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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佑先是表情微霽,但很快凝肅?!扒逯髦?,可用過滄浪劍?” “最近斬殺海極獸的時候,用過一次?!?/br> “難怪,原本凌峰主的生魂已經(jīng)成型,然施放劍招會對魂魄產(chǎn)生消耗,故看不清面目。接下來還需多溫養(yǎng)一段時間,直到可以看清魂魄全貌,才可作引?!闭f著,伽佑將滄浪劍遞回給曲冰。 “多謝尊者?!?/br> “當(dāng)初曲峰主堪堪登上合體境,表示愿以自己的靈核,助凌峰主復(fù)生?!辟び舆駠u,“沒想到百年恍然而過,曲峰主的境界,如今離大乘亦不遠(yuǎn)?!?/br> 曲冰默默將滄浪劍封印回體內(nèi),心中暗潮涌動。原身竟然是想用自己的靈核助凌蕭行復(fù)生,這也就意味著,原身永無飛升可能??磥碓碇V,不亞于伽佑。 “如今只剩神魔軀一項。前任魔尊當(dāng)初以不死身橫掃六界,修仙界大震,世人方知這天地間,當(dāng)真有神魔軀現(xiàn)世。” 伽佑稍頓:“只有靈rou共殞,神魔軀才會徹底毀滅。破魔一戰(zhàn),凌峰主將前任魔尊打下無間深淵,可以確定的是,魔尊□□已亡,但靈體情況未知。我和另外兩名破魔主力下無間深淵確認(rèn)過,并未見到遺骸。所以,神魔軀一項,系最難達(dá)成。世事并不總遂人所愿,無論進(jìn)展如何,曲峰主當(dāng)看開?!?/br> 曲冰腦子里靈犀一動,脫口而出,“尊者知不知道,前任魔尊的姓名?” 迦佑略意外,“不知,外界皆直接以魔尊指代,無人直呼其名。不過,凌峰主可能知曉。他曾潛入魔域調(diào)查前任魔尊情況,只是幾乎未曾對外提及此事。” 曲冰恍然,當(dāng)下全串起來了。 難怪連沉返童后用著同一個名字,卻沒在恢復(fù)記憶前遭到上清門絞殺。難怪原身會拿他試藥。 原身通過不死軀找到連沉,確定他就是返童后的前任魔尊,就是復(fù)活師兄需要的那味藥。甚至,原身可能確切地知道魔尊連沉的姓名,所以才從來不曾叫他。 這個害死她心上人的魔頭,就在她眼前,活生生,毫發(fā)無損。而她花百年時間溫養(yǎng)師兄生魂,刻苦修煉,終于尋到神魔軀,卻苦于不知道如何煉化入藥。 曲冰忽然很想抱抱原身。假如女主是小太陽,溫暖照亮連沉的話,原身就像是清冷的月光,在心上人凌霄行殞落后,獨自為了“讓他活過來”搭上余生。 “多謝尊者,告訴在下這些……”她稍稍平復(fù)心情,“這次過來,是有事情想拜托尊者?!?/br> “但說無妨?!?/br> 曲冰便將平安的情況盡數(shù)說給迦佑知曉。 迦佑聽完她的請求,眸色忽黯?!扒逯魇遣皇峭耍约涸缫褜W(xué)會聚魂的法門?且聚魂燈,也在曲峰主手中?” 曲冰雙目圓瞪,當(dāng)場愣住。這算是直接撞上去的嗎?她怎么忘了這茬?聚集凌蕭行的人,不就是原身嗎? 就在她思索著“現(xiàn)在說失憶來不來得及”時,伽佑忽然食指與中指并攏,出其不意地點上她的額心。 一股霸道的靈力瞬間注入,讓曲冰靈臺如被暴風(fēng)雪沖刷過的草原。 “沒有被奪舍……”伽佑的表情略帶疑惑。 曲冰冷汗涔涔,她險些忘了修仙世界的佛修是誅妖破魔的殺器,怎么就被對方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給麻痹了?眼前這個和尚敏銳得嚇人。 “系統(tǒng),差些被發(fā)現(xiàn)了!” [宿主與系統(tǒng),同迦佑不在同一個位面,脫離其法則,無法查實是否靈魂更換。] “這樣說的話,是不是我其實不用擔(dān)心原身被發(fā)現(xiàn)奪舍?” [理論上是。] 不能崩人設(shè)就像是把高懸的劍,雖然不是系統(tǒng)要求,曲冰自己卻總擔(dān)心什么時候會落下來。她打小就憂思比一般的孩子重,典型的少年老成,很少有不管不顧拋下一切放手去做事的時候。 在別人父母眼中,她這種孩子就像是天使,濃縮成一個字就是“穩(wěn)”,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習(xí)慣了面面俱到,其實是另外一種“輸不起”。即使穿進(jìn)書里,她也不敢做自己。然而,真實的自己,又是什么模樣呢? “在下修行過程中出了些岔子,有些事情記不起來。聚魂的事,還希望尊者點撥。”曲冰恭恭敬敬行個禮,臉上寫滿真誠。 “原來是這樣,那請曲峰主將朋友帶進(jìn)來,我為峰主演示聚魂法門?!?/br> 平安的殘魂融合了蜈蚣妖的妖力,聚魂比一般力量不足的鬼簡單。尋常需要七天七夜的聚魂,在平安身上只花了幾個時辰。 月上中天,平安鬼力大增,此刻起,她可以徹底擺脫rou身,再不用寄居頭顱。 迦佑輕舒一口氣,掐滅聚魂燈,“聚魂已成,沈姑娘魂魄沾染妖力,無法入輪回,可修鬼道?!?/br> 平安有些惴惴,“可是,鬼修是不是人人喊打的那種修士?” “視身份區(qū)別對待的人,不值得往來?!鼻幌材切┳允选白鹳F”,有身份優(yōu)越感的人。莫欺少年窮,往上看,誰不是螻蟻? 迦佑朝她略微頷首。曲冰清楚,別的人不提,至少迦佑尊者不會對鬼修戴有色眼鏡。畢竟,他的前任是媚修。 月光照滿室清暉,曲冰離開伽佑房間時,瞥見他立在窗前,目光柔和,仿佛歷經(jīng)苦難,內(nèi)心卻依然柔軟的老人。懸崖外吹來的風(fēng)帶起袈裟微動,曲冰想,或許就跟對方此刻的心情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