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96節(jié)
茶水已經(jīng)泛涼,她喝進(jìn)嘴里,忽然想起了方才的夢境。 其實(shí)那不是夢,是多年前她在宮里的見聞。 當(dāng)年進(jìn)宮的時(shí)候都是年齡相差不大的小姑娘。 其中一個(gè)姓于的女孩子正巧和她同年同與他同日生,兩人也因此結(jié)識。 那于姑娘的父親是個(gè)私塾先生,因著家中一連生了五個(gè)女兒不見兒子,實(shí)在是養(yǎng)不起了,只好把女兒們都送了出去。于姑娘行二,正逢宮里征宮女,就進(jìn)了宮。 她膽子有些小,程玉酌自認(rèn)自己膽子不大,逾規(guī)的事情都不敢做,做小宮女的時(shí)候便也沒有受過太多打馬,只是這于姑娘比她膽子還小,總在晚上默默為一天的驚嚇掉淚。 她瞧著于姑娘可憐,勸于姑娘別太在意。 “宮里處處都有規(guī)矩,咱們只要小心這些,守著規(guī)矩便不會有什么事?!?/br> 程玉酌還好心提醒她,“你落淚還是莫要被貴人看見了,貴人們總是覺得晦氣的?!?/br> 于姑娘抹著眼淚,“我日后就去草叢里,不讓別人瞧見?!?/br> 程玉酌嘆氣。 誰想到第二年的某天,她突然聯(lián)系不上于姑娘了。 程玉酌嚇了一跳,以為于姑娘犯了貴人被拉走了,小心著人探聽了一日,都道不知。 接著,第二日她聽說一個(gè)驚人的消息。 于姑娘昨夜竟然承了寵! 且于姑娘因著皇上喜歡,跳過最低級的淑女,直接要被封為選侍。 程玉酌驚得不知所措,甚至不敢去找于姑娘了。 于姑娘卻聽說她找了自己一日,特特將她請了過去。 于姑娘已經(jīng)換上了華服,就是臉色不太好看,程玉酌要跟她行大禮,被她攔了。 “你我相識于微,是杵臼之交,何須行禮?” 她拉了程玉酌上前,程玉酌小心問她“你怎么遇到了皇上?” 于姑娘面露羞澀,“我昨夜難過邊去沿河的草叢中哭泣,沒想到皇上竟然游船到那處?!?/br> 程玉酌那時(shí)進(jìn)宮也有一年多,曉得皇上后宮不乏有宮女出身的妃嬪。 她照著尋常人的思路恭喜了于姑娘。 可于姑娘臉色不太好,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樣子,低聲同她說,“未必是什么喜事?!?/br> 程玉酌不明白她的意思,而于姑娘也將遷去妃嬪宮里,兩人便分開了。 可程玉酌沒想到,當(dāng)天夜里,于姑娘竟然沒了! 程玉酌聽到消息愣在了當(dāng)場。 宮里人都說于姑娘得了急病沒了。 也有說是命薄承不住寵,被龍氣壓死了。 還有說被某些妃子暗害了,可哪位妃嬪做的,不得而知。 于姑娘死了,眾說紛紜,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被封為選侍。 一般妃嬪去世,皇帝都會降旨提上一級或者半級品級。 照理,于姑娘也該從選侍提成才人,好歹也有個(gè)稍顯體面的后事。 然而什么都沒有。 程玉酌沒有等來于姑娘提升品階,相反,聽說她被拉出宮去火化了。 人沒入土為安,反而火化了。 原因是,皇上覺得晦氣。 程玉酌驚到了,身邊的宮女勸她盡快忘掉這個(gè)人。 “皇上覺得晦氣的人,誰和她沾染,誰就是晦氣!” 程玉酌那是還未及及笄之年,心里更多是悲戚。 “可皇上不是說喜歡她嗎?還要封為選侍… …” “別傻了,后宮的妃子皇上哪個(gè)不喜歡?侍寢的時(shí)候自然喜歡,侍寢過后,皇上記不記得清都不曉得呢!別說她才承寵一日就出了事!沒殃及家人就不錯(cuò)了!” “你要明白,她侍奉的是皇上,是君主,是帝王!帝王哪有那許多心思照看后宮的女人?你若是不想明白些,你在后宮可就出不去了!” 程玉酌渾渾噩噩,當(dāng)夜夢見了于姑娘。 于姑娘的身影飄蕩在半空,聲音飄飄飄渺渺地跟她說了八個(gè)字。 “帝王無愛!保命要緊!” … … 房中只有月光。 茶水喝到一半,程玉酌嗆住了。 她捂著嘴壓著嗓子咳了兩聲。 夢中于姑娘的話不停在她耳邊回蕩,她不由向趙凜房間的方向看去。 東宮太子,不就是日后的帝王嗎?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是太子攻略失敗的一天呢! 太子:好氣呀!好氣呀!摔! * 晚安,明晚9點(diǎn)見~ 第56章 京城。 更鼓響起。 景仁宮早就有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戚貴妃向來睡得晚, 眼下這個(gè)時(shí)候剛剛睜開了眼。 她一醒來,近身的宮女便過來服侍了,貴妃揉著太陽xue,“昨夜又多夢了?!?/br> 貴妃總是多夢, 醒來還能記住一二。 她想著昨夜的夢, 讓人去請了尚服局的黃尚服。 黃尚服便是前司衣秦玉紫的師父, 不過她還有個(gè)另類的本事, 會替人解夢。 黃尚服同貴妃們無不交好, 又同貴妃未至富貴的時(shí)候便相識,也算是老友了。 她一來, 貴妃便說起了昨夜的夢。 “本宮夢到了兄長和心瑜, 兄長在林子里守著一堆火添柴, 回頭竟然叫不見心瑜了, 你說這是什么夢?” 黃尚服常替她解夢,當(dāng)下聽了便笑了。 “娘娘這是惦記戚大人和公主殿下了。而且,娘娘夢到了火, 火主財(cái),娘娘所思所想的事會順利的!” 貴妃聽著不是壞事,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愿。” 話音一落,外面就有人探頭探腦有事要說。 黃尚服見狀非常識情知趣地告辭了, 貴妃讓人送了她一小盒最近貢上來的螺子黛, 黃尚服謝過走了。 貴妃將傳信的人叫了過來。 “何事?” 來人正為亳州之事,是戚之禮的事情, 來人立刻上前附到了貴妃耳邊把事情說了。 貴妃沉默了一會。 半晌, 貴妃又問了女兒趙心瑜。 “心瑜此時(shí)在哪?離宮這么久,也該回來了吧?” 下面的人連道, “公主殿下已經(jīng)進(jìn)宮了,眼下正在洗漱,過會就來景仁宮?!?/br> 貴妃心下一定,又招了另外一個(gè)宮女過來。 “待皇上下了早朝,便道景仁宮給皇上備了杏仁露,請皇上過來?!?/br> “是?!?/br> 貴妃打扮了一番,時(shí)候已經(jīng)不早了。 皇上賞臉來了景仁宮。 貴妃連忙上去迎接,皇上有幾日沒來了,貴妃細(xì)細(xì)看著皇上的神色。 “皇上昨夜睡得不好?可是為太子殿下南巡遇襲之事?lián)???/br> 她走到皇上身后,熟練地替皇上揉起了太陽xue。 皇上閉目半晌,緩緩?fù)鲁鲆豢跉狻?/br> “算是吧。太子南巡是大事,朕十分看重太子,自然不能讓他重蹈他長兄的覆轍?!?/br> 貴妃品著這話。 “皇上說的是,那便給太子殿下多調(diào)些兵馬過去。南巡大駕兵馬十足,那些宵小也就不敢亂來了?!?/br> 皇上默了一默,“調(diào)兵哪是那等容易的事?你不懂。” 他示意貴妃替他也揉一揉眉心。 貴妃立刻照做了,笑道,“皇上常說妾身不懂,卻又不說與妾身。那妾身只能總也不懂了?!?/br> 皇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