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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看起來并不柔弱。 聯(lián)想到新聞里報道過的、他在疏樂星清理蟲霧的能力,克絡(luò)易甚至感到了嫉妒。 憑什么他的運氣能這么好?!能夠先和陛下聯(lián)姻,還有那么好的精神天賦?! “別害怕呀,我只是來問件事?!迸岢潦栝e閑地坐下,“我聽說你們不愿意幫忙打開實驗檔案室的門,所以你們當中是誰有權(quán)限?我想找他單獨聊聊?!?/br> “……” 誰他媽的想和你單獨聊聊??? 從眾人扭曲的面色上,徽樂讀出了這句話。 ——貴族們也不是真傻缺,實驗室平時隱藏得很好,畢竟這一旦暴露就是重罪。裴沉疏這次引蛇出洞,才從異變者的記憶里反推出了實驗室的位置。但專門存放檔案和實驗記錄的那間屋子設(shè)有權(quán)限,只有特定的精神力才能打開,否則就會瞬間自毀。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這么重的罪落下來了,貴族卻還是不愿開口讓出那間屋子,可見檔案室里的勾當有多么見不得光。 裴沉疏:“嘖,不說嗎?那就一個一個來聊吧?!?/br> 徽樂不知道裴沉疏以前干過什么事,這句話一出來,眾人都快站不穩(wěn)了。那個最年長、服飾最華麗的老頭開口道:“小易,小易他有權(quán)限!” 克絡(luò)易神情一下子變色不敢置信,尖聲道:“爺爺?。俊?/br> 部下把他帶了出來,而那名老頭臉上卻連一絲沉痛都沒有,只有慶幸。 “……嗤?!边@一幕過于嘲諷,裴沉疏笑出了聲。 克絡(luò)易仿佛抓到了一線生機,跌跌撞撞地走出牢房,目光流露出哀求:“表哥……” 裴沉疏笑嘻嘻:“就光叫我嗎?還要叫表嫂?!?/br> 克絡(luò)易:“……” 徽樂:“……” 他敢肯定,剛剛那一秒鐘克絡(luò)易很想殺了裴沉疏。 * 克絡(luò)易心態(tài)崩不崩徽樂無從探究,反正兩個小時后他是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倒出來了。 就算他是被當炮灰先推出來的、并沒有權(quán)限,他也誓死保證一定能“說服”爺爺。 而有裴沉疏坐鎮(zhèn),這個“說服”才用了不到一小時。 徽樂圍觀全程,算是知道為什么流放星這邊一定要等陛下親自來審問了。 他只能說:我嘆為觀止,并且重金求一雙沒看過一個老貴族和滿池章魚糾纏在一起畫面的眼睛。 “徽樂?”裴沉疏道。 徽樂回神:“嗯?”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刑訊室,裴沉疏正在摘自己的手套。他之前換了白色的研究員長褂,衣服和手套上都沾了細小的簇狀血跡,這樣慢條斯理地把變紅的刀放進托盤里,配合著頭頂?shù)睦涔狻?/br> 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個變態(tài)研究員。 兩人走出黑塔,干燥熾熱的風吹來,仿佛吹走了那若有若無的血氣。 裴沉疏淺笑,有點意味不明:“你覺得我可怕嗎?” 徽樂:“……” 這問題怎么聽著就那么不要臉呢,和“我?guī)泦??”一樣狗比?/br> 他垂睫想了想,很真誠地說,“還好吧。起碼你沒有殺人剖心吃了?!?/br> 比他們那邊的極端魔修要正常一點,基本能達到魔修的平均水平。 裴沉疏:“……” 他雖然料想到徽樂不怕,但這個回答還是讓他大笑起來。 徽樂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他身上經(jīng)常有矛盾的氣質(zhì)。他會對普通人有責任感,有愛護心,也有正常的善惡觀,卻也對“性命”有種漠視。 不,與其說漠視,不如說他好像很習慣“知道有人失去性命”。這是一種環(huán)境帶來的適應(yīng)感,可塔克星系怎么會培養(yǎng)出這種適應(yīng)? 還有剛才的兩個小時,他也一直在觀察徽樂。 他雖然有輕微厭惡表情,但對血腥并不陌生。正常人在影視劇里見過假的重傷和親眼看到同類傷口,反應(yīng)是完全不一樣的?;諛芬郧笆窃谀睦镆娺^這種場面? 以及,最初見到他時,徽樂是“怕”他的——因為怕死,怕他突然發(fā)瘋把自己殺了,卻不是怕他發(fā)瘋這件事本身。 剛剛,裴沉疏又從回答里確認了這件事:徽樂好像不覺得他做過的事有多難以接受。 他的未婚妻身上有太多謎團了。 徽樂眼神死:“……” 他的回答有那么好笑嗎! * 這一晚是個月圓夜。 徽樂把今天的日記記上,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把原先的計劃書往后面卡了一頁。 ——計劃書上明天他要去關(guān)押異變者的軍醫(yī)院看看,還要繼續(xù)改進星星徽章。之前的徽章都要切他的精神力,他想做出能自體復制的。 這些都很消耗精神力,他本來應(yīng)該立刻忙碌投入的??山裉彀l(fā)生的事讓他覺得,有一件必須先做。 徽樂穿個恐龍睡衣就出門了,徑直往裴沉疏的寢殿走。 沿途侍衛(wèi)看見來人,俱是瞌睡都沒了,震驚:等等,這還是第一次殿下去陛下的房間?!還是晚上?! 裴沉疏打開門看見人時也有點訝然。 “唔,我就說感覺今晚缺了點什么?!彼厣嘲l(fā)上笑道,“原來是缺了一只咸魚?!?/br> 徽樂:“……” 醍醐灌頂,他也意識到今晚隱約的違和感在哪:在大學城兩個人一起住了一周,現(xiàn)在分開,他總覺得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