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盛景廷他,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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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醫(yī)療設備已經(jīng)安置齊全,為了果果的身體著想,姜幼夏才不情不愿答應讓果果到醫(yī)療室里獨住,更好的被照顧。 已至夜深,盛景廷服了藥,見姜幼夏還沒回臥室,墨眉皺了又皺,到醫(yī)療室里找姜幼夏,果不其然,她正坐在病床旁邊給果果講睡前故事。 她的聲音一向好聽,如同涓涓流水,悅耳溫柔,輕易就能撫平人內(nèi)心的煩躁。 盛景廷握著門把,長身玉立在門口,果果先看到了他,軟軟的喚了聲爹地。 “果果還不睡?”盛景廷邁著長腿進來,觸及姜幼夏回過頭來的美眸,神色愈發(fā)溫和。 果果長睫毛輕顫,莞爾答道:“馬上就睡了?!?/br> 甜軟的小嗓音很奶。 回家養(yǎng)了快一周,果果臉色好了許多,不像是剛接回來時候小臉青白青白的。 長長的劉海,姜幼夏也替她剪了,重新留回厚厚的平劉海,露出一雙新月似的大眼睛,明亮靈動,像極了姜幼夏。 盛景廷輕撫她的腦袋,低緩的聲線溫和:“還有沒有哪里難受?” 盛果搖頭:“果果不難受?!?/br> 姜幼夏稍垂著臉蛋,對盛景廷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會就回房了?!?/br> “沒事,我陪你們母女待會?!蹦腥寺曇舻?,卻給人一種毋庸置疑的霸道。 分明,是擔心姜幼夏不肯回房睡。 自從果果被接回來后,她一直都草木皆兵。 姜幼夏嗯了聲,繼續(xù)念還沒說完的睡前故事。 直至盛果迷迷糊糊睡下,姜幼夏才放下手里的書,輕啟粉唇還沒吭聲,盛景廷向她搖頭,只留了一盞小桔燈,就牽著她的手出了臥室,怕吵醒盛果。 沒急著回房,又到了兒子盛宸晞的臥室。 盛宸晞時間極其規(guī)律,這會已經(jīng)睡下了,連睡姿都堂堂正正,一絲不茍。 盛景廷過去替他蓋好被子,才摟著太太回房。 姜幼夏安靜的小臉露出一絲復雜之色。 盛景廷挑眉,問她:“怎么了?” 男人深邃的目光炙熱,下意識的,讓她想要逃避。 “睡覺吧?!?/br> 姜幼夏掀了被子躺在床里,沒了果果睡在身側(cè),她心里有些不安。剛拿了抱枕抱在懷里,下一秒,又被盛景廷給拖進了他偉岸寬闊的懷里。 獨屬于男人的氣息淡淡縈繞在鼻息間,她呼吸一蟄。 盛景廷道:“明天小晞家長會,我回來接你。” 姜幼夏只嗯了聲,沒意見。 過分的安靜,盛景廷一時不適應。 將懷中的女人轉(zhuǎn)過來,面對面對視。姜幼夏蹙眉:“你干什么?要睡覺了。” “想看著你?!?/br> 男人拇指輕撫著她的唇,“昨天去喬家了?” 姜幼夏沒否認,腦袋靠著枕頭:“敏惜雖然做錯了事,但伯母待我一直極好。我也是個母親,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很難受?!?/br> “那你知不知道,我心里也很難受?” 盛景廷問的很平靜,只那雙深邃的鳳眸,情緒涌動,如同深不可測的大海,隨時將她吸進去,沉淪其中。 姜幼夏好似聽不懂他的話,疑惑道:“我們的孩子都好好的,你為什么要難受?” “夏夏,我好像隨時要失去你?!?/br> 盛景廷從來不是患得患失,傷春悲秋的人。甚至有時候,冰冷無情,理智的像是個機器。彼時聽他這么說,姜幼夏一時間還有些緩不過來。 就好像北極熊突然生長在了熱帶雨林,那么不可思議。 偌大的夫妻臥室里,僅是留了一盞小桔燈,柔色的光線,柔和了男人線條冷硬,棱角分明的五官,比平時更多了幾分隨和俊雅。 姜幼夏茫然看著他,卻是一言不發(fā)。 盛景廷心里自嘲,抱著她很緊:“夏夏,不許離開我。” “我沒說離開你,你胡思亂想什么?” “你說過,會永遠陪在我身邊?!笔⒕巴⒖谖呛V定,像是在告訴姜幼夏,也像是在跟自己強調(diào)。 姜幼夏有時候也很不能理解,盛景廷為什么那么想把自己鎖在她身邊。 她知道她長得好看,但也從不覺得,僅憑皮囊,就能迷住他,讓他為自己著迷。否則,她又何必,被冷落了那么多年。 他并不是縱欲的戀愛腦。 感情對他來說,應該是可有可無的吧? 至少,姜幼夏一直都是這么認為。 …… 盛世集團—— 緊急高層會議結(jié)束后,秦或從女秘書那要來會議筆錄,敲門進盛景廷的辦公室,“盛總,海陸工程項目的批款,李總已經(jīng)催了三次,問你意見?!?/br> 男人長腿交疊坐在老板椅里,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把玩著一根黑金剛筆,儼然是早前姜幼夏送他那支。 聞言男人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似乎在沉思著什么。俊美無儔的臉龐沉鑄如常,只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深不見底。 “盛總。” 盛景廷緩過神,將已經(jīng)簽字批閱的文件遞給他。 秦或接過來簡單看了幾眼,暗自松口氣,見他心不在焉,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樣,秦或大抵猜測得到,跟姜幼夏有關(guān),便關(guān)心說道:“太太這段時間一直悶在家里,也沒怎么出去走走。盛總,你今天沒其他安排,不妨,陪太太逛逛街?” “她不喜歡?!?/br> 秦或不贊同:“逛街購物是女人的天性?!?/br> “太太性格內(nèi)斂,興許她不是不愛逛,只是不跟盛總你提?我聽游蘿說,太太最近恢復的還不錯。如今果果小姐已經(jīng)找回來,太太心情應該比之前好了不少。凱里先生也說了,整日悶在家里,對太太沒什么好處。盛總?cè)絷P(guān)心太太,不妨多陪她到外面走走?” 秦或說的不沒道理,但陪女人逛街? 盛景廷這方面沒什么經(jīng)驗,從前他沒陪姜幼夏逛過,偶爾幾次,還是她撒嬌作怪,硬拉著去,卻也如同例行公事一樣。 盛景廷本就不會哄女人,尤其姜幼夏還是個什么事情都往心里藏的。結(jié)婚這么多年,除了那段時間的荒唐,她竟然從沒有跟他提過任何要求。 身為丈夫,他確實不稱職。 半響沒見他發(fā)言,秦或正想說什么,盛景廷忽然道:“女人,該怎么哄?” 秦或眉毛一揚。 盛景廷長指間轉(zhuǎn)動的鋼筆啪一聲佇立在桌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自從果果找回來后,她整個人都繃著。秦或,我該怎么哄她?” “……” 秦或一時啞言,但對上盛景廷格外認真的眼眸,他思索了下道:“這女人想哄也不難哄,但太太情況特殊,我一時間還真說不上來。不過,女人應該都比較喜歡聽甜言蜜語……盛總您性格冷,向來沒怎么跟太太說過吧?你可以多說好話,哄哄她。” 甜言蜜語? 姜幼夏會喜歡聽甜言蜜語么? 盛景廷困惑,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面,富有節(jié)奏的聲音,似能蠱惑人心。 秦或道:“討女孩子歡心,素來需要對癥下藥。盛總你可以從太太的喜好開始下手,嘴甜,浪漫,大方,有男子氣概。雖然盛總您外在條件優(yōu)越,不過……恕我直言,你整天端著,太太膽子不大,容易嚇到。她母親早逝,姜志南對她冷淡,太太內(nèi)心應該很缺愛。即便她嘴上說著不要,但心里肯定沒法抗拒。” 盛景廷沉默。 秦或見狀再接再厲道:“太太跟喬敏惜關(guān)系好,至今也愿意原諒喬敏惜做的所作所為,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興許就來自于太太的原生家庭。她從小沒什么朋友姐妹,喬敏惜偽裝的極好,對她無微不至。太太內(nèi)心應該很珍惜這段友情,才會到現(xiàn)在,都還不愿意放手。盛總,你若有心跟太太修復關(guān)系,不如,嘗試著走進她的心里,讓她再次接納你?” …… 周五的家長會在下午舉行,中午飯點還沒到,盛景廷就回來接她出去吃飯。 這段時間,姜幼夏要么閉門不出,要么就是單獨出門。 也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他們沒有到外面單獨吃過飯。 位置是秦或定的,是一家湘菜館,雖然生長在北方,但母親是南方人,相比于北方的菜系,姜幼夏口味卻是偏清淡和辣的。 只不過從前,她習慣遷就別人,不以己為重,即便是吃飯,也很少會選擇自己喜歡的菜館。 可這段時間里,不知不覺中,盛景廷一直在遷就她。 菜一早點好,他們剛坐下一會,就陸續(xù)上來,是姜幼夏平時喜歡的菜系。 盛景廷解釋道:“你一貫不愛提自己的喜好,我讓秦或問了江姐,你平時的喜好?!?/br> 非但不提,每次他們出去的吃飯,即便是姜幼夏自己點菜,她也都是默默地點盛景廷喜歡的菜品,遷就著他的口味。 有些愛,無需言語,表于細節(jié)。 只是盛景廷明白的太晚。 姜幼夏嗯了聲,也沒說,他可以問她的話。 一頓飯,吃的很安靜,但看得出,姜幼夏比平時都吃了不少。盛景廷給她夾菜,說道:“你這段時間瘦了很多,多吃點。果果跟小晞,都需要你照顧?!?/br> “你也需要我照顧嗎?”姜幼夏輕笑。 盛景廷一愣,她說:“心臟找到怎么樣了?有合適的了嗎?” 盛景廷的心臟有問題,早前聽他說,一家讓人在找合適的心臟,不過這段時間,她并未再聽提起。 “會有的。” “好在小晞健康上沒隨你?!?/br> 家里已經(jīng)有一大一小兩個藥罐了,再來一個,不可想象。 盛景廷也不生氣,反而笑了笑。 姜幼夏忽然問:“做完手術(shù),你可以康復嗎?” “你希望呢?” “我當然希望你好啊?!?/br> 姜幼夏不悅:“你是我丈夫,你問我這個問題,你以為我想你出事嗎?盛景廷,我這么關(guān)心你,你這么想我,你有沒有良心啊?!?/br> 盛景廷不語,只抬手擦拭她嘴角沾到的辣椒油,忽然開口的話,卻讓姜幼夏愣住。 “夏夏,我們談場戀愛吧?!?/br> 一字一句,格外認真。 要不是被他一雙深眸緊緊凝視著,姜幼夏都以為她出現(xiàn)幻聽了。 談場戀愛? 盛景廷道:“你十八歲嫁給我,奉子成婚,為我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我卻沒有履行一個丈夫該有的責任。你說的沒錯,我虧欠你六年。但是夏夏,你要原諒我,我那時候也年輕,還不懂怎么愛人,怎么當個丈夫。” 姜幼夏粉唇微張。 “我做的事,我沒法否認,你也無需原諒我的過錯。只當,我們從新認識開始。”男人深情的眉目炙熱,深情款款,仿佛輕易就足以將她看穿。 姜幼夏手指不由自主的攏緊,隨后,她笑了笑:“精神病還會傳染的嗎?” 盛景廷蹙眉,姜幼夏抬起的小手放在他的額頭里:“也沒感冒發(fā)燒啊,你怎么說胡話了?” “夏夏。” “你這樣子,我好不習慣。”姜幼夏放下筷子,端起茶呷了口:“你平時都不這樣的,你突然間這么甜言蜜語,我不適應?!?/br> “……”盛景廷生平第一次說這樣的情話,倒是沒想到,姜幼夏會是這樣的反應。 “sorry?!?/br> “我要求很高的,重新來過,你未必追得了我?!苯紫牡溃骸靶瞢k哥那么優(yōu)秀,對我還溫柔體貼,我都沒喜歡他呢?!?/br> 說來也好笑,她從不缺乏追求者,向她獻殷勤的。 可偏偏,她喜歡的卻是盛景廷。 盡管他是優(yōu)秀,可喬敏惜說的也沒錯,喬修玨并不比盛景廷差。她怎么卻偏偏喜歡上盛景廷? 提到喬修玨,男人瞇起的鳳眸危險。 姜幼夏噗嗤輕笑:“你別那么容易生氣,我要真喜歡修玨哥,上次喬伯母讓我離婚嫁給修玨哥時,我早答應了。” “哦?”盛景廷挑眉:“她還讓你離婚嫁給她兒子?” 姜幼夏臉色微變,儼然是口急說錯話的表現(xiàn)。只很快,她就調(diào)整了情緒:“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必耿耿于懷。我若真喜歡他,我早就答應了。我不喜歡他,你又何必要因此生氣?!?/br> 姜幼夏端起水喝了口,在掩飾自己的不安。 盛景廷沒吭聲,沉鑄如常的俊臉,不知道在想什么。用餐結(jié)束,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盛景廷簽單結(jié)賬,跟她一同離開。 路上,他拉著她的手,走在大街上,極其引人注目。 “我并非一個好丈夫,不解風情,不善解人意。喬修玨不比我差,你是我太太,他惦記你,我不安?!?/br> “你是自卑?” 盛景廷忽然轉(zhuǎn)身,拉下優(yōu)雅的脖子,身高的差距,他看她時,總像是俯視臣民的鐵血君主。 棱角分明絕美的臉龐精致,冷漠,禁欲系十足。 “你若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br> 姜幼夏不語,盛景廷薄唇微動,也沒再多解釋,牽著她就上了聽在路邊的邁巴赫,前往私立學院。 能來這座學院的學生,都是非富則貴。 來參加家長會的多是母親和其他長輩為主,亦或者秘書助理代替。 像是父母一起出席的極少數(shù)。 尤其是盛景廷這種身份的。 這半年多的時間來,關(guān)于盛家的傳聞滿天飛,尤其是嫁進豪門,一躍而起的灰姑娘姜幼夏,更是極其引人注目八卦。 不少人都聽說姜幼夏瘋了,精神出了問題。 彼時見她跟盛景廷一起出現(xiàn),瞬間吸引了所有眼球,各自竊竊私語的討論著她的出現(xiàn)。 又談及了被掉包,剛剛接回來的盛家小少爺,眾人情緒不一,姜幼夏像是絲毫沒察覺,也不在意。 有人上前打招呼攀談,她也僅是跟在盛景廷身旁頷首。 等到了班級,沒看到盛宸晞,她奇怪,盛景廷問女班主任。 班主任環(huán)顧了一圈,也覺得奇怪,剛才好像才看到盛宸晞,這會人呢? 不過想到盛宸晞那孩子,班主任說:“小少爺他好像不喜歡熱鬧,應該是出去了,我去找找?!?/br> 學校是盛家投資開的,盛景廷是最大的股東。 盛景廷頷首,班主任就連忙讓其他科的老師,一同去幫忙找人。 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家長會,盛景廷這尊大佛,會親自過來。 囂張千叮嚀萬囑咐,可不能出意外。 姜幼夏道:“我也去找找。” 知道她是不喜歡這里的氛圍,盛景廷陪她一起。 教室在三樓,找遍了也沒見。 姜幼夏奇怪,會去哪了? 正好這個時候,一個小女孩慌慌張張的跑下來,一看到盛景廷,她張了張口:“盛叔叔,阿姨?!?/br> 赫然是容家龍鳳胎之一的小女孩容星。 “盛叔叔,宸晞弟弟被陸天元帶上天臺了,他們在欺負他?!比菪钦f的磕磕絆絆,幾歲的小女孩臉色煞白,被嚇得不輕。 容盛兩家關(guān)系還不錯,容星兄妹跟果果更是很好的玩伴。 得知盛宸晞是果果的弟弟,容星兄妹更愿意帶著盛宸晞一起玩。 盛景廷聞言臉色驟然一變,邁著長腿上去。 姜幼夏咬著嘴唇,見狀讓容星先回教室,就忙不迭去跟上盛景廷。 一上到天臺里,就看到被圍在中間的盛宸晞,幾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孩圍著盛宸晞嘲笑。 為首的小胖子不屑道:“我姑姑說了,你mama就是個瘋子,她根本不會來。盛宸晞,你就是在撒謊,你現(xiàn)在承認你是謊話精,是小瘋子,我就不為難你了?!?/br> 盛宸晞一言不發(fā),繃著張小臉。 另一個男童說:“盛宸晞啞巴了?。渴切奶摪?,你mama是個瘋子,根本就不會來的。” “就是,你承認你是個小瘋子,謊話精,我們就放過你?!?/br> 幾個男童嬉笑怒罵的話傳至耳畔,剛走到天臺的姜幼夏,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