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不讓她出來
“早告訴您早擔(dān)心,我這還想著,等寶寶生下來再打算一起告訴你呢?”景墨瑯淡笑,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你!”景聞仲氣的想拿手里的拐杖敲他,然而對于自己最疼愛的孫子,終于還是眼中含笑著,沒下去手。 “爺爺,小寶寶早晚都是您的孫子,您這么急干嘛呀?”簡薇也打趣道。 “我自然急了,知道爺爺?shù)冗@一天等多久了么?” 眾人一起說說笑笑著,卻沒有注意后面一直跟著他們的韓可璟,眼看著簡薇因為一個孩子備受景聞仲的疼愛,而她卻因為假孕一事被人嫌棄。簡薇一朝有孕飛上枝頭變了鳳凰,而她越混越不如從前。 為什么她想要得到的一切,全都變成了簡薇手中所有?這個看著不怎么樣,卻處處占盡先機(jī)的女人。 想到這里,她眼中閃過一抹隱晦。 吃過飯后,景聞仲還是沒有離開的打算,一直圍著簡薇身邊問個不停。 “平時吃飯怎么這么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實在不行我?guī)闳メt(yī)院查查吧?”說著,已經(jīng)拉了她朝外走去。 景墨瑯上前忙勸起爺爺來,“薇薇剛檢查完沒多久,醫(yī)生說一切正常。” 他故意沒提上次的那場風(fēng)波,實在是怕爺爺擔(dān)心。 “是嗎?”即便如此,景聞仲還是不放心,搖了搖頭說道,“再去檢查一下也無妨,正好我今天也清閑?!?/br> 再勸說不住,景墨瑯只好吩咐了人跟著,送他們?nèi)チ酸t(yī)院?;仡^,才發(fā)現(xiàn)韓可璟一直跟在他后面。 “還有事?” 她絞著衣角,低頭說道:“墨瑯哥哥,以后我也沒其他地方可以去了,就讓我跟著你好不好?” 他沒說什么,抬手將青牙招了過來,示意他將手里的一張支票遞了過去,“上面的數(shù)目隨你寫?!?/br> “哥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想要不被簡家的人報復(fù),我給你的最好建議就是拿著這筆夠你花一輩子的錢,遠(yuǎn)走高飛?!?/br> “可是哥哥,我要的不只是錢?!?/br> “那你還想要什么?” “我……”她支支吾吾著,“我想以后都留在哥哥身邊?!?/br> “我沒精力照顧你一輩子?!?/br> “我不用哥哥你照顧的,我……”見景墨瑯的臉色越來越差,她收住了嘴,眼看著他要走,她忙上前跟上步伐,懇求地說道,“就算我現(xiàn)在走了,簡家這么恨我,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找到我的,哥哥你既然當(dāng)時許我我想要的,能不能等到將簡家連根拔起的時候,再讓我離開,好不好?” 他沒說什么,低頭進(jìn)了車?yán)铩?/br> 另一邊,景川從警察局里出來后,趕忙趕回去找簡曜商量對策,得知對方已經(jīng)去找了鞏生后,他也慌忙地趕了過去。 “眼下冰姨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去了,咱們趁著開庭前,一定要想盡辦法將她救出來?。 ?/br> 鞏生瞥他一眼,“簡總都還沒急,你著急什么?” “景墨瑯那邊就是想把咱們一個個都拉下水,咱們可不能由著他這么做??!” “你要是想到辦法把他們?nèi)祭滤虑榫筒粫l(fā)生了?!?/br> “你說的到容易。” “你剛不是說的也容易?” 兩人還要吵起來,鞏開一句,都閉嘴,嚇得兩人立馬不敢說話了。 “一個個的窩里斗到有本事!”他呷了一口茶,似思考了許久才說道,“眼下唯一能反敗為勝的也就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br> “哪條路?”對面的兩人,連同簡曜一起都跟著看了過來,好奇地問道。 “還記得當(dāng)年的那件海港迷案么?” 提及此事,簡曜直接吸了吸鼻子,噤了聲不想多說了。 “說到底,到現(xiàn)在為止,我都不清楚,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景川撓著頭皮,對于這件事,他的確知之甚少,畢竟這件事發(fā)生在八年前,那時他還沒有接手華藍(lán),對商業(yè)上的事更是一概不知。 “不知道的話,可以問問簡總啊?畢竟他可是當(dāng)年的參與者,想來應(yīng)該比誰都明白,當(dāng)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見眾人將目光都轉(zhuǎn)向自己,簡曜本要喝下的一口水懸在半空,終于將茶杯朝桌上重重地一放,“這件事問我做設(shè)么?我知道的也不多。” 聽他這么說,鞏開卻是輕笑一聲,“這世上知道當(dāng)年真相的人,一個已經(jīng)在獄中,另一個不是簡總還會是誰?”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簡曜猛的從座位上站起,怒瞪了對方一眼,轉(zhuǎn)身朝外走去,“如果鞏先生非要意有所指的話,我想我們實在沒必要繼續(xù)合作下去?!?/br> “我想也是。”鞏開將手一攤,“簡總不夠?qū)嵲?,我也沒辦法放心合作?!闭f著,已經(jīng)對他做出了朝外請的手勢。 簡曜大步朝外走去,身后景川也跟著跑了出來。 一頭霧水的他,不明白簡曜為什么突然會這么生氣,更不明白,當(dāng)年那件海港迷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一大推的疑團(tuán)憋在他腦袋中,還不等問出口,被簡曜一聲冰冷的拒絕,也就沒再問出口。 據(jù)他所知,當(dāng)年的那件迷案,最終受牽連的是景家,背負(fù)了那么多的債務(wù)不說,還被各個知名企業(yè)們上書控訴,景家名聲大受牽連。 若說,最不想提及此事的,應(yīng)該是景家的人才對,怎么簡曜對于這件事,也是這么的忌諱呢? 回到家后,他再憋不住,對簡曜大吼起來,“眼下冰姨即將被關(guān)起來,咱們能做的就是將她救出來,而不是畏手畏腳地被敵人牽著鼻子走。既然你想不出來辦法,鞏開那邊想出來了辦法,你為什么還擺著張臭臉?” “你知道什么?”簡曜沒好氣地回他一句,此時,他是再不想多說。 “我現(xiàn)在只知道,我媽跟冰姨已經(jīng)相繼入獄了,如果再不救她,下一個進(jìn)去的不是你就是我了!” 簡曜沒再說話,坐去客廳里猛抽起煙來。 這時,簡家傭人突然進(jìn)來說,明后天簡雪就能平安地從國外回來了,而且她的眼睛也已經(jīng)治好了。除了雙腿有點微瘸外,其他都健康無礙。 本來是個特大的好消息,然而屋里的眾人依舊高興不起來。 “派人接小姐回家吧。”簡曜說話間,依舊低了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驚坐起,看了景川一眼,說道,“我想到兩全的辦法了。” “什么兩全的辦法?” “等簡雪回來,你就知道了。” 另一邊,景墨瑯吩咐了人緊盯著倪冰這邊,順便知會了那些打算幫她打官司的律師們,“誰打算幫她打下去,以后在整個a市就別想再有立足之地?!?/br> 一句狠話撇下后,眾人都紛紛散去,只留下倪冰一人,茫然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被監(jiān)禁中,又不能主動聯(lián)系簡曜,一時急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而景墨瑯又讓人繼續(xù)追蹤股東方面的動態(tài),忙著手頭上的工作時,還是放心不下簡薇,驅(qū)車趕到醫(yī)院,打算接她回家。 產(chǎn)檢完畢后,被醫(yī)生告知胎兒一切正常,景聞仲也興高采烈地在孫子的勸說下回了家。 簡薇被景墨瑯拉著,剛要回家,得知出事后的米小黛也住在這所醫(yī)院里,想了想還是打算過去看望她一下。 推開病房門,鞏陵剛要坐起同他們打著招呼,景墨瑯擺手示意不必。 兩人走進(jìn),將手里的水果籃放至病床前,這時,米小黛突然轉(zhuǎn)過眼來看向他們,見兩人耳鬢廝磨間,不忘手拉著手,突然眼角溢出幾滴清淚。 不等開口問她怎么了,她就扯著嗓子大叫起來:“出去!我不要看到你!我不要看到你們!” 她像是失去了理智的女人,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吼的,“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你們都給我出去!” 看到簡薇隆起的小腹,她恨不能拿起身后的靠枕砸過去。 景墨瑯忙出手,懸空抓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別以為你現(xiàn)在可憐,我就會縱容你對薇薇無禮。” “呵呵,阿瑯,你還會在乎我么?”米小黛苦笑一聲,整個人又哭到渾身無力,“之前你不會在乎我,現(xiàn)在你更不會在乎我了!” 嘶吼出來的嗓音,沙啞到疼痛,她雙手抱頭,又想到了這輩子都不想面對的畫面,痛苦地拿頭撞著身后的墻。 “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所有人!” 鞏陵見狀,忙上前一把將她抱住,“你別這樣!” “我不這樣還能怎樣??”說著,又對他胡亂打起來,“都是你,為什么要攔下我自殺,我一死了之豈不是更好?省的讓你們一個個看到厭煩!” “誰厭煩你了?” 她哭著,泣不成聲,依偎在他懷里,雙手像是恐懼一番,緊緊地揪住他的衣領(lǐng),怎么都不肯松開。 這時,景墨瑯還想說什么,被簡薇捅了一下,示意此時還是不要再刺激她的好。 走廊里,簡薇緊抓住他的手,想不明白,米小黛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為什么會遭到這樣的羞辱。 景墨瑯揉了揉她的發(fā),“我不想告訴你的,你就不要問了,因為知道了對你也無益?!?/br> 她聽話地點頭,靜靜地答道:“好?!?/br> 低頭間,突然想起來她母親臨終前受過的虐待,她心頭就一陣發(fā)麻,“對了,倪冰一事,你們這邊有多少把握?” “放心,證據(jù)確鑿,一定不會讓她進(jìn)去了再出來。”他定定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