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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云珺藏不下去,慢慢從羅漢床下爬出來。 他拽了兩下皇帝的龍袍,發(fā)出“唧唧”兩聲。 鐘傅璟已經(jīng)看到他,連忙彎腰將他抱起。 小白兔云珺根本沒想到皇帝會直接找到他的衣服,怎么會這樣?皇帝剛才不是在和桂清遙說話嗎?他如何知道自己變回小白兔的?! 待在皇帝懷里,小白兔滿滿的困惑。 可鐘傅璟只是笑著抱住他,似乎也沒有讓他變回去的意思。 小白兔被放在書桌上,恐怕這世上除了他,還沒人能待在這上面。 “唧唧……”小白兔云珺低下頭去,對自己偷聽還被抓包的行為表示抱歉。 想來皇上本是相信他,所以他待在耳房里,一直都是不關(guān)門的。 但他卻變成小白兔來偷聽,著實有些……有些辜負皇上的信任。 小白兔云珺抱著腦袋,蹲坐在鐘傅璟面前,偷偷看了兩眼皇上,觀察他的神情,是否在生氣。 “在道歉?”鐘傅璟摸了摸小白兔的腦袋,把他的兩只前爪拉下來。 就看到小白兔點了點頭。 鐘傅璟微笑起來,“朕沒有生氣,如果朕說的話不能讓你聽見,朕早就讓白茯過來關(guān)門。” 小白兔抬起頭,一臉單純地看向鐘傅璟,像是在問:“是嗎?” 鐘傅璟依舊笑著,“自然是真的,但天底下沒什么事需要讓朕來瞞你。” 小白兔云珺再一次抱住自己的腦袋。 原來是他多此一舉。 可他還是不太好意思,畢竟當場被皇上發(fā)現(xiàn)…… 皇上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 他盯著皇上來看,十分不解。 鐘傅璟看到他迷惑的目光,笑著說:“其實,剛才朕和桂先生說話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躲在門檻后面了?!?/br> 小白兔連忙抬頭,不信地朝皇帝看去。 “不信?”鐘傅璟哈哈笑著摸了摸小白兔的長耳朵,“你這雙耳朵在門檻和門框邊上晃來晃去,想要不發(fā)現(xiàn)也難。” 真的嗎?!小白兔抬起爪子撓了撓自己的耳朵,那雙長耳在頭頂晃了晃。 看到他困惑的模樣,實在怪可愛的,讓鐘傅璟都不想批閱奏折,只想盯著小白兔來看。 小白兔又抬起爪子,拍了拍放在一旁屬于自己的長袍,像是在問,為什么能一下子就找到他的衣服? 鐘傅璟說,“耳房里就那么點大,羅漢床又正對著窗,我想你之后要變回來,肯定要會找個門窗都看不到里面的地方,朕在這個御書房待了那么年,還不知道那個耳房里哪個位置更合適?” 小白兔一聽,原來如此,想來還真沒什么事能瞞得過皇上。 他這下太平地趴下身來,靠在皇上的手腕邊。 鐘傅璟撓了撓小白兔的下巴,“就這樣陪著朕,待朕批閱完奏折,就帶你回寢宮,我們一起用晚膳?!?/br> 小白兔點點頭。 他在書桌上一躺,露出肚皮來,讓鐘傅璟摸了摸,但還是太癢了,趕緊翻過身來,趴在書桌上等皇上忙完。 結(jié)果等著等著,小白兔竟然睡著了。 再睜開眼時,小白兔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皇上抱著,走在回寢宮的路上。 “醒啦。”鐘傅璟說這話,一腳已經(jīng)踏進永宸宮的宮門。 小白兔像人一樣伸了個懶腰。 待他恢復(fù)人形,再走到皇上面前,云珺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鐘傅璟扶著他的肩膀,上下左右看了一圈,似乎擔心他變回小白兔還睡了一覺,會不會就此不能再變回來。 云珺笑著搖頭,他說自己沒什么感覺,剛才那一覺睡得還挺舒服。 再抬眼,便看到皇上松了口氣的模樣。 看他如此,云珺心想,難怪皇上讓他別擔心太子的事,讓他什么都別想,畢竟擔心的感覺并不好受。 于是,云珺往后再看到皇上宣見桂清遙,他也不再偷聽。 反正皇上愿意告訴他,他就聽,不愿意說,他就開開心心當皇宮里的瑾仙人,什么都不管。 · 在接到太子的信約莫半個月后,太后回京。 果然如皇帝所料,太后是攜著太子一起回到宮內(nèi)。 當日,皇上照舊去上朝,再回到御書房處理政事,壓根不管那太后的舉動。 因為在書桌一角所放著的兩封奏折里,將這些天里,太子的一舉一動,都寫得明明白白。 皇上不必太大驚小怪,失了他皇帝的尊嚴和身份。 直到方夜織帶來消息,說太后領(lǐng)著太子往御書房來了。 鐘傅璟便擱下朱筆,拾掇了下自己,笑道:“差不多可以去回一回了?!?/br> 他走到一半,想到耳房里的云珺,他回過頭去,就看到門框旁,云珺探著頭朝他看來。 鐘傅璟招招手:“來?!?/br> 云珺一臉微笑,蹦跳著朝他走去。 “不用擔心,有朕在。”鐘傅璟說。 云珺連連點頭,“還有本仙人在。” 鐘傅璟的笑容更為燦爛。 他們一行人剛走到御道上,遠遠看到太后領(lǐng)著太子和一干宮人,浩浩蕩蕩地走來。 待太后走到面前,與皇上的人相互行了禮,就看她神色淡然,眼神中有點掩飾不了的得意。 “太子,給你皇叔行了個禮?!碧笏α讼滦渥?。 --