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逃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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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臥室安靜,只開了盞柔色的光,暖洋洋的照灑在母子三人的身上,柔和了姜幼夏精致漂亮的眉眼。 盛景廷在將她鬢邊的發(fā)絲撩至耳后,那睡著的女人睫毛輕顫了下,顯然是沒睡著的。 細(xì)微的舉動收入眼簾,盛景廷明知故問:“睡著了?” 磁性的聲線落在耳畔,唇輕抿,姜幼夏沒再繼續(xù)裝睡,睜開了眼:“舍得上來了?” 轉(zhuǎn)過身睡正,海藻般的長發(fā)披散,劉海隨意散落,懶懶的,很勾人。 盛景廷將剛才剪得小像遞給她:“姜老師,我的作業(yè)?!?/br> 姜老師這個稱呼落在耳邊,姜幼夏對上他深邃的眉眼,口干舌燥,移開的視線落在小像里。 剛才在朋友圈里已經(jīng)刷到,但真拿在手里,心中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嗯,快趕上果果了?!彼诓粚π牡脑u價了句,盛景廷一愣,微彎的唇角含著笑,也不介意他拿自己跟幼兒園的女兒來比較。 “都是姜老師教得好。” 姜幼夏把小像還給他,佯作要睡。 盛景廷忽然彎下腰:“真困了?” “困還有假的嗎?”姜幼夏沒好氣,見他盯著自己看,偌大的臥室安靜,她蹙眉:“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你還有事嗎?” “嗯?!笔⒕巴㈩h首,瞧了眼旁邊熟睡的一雙兒女:“還不是很困的話,太太能跟我出去嗎?” “你要干什么?”姜幼夏不解,眉眼間盡是疑惑,只被他什么注視著,盡管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姜幼夏還是跟著他到了別墅的頂層暖閣里。 年三十的夜晚,繁華城市喧囂。 盛公館位于市中心最豪華的地帶,別墅區(qū)外臨近汀江河畔,新年燈光裝飾的極美,風(fēng)景其實很好。 只是在這住了幾年,姜幼夏從沒好好看過附近的風(fēng)景。 隱約可以看到遠(yuǎn)處綻放的煙花,和萬家璀璨燈火。 大晚上的被他喊上來,姜幼夏莫名其妙,問跟前長身玉立偉岸的男人:“你大晚上不睡覺,拉我上來干什么?” 盛景廷睨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十一點五十九分,鳳眸從名表上移開,他瞧著疑惑的妻子,薄唇輕啟:“2025年新春,我陪你跨年。盛太太,以后的每年春節(jié),這個點,我都會陪在你身邊?!?/br> 富有磁性的聲線低沉,是在對她許諾保證。 姜幼夏瞳孔緊縮,看著移動的秒針,伴隨著墻壁上的英倫風(fēng)鐘表,當(dāng)啷一生敲響,窗外煙花盛放,轟炸了姜幼夏的耳朵,迷了她的眼睛。 盛景廷望向窗外,牽著姜幼夏微涼的小手,問:“喜歡嗎?” 夜空中,煙花絢爛,美不勝收??罩械臒熁?,綻放著一行字:盛太太,歲歲平安!——盛先生 景城的建筑物各大投屏里,都播放著這行字。 來自于盛景廷對姜幼夏的祝福。 姜幼夏抿緊了粉唇,漂亮的美眸,被那絢爛煙火迷了眼,不自覺的發(fā)熱。 盛景廷拉下脖子,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擦拭她眼角的淚痕:“盛太太,往年欠你的驚喜,請讓我用余生彌補(bǔ)你?!?/br> 盛景廷骨子里并不是個浪漫的人,甚至以往,他一直認(rèn)為這些儀式都是浪費時間,未曾費過心思。 如今,他只祈求,現(xiàn)在開始還不會太晚。 “你不必這樣?!苯紫牟涣?xí)慣他突然這么好,怕只是曇花一現(xiàn),往后,她就不能再接受盛景廷對她的冷淡。 “我很喜歡,困了,回房睡覺吧?!苯紫牡椭^要走,盛景廷長臂一伸,將她拖進(jìn)懷里。 措不及防的行為,姜幼夏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被他緊擁在懷。 獨屬于男人的氣息在鼻息間里縈繞,淡淡的藥香味,仿佛能撫平她內(nèi)心的所有惶恐和不安。 可笑的是,她的所有不安,也是因他而起。 “盛景廷……”她喚了聲,話未出口,男人拉下脖子綿綿吻上她的唇…… 不同以往的霸道,很溫柔,讓人不住地眷戀。 越是這樣,姜幼夏越惶恐。 她不想讓再讓自己對盛景廷有任何依賴,一點都不想。 在這剎那,姜幼夏所有的溫柔偽裝,幾乎迸發(fā)破裂:“你別這樣?!?/br> “為什么?”盛景廷蹙眉:“你明明很喜歡?!?/br> 是的,她喜歡盛景廷這樣的溫柔驚喜。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不渴望被愛,被珍惜。 姜幼夏同樣如此。 她也喜歡盛景廷把她捧在掌中,哄著她,滿足她所有女人的虛榮心。但骨子里的恐懼,相比于欣喜,她更排斥。 “我們現(xiàn)在就挺好的,你何必要這樣?” 姜幼夏眼眶泛紅:“你不用這么費盡心思討好我……你明明始終都明白,只要有果果跟小晞在,我就不可能離開你,我會一樣對你好,一樣當(dāng)你的盛太太,直到你膩了倦了,我也會識趣不糾纏你。你何必要讓我……就這樣不好嗎?你為什么總是不滿足。” 哽咽的聲音沙啞,控訴著他的一切行為。 盛景廷斂了笑意的俊臉深沉,無形中的氣場令人發(fā)怵。姜幼夏緊咬著唇內(nèi)側(cè)的軟rou,跟他對視了十幾秒,干脆偏過頭:“我困了,早點睡?!?/br> 拂開他搭在自己肩膀里的手,姜幼夏轉(zhuǎn)身就走,單薄的背影落入眼簾,盛景廷修長的五指攏緊。 姜幼夏手剛搭在門把里,男人快步上前,擋住她的去路,偉岸的身軀,如同一張聚網(wǎng)逼仄籠罩著她,讓她無路可退。 “讓開?!?/br> 盛景廷沒讓,跟個路霸一樣,橫在她的跟前里。 僵持不下之際,他手搭在她的腰間,另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腦勺:“姜幼夏,我什么時候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嗯?” 是的,盛景廷什么時候容易滿足? 他就像是個霸王,但凡他看中的,都要據(jù)為己有。 無論是感情還是生意上。 憑借的就是這種野心,年紀(jì)輕輕,就在商場上占著舉重若輕的位置,讓世人為他臣服。 哪怕他明知自己身體不好,他也自私的將她鎖在自己的身邊,甚至,自私的連死,都想要她給自己陪葬。 生生世世都跟著他。 他這樣的人,又怎么會允許自己的妻子不愛他? “你……唔……”唇被吻上,男人將她抵在墻壁里,不同于剛才的溫柔,此時的他霸道又橫蠻,像是在報復(fù)她的拒絕。 姜幼夏眼眶泛紅,被他咬的疼:“你別這樣?!?/br> “難道做錯了事,就沒有被原諒的資格?”盛景廷目光灼灼:“夏夏,你現(xiàn)在不原諒我我不強(qiáng)求,但你連機(jī)會都不肯再給我嗎?” 這段時間里,姜幼夏一直跟個沒事人一樣,與往日無疑,可那心是冷的,無論他做什么,說什么,她始終都只是敷衍配合。 但這不是真實的她。 姜幼夏一言不發(fā),只用那雙含滿了晶瑩淚霧的眼睛看著他,看的盛景廷心疼,挫敗。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你才肯原諒我?” 盛景廷局促的呼吸,心臟都在揪痛。 怎么樣才肯原諒他? 這個答案,沒有人可以告訴她,姜幼夏自己都不知道。 她痛恨這個男人,可也無法割舍這個男人。她自以為,現(xiàn)在的相處模式就已經(jīng)極好了,她不明白一向冷漠的盛景廷要步步緊逼她。 這五六年來,他們難道不是一直這樣過下去的嗎? 狹仄的閣樓里,彼此的呼吸相纏,別墅外,煙花還在繼續(xù)。 盛景廷深吸了口氣:“回房睡覺吧。” 他率先妥協(xié),松開了她。 姜幼夏怔怔的望著他一會,離開了閣樓。 盛景廷頹敗的坐在沙發(fā)里,摸了根煙點上,眺望著窗外的目光深沉。 …… 一夜難眠,姜幼夏躺在床里,怎么都睡不著,盛景廷一晚上也都沒回臥室,將近天亮?xí)r,她才迷迷糊糊睡下。 卻不知,彼時的她,又再次登頂了各大平臺的熱搜霸榜。 劈頭蓋臉的都是盛景廷特意為她放的盛世煙花,以及盛景廷破天荒在朋友圈秀恩愛的截圖。 盛景廷寵她,全國皆知。 只因為她是灰姑娘嫁入名門,這些年,從來都是飯后閑談,被議論最多的名門太太。 但這還是,盛景廷第一次如此高調(diào)。 尤其是在傳聞她瘋了之后。 今年的新春,跟以往看著沒什么區(qū)別不同,卻又很是不同。 從臨近過年開始,每天都有很多人來盛公館拜訪,籠絡(luò)不覺,哪怕是年初一二,也不乏上門拜訪的。 除了盛世的高層員工股東,還有不少的世交親朋好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幾天下來,果果跟盛宸晞姐弟倆錢包都鼓囊囊的,放滿了一抽屜。 初二晚上,洗完澡,盛果跟盛宸晞就抱著紅包在床里數(shù)鈔票,果果習(xí)以為常這陣仗,盛宸晞卻還是有些意外的。 秦家雖然小有地位,但在景城這地方,還真排不上號。作為秦家小少爺跟盛家小少爺?shù)牡匚?,是截然不同的?/br> 姜幼夏過來哄他們睡覺,看到一床的紅包和鈔票,蹙眉:“你們不睡覺,在干什么?” “媽咪,果果有好多錢。”盛果舉著手里一個剛拆開的紅包:“果果可以給媽咪漂亮小裙子?!?/br> “果果留著,等長大后再給自己買。” “那媽咪你幫我存著,太多了,果果放不下去?!惫佳蹚潖?,把紅包給姜幼夏。 盛宸晞也說:“mama也幫我放著。” “行,等過幾天,就給你們開張卡,放銀行里,當(dāng)你們的小金庫。” 姐弟倆點點頭,果果過來抱著姜幼夏的脖子,歪著腦袋問:“媽咪,爹地呢?” 盛景廷中午就出去了,也沒回來。 “爹地有事,晚點就回來了。你們兩個先睡,小孩子不許熬夜?!?/br> 果果點頭,又說:“果果要跟弟弟睡?!?/br> 盛宸晞在一旁不吭聲,儼然是這個意思。 難得他們感情好,沒有排除彼此,姜幼夏自然沒有意見,笑著答應(yīng),替他們將紅包整理好,鋪好床,講故事哄他們?nèi)朊?,姜幼夏才回夫妻臥室。 盛景廷還沒回來,偌大的臥室空蕩蕩的,姜幼夏也不去多想,拿了衣服就去洗澡。 與此同時,皇廷夜宴。 “還以為景廷你今天不會出來呢?!?/br> 謝俊揶揄道:“不在家里陪老婆孩子啊?” 孟晉南也說:“看不出景廷你這么浪漫,現(xiàn)在都還在熱搜里,橋橋剛還怪我沒你浪漫,讓我跟你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br> 盛景廷這一cao作,引來不少羨慕的,更看自家老公男友不順眼。 盛景廷長腿交疊,打著牌,臉上也沒什么表情。 謝俊想到什么,問容少宸:“少宸,你小子最近在忙什么啊,老找不到你人?!比萆馘访佳圯p抬,謝俊揶揄道:“聽我爸說,陸家有意跟你聯(lián)姻?真的假的???” 都是一個圈子里,對彼此各自心里都有數(shù)。 容少宸身體往后一靠,翹著二郎腿:“我哪敢跟景廷搶女人啊。” “她是不是我女人,你心里清楚。”盛景廷難得解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幾人都微微一愣。 有意無意,這幾年盛景廷并沒有刻意解釋過他跟陸婉柔的關(guān)系,無關(guān)其他,只是懶得搭理。 “什么意思?” 謝俊倒是不解了,打出一張牌的同時,饒有興致的問容少宸:“小柔跟你時,難道還是個雛???” 容少宸眼眸一沉,沒否認(rèn),只說:“思想健康點,別什么女人都拿來說?!?/br> 陸婉柔再不濟(jì),都是陸家的千金,一塊玩到大的,自然不能跟那些明星網(wǎng)紅一樣隨意討論。 男人之間聊聊女人再正常不過,平日里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青年才俊,閑暇下來,脫去平日里的偽裝,嘴上葷素不忌,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談。 尤其是當(dāng)著正主兒的面,更不能隨意放肆。 “喲,這就護(hù)上了啊?”謝俊不吃他這套,要說他們之間,誰玩的最野,容少宸認(rèn)第二,謝俊都不敢排第一。 謝橋推門進(jìn)來,聽到他們的談話,便指責(zé)自己的弟弟:“你嘴巴干凈點,被陸婉柔聽到,繞不了你?!?/br> 陸婉柔向來自持清高,除了盛景廷,哪個都不愛搭理。身子想留給盛景廷,跟她meimei陸芷然比起來,私生活干凈檢點。 可惜,被容少宸半路給糟蹋了。 謝橋雖然看不慣陸婉柔愛裝,茶里茶氣的,也算不上討厭。 相比之下,更看不慣謝俊容少宸這群衣冠禽獸。 謝橋坐在丈夫孟晉南身側(cè),翹著一雙美腿,漫不經(jīng)心開口:“盛公子,不回去陪太太?。靠焓c了?!?/br> 容少宸道:“你什么時候跟盛太太這么好了?景廷難得出來輕松一會,你就急著幫她催他回去了?!?/br> “同為女人,我心疼她,打抱不平還不行?” 謝橋冷笑,尖酸刻薄道:“都是一個圈子里一塊長大的,人盛公子人中龍鳳,哪像是你們,一個個酒足飯飽,不是吃喝玩樂就玩女人?!?/br> “喲,晉南是不是你得罪橋橋了???拿我們來開刷?”容少宸道:“橋大美女,我們可沒惹你啊?!?/br> 謝橋冷笑。 謝橋丈夫桌下拉了她一下,給她使眼色,大過年的,吵起來不好看,尤其大家都一個圈子里,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開地圖炮。 謝橋還就看不慣他們。 打了幾圈,盛景廷沒了興致,位置讓給蘇博文,到包廂沙發(fā)里抽煙,手里拿著杯酒,眉目深深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景廷呷了口酒,墨眉不由皺了皺。 這幾個月里,盛景廷滴酒不沾,一時間還真不太適應(yīng)酒精。謝橋過來在他身邊坐下:“盛公子,酒精無益,少喝為妙吧?!?/br> 男人眼皮子也沒抬一下,俊美的五官,情緒晦暗不明。 謝橋想了想,說:“你跟夏夏吵架了?” 話音一落,那淡漠的男人這才看了她一眼,瞇起的鳳眸迸發(fā)出危險氣息。 謝橋忙表明態(tài)度,她可沒打盛景廷的主意。 將一張照片遞到盛景廷跟前,示意他看。 照面的畫面映入眼簾,盛景廷沉下的俊容陰郁,沉了的聲線如同寒冰般冷冽凍人:“你想說什么?” “小心點少宸?!敝x橋意味不明道了句,將照片收起,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酒:“聽說,陸家跟容家有意聯(lián)姻,當(dāng)然是想幫他們一把。” 盛景廷不信。 謝橋也沒解釋,只是笑笑。 夜幕深深,盛景廷回到盛公館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本以為姜幼夏睡覺了,但盡量輕的動作洗漱完上床,但剛挨著姜幼夏,那臉埋在被窩里的女人說:“先去洗澡?!?/br> “還沒睡?” 姜幼夏沒吭聲,盛景廷長臂一伸,將她擁進(jìn)懷里:“嫌棄我?” 姜幼夏不答反說:“你身體還沒好,又跑去喝酒干什么?” 一句話,問的盛景廷心虛。 “借酒消愁?!?/br> “……” “趕緊去洗澡睡覺吧?!?/br> 姜幼夏背過身,盛景廷緊擁著她:“剛才在皇廷夜宴打牌,你一貫不稀罕這些地方,沒帶你去。他們問我,怎么不把盛太太帶出來,讓我回來陪你。我想早些回來,但想到,你興許不想看到我,心好像痛了下,沒控制住,多喝了幾杯?!?/br> 不緊不慢的跟她解釋,磁性的聲線語調(diào)低沉,如同涓涓流水,也如云淡風(fēng)輕。 “你心痛,是心臟病犯了吧?” “……”盛景廷一愣,也不生氣,反倒是笑了:“盛太太,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過你一個女人?!?/br> “你先去洗澡吧。” 姜幼夏不想跟他談?wù)撨@些,早已經(jīng)不在意了。 盛景廷在她臉蛋里吻了吻:“很久沒做了,可以嗎?” 盛景廷本就不是熱衷男女之事,除了那段時間的荒唐放肆后,姜幼夏精神不好,不愿意,他也不勉強(qiáng)她。 可現(xiàn)在,他想要這個女人。 說的是詢問的話,手已經(jīng)在放肆撩撥。 姜幼夏閉著眼睛,任由他折騰,盛景廷自嘲了下:“就這么不愿意嗎?” 她閉著眼睛沒說謊,盛景廷一口咬在她的鎖骨里,疼的她倒吸了口涼氣,男人道:“夏夏,再給我生個孩子吧?!?/br> 這話,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說。 甚至說過了無數(shù)次,但越想要,姜幼夏越?jīng)]懷上,也不知道是生盛宸晞時傷了身體,還是避孕針的效果。 “我現(xiàn)在不想生?!?/br> 盛景廷挑眉。 “下個學(xué)期,我想繼續(xù)完成學(xué)業(yè)?!苯紫纳钗丝跉猓骸靶剟偨踊貋聿痪?,急著要孩子,他心里會難過的?!?/br> “跟我在一起,你很累嗎?” 晦暗不明的話落在耳畔,姜幼夏一怔,盛景廷道:“你若真想離婚,那就再給我生個孩子,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帶走?!?/br> 包括他們的一雙兒女。 “你就這么想要孩子嗎?”姜幼夏咬著唇內(nèi)側(cè)的軟rou,難以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他想要自己給他生孩子。 這段時間他沒提,姜幼夏以為他死心了,哪里想到,他竟然還想要。 盛景廷沒說話,意思無比明確。 可被他深眸看著,姜幼夏又覺得生氣:“跟你在一起確實很累,可我也不知道,不跟你在一起,我會不會更累。盛景廷,你到底發(fā)什么神經(jīng)?究竟要我怎么樣,你才肯甘心?” 有些事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 姜幼夏沒辦法說服自己不在意那段時候被詆毀被羞辱的屈辱,就像是根刺扎在她的心臟里,讓她無法去原諒面對盛景廷。 每說一句話,她都得斟酌后果,每做一件事情,她都害怕盛景廷會對她發(fā)脾氣,折磨她。 都說人人平等,但壓根就不是。 這個社會的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盛景廷這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公子是上流,她姜幼夏則在最末。在盛景廷跟前,她就像是個螻蟻像是個玩具,他寵就寵,想欺負(fù)就欺負(fù),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力,所有的一切,都得看這位貴公子的心情。 即便是夫妻,他們的位置,也從來都是不平等! 敞開心扉去愛盛景廷?她不是沒做過,可她失敗的一塌涂地。 他的愛,她要不起。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陪著一雙兒女長大,只要他愿意,她還是會履行一切盛太太該有的義務(wù)。 “夏夏?!?/br> “你不用拿離婚來誘惑我,你想毀約,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苯紫纳钗丝跉?,握緊了被子,抬眸跟盛景廷對視,一字一句道:“你想要孩子,好,我給你生,你高興了嗎?” “夏夏?!?/br> 姜幼夏轉(zhuǎn)身,調(diào)轉(zhuǎn)了位置壓在他的身上:“你想要我滿足你,但我請你,做完了你就去洗澡睡覺。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孩子都快六歲了,別整天想情情愛愛了成嗎?” 她是真的惱了,賭著氣,也用不著盛景廷動,她全包攬了。 自傷一千殺敵八百的做。 只求他消停,饒了她,別再整這些亂七八糟的來折騰她。 或許她曾經(jīng)是個戀愛腦,有情飲水飽,為了愛情,要她命都可以,但她現(xiàn)在不是了。 離不離婚,對于姜幼夏來說,也根本不重要了。 她只想要安穩(wěn)的生活! 說是折騰完,就讓他去洗澡睡覺,但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心里憋著一口氣,盛景廷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折騰的她死去活來。 直到天亮了,她受不了了,哭著求著他,軟綿綿的聲音都沙啞了,渾身戾氣的男人,才肯消停下來。 睡到中午姜幼夏才醒,渾身酸疼的站不直腰,雙腿都是抖著的。 沈玉珠原本不滿姜幼夏大過年的起這么晚,但一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脖子喂了圍巾,都蓋不住的痕跡,想到凌晨隱約聽到的哭聲,沈玉珠也把那火給壓下了,讓周姐給她熬了柴魚雞湯補(bǔ)身體。 婆媳倆的關(guān)系一直不和,這還是頭一次,沈玉珠主動關(guān)心她。 姜幼夏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冷淡的說了聲謝謝。 沈玉珠有些別扭,還是將一早準(zhǔn)備了,但遲遲沒給的新年禮物給了姜幼夏,一個藍(lán)色的絲絨盒子跟一個紅包。 “從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以后你跟景廷,就好好過日子吧。” 姜幼夏看了她一眼,沈玉珠別扭的也沒解釋,只說:“我跟朋友約了,出了年,回海城住段時間。你若想去的話,就一家子一起,你要是嫌麻煩不想去,盛果那丫頭身體不好,也不能亂跑,我就帶小晞回去一趟,住幾天,也好見見他舅舅他們?!?/br> 沈家的根基在海城,并不在景城,姜幼夏曾跟她回去過。 彼時她沒心情,但聽說要帶盛宸晞回去,姜幼夏臉色微變,潛意識想拒絕。 沈玉珠輕哼:“我會多帶幾個保鏢,不會把你兒子弄丟。” 姜幼夏握著調(diào)羹沒說話,沈玉珠道:“大過年的,你想家,就讓你爸來坐坐?!?/br> 說完,也沒再搭理姜幼夏,沈玉珠拎著包就出門了。 姜幼夏一言不發(fā)的喝著湯,并沒有想去探望姜志南,亦或者讓他來盛家的意思。 話已經(jīng)說開,表面客套,姜幼夏都疲憊無力。 …… 下午,盛景廷不在,姜幼夏給他發(fā)了消息也沒見回,姜幼夏帶著一雙兒女去喬家拜年。 以往每年初三,她都會來的。 只不過今年少了喬敏惜,她還在冷冰冰的拘留所里。 相比于往年的熱鬧,今年的喬家格外冷清。 喬敏惜如今還被關(guān)著,喬夫人也以為,姜幼夏今年不會再來,聽到傭人上來提醒,喬夫人便匆匆下來招待。 看到盛果跟盛宸晞,喬夫人都有些驚訝。 盛宸晞是第一次見喬夫人,不太認(rèn)識,只禮貌的喊了聲喬奶奶。果果經(jīng)常來,倒是熟悉,甜甜的喊了聲喬奶奶,新年快樂。 喬夫心都軟了,憐愛的將準(zhǔn)備好的紅包給姐弟倆,招呼著上座。 “難得你有心,還特意過來一趟?!?/br> 姜幼夏道:“敏惜犯的錯,不該累及伯母你身上。伯母若是不介意,我們還跟往常一樣?!?/br> 喬夫人心里觸動,熱淚盈眶點點頭。 大人們的對話,盛果似懂非懂,問喬夫人:“喬奶奶,你怎么哭了?” “喬奶奶想到了一些事,有些傷感。” 盛果從兔子小包里拿了個白兔奶糖剝了糖紙遞給她:“奶奶吃糖,甜甜的,不難過。” “誒?!?/br> 喬夫人點頭應(yīng)下,忽然想起早前聽聞的,盛果其實是喬修玨的孩子,她心里情緒觸動,看盛果的眉眼也愈發(fā)的柔和:“真乖。” 摸了摸果果的小腦袋,發(fā)緊的喉頭欲言又止。 想到什么,喬夫人看向姜幼夏詢問道:“夏夏,果果的身體怎么樣了?好些了嗎?我認(rèn)識一些這方面的權(quán)威,醫(yī)術(shù)都挺好的?!?/br> “果果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伯母不用擔(dān)心?!?/br> 喬夫人想想也是,依照盛家的財力本事,要什么醫(yī)生請不到。 就兩人在,即便雙方?jīng)]有怪對方,但橫著喬敏惜在中間,相處起來,難免也是不太適應(yīng)。 姜幼夏沒在喬家多待,說了會話,她就帶著孩子告辭,喬夫人也不好多留她,只讓姜幼夏經(jīng)常來。 原本喬夫人想送他們的,被姜幼夏拒絕了,一手牽著一個剛出喬家別墅,前院里,就跟匆忙回來的喬修玨打了個照面。 “夏夏。” “修玨哥。” 姜幼夏輕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淺棕色的針織毛線裙,搭配著白色的長款外套,圍著紅色的毛巾,近乎遮住半張臉,長發(fā)披散,很顯小,帶著兩個孩子,也完全不像是個已經(jīng)當(dāng)母親的,更像是年輕少女。 喬修玨一時間慌神,果果就喚了聲喬叔叔。 喬修玨情不自禁的將盛果抱起身:“穿著少,冷不冷?” “不冷。” “你能過來,我很高興?!?/br> 姜幼夏道:“俗話說,禍不及家人,敏惜做錯了事,但你們沒有,我何必都要恨呢,那樣太累了?!?/br> 看著被喬修玨抱在懷里的盛果,姜幼夏眼簾輕垂,對喬修玨說道:“我孩子都倆了,修玨哥,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早點找個喜歡的女孩子吧?!?/br> 喬修玨俊雅的五官微僵,可看著她盈盈雙眸,喬修玨也說不出其他的。自嘲的情緒一閃而過,他頷首:“看情況吧。” 沒答應(yīng)沒拒絕,卻已經(jīng)表態(tài)。 他們彼此都沒有可能,何必要再執(zhí)著于過去。 “司機(jī)還在外面等我,我先帶他們回去了,有空我再他們過來?!?/br> 喬修玨目光在盛果身上定格一會,最終點頭,把果果放下,目送著母子三人走遠(yuǎn)后,手機(jī)響起,是喬縉打來的:“玨兒,你人呢?” 剛剛還在,一眨眼的功夫,又跑哪去了? 喬修玨簡言意駭:“抱歉,有點事出來了一趟,我現(xiàn)在回去?!?/br> 匆忙掛斷電話,喬修玨握緊著手機(jī),重新上了一側(cè)的車。 …… 夜幕深深,燈光璀璨—— 相比于外面新年的熱鬧喧囂,拘留所里仍舊清冷一片。 過年的緣故,看守力度也不如平時嚴(yán)禁,相對來說,較為松懈。 喬敏惜拿了一早準(zhǔn)備好的常服換上,翻出了早前弄到的鑰匙,見四周沒什么人,其他房里的犯人都睡了,喬敏惜動作輕緩的開門,小心翼翼的出看守所。 一到門口,一輛無牌的車,就開在她跟前停下,赫然是一早特意在等喬敏惜。 雙方僅是一個簡單地對視,喬敏惜就上了車的副駕駛。 緊接著,車子就開出了公路。 一切發(fā)生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 卻沒有注意到,隱匿在暗處里的車。 游蘿將這一幕拍了下來,就對駕駛座里的游伽道:“哥,追?!?/br> 現(xiàn)在人多,不好打草驚蛇,但也不能跟丟了。 游伽啟動車子的同時,游蘿也給埋伏著的警察發(fā)了消息:【蘇警官,看機(jī)行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