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溪溪,給我生個(gè)孩子吧
蘇晚正愁這卡住的高跟鞋要怎么處理,本想彎身把鞋子扯出來,可她今天穿了一條裙子,很不方便。 要不然,右邊的鞋也不要,直接光著腳,再到最近的鞋店買一雙吧! 思忖了一會,蘇晚做出這個(gè)決定。 然而……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直接離開時(shí),耳邊忽然響起一個(gè)好聽的聲音:“美女可不會光著腳在地上走路。” 話落,席墨北加大手上了力氣,提起了鞋子。 蘇晚還在錯愕中,一直溫?zé)岬氖忠呀?jīng)握住她的腳,竟然親自給她穿好了鞋。 “你……”蘇晚抬頭的時(shí)候,席墨北也抬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無聲的交匯。 蘇晚紅了臉,輕輕道:“謝謝你!” “看來你很健忘,你不記得我了?”席墨北挑眉。 蘇晚更是疑惑:“我們見過?” 席墨北清了清嗓子解釋:“那天在酒店,你和我三哥,三嫂一起吃飯?!?/br> 三哥,三嫂? 這么說,眼前的人是厲大哥的弟弟?蘇晚是這樣理解的。 “你好,我是蘇晚,是簡溪的meimei?!?/br> “你好,席墨北!”兩人握了下手。 咦? 竟然不是姓厲?那……應(yīng)該是表兄弟吧!蘇晚并沒有多想。 兩人分開后,席墨北立馬給盛夜爵打了電話:“大哥,問你件事?” “說!”盛夜爵的話,永遠(yuǎn)簡潔至極。 “蘇家,就是蘇啟航有兩個(gè)女兒嗎?難道三嫂還有個(gè)meimei?”席墨北此刻是滿滿的疑惑。 “我只能告訴你她們同父異母,至于更多的,你向你三嫂了解比較好?!笔⒁咕酎c(diǎn)到即止。 “大哥,我發(fā)現(xiàn)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席墨北簡直是越發(fā)佩服了。 “以前在m市,和蘇家打交道比較多,自然就比一般人知道的多些?!?/br> “這樣看來,三嫂的娘家可真夠復(fù)雜的?。 毕备袊@。 盛夜爵淡淡的扔了一句:“沒有老婆,沒有娘家的人,有什么資格討論?” 席墨北不高興了:“喂,大哥,你不能歧視我啊,何況……三哥是我們當(dāng)中第一個(gè)結(jié)婚的,大哥你還不是孤家寡人一個(gè),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br> 啪的一聲,盛夜爵的電話掛斷了。 …… 送走云淼淼后,蘇簡溪問了護(hù)士厲聿寒的情況。 “放心吧,厲總現(xiàn)在情況很好?!?/br> 不久,厲聿寒親自推開了簡溪的病房:“這是你要的復(fù)習(xí)資料,我都給你帶來了。” “謝謝!”蘇簡溪立馬分門別類的歸整好。 忽然,厲聿寒問了一個(gè)問題:“為什么一定要參加考研,如果你需要工作,我可以……” 這話還沒有說完,房門被人推開,容衍一把拉著厲聿寒的胳膊到長廊上:“厲聿寒,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br> “我現(xiàn)在是他老公,我沒資格?”厲聿寒冷笑著:“還是……你容衍有資格!” “不錯,你是她法律上最親的人,可是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嗎?” “……”厲聿寒沉默了,他竟然真的不知道。 兩人間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容衍最先開口:“簡溪沒有上大學(xué),大一那年剛?cè)雽W(xué)就輟學(xué)了?!?/br> 厲聿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怎么會?為什么輟學(xué)?” “自然是有原因的,我答應(yīng)過她,不向任何人說起?!比菅艽瓜铝四X袋:“考上這個(gè)學(xué)校是她的夢想,而且也是她爸爸的夢想,她怎么會放棄,你知道剛剛那句話有多傷人?” “我……”厲聿寒張開嘴,忽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心里哽的難受。 多么痛的事實(shí),的確,他現(xiàn)在是簡溪最親近的人,可是容衍卻是最懂她的人。 她的過去,她極力想要掩藏的事實(shí),她所有的所有,他統(tǒng)統(tǒng)一無所知,而容衍卻知曉的透徹,事無巨細(xì),統(tǒng)統(tǒng)知曉。 “如果你真想挽回她,不是費(fèi)盡心思去挖掘她不想說的過去,而是好好愛現(xiàn)在的她,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br> 容衍離開后,厲聿寒站了很久很久才回去病房。 蘇簡溪正在看書,忽然……腰上傳來一道力量,厲聿寒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嘶啞的聲音叫著:“溪溪……” “……”簡溪任由厲聿寒抱著。 她能清晰感覺到他身上的顫栗。 “容衍說,這是你的夢想,我會全力支持你!” “你想知道原因嗎?”簡溪忽然問:“我告訴你?!?/br> 厲聿寒整個(gè)人都緊繃起來,幾乎是屏息聽著蘇簡溪的后續(xù)。 蘇簡溪拉著厲聿寒的手,輕輕探入自己的衣服里面,引領(lǐng)著他的手指摸到了肚子上傷疤:“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個(gè)傷疤的來源嗎?” “你不是一直問我為誰懷過孩子嗎?” “你說對了,不是zigong肌瘤,那是懷孕的傷疤,大一入校體檢,我被檢查出未婚先孕,而且剛年滿18,學(xué)校勒令我退學(xué),因?yàn)橛羞@個(gè)黑歷史,沒有學(xué)校收我。” 說到這里,蘇簡溪狠狠吸了一口氣:“不過,我最終沒有留住那個(gè)寶寶,可能是太年輕了吧,還是流產(chǎn)了?!?/br> 厲聿寒的眼眶染紅,雙手緊握,指甲幾乎嵌入rou里,痛苦的聲音問:“那……孩子的爸爸呢?他在哪里?” “走了!”蘇簡溪只是輕飄飄的說了這兩個(gè)字,語氣寡淡的像是沒任何表情。 是啊,走了,毫不留情的走了。 “真傻,他都走了,為什么還愿意為他生孩子?”厲聿寒低聲輕喃,心口撕裂的疼。 “是很傻!”蘇簡溪輕嘲道,淚水……順著眼眶肆無忌憚的滾落,到唇邊。 蘇簡溪伸出舌頭,含掉所有苦澀的淚水。 多傻啊! 可是那個(gè)讓她傻的人,不就是他嗎? 厲聿寒抱著她,怎么都不愿放手,一想到她為其他男人生過孩子,他的心都疼的泛濫,可饒是如此,還是要她。 “不管……溪溪,我不管你發(fā)生了什么,我都要你?!眳栱埠纯嗟乃圾Q,像困斗的野獸般。 蘇簡溪輕笑出聲:“何必呢?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女人都有,厲聿寒……你還是放我走吧!” “我經(jīng)歷過一段自娛自樂,沒有回報(bào)的感情,所以懂得里面的孤寂和痛苦;只有一個(gè)人堅(jiān)守的愛情,多是以悲劇收場,何必再重蹈覆轍呢?” “不會的?!眳栱埠е絹碓骄o:“溪溪,給我生個(gè)孩子吧,以后……我們一家好好生活在一起?!?/br> 蘇簡溪搖搖頭:“這一生,我沒想過再要孩子?!?/br> 不是不想要,而是再也沒有機(jī)會要了,有些傷害是終生的,一輩子都無法抹去。 厲聿寒禁錮著蘇簡溪:“好,孩子的事可以商量,除了離開我,什么都可以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