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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王殿下剛剛在說什么?” 白承止裝傻道:“……什么?” 香蓮刀刃往白承止頸部輕輕按壓,刃口冰涼,卻還不至于劃破皮rou:“軒王殿下最好打消了找爺麻煩的念頭,哪怕爺身份暴露,軒王該去的地方還是得去,不過軒王能否回來就不一定了……” “爺可能會念著兄弟情義,可意圖傷害爺?shù)娜?,香蓮一個都不會放過?!?/br> 天真無害的笑容與這威脅的話語全然不搭,白承止額頭不住在脅迫下覆上一層涼汗。 “剛剛只是玩笑話……” 香蓮輕笑,手中的刀刃拍了拍白承止的俊俏的臉龐:“最好是?!?/br> 那挾制住白承止脖頸的手松開時,白承止撫摸著未留下傷痕的脖頸,吐出口涼氣。 “爺這段時間不能說話,還要勞煩軒王殿下少說那些無用的言辭,若爺啞了這件事因軒王只故傳出去,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香蓮說到這里,笑著晃了晃手中的刀,“那山高路遠的,軒王殿下本就命不好,保不齊死了呢?!?/br> 想到那日陽光正好,他讓屬下將白承玨擄回來一開始便是錯的。 小十七動不動要殺人,連隨行的下屬也一樣。 往后的日子全然是在刀尖上跳舞。 他抹去額頭上的細汗,手中的扇子無心再搖,折扇一收,暗自為接下來的小命擔憂。 白承玨的車廂里發(fā)出叩響,香蓮上車,白承玨將一張紙遞到香蓮跟前。 ——車隊的人,為何都是生面孔。 “我下去問問?!?/br> 白承玨頷首,香蓮再次從馬車上下來,從袖口掏出一錠銀子遞到車夫跟前。 “王爺他身子骨不適,待會駕馬慢些穩(wěn)些?!?/br> 車夫笑瞇瞇的將錢推了回去:“王爺身嬌體貴的,哪怕姑娘不說,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自當將王爺照顧好。” “收下吧,要是王爺馬車坐的舒服,接下來定會再有賞賜?!?/br> 香蓮說完,車夫故作勉為其難的將銀子揣入懷中,看著香蓮笑著點頭,香蓮環(huán)顧了一圈車隊,“這次的人倒是機靈,不像是王爺身旁那些呆頭呆腦的人?!?/br> “奴才們畢竟是圣上專程派來照顧兩位王爺?shù)??!?/br> “原來如此,宮中的人果然機靈,做事認真?!闭f罷,香蓮又給了車夫一錠銀子后,轉(zhuǎn)身回到馬車內(nèi)。 在白承玨身邊坐下后,復(fù)言:“是圣上派來的人,爺用慣了身邊人,他明明知道卻還是給爺安排了新人,當真不懂得體恤爺?!?/br> 白承玨嘆了口氣,提筆寫到‘中途有賑災(zāi)糧要同隊伍隨行,圣上謹慎些總是好得。’ “這哪是謹慎,爺為了他做了那么多,到了還防著爺!當真不識好歹。” ‘休得妄言。’ 香蓮不快的咬著下唇,硬生生的將其他言辭咽下,淺笑著湊到白承玨跟前:“那什么望的跟著馬車走,爺不心疼嗎?離驛站可遠了,那雙腳走到驛站非得磨出泡來?!?/br> 見白承玨還沒有動搖,香蓮嘆了口氣:“外面都是圣上的人,他跟著馬車走,保不齊這些宮中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以為爺厭棄他,背地里欺負他……” ‘他像是會被人欺負的嗎?’ “這可說不準,那么長的路,爺就真忍心看他走的去?”聽著香蓮的話,白承玨心中有些動搖,可想到現(xiàn)下的情況,抬手指了指暫時不能發(fā)聲的喉嚨。 見狀,香蓮笑著往白承玨身邊靠了靠:“這不打緊,我有辦法絕不讓你和他多說一個字,再說了,爺不寫字,神態(tài)動作我看得懂爺想說什么。” 白承玨終是妥協(xié)的點了點頭。 香蓮得令讓馬車停下,將薛北望喊上馬車,還偏偏讓他挨著白承玨坐。 “好好伺候王爺,因為你笨,王爺他不想與你浪費唇舌,一切旨意由我傳達,你就待在這車廂里少說話多做事!” 看著眼前冷冰冰的鐵面,薛北望強忍著心中不快。 有馬車坐總比走著好。 他忍!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回復(fù) 第42章 熟悉之感 薛北望從上車起便做好了給閔王當牛做馬的準備, 不料馬車一直駛到驛站,一路上安靜的薛北望都有些不適應(yīng)。 馬車停穩(wěn),薛北望攙著白承玨下馬, 鐵盔在脖頸上劃下幾道紅痕,口子很淺, 血痕處已經(jīng)結(jié)了薄痂。 頸部露出的肌膚細膩, 宛若一匹上好的綢緞,利器輕輕一觸都能拉出一道血口。 與記憶中的人又一次融合在一起。 “王爺脖子很好看吧?” 薛北望回避開目光,攙著白承玨的手不自在的收回, 冷聲道:“沒有?!?/br> “爺戴鐵盔多少都會被劃傷?!甭犗闵徴f完,薛北望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帶有劃痕的頸部,脖頸處沒有舊患, 看起來都是新傷。 香蓮眸光一黯,低聲道:“留疤就不好看了?!?/br> 她一回眸見白承玨雙眼不快的微瞇,抬手輕輕打了一下唇瓣,鐵盔下白承玨發(fā)出一聲嘆息,轉(zhuǎn)身朝驛站內(nèi)走去。 薛北望看著白承玨背影走遠, 不耐煩緊了緊后牙:“真難伺候, 好端端怎么又不高興了……” 香蓮無奈的嘆了口氣, 道:“他不是氣你,是氣我多嘴。” 薛北望低聲道:“…鐵盔下墊塊綢布, 可能會好些。” “這方法我們也同王爺說過,他嫌麻煩, 要不然你去和王爺說說, 若是望北的話,王爺多半會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