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122節(jié)
魏丹菱也這么覺得,便讓繪櫻將院子里的書都抱來,瞧瞧論哪本更合適些。 兩人正忙碌著,魏全清帶著女兒梅齡來了。 梅齡見到姑姑魏丹菱甜甜地請安,又將路上買來的糖人拿給魏丹菱,“糖人快化了,姑姑快吃吧!” 糖人是個(gè)如意的模樣。 魏丹菱接過糖人摸了摸她的頭。 魏全清讓梅齡去別處耍玩,“爹爹同姑姑說幾句話?!?/br> 梅齡一走,魏丹菱就有些不自在起來,“大哥要同我說什么?” 魏全清也不著急,打量了她一眼,往房里去了,坐在堂中飲了茶,才開口問她。 “你是不是去見太子了?” 魏丹菱一驚,低了低頭,“大哥問這個(gè)做什么?” 魏全清聽她反問回來就知道了答案。 他長嘆一氣,“你太心急了?!?/br> 魏丹菱眼眶一紅,魏全清又是嘆氣,“太子如何說?” 魏丹菱搖頭,“我只是過去送了些東西拜見太子,什么都沒說?!?/br> 她這么說,魏全清才松了口氣。 “我真擔(dān)心你日后在宮里如何過… …” 魏丹菱半低著頭沒有說話,魏全清也不再多說了。 風(fēng)從門簾處吹進(jìn)來,魏全清起了身。 “我被罷官也不過是一段時(shí)日而已,便是被罷官了,也不是沒有機(jī)會(huì)在朝中說話。你且安一安心,莫要再去太子處了。那到底是太子,非是未婚夫那般簡單的身份,謹(jǐn)言慎行吧?!?/br> 魏全清走了,魏丹菱垂著頭枯坐半晌,繪櫻進(jìn)來瞧她,“姑娘,怎么了?” 魏丹菱沒有回答,只是道,“那些書,不必抱來了,都放 回原處吧?!?/br> … … * 馮效將打聽來的魏家的情況告訴了趙凜。 “… …如今魏家大爺魏全清被罷了官,魏閣老位高權(quán)重,自然不能為自己孫子這點(diǎn)事說話,可魏家?guī)孜辉诔睦蠣敽屯瑯訛楣俚耐呉鲇H,也都對(duì)此不置一詞,并無相幫之意?!?/br> 魏全清乃是魏閣老的嫡長孫,可惜其父其大老爺早逝,其他房頭又各自壯大,魏閣老雖然愛護(hù)孫子孫女卻也不能偏心太過。魏家嫡長這一枝便有些沒落,若不是出了魏丹菱為準(zhǔn)太子妃,嫡長枝處境更不妙。 趙凜聽了馮效打聽來的消息,又聽說魏丹菱再魏家別院翻書似是還要過來,又被魏全清說了兩句按下了行動(dòng),心里暗暗揣測應(yīng)該是罷官一事的原因。 若是因?yàn)榇耸?,趙凜覺得自己到可以替魏全清出出頭,算是還了魏家一個(gè)人情,之后退親也好說話。 他暗暗思量了一番,又去書房翻了一遍折子。 這厭真生和《禍亂野史》的事將十多年前的文字獄一事也勾了出來。 趙凜一下就想到了程玉酌父親之死,正是受了文字獄牽連。 他暗暗琢磨著,自己確實(shí)應(yīng)該插手這件事,說不定能程家翻案。 程謙在地方為官勤勉受人愛戴,那般被貶路上離世實(shí)在是憾事,也于程玉酌姐弟幾人的名聲沒有什么好處。 若能藉機(jī)提一番程家的聲譽(yù),也算為之后立妃做了鋪墊。 趙凜暗覺此事說不定能一箭雙雕,心中大定。 待到晚間,趙凜便請了楊柏泉往假山六角亭吃酒。 楊柏泉好酒,趙凜特特替他尋了一壺好酒來,楊柏泉聞到酒味便笑了。 “太子殿下給老臣準(zhǔn)備這般好酒,想來不是小事吧?” 趙凜低笑一聲,沒有否認(rèn),親自替楊柏泉斟了酒。 “亭中風(fēng)大,先生先喝酒暖暖身子,咱們再說不遲?!?/br> 楊柏泉呵呵笑了一聲,嘖嘖道,“吃了殿下的酒,只怕老臣之后也就不好說話了?!?/br> 他雖然這般說,可還是把就喝了。 趙凜嘴角掛著笑,同他兩人喝了半壺下去,正好見程玉酌和小棉子前來送點(diǎn)心。 他抬眼瞧了程玉酌一眼。 程玉酌本沒有這差事,是被他特特叫來的,她隱有不妙之感。 趙凜卻正了聲音開了口,“孤確實(shí)有事同先生商議?!?/br> “殿下終于要說了,是何事?” 楊柏泉肚里已經(jīng)有了酒,當(dāng)下抖抖腦袋,讓自己清醒些,問。 趙凜目光沒有再看向程玉酌,可程玉酌莫名一陣心下快跳。 她緊緊注意著他,聽他終于開了口。 “孤要同先生商議與魏家退親的事。” 話音一落,六角亭中瞬間靜止下來。 放肆的夜風(fēng)從四面八方刮來。 楊柏泉愣愣地眨眨眼,好像酒還沒醒,“殿下說要同魏家… …” 他說到此處頓了一下,下一息騰地站了起來,臉上酒意一瞬間退了個(gè)一干二凈。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趙凜。 “退、退親?!” 作者有話要說:楊柏泉:老夫想靜靜?。。?/br> 靜靜:嗚??? * 第68章 夜風(fēng)肆虐的六角亭里, 楊柏泉在聽到趙凜確定地又說了一遍退親的提議之后,失手碰倒了桌上的酒。 酒杯滾落在地上摔了個(gè)叮當(dāng)響。 酒水沿著桌子邊緣滴滴答答地落下。 楊柏泉轉(zhuǎn)身就走,邊走邊拍腦門。 “老夫醉了, 耳朵不中用了, 回去洗洗耳朵睡了!” 他腳底抹了油一樣,這就要走。 趙凜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先生往哪去?你沒聽錯(cuò), 孤確實(shí)要同魏家退親?!?/br> 話音未落, 楊柏泉就急急止住了他。 “太子殿下!醉酒不能亂說話!” 趙凜笑得不行, 程玉酌在旁看暈了一陣。 還是小棉子機(jī)靈,連忙上前扶了楊柏泉重新回來坐下。 楊柏泉頭暈?zāi)垦?,上下打量著趙凜,“太子爺和老臣都沒吃醉?” 趙凜笑說沒有,眼角掃了程玉酌一眼, 見她比楊柏泉還懵, 暗暗嘆氣,又同楊柏泉道, “孤曉得不是小事,孤也非是突發(fā)奇想?!?/br> 楊柏泉就更不懂了, “可是、可是這是為什么?!太子爺莫不是被外邊的女人迷了眼?!老臣最怕的就是這個(gè)!” 他這么說了, 程玉酌心虛了一下。 趙凜倒沒有再笑, 正經(jīng)了幾分。 “孤并沒有被迷了眼, 反而越發(fā)清醒了… …” 這話沒說完,楊柏泉又驚嚇地站了起來, “太子爺真有看上的女人了?!此女是誰?!” 他這話的口氣,仿佛手里已經(jīng)提了劍。 程玉酌站在一旁, 心下發(fā)慌地看向趙凜,腦中一片哄亂。 她見趙凜似有所無地掃了她一眼, 開了口。 “若有女子被孤放在心尖上,孤確實(shí)舍不得她只做個(gè)才人,屈于人下,既然孤與她有意,便也看不得旁人了?!?/br> 這話說的程玉酌心下快跳,鼻頭一酸。 但他是太子,當(dāng)知這有多難! 程玉酌向他看過去,他笑笑,那笑讓程玉酌更覺心下酸痛。 自己不是魏丹菱那般身份,他也不是隨便什么人。 程玉酌想,如果他說出自己,楊柏泉還不曉得有何等驚詫反應(yīng)。 然而趙凜再開口,話鋒卻是一轉(zhuǎn),“不過退親一事,又是另外的一樁事了。” “另外一樁事?”楊柏泉聽暈了。 程玉酌也迷惑,他沒有承認(rèn)他們兩人的事情,也沒有將這兩件事并在一起。 楊柏泉已經(jīng)不知道趙凜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了,“那是為何?” 程玉酌也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可他又是一個(gè)眼神掃過來。 這一眼,小棉子明白過來,連忙跟程玉酌示意,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