在一個小鎮(zhèn)停了下來。 寧瑯狐疑,視線掃過四周,完全摸不到他此行的目的。 她拉著劍修師兄偷偷跟了上去,又怕暴露了蹤跡,不敢跟得太貼。 她站得遠(yuǎn),東朔動作又快,視線好不容易捕捉到他的一片衣角,旋即就又消失在了眼中。 等東朔整個人重新出現(xiàn)的時候,已是他再登飛劍,遠(yuǎn)遠(yuǎn)飛去。 寧瑯:“……” 劍修師兄問:“師妹,可還要跟?” 寧瑯咬牙:“跟!” 于是,劍修師兄便駕著他跌跌撞撞的劍,和時刻為自己的生命祈禱的寧瑯繼續(xù)跟上了遠(yuǎn)去的人。 他們又來到了別處的鎮(zhèn)子。 接著又是一個村子。 鎮(zhèn)子、村子…… 每每皆是寧瑯還未摸清東朔的意圖,后者便似已做完了他的事,一拂衣袖,施施然乘劍離去。 跟蹤了老半天,寧瑯快崩潰了,她很想直接沖過去,拽住他的手腕問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在做什么,是不是知道她在跟蹤他,所以帶她來了次世俗界一日游? 但她忍住了,只紅著眼睛去看天上人,咬牙切齒,痛恨自己動作太慢。 見她如此,一旁的劍修師兄的聲音里藏了幾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寧瑯正氣惱,也沒留意到,只聽到他不知道是第幾次地問她:“師妹,可還要跟?” 寧瑯不知道是第幾次地答他:“跟——!??!” 吼完,寧瑯頓然醒悟,良心發(fā)現(xiàn)。 好心腸的劍修師兄對她有求必應(yīng),一路追著東朔的腳后跟跑,可劍修師兄他實(shí)力不濟(jì),御劍飛行極耗靈力,他此時應(yīng)當(dāng)累極才是。 想到這里,寧瑯有些內(nèi)疚,便撤銷了方才的話:“算了,不跟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