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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毫無預(yù)兆地停下了腳步,拉著我的手卻沒有松開,我猛地從后面被拽了一下,一下子倒在了他懷里。 “怎么了?”我納悶地想要轉(zhuǎn)過身,卻被重淵牢牢固定住身體,根本沒法轉(zhuǎn)過去。 “為什么要拉著那個家伙?”重淵的聲音從腦后傳過來,有點(diǎn)奇怪的發(fā)悶。 “誰?哦……你說回鍋rou?當(dāng)然要帶著他??!你不是還差一點(diǎn)記憶……” “……為什么要‘拉著’那個家伙?”重淵原封不動地又問了一遍,然而這次我很敏感地聽出了重點(diǎn)。 “你……這是你自己的殘魂啊,之前怎么沒見你在意?”我哭笑不得地扭頭看著他。 “從前……乳臭未干的孩童而已,可是這個分明已經(jīng)是……”重淵強(qiáng)行裝著一張?jiān)频L(fēng)輕的嚴(yán)肅臉,只是臉頰已經(jīng)微微紅起來,“你不必管他,我自會讓他跟在后面!” “哦?這個可是你的成年版呢,你的意思是你也已經(jīng)……”我笑嘻嘻地看著他,同樣地含糊掉剛才他忽略的幾個字。果不其然看到重淵一剎那紅透的臉。他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松開手,驚惶地往后退了兩步,眼神在地上亂晃著,就是半點(diǎn)都不敢往我身上移動。 明明已經(jīng)是歷盡生死的人,偏生在這種事情上還青澀得像是個少年。平日里重淵永遠(yuǎn)是那副不染纖塵的淡漠模樣,就連臉紅起來的時候都依然強(qiáng)撐著一副高冷的面孔??稍绞沁@樣,就越是有種禁欲的致命美感。像是朦朧月影中美人隔著薄紗地一個抬手,讓人恨不得把月影紗簾全部撕碎好看個通透…… ……啊啊啊洛錦川你到底在想什么??!給我清醒點(diǎn)不要在這種時候做無聊的春/夢??! “你,你別那樣子……”我無力地捂著臉,深深地為自己撩漢不成反被撩羞愧著,“不是說都想起來了嗎?我們都已經(jīng)……不是該早就習(xí)慣了嗎?為什么逗你一下還會臉紅啊!” “可是……見你的每一次,我都覺得如同初見一樣,怎么才會習(xí)慣啊……”重淵輕輕說道。 我怔怔地看著他,男人的臉上仍然帶著沒有全部褪去的粉色,只是卻不躲不閃地直直看著我,目光澄澈純粹,像是我們曾經(jīng)去過的鼎湖湖水,天光游走不改其波。 我曾在話本上見過的最美好的句子是,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那時我只以為這是世上最奢侈的愛戀,可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最美的不是一見如故,而是每一次相見,都是初遇。 何其幸運(yùn),讓我遇上這樣的一個人。 “我也……”我小小聲地說道。 “你說什么?”重淵迷惑地看著我。 “……我說我們快點(diǎn)走吧!快要來不及了!” 我心慌意亂地拋下重淵和回鍋rou,一路沿著羅盤指示的地方狂奔過去。這里仍然是幽州境內(nèi),距離朔方城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沒多久我們就到了一大片荒草叢生的山坡上,我手中的羅盤直溜溜打著轉(zhuǎn)。 “就是這里?!?/br> 我從懷里拿出當(dāng)初離開太虛觀之前師父塞給我的紙符,看了看后面師父專門為我這種蠢材寫下的使用說明,琢磨了一會兒,默念了一個咒語,指尖一點(diǎn)藍(lán)色的火焰點(diǎn)燃了紙符。 黃色的符紙慢慢被燒成焦黑的灰燼,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在了我們周圍。我緊緊拉著重淵的衣服,緊張地看著周圍。山坡上漸漸起了風(fēng),打著旋的草葉繞著我們飄舞著。風(fēng)力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強(qiáng),我被刮得漸漸睜不開眼睛。正當(dāng)重淵伸出一只手想要捂著我的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突然猛地黑了下來。等到視野重新亮起來的時候,太虛觀熟悉的山門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眼前。 “這里就是……” 重淵慢慢跨出傳送陣的圈子,抬起頭來注視著太虛觀云霧繚繞的高山。他的表情茫然又悲傷,像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又好像是在這里已經(jīng)走完了人生的全部。 “你記得嗎?”我走到了他身后,仔細(xì)觀察著他每一個表情變化,試探著問道。 重淵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自然是記得。只是卻覺得像是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離開了一輩子的時間。” ……可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一輩子嗎?上次他回來沒多久就被迫離開,而上上次的時候,他還是太虛觀光鮮的首席大師兄呢。 我強(qiáng)行按捺下心頭的難過,上前拉住重淵的手:“走吧,師父他們看到你回來,一定會很高興的。” 通往白云觀的路是很長的。我一邊和他一起走在山路上,一邊跟他說著之前來不及細(xì)說的太虛觀瑣事。重淵安靜地聽著,只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茫然。 “怎么了?”我敏感地停下來問道。 “不,沒什么。只是你說的那些事情……”重淵一只手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我仿佛覺得那些事情都是別人的一樣?!?/br> “應(yīng)該正常吧?”我遲疑著問道,“畢竟你的記憶只是剛剛恢復(fù),而……” 我話還沒說完,就只見重淵突然悶哼了一聲。他兩只手用力地按著自己的額頭,面孔因?yàn)橥纯喽で?。他的身體晃了一下,竟然是慢慢蹲了下來。 “重淵!”我嚇得大叫了一聲,“你怎么——” “我想起來了……”重淵面色蒼白地抬起頭來,冷汗涔涔落了下來。 “我是如何到朔方城的,我想起來了……是隗澤,那個妖魔突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等我在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到了朔方城中。”重淵的臉上第一次現(xiàn)出了驚恐的神色,他大聲地問道,“可是這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隗澤他為什么要把我?guī)У剿贩匠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